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僵在原地,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程又白,你做什么呢?!”
齐大导演终于气不过,从导演席上冲过来,愤怒满面的冲着我吼着。
“给我就位!快点!”
哪里不对?
我却没有动弹的打算,只觉得脑袋很沉很闷,脑子里那个画面还在翻滚着,却无论我怎么想努力看清楚那个画面里面的东西,却始终看不清楚。
齐大导演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手中挥舞着剧本卷成的“话筒”,愤怒的吼道:
“就位!程又白!”
我打了一个激灵。
齐大导演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有听到,可是却仿佛隔着一层玻璃,那些话听在耳里都失真了。
就好像正在下的那些雨滴都溅在了那些词句上,洗掉了那些声音的本来面貌,结果才会听起来——
那么不真实。
愤怒的齐大导演怒气冲冲的转身,似乎准备做点别的努力了。
他手中的纸话筒却在他转身时不小心挨着我的左肩过了过去。
下意识间,我伸出手,握住了齐大导演的纸话筒。
齐大导演整个人都不好了似的,直直的看着我,满面怒火。
“怎么?你有问题?!”
我是不是眼瞎,我怎么看见了齐大导演眼睛中的……犹疑和恐惧?
雨声越发清晰起来。
我听见自己的嗓子发出的声音——
十分嘶哑。
仿佛被扯破过喉咙那种感觉。
“你在怕什么?”我问。
齐大导演张了张嘴,嘴唇动了一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程又白!”
……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那个声音太大,还反复叫着那个名字,吵到直接逼的我从梦境中抽出了身来。
叫醒我的秦墨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说。
“你做噩梦了。”
我闭了闭眼睛。
“不要再睡了程又白!!”
秦墨的声音再次变大,透着难以遮掩的急促。
——我没有要睡。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重新睁开眼睛,看向床头灯柔和光亮中双眼通红的秦墨,用在我印象里近乎最温柔的语气说:
“我现在不想睡觉。我只是想——”
顿了一下,我认真的笑着:
“确认我不是在做梦。”
否则怎么会在看见秦墨稍稍肿着的嘴唇时,就立刻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我看见昨天晚上进门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我跟秦墨做了一点我肖想已久的事啊。
“昨晚我跟你——”
我盯着秦墨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的问。
“上了个床。”
秦墨毫无羞涩之意,直截了当给了我答案。
我最想听到的答案。
然后我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腾的一下红透了。
好像调戏不成反被撩了一把那种。
妈的,怂货。
可是这种时候,关系下半身的幸福,岂能随便认怂?
于是我鼓足勇气,尽量不表现出心中的忐忑,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
“你觉得……咱们还有下一次吗?”
秦墨撑起上半身,肩上的被子自然因为重力作用滑了一点下来,露出了秦墨的小半边肩膀,看得我——
则啧啧啧,好想舔两口。
“虽然我不习惯做下面这个——”
咦?!
我惊讶到差点就咬住自己的舌头。
秦墨慢悠悠的说:
“不过相比于欺负只弱鸡,我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啊?!
我回神,终于,脑子里那些片段总算在秦墨的“线索提示”下,连成了一个个香艳无比的画面。
重点在于,里面最好看最动我心魄的,是我抱着秦墨在做某项运动而不是秦墨对着我做某项——
咳咳咳咳,我觉得我的鼻子有点热是怎么回事?
“你流鼻血了。”
说出这话的秦墨像看一个智障一样看着我。
回忆太多有点难以忍受终于上火了的我:
“……”
我晕晕乎乎的坐在了早餐桌边,等着吃早餐。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做上面那个在做完之后也会身体不舒服。而做下面那个在做完之后还能面不改色一切如常似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不是昨晚上的记忆新鲜回炉,让我能够确定昨晚彼此对对方大概做了些啥,或许我真要怀疑秦墨说他在下面这件事是在逗我玩了。
“38.6度。”
秦墨看着体温计,报度数,眉头皱着。
我才不管这个东西呢,看见秦大美人在我身边绝色无双的颜,别的东西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似的,根本不想放在心上。
现在的我只想变成秦墨会随身携带的挂件,让他带着我,随时随地。
秦墨放下温度计,顿了一下,揉了揉我的头发,问道:
“你刚才做噩梦了,是吗?”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不该是我们两个你侬我侬的时候吗?管做过的梦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是关于什么的?”
他又问,同时把我试图摸他那双白皙修长,骨节匀称的手的爪子给拍了回来。
想吃豆腐失败的我只好规规矩矩的重新拿起筷子,一边吃蟹黄小笼包,一边说:
“我梦见下午拍戏的时候了。不过跟当时拍戏的情景很不一样,就觉得有点怪,才不是噩梦。”
秦墨把牛奶朝我这边推了推,示意我喝掉,然后说:
“哪里怪了?”
我端起不太喜欢的牛奶,心里默念这是秦墨给我喝的,一咬牙就将杯中的牛奶干了。
打了一个最烦的奶嗝,我接着说:
“梦中我冲着齐大导演吼来着,我还吓唬他呢。对了,就是梦里面的大雨下的好大,声音太清楚了,听得我心里毛毛的。”
秦墨沉默了一瞬,又问:
“还有别的吗?”
我仔细想着,别的?
好像有吧。
只是——
说出来好像更怪了点。
那毕竟只是个梦,不是真的,里面的奇怪都用当真,怎么秦墨问这么细。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秦墨忽然笑了笑,笑容美好到叫我说不出话来。他一字一句的问我:
“还有别的,是吗?”
“……我在梦里那场雨中看见地面上有些东西,我甚至觉得那应该是个人。是个——”
我顿住,那个词语就在嘴边,可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关系,不想了。”
秦墨忽然抱住了我,抱得很紧。
“只是一个——过去的梦,不想了。”
他说着,将我头按在他的肩膀处,很快,某种湿润在他肩窝处慢慢浸散开来。
我这才知道自己在哭。
“不要想了。
秦墨轻声说着,手在我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慢慢抚着,安慰着我。
我也不想去想,可是好怪,我只要一想到那个梦里面少了的那部分,就眼涩。
哪里是我想哭?
我又不是真正的弱鸡,会因为做一个奇怪的梦就会被吓到哭;更不是什么演技派,想哭的时候稍微动一动心思就能哭了——
我不想哭的。
可我确实正在哭唧唧的——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哭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第20位、第21位、第22位、第23位的小天使的收藏。谢谢小雨同学的营养液,谢谢。谢谢各位亲们的评论。有一位可爱的亲说不要那么丧,虽然我想说我也不想,可真的,后面不一定能够保证不消极。另外,说希望能够在文里面进行表述出主角的隐藏性格和一些设定什么的,我自己翻了下我前面写的,发现暂时找不到能够立刻放进去的地方,所以就在文案里面进行了简要说明——可能有点蠢,还望海涵。
最后,谢谢各位的支持,因为文章将会走向我自己都不可控方向,而且写着写着就会把从前写的人给忘掉,所以肯定不算多好,还是那句话,不好意思,大家见笑了。谢谢支持,谢谢鼓励。最后晚安。
☆、第十七章 怪梦
虽然昨晚上有喝许多酒,但对于专业的娱乐圈人来说,那都不是事。
最好的证明就是今天拍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几乎所有人都在工作状态里——
除了我。
可能是因为还在发烧,让我的脑子有点晕。好在我没有台词负担,没有表情需要掌控,只需要做些动作摆个造型就皆大欢喜。
所以虽然不在状态,但齐大导演在我重拍了几条之后还是选择让我过了。
——感谢我饰演的是个这种轻松的角色。
我想说我爱编剧先生。
不过虽然还算顺利,但一天拍完,也已经入夜了。
酒店里秦墨没有在,我随便吃了点东西,直接上床趴着看视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晓得。
……
我意识到我是在做梦。
还是昨天晚上拍戏的场景。
只是跟昨晚上拍的戏有点不一样。
我看见那滂沱大雨中,数十个黑衣人在跟我和徐隽对打。本来应该大杀四方的徐隽和我在梦里成了战斗力负五的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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