甚至还觉得沈容度是故意让自己摔倒,好让奶油糊了自己一身,然后他才有机会下手动口的。
“择日不如撞日...”沈容度继续自己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今天把剩下的房租付了吧。”
说完一口咬住了小蘑菇耳畔的那一小块,拿牙齿轻轻厮咬了几下。
柯皑被这么一激,反应更大了。
“我不!我说好了一天抱你十下来抵押房租,我是租客,有权利选择支付房租的方式。”
“我是房东。”
“有权利更改支付房租的方式为‘工伤’,即刻生效。”
“白纸黑字的合同写的很清楚,有很多种选项。”
“你又没签名也没有摁手印。”
“......”
大灰狼win,而小蘑菇似乎也没有想起既然没有签名也没有摁手印,那自己可以不付房租的事情。
“请问我现在可以拆礼物了吗?”沈容度问,“我一辈子的礼物?”
话虽如此,其实他已经拆了一大半,甚至已经偷吃好几口了。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今晚可能真的会被吃掉,但柯皑还是试图挣扎着自救一下,“其实...我有给你准备其他礼物的...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我只想要这一个礼物怎么办?”大灰狼耍无赖道,“其他的都不想要。”
“你看外面月亮挺好看。”
柯皑试图转移话题,但话音刚落,星星和月亮就仿佛不给他面子一般,纷纷躲到云层后。
同时又响起一记无情的滚雷声。
柯皑:“......”
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帮着沈容度来工伤。
虽然刚刚一直在对话,但沈容度却一直没闲着,上下其手地也撩拨得也差不多了。
刚刚小蘑菇还弓着背死命抗拒,现在已经软在怀里了。
他看柯皑没再说话,觉得已经一脚踏入工伤的车门了。
就等小蘑菇点头说个“好,”然后就可以一把关上车门,扣上安全带,车速八十迈。
小蘑菇自己其实也徘徊在“好”和“不好”的边缘。
“好”是因为,这是情侣相处之间,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不好”是因为,掌握的相关知识不多,而看的小黄蚊和听到的小故事太多,怕疼...
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柯皑眯着眼睛,渐渐觉得脑子有些混沌。
突然沈容度左手向下,松开了那颗纽扣,然后响起拉链的声音。
小可爱就被沈容度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一瞬间,全身上下的感觉,刺激,需求,仿佛都跑到了这里。
同时,五感全部都叫嚣着一个字——
“好。”
“工伤一次,除了免你六月的房租,还有七月还有八月的。”沈容度开出最后的条件,“怎么样?”
“但是七月八月我要回家,我本来就不用付你这两个月的房租......”柯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间或还带着喘气的声音,“不过六月可以...”
沈容度闻言,眸光一亮,喜出望外,“宝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柯皑咬咬牙,觉得自己刚刚在内心激烈地挣扎了一番后,好不容易客服心里障碍松口。
沈容度不知道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的。
但胸前粘腻得厉害,身体又麻又痒地也不舒服。
身体需求面前,柯皑不得不又一次羞耻开口。
“我说...”柯皑伸手,难得强势地一把将沈容度拉过来,使得对方面对着自己。
两人在浓墨般的夜色中,四目相对。
柯皑继而开口:“六月,可以。”
然后轻轻一凑,吻了上去。
沈容度接受到可以行动的讯号,一边加深了这个吻,一边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长腿一迈,没走几步就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因为较为潮湿,温度相较客厅较低。
柯皑清醒了些许,才注意到这车开的方向不对。
“怎么...?”他问沈容度。
沈容度将人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打开花洒调试着温度,“身上有奶油,先洗澡再说。”
两人身上都有奶油,便一同站在花洒下。
因为浴室狭小,行动不便,且都想把第一次放在一个较为舒适的地方,便只在浴室里当了几次葫芦娃。
柯皑洗的快,先一步披着浴巾走了出去。
沈容度本不想放人,但柯皑打着“我在床上等你”的旗号,沈容度只好放他先去了。
谁知,又过几分钟,等他也洗好澡吹干头发,走到卧室门口,深呼吸后激动地搓搓手,理了理发型又看了看腹肌的形状,鼓起勇气推门而入时。
发现,门被小蘑菇从里面反锁了。
第53章 五十三号投稿
确认门被锁了后, 沈容度站在门前,十二分的无语。
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 夜风一吹,直教他觉得冷飕飕的。
这是第几次被小蘑菇锁到门外了?
沈容度想了想,竟然没计算出个准确的数字, 在无语的基础上顿时又有了十二分的无奈。
家中卧室厨房卫生间门的钥匙都是通用的,刚搬进来时有多把, 个个都在门锁上插着。
但是有一次风大,吹得门上的钥匙都噼里啪啦地和门板碰撞着。
而当时沈容度正在睡午觉,本来懒得出门关窗拔钥匙的他,愣是被着此消彼长的碰撞声吵得没睡好。
于是当天就把家里门上所有的钥匙都给拔掉,装进一个小盒子里。
快一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他也不记得那个装着钥匙的盒子去哪里了...
所以被小蘑菇锁在门外, 无计可施。
他无奈敲门:“宝宝, 开门。”
而本以为会收到一句奶凶奶凶的“不开!”的沈容度, 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你,你等一下啊,等等就给你开。”
这么爽快地就开门?
假的吧?!
不应该是不开不开就不开吗?
这般反常的态度让沈容度不由得又思考了一番, 小蘑菇在屋内干什么呢?
于是他双手扒着门, 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
屋内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动作下发出来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是一记清晰的拉链合缝声。
听到这个声音后, 沈容度突然就福至心灵了, 同时他朝着客厅的衣架处看了看。
原本挂在上面的三条裙子, 少了柄图是贝壳的那条。
看到少了条裙子,沈容度得出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微微勾唇,抄着双手,倚靠在墙壁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小蘑菇给自己穿上好看的包装,然后开门,好让自己能亲生拆开这个“礼物”。
难得,这个等待的过程还有些许的愉悦,或者可以形容为期待的过程。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太冷了。
窗外已经下起了雨,夜风携裹着雨丝而入,即使关了窗也无法阻隔凉意。
沈容度光着膀子站在门口,没一会儿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突然感悟到了网上所说的那张,等待另一半梳妆打扮出门逛街的心情。
用“海枯石烂”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是想想一会儿开门后的光景,沈容度觉得自己这么吹一会儿冷风也是值得的。
甚至觉得连打出的喷嚏都是甜蜜的。
终于在他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喷嚏后,门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锁芯转动之声。
沈容度一下就打起了全身的精神,条件反射地,伸手就往门把手上摁。
还是没摁开。
小蘑菇可能不止反锁了一下。
门后传来小蘑菇的笑声,“你急什么呢?”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锁芯的声音,沈容度又重复了刚刚的动作,不过还是没摁开。
“我又把门锁了。”柯皑说。
这种关键时刻了,小蘑菇依旧坚持不懈地放毒。
沈容度:“......”
沈容度的耐心值仿佛只有10个点,经小蘑菇这两次戏弄已经全耗光了,恨不得破门而入直接把门后那个小东西给摁到床上。
“开门,柯皑。”
不是宝宝而是喊了全名。
自从上次吵架结束后,柯皑已经很久没有再听到沈容度直呼自己的名字了,当即赶快把门锁转动了两下,拉开了门。
门内柯皑的扮相,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沈容度在外吹的冷风和打的喷嚏。
浅色的假发戴的有些歪歪扭扭,甚至露出了他原本那黑色的头发。
手臂、脖颈、脚踝和腿部,各缠了一些带蕾丝边的丝带,可能他是想给沈容度一种拆礼物之前,先解开包装上的丝带的仪式感。
但那几个蝴蝶结系的简直像小蜜蜂。
更致命的是,由于他是以自己的方向来系蝴蝶结的。
所以,所有的蝴蝶都是反着的,翅膀朝下,两条带子无法克服地心引力,软趴趴地垂下去。
也别提那一高一低的袜子和退化到膝盖上的蕾丝了。
全身上下,可能只有一条裙子穿的周正。
沈容度顿时有点想笑,他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次小蘑菇没有再化妆了。
“怎么没抹那个亮晶晶的东西呢?”他有些戏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