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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吟余忽惆怅 (偕谁隐)


  “我很好”,阿磊拉回了思绪,脸上仍挂着笑,尽量平和地回答她的问题。
  “谢谢您接我回来,我很感激,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过来。”
  “心到就好”,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答模式还是有些无趣,阿磊伸了个懒腰,抱起一旁的抱枕,开始捧着手机刷朋友圈。
  “雷雷很乖,荆渊也很疼他,每次家长会不管多忙都要亲自参加;爸妈,额,伯父伯母也喜欢带雷雷,孩子在家被爷爷奶奶宠得不爱吃饭了,暑假后荆渊要送他去夏令营锻炼锻炼。”
  “雷雷说他很幸福,他幸福——我就幸福。”
  说着话,阮嫣慢慢有些哽塞,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轻轻揩了揩眼角。
  “嗯,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阿磊拿着自己喝完的牛奶杯,顺便过去收了阮嫣喝过两口的牛奶杯,走到厨房把他们清洗归位。
  阿磊从厨房里出来时,阮嫣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刚才擦泪的纸巾,向他道别。
  “那…我先走了,您忙,不用送了。”
  阮嫣朝着阿磊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才转身开门离开。
  “呵!”
  “晦气…”
  阿磊摇头,走回厨房继续做早餐。

  ☆、芬兰

  阮嫣走后,阿磊吃了早饭,到楼上健身房锻炼了会儿;又开车去超市买菜,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江漪如打电话过来时,阿磊正在做午饭,没有听到;等看见后打回去时,那边又没有人接听。
  直到晚上九点半左右,江漪如才又打电话给阿磊。
  接通后,前一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对方先打破沉默。
  “你的说客找得不错”,阿磊评价道,语气平常,彷佛就在和一个普通的朋友日常聊天。
  “我也这样觉得”,那头江漪如立即接了话,似乎还带了几分笑意,“我们为这样的人打得你死我活,正好让他们看了笑话。”
  “阿磊,我还记得你说过,人不欺你,你不负人”,江漪如的语气略转惆怅,继续道,“民胥在他奶奶那儿过得很好,上周儿童节还得了唱歌比赛的金奖。”
  “以前的事是我多心,远哲那边的事我不好插手,当初是我们把小事做成了大事,对不住你;我知道你从来不需要别人的道歉,之所以找阮嫣,也是想让我们的事有个了结。”
  “这一年时间,我和远哲都挺辛苦的。”
  江漪如曾经是阿磊的心理医生,知道怎么和阿磊说,才有最大的可能解除芥蒂,才能得到阿磊的承诺。
  “嗯,算起来快有一年了,月底我要去芬兰,到时候给你们带些特产。”
  阿磊在电话里的语气听起来仍是平常,摸不准他的情绪。
  “那我就先说声谢谢了”,江漪如笑着道,“我们以前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说过,你的说客很好。”
  阿磊没有正面回答江漪如的问题,“我想出去散散心,严家和荆渊那边究竟在做什么我不清楚,你家陆大总裁如果遇到荆渊,麻烦顺便帮我转告件事。”
  “去年我借了些钱给他发小,好久都没有曹嘉的消息了,让当老板的人帮我催催。”
  阿磊当时和曹嘉签的融资合同共有三期,一月一期;三期到账后半年内还款,本就是起到过桥作用的钱现在早就过了还款期限。
  “好!”
  江漪如听懂了阿磊的意思,最后说了些井水不犯河水意思的话,又表明此次之后就和他真正两清。
  阿磊心不在焉地听了几句,等到互道晚安的结束语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打开床头柜翻了翻里面的药盒,发现没有要找的药,才记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那种药了。
  每见阮嫣一次,就糟心许久。
  悠闲地养花种草,买菜做饭,这样过了两三天后,阿磊改签机票,提前去了芬兰。
  无视荆渊的电话短信,也拉黑了曹嘉的联系方式;陆远哲的律师帮他写的催告函,算算时间应该已经送到荆渊公司那边。
  曹嘉一开始还发短信过来问阿磊情况,说了些看在原来的情分上宽限时日的话;阿磊没有回复他,后来就早中晚定时定数打电话过来,阿磊翻记录时手滑把他放进了黑名单。
  荆渊仍是些日常问候,早安晚安道得比当初追阿磊时还勤快;在知道了曹嘉借钱的事后也依然没有变化,这事对他在阿磊面前日常刷存在感的行为没有任何影响。
  等到了国外,暂时停用这个手机号后,就再也没有那些电话短信,阿磊这样想着,提前去了芬兰。
  阿磊初到芬兰这几天,饭后出去闲逛一两个小时,看当地人为仲夏节做准备,偶尔也帮帮忙,日子倒是过得不无聊。
  两天后,陆远启也提前到了,晒得发亮的脸印着一嘴白牙,还是那样活泼跳动朝气蓬勃;只是一张嫩脸晒成了老腊肉,以前掐得出水,现在就只能掐出油了。
  两人也和当地人一样,和邻居一起去摘了白桦树枝和紫丁香布置在房间里,又买了些金盏菊,沾沾节日的喜气。
  芬兰靠近北极,一年有超过四个月都是冬天,仲夏时节是这里日照时间最长的,仲夏节对芬兰人有着非常重要而独特的意义;与生俱来对光明的喜爱,庆祝珍惜这美好的夏日,让他们离开城市走进乡村,在海边湖泊旁点燃篝火,载歌载舞。
  仲夏节前夜,阿磊就能在阳台看到远处海港上的巨大篝火,熙熙攘攘的人们在那里围坐着,欢歌笑语顺着海风传过来,仿佛还有啤酒和烤肠的香味。
  海岸线之间是一片昏黄,太阳似乎在这里终于成功地挣扎出日夜的束缚,光明驱散了黑暗,再没有夜和日的边界。
  陆远启和当地人一起去海边游过泳后,才回来拉着阿磊去中心广场;在一群穿着民族盛装的当地人中,两人却并未显得格格不入。
  扮作谷物女神的女孩是邻居家的孩子,平常活泼好动的她现在表情庄重,眉梢洋溢着喜悦;头上戴着蓬子菜花编织的黄色花冠,走在最前头引着人们到麦田去。
  鼓乐齐鸣,颇具民族风格的音乐响起,陆远启来回左右转动着摄像头,想要把这些全都记录下来;阿磊笑着看邻居家的小女孩准备开镰收割的麦田,小脸蛋上满是紧张和激动。
  四周欢声笑语绵延不绝,不大一会人们已经将她团团围住,翩翩起舞,只能透过人群看到她那鲜艳的披肩;这种喜悦的气氛足以纾解心中所有的郁闷,这种欢乐可以感染每一个站在这里的人。
  正式节日庆典开始后,人们三三两两作伴,在庭院湖畔支起帐篷和太阳伞,开始了又一轮的狂欢,在这里,在仲夏节,没有夜晚。
  香肠、烤肉的香气散在空气里,白底的蓝色十字国旗飘荡在海风中,远远传来孩子们吟唱国歌的声音;陆远启本来想去赫尔辛基的,可阿磊连游泳都不想去,更别说辗转离开这个已经熟悉的地方去熙熙攘攘的游客胜地听几场音乐节。
  午夜,阿磊坐在阳台的木椅上,慢慢地喝着啤酒,偶尔尝两块陆远启亲手烤的烤肉;楼下渐渐燃起几个小小的篝火堆,陆远启站在中间唱了首老歌,那是他们高中的时候常听的歌。
  当时不懂歌中的岁月年华,如今再听才知道了它的旋律中藏着沙子,磨透了少年的脾性之后才让他懂得唱歌人的情感。
  陆远启唱完后,从背后变出一束鲜花,七种颜色错落七种。
  阿磊想到了仲夏节的传说,回过神来时,下面的篝火堆里已经没有陆远启的身影;回头向屋里看去,才看到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许是暮色太过昏暗,阿磊看不清他的表情;那束花上却沾着露水,仿佛仙女遗落在人间的珠串,太过珍惜与梦幻,阿磊要不起,也要不了。
  陆远启没有走过来,阿磊回头继续望向远方的篝火;两人这般待了两三个小时,桌上的酒瓶全都空了…
  “晚安!”
  阿磊站起来走到陆远启身边,轻轻说了这一句话。
  陆远启笑了笑,把花放在门口的花台处;捡了自己刚才和的酒瓶,慢慢走到到阳台边上,收拾阿磊吃过的餐盘酒杯。
  “晚安……”
  我的石头,我曾梦中,一时冲动爱过的人。
  第二天阿磊起来后,花台上已经没有那束花的踪影。
  阿磊揉了揉泛疼的额头,吃了些厨房备好的热粥,出门去逛了大半天;回来见隔壁的房门还没有打开,本想敲门问问,又想起昨晚的事,转身回了房间补觉。
  等下午被饿醒之后,在厨房翻到些食材,做了几个小菜;阿磊去敲隔壁的门,发现没有人应答,开门进去才发现陆远启并不在房间里。
  独自吃了晚饭后,阿磊去领居家还前些天借的剪刀时,才从他们口中知道,早在今天早晨,陆远启就已经离开…
  阿磊一个人走回来,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才摸出口袋的钥匙开门进去。
  极致的欢娱后,就是杯盘狼藉的离别。

  ☆、温情

  阿磊在芬兰住了半年多,从温度适中的夏到寒冷的冬天,邻居家的女孩在十月的时候结婚时,阿磊还送了一串浅黄色的流苏花冠给她,上面编制了许多篷子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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