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渭:“闲得蛋疼吗。”
这天晚上,是英语演讲比赛的初赛。
因为是英语晚自习,刘女士非常大方,让大家一起去观看比赛了。
一个大礼堂坐的满满的都是观众,前边一排是评委。
刘女士也是评委之一。
胡竣然还没上场就紧张得要死,一直握着黄明靖的手发抖:“学霸啊,我马上就要上去了,我好紧张啊,我好像还是排在第三个,哎呀为什么我们是三班啊,不行了我好想尿尿啊,你说我会不会当场尿出来哦啊?”
楼涧:“……”
黄明靖一点不耐烦地让他冷静。
景一渭坐在楼涧旁边,虚虚靠在楼涧的肩上,道:“小楼涧,我下午回家的时候我妈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没吃晚饭,好饿。”
楼涧知道他在装可怜,没理会他。
景一渭更可怜了:“小楼涧,你为什么不理我?”
楼涧压住怒气:“不要这么叫老子。”
显得自己跟个弱智一样。
景一渭却好像是被他打开了某种机关一样,抱着楼涧的手臂叫了好几声。
楼涧忍住怒气,告诉自己不能欺负智障。
景一渭偏头看楼涧的脸,心里非常愉悦。
徐落明跟潘浩就一左一右坐在两人身边,纷纷转过头去——
辣眼睛。
比赛已经开始了,一班的班长正在上边演讲,声音激昂,语速不快不慢,发音也非常标准。
胡竣然在后边等着,这边项浩宇跟潘浩已经在讨论了。
“对手挺强啊,小胖子有没有机会啊?”
“我看小胖子现在应该已经吓得腿软了吧哈哈哈。”
楼涧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好了?”
景一渭依旧靠在他肩上,一股柔弱的样子,看得楼涧心头一阵烦躁。
景一渭还蹭了蹭人家的脖子,蹭得楼涧快要崩溃了。
“小楼涧,你身上好香。”
“……滚你妈的,老子这是男人味!”
景一渭保持着这个姿势,莫名觉得心里满满的,全是愉悦。他抬起头来,看着楼涧的嘴唇。
楼涧唇有些薄,形状很好看,颜色淡。
他想,亲上去一定很舒服。
这么想着,景一渭越靠越近。
楼涧看着原本黏黏糊糊的人忽然离开了他,刚刚没庆幸两秒,转头一看,发现某人离得这么近,心跳漏了一拍。
两人猝不及防对视上,一下子都愣了。
景一渭说话非常直白:“我刚刚在想,亲你是什么感觉。”
楼涧:“……”
景一渭小心哄着:“亲一下?”
楼涧没说话,被这个人的厚脸皮弄脸红了。
景一渭看着他这模样,心情大好。
最后景一渭也没亲上,也没看见胡竣然都说了些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胡竣然已经下台了。
景一渭拉着楼涧道:“溜吧,都已经看完了。”
楼涧犹豫:“这么走了不好吧?”
景一渭见他不愿走,使出杀手锏:“是走还是在这里我亲你?”
楼涧面无表情地起身了。
英语演讲的比赛结果出来了,胡竣然果然没进决赛。
胡竣然回教室的时候,脸都白了。
高复纯难得过去安慰人,把人哄得又开始作死。
楼涧回来之后,盯着眼前的练习题,一直在走神。
他的脑子里一直响着景一渭在礼堂说的话,觉得有些恍惚。
他想,他怕不是要被这个混蛋调戏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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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证明,果然没有人去广播站领那封信,广播连续三天播了那段通知,但是没有人回应,仿佛根本没人写那封信似的。
胡竣然曾经想去认领来着,被高复纯一巴掌打回了原型,再也不敢造次。
到了十一月,胡竣然小胖子忽然异想天开,说要减肥,每天上晚自习之前去操场跑几圈。
接着,他在班上征集有没有人跟他一起的。
楼涧是无比赞同他的想法的,毕竟他知道这只不过是空想。
但是胡竣然不看他那不诚恳的态度,立马变了卦,手指一伸,指了几个人:“不行,我们几个一起。”
黄明靖嗫嚅:“那什么,我要写作业。”
景一渭拒绝得理直气壮:“我不需要。标准体重。”
高复纯:“老子从来就不知道还有减肥这事!”
徐落明:“我长期在偏瘦边缘试探。”
潘浩:“别看我,我忙着学习,跟你这个学渣不一样,我们不一样。”
项浩宇回头看最后一排的陈赋予,大喊:“兄弟!一起?”
陈赋予怕他听不见,也扯着嗓子喊:“兄弟!没空啊!排位上分呢!”
项浩宇:“双排来!”
“等我打完这一局!”
惨遭抛弃的胡竣然把炙热的视线投向了楼涧。
楼涧一哆嗦:“那什么,我也是标准体重……”
胡竣然断然指控他:“你骗人!”
景一渭一边伸手搭上了楼涧的肩一边嘿嘿笑:“他真的挺瘦的,特别是他的腰……”
“闭嘴吧你。”
楼涧回头,无情地打断他。
胡竣然却从他打断处听出了不寻常,他那狗鼻子越来越厉害了:“怎么回事?你们?什么腰?”
景一渭朝他抛了一个媚眼,楼涧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胡竣然立马从讲台下来扒拉他,一脸贼笑:“诶我说,你俩不会真的那什么了吧?”
胡竣然这么一说,顿时大家立马看了过来,楼涧只觉得此人是个方方正正盖个戳子的正宗傻逼。
徐落明最懂:“诶呀,你们真是,什么叫做看破不说破?”
楼涧回头看了一眼徐落明,得到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班长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骚了?
难道是跟景一渭坐同桌的原因?
景一渭还配合着胡竣然的表演:“你猜呀。”
夏烟波倒吸了一口气:“我的妈呀,这么劲爆的吗?”
沈静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我说,你们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花灵朝沈静隔空抛了一个吻:“沈哥,八卦呢!”
景一渭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楼涧被人为难。
胡竣然一边控诉一边假装动以真心:“我的楼啊,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楼涧被吵得头疼:“都说了没有了……”
他愤怒地回头看了一眼另一个当事人,另一个当事人还朝他挑了挑眉。
等胡竣然这波疯发完了之后,楼涧投降了:“哥,哥,我陪你去跑步,行不行?”
胡竣然满意地点了点头,朝他眨了眨眼。
楼涧差点被折磨死,有气没出发,只能转过身来,伸出脚狠狠地踩了景一渭一脚。
景一渭面上笑着,一动不动让他踩。
接下来,每天晚上,楼涧都拖着身体,跟着胡竣然去篮球场跑步。
胡竣然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每天吭哧吭哧地不亦乐乎,跑个七八圈没问题。
楼涧本来就没什么兴趣,纯粹是被人压榨过来陪练的,跑了最多五圈就上气不接下气。
景一渭坐在跑道边,一边吃着胡竣然提供的零食,一边看着两人做剧烈运动。
五圈下来,楼涧满头汗跑过来,景一渭立马把水递给他,笑眯眯地看着他。
楼涧喝了一口水,瘫在一边:“没气了。”
胡竣然继续他的小碎步,还朝楼涧挥了挥手。
景一渭看着瘫在地上的楼涧,问:“有那么累吗?”
楼涧瞪他的力气都没了:“你来试试?”
景一渭哈哈一笑,伸手在他腰摸了一把:“你真的很瘦诶。”
楼涧缓缓伸出一只手想要阻止他乱摸的手,动了动,最后放弃了挣扎,随他乱摸。
景一渭忽然想起来什么事,问:“你记不记得,胡竣然曾经说过,他看见过教师节的时候,楚成轩去给赵老师送花?”
楼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点了点头:“记得。”
“现在想想,那时候,杜以珊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了,他也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楼涧仰头看向他,一双眼睛蒙上了微微的水汽:“你是说,他威胁老师?”
景一渭低下头去看他,正好撞见他微茫的双眼,不知怎么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一些。
他移开目光:“可能是吧。”
楼涧想了想,说:“七号的时候叶纪清跳楼,十号的时候如果赵老师受到了威胁的话,那么十几号的时候赵老师的老婆去找杜以珊就对的上了。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楚成轩出卖了杜以珊,对吧?”
景一渭看向远方:“嗯,说不定,那花里边,藏着的就是威胁信吧。”
楼涧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拉了拉景一渭的袖子,等他看过来,才低声说:“上次跟我二叔说这个事的时候,他说,可能当时那八个人里边都有问题。”
景一渭赞同般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最后三个人是一体的,如果被怀疑,其他两个不可能脱得了干系。”
楼涧缓缓地坐起身,跟他肩并肩,继续说:“我不明白,他们互不认识,也没有什么共同利益,为什么要包庇别人?另外,他们包庇的人又是谁?如果是个人的话,我觉得不大可能让这个多人给他做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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