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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强推] (张小一)


  谢景安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问沈卫,“其他几个大臣你替本王将人请到了吗?”
  自然这个请也不是多么客气,沈卫虽头一回被谢景安吩咐干这种勾当,但办起差事来极为利落,等谢景安话音落下就憋着笑点头道:“回殿下的话,兄弟们热情之至,早已将其他几位大臣都替殿下请来了,如今正等着殿下过去,好生叙叙旧。”
  可不就是叙旧么,原主之藩之前这些大臣都是至少被原主揍了个一两顿的,虽如今谢景安不肯暴露身份,可再揍一顿,正好秉承了原主的遗志。
  谢景安阴笑着夸赞了沈卫两句,便带着亓王等人在沈卫的引路下低调的进了叙旧的巷子。
  这会儿虽不像正午时分最热的时候,但也晒的紧,路上行人不多,就算有在路上走的也都是急着回家的百姓,低头挡脸都来不及,又哪里有心思四处乱看,因此谢景安才不怕别人会撞见这案发现场,不过以防万一,他们还都是蒙了黑巾。
  这一忙就是一下午,沈卫一共绑来五名大臣,谢景安同亓王康安一起也揍了足足五个人,其他没被沈卫绑来的大臣他自然不是放过,而是时间漫长,他总要留着人慢慢揍好打发时间,不然停留在长安的这些日子该多难过。
  揍了五个人好生活动了一番筋骨,谢景安只觉得神清气爽,又踹了被沈卫最后绑来的那名大臣几脚,众人才悠悠然的从角门悄悄的回到王府。
  按他的计划,白日里办了这么一件他早就想干的大事,晚上自然要好生庆祝一番,却不想他才回到王府,崔同就一脸冷汗的找上来,有些紧张的道:“启禀殿下,白日里圣上身边的公公来了好几回,都被小的用殿下在歇息的借口打发了,不过那公公走之前说了,让殿下莫要忘了晚上的家宴,还有昨晚圣上叮嘱殿下的事,让殿下今日务必要早些进宫,好跟圣上说说平州的战事。”
  谢景安昨晚睡了一觉,今天又忙着办两桩大事,当真将家宴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如今经崔同提醒才想起来,面上便有些难看,一面加快步子往卧房走,一面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崔同回道:“启禀殿下,现在酉时一刻了。”
  家宴是戌时三刻,如今进宫倒也来得及,只是比康平帝说的让他早些进宫的时辰晚了不少,他倒不怕康平帝会斥责他,而是怕康平帝会因此联想到是下午好几个大臣挨了一顿的事上。
  不过到底没留下证据,谢景安又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因此只担心了一瞬,就转而想到晚上的家宴该怎么气一气太子。
  太子叫康平帝禁足了,传的旨意不许进也不许出,那他在长安的这些时日,能见到太子的机会只怕也就这一回,拢共报仇的机会就这一次,那他说什么都不能浪费了。
  怀着这种低调但要闹事的心思,谢景安雷厉风行的换好了衣裳,叮嘱了留在王府看家的林言几句,又让亓王看着时辰进宫莫要迟了,便带着康安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今日因是皇家家宴,是以人不太多,但也办的极其隆重热闹,谢景安到得宫中后并未直接到开宴的大殿,而是先去了养心殿一趟。
  养心殿里康平帝正等着他,大约是收到了下午有重臣受袭的消息,一见着他并未问起平州战事,而是沉着脸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问他,“朕今日派了人几回去你府里,都没见着你的人影,你身边的下人说你在歇息,可依朕对你的了解,你可是闲不住的人,你老实告诉朕,你下午到底去哪儿了?吕尚书等大臣受袭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穿越过来这么久,谢景安早不是从前那个面皮薄经不得吓的人,虽被康平帝这一通喝问惊的心跳快了两分,但面上还能维持一派从容,假做惊讶的问,“吕尚书受袭了?在这天子脚下长安城中都受袭,这下手的贼人也太胆大包天了。”
  谢景安义愤填膺的谴责了动手的贼人,又表示了对吕尚书等受害者深切的同情,而后话音一转,叫屈道:“父皇这般质问儿臣是何意?难不成父皇怀疑是儿臣做下的?先不说儿臣刚回长安,舟车劳顿有没有这个精力,单是儿臣与吕尚书之间也没有能让儿臣不顾身份痛下狠手的仇恨啊。”
  谢景安为了演今天这一场戏,在来长安的路上可谓是排练了许多次,因此此时尤为驾轻就熟,那面上的委屈,眼里的震惊和伤心真实的让康平帝都怀疑真的不是他做的了。
  不过到底原主从前的所作所为太深入人心,这种怀疑只是一瞬,康平帝就回过神来,只是神色缓和了许多,看着他道:“那你告诉朕,你今日都去了何地?做了何事?为何朕几次派人去你府上都不曾见到你的人?”
  谢景安是个眼尖的,见康平帝不似方才那么严肃,立即打蛇随棍上,无辜道:“儿臣今日一早先是去了趟刑部,而后将康安接回王府后就一直留在王府不曾外出,至于父皇几次派人不曾见到儿臣,大约是恰巧遇着儿臣歇下的时辰,毕竟儿臣虽身体还算康健,到底路途遥远,走着时不觉得累,等一歇下来就觉得浑身酸软,躺到榻上就起不得身了。”
  这话说给旁人听可能会信,但康平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他不止不信,还险些气笑了,随手捡起一道折子扔到他面前,瞪着他道:“你说的这话你信吗?糊弄朕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就知道胡说八道,依朕看你就是仗着朕不忍心责罚你,这才有恃无恐。”
  康平帝斥责了他两句,倒没真想着怎么处置他,如今又见他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只得气的笑了两声,无奈的摇摇头道:“罢了,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倔脾气,但凡你认准的事,就是朕的话也不听,朕也懒得管你,只是你要记着,小施惩戒可以,万不能闹出人命,不然朕也保不了你?可记下了?”
  康平帝一副又气又笑十分无奈的样子,当真像个慈父一般,谢景安险些就被迷惑了答应下来,只是话即将出口时忽的反应过来,继续维持着一副无辜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看着康平帝道:“儿臣愚钝,父皇在说什么,儿臣不懂,还请父皇明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谢景安还不肯承认,康平帝顿时被气的不知说什么好,指着谢景安你你你了半天到底没再斥责,而是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既不肯承认,朕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你方才说你今日一早去了趟刑部,是所为何事?”
  谢景安既然要为林家翻案,自然不会瞒着康平帝,因此将案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康平帝听完后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不辩喜怒的看着谢景安道:“依你之间,你认为此事可与太子有关?”
  这是在试探他?谢景安一时弄不明白康平帝的意思,不敢随意说话,但又不甘心真的将太子摘出去,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太子上上眼药,拱手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此事定与太子无关,毕竟太子身为一国储君,要什么父皇不能给他,何以要用这样的手段贪索钱财,儿臣断定,定然是有人心怀不轨,故意攀扯太子,好动摇国之根本。”
  谢景安这话说的大的不能再大,哪怕是康平帝听了也有些意外,而后深思了片刻,神色晦暗不明的叹息了一声道:“你说的是,太子身为储君,要什么朕不能给他,何以要用这样的手段贪索钱财?”
  这话初听似是在附和谢景安的话,可谢景安怎么听怎么觉着康平帝说这几句话的语气更像是疑问句,好似太子在他面前一般这样质问。


第197章 馊主意
  父子两人在养心殿亲切的交流了一番, 到了家宴的时辰, 便联诀着一起去了家宴的大殿。
  彼时人都到齐了, 就连太子也从东宫里放了出来, 正站在皇后身边说着话, 一见着谢景安什么还没说, 就先飞了个仿若能见血的眼刀过去,而后才走下台阶,与众皇子皇女站在一起向康平帝行礼问安。
  谢景安作为康平帝现下所有皇嗣中最年长的皇子, 自然站的离太子最近,只落后半步, 行罢礼后, 他正要坐回自己的席位,就听太子用小的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意味深长的道:“顺王一离开长安, 就仿若猛虎归山, 蛟龙入海,城府真是深的紧呐, 将孤都骗了过去, 也不知顺王这些年藏拙韬光养晦,惠妃知不知情?”
  这是拿惠妃威胁他了?对于太子使出这种手段, 谢景安很是鄙夷, 仗着有太子挡在他面前, 他又低着头康平帝看不见他的神情,便对着太子露出个不屑的眼神,但转瞬即变, 快的叫太子都险些没看清楚,笑着道:“太子怕是在东宫闷久了,人都有些糊涂了,什么城府,什么藏拙,太子说的是我么?若我真有城府,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人当了枪使,被父皇远远打发到莫州之藩,太子说可是?”
  太子刺谢景安这么几句,虽心里的确存了几分日后拿惠妃出气的心思,但此时此刻只是想一逞口舌之快,毕竟他被康平帝禁足,的确与谢景安脱不开干系,不想他嘴皮子耍的溜,谢景安也不枉多让,当即就怼了回来,不禁怔了片刻,而后生出几分怒气,声音也高了些,带着些质问道:“三皇兄这话是何意?是在暗指孤是幕后主使,害得三皇兄到如此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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