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渭回头道:“诶?你这屁话好有道理啊,不过如果那小保姆干活的时候偶然知道了,那怎么办呢?”
陈赋予接话;“你都说了人家偶然知道的,我们这么找能找到?人家可做了十几年了。”
景一渭惊讶:“天哪,你好有逻辑啊!所以我们回去吧。”
楼涧回头:“回去?”
景一渭点点头:“我还是觉得那个实验有必要做一下,说不定某人就露原形了呢。”
楼涧想了想,道:“那行吧。”
下午的时候,楼涧和景一渭到了派出所,小雅和小毕也已经到了。
楼涧已经把所有的猜测跟老警官说过了,警官决定用一个小实验来测试一下。
小雅和小毕一进来,就有小哥哥用眼罩把她们蒙上了眼睛,带着她们进入一个房间里,上了一个铁梯。
楼涧和景一渭在外边看着,三米高的铁梯,小哥陪着小毕先上去了。
那个小哥告诉她说往前走一步,小毕试探地伸出脚,一踩上前边的东西,她表情微变。
那是五厘米宽的铁棒,搭在两个升降梯上,中间悬空,成了一道桥。
小毕想要跟小哥说话,但是小哥已经下来了。
小毕踟躇着不肯上前,底下小哥出声:“走过去吧,不高的。”
蒙上了眼睛,即使上了几节楼梯,对于高度还是很模糊的,小哥在下边鼓励她:“没事,底下是海绵垫,掉下来了也没关系。”
小毕这才慢慢地往前走。
景一渭在一边出声:“她这时候不应该假装不会吗?”
楼涧也小声说:“如果真的不会的话,在上铁梯的时候就应该死活也不上去了,而且会问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她不问,明显是知道了我们的意图。”
景一渭点点头:“小楼涧,你好聪明啊。”
楼涧朝他一眨眼,快把景一渭给看硬了。
小毕每一步都很谨慎,半分钟后,她走过了三米,到达了对面。
小哥接着上去把她扶下来,然后摘下眼罩。
小毕这才发现,说好的海绵垫,其实根本没有。
她脸色有些白,一言不发。
紧接着小雅被带进来了。
果然如楼涧所说,一踏上台阶,她立马出声:“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要去哪里?”
等她到了台子上边,她紧紧抓着小哥的手不放,声音里带着紧张:“好高啊!你们要干什么!我真的是防卫过当啊!”
小哥把她的眼罩摘下来,小雅立马蹲下来抱住头。
楼涧耸耸肩:“已经很明确了。”
几人出了房间,楼涧面对着低着头的小毕,声音里带着笑意:“姐姐,你想说什么吗?”
小毕依旧是一言不发。
景一渭抓着楼涧的手玩:“我们已经知道了女主人是怎么死的了。”
楼涧看着他,等他秀出自己。
景一渭道:“之前我们一直很怀疑为什么女主人会被绳子绑住,现在看来,不是防止她逃掉,而是为了把她吊到院子中间去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吧。”
小雅闻言一脸紧张:“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楼涧挥手让她安静。
“是这样,晚上十点钟左右,凶手杀害了男主人,打昏了女主人,接着把她用绳子绑起来,把她搬到院子中间,用另一根绳子绕过她身上的绳子,把她吊起来,而绳子的另一端,绑在像刚刚那样的铁棍上,至于铁棍的长度,应该是从主楼到车库,短一点的话,到鸡圈也是可以的。
“搬动一个男人估计有点难,但是女主人身材不错,不到一百斤,女人搬也绰绰有余。十点钟的时候才开始下大雪,为了防止女主人成了雪人,应该还要给她披一件雨衣。女主人一直昏迷,到五点钟的时候醒了。这时候,等候已久的凶手踩着搭好的铁棍过来,只要戴着手套把斧头扔下去,斧头对准后脑勺,就像司机死的那样,就可以把人砍死。当然前提是,斧头上也要系好绳子,这样斧头掉下去之后可以收上来。
“女主人死了之后,把系在她身上和铁棍上的绳子取下来,她自然就倒在雪地中央,而凶手沿着之前来的路走回去,再把作案的东西收回来,院子里就完全不会留下脚印,凶器也可以丢在丈夫的旁边。”
楼涧看向小毕,只见她脸色苍白,双唇不住地颤抖着。
景一渭补了一句:“是这样吧,姐姐?”
小雅在一边听了,埋头痛哭起来。
小姑娘最后知道真相,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直说家里养了两条白眼狼。
也对,毕竟都是家里做了十年的保姆,最后一家人居然全被这两个人杀了。
最后,小毕交代,她把尸体藏在二楼和三楼一个很大的空隙处,几年前跟少爷玩捉迷藏的时候少爷发现了这里,因为附近对了很多杂物,所以如果不仔细翻翻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个储物间一样的小空间。
她把儿子的尸体藏在这里,作案的工具还有带血的衣服也全部藏在这里。
至于那个小空间,据后来查证可知,里边居然还真的有可以容纳两个人的空间,而小雅则表示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
事情最终解决了,楼涧没有听到处理的结果,因为第二天早上,他跟景一渭一起回家了。
陈赋予也要回来了,项浩宇把他一起送到车站。
路上,陈赋予听了景一渭的英雄事迹后非常佩服:“我去,你这都破案?”
景一渭非常实诚:“其实我们只是赌一把,如果小毕坚持自己没有杀人,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说就是她杀的人。”
陈赋予:“……”
楼涧在一边琢磨:“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如果儿子真的是小雅无意间杀死的,为什么斧头上没有小雅的指纹?毕竟小雅是冲动杀人,不会想着戴手套吧?”
景一渭靠着后背笑:“你不会忘了吧,小雅可是欠着小毕一个人情的。”
楼涧看向他,眼里有疑惑。
“你的意思是,小雅果然包庇了小毕?”
景一渭笑:“你还真以为,如果小雅杀死了司机,小毕不会报复?那也太圣母了。”
陈赋予惊讶:“什么意思?还有别的真相?”
☆、涉雪·十五
景一渭道:“我一直就觉得这整个事件都很奇怪,且不说儿子真的会强-奸小雅,在家里把司机杀死,这怎么看都是很奇怪的事情,就算是情敌,也用不着杀人吧,毕竟指向性太大了,只要小雅一说司机跟儿子是情敌,大家肯定以为司机是儿子杀的啊,他难道不知道杀人是犯罪吗?”
楼涧蹙眉道:“其实我想过,但是我只关注了案件本身,没想过那么多。”
陈赋予道:“难不成你……这是马后炮?”
景一渭白他一眼:“你可闭嘴吧,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陈赋予:“……”
楼涧道:“那两个保姆确实很奇怪,我之后想的是,如果要把儿子的尸体搬到那个地方去,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搬得动呢?搬女人的时提出还好说,但是男人的话……”
景一渭道:“是啊,再有,小毕也没说她为什么要杀家里的主人啊,这该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灭门之仇啊这是。”
楼涧仰头闭眼:“算了,也跟我们没关系了。”
陈赋予想起来自己的事,哭丧着脸:“天哪,回去就要一模了!”
景一渭笑道:“你怕什么?你家那位那么厉害。”
陈赋予被他这么一说心情好了点:“嘿嘿嘿,你别说,听着确实有些欣喜。”
景一渭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楼涧的肩膀:“小楼涧,稳住,一定不能让那个贱人超过你。”
楼涧点了点头:“我尽量。”
下了大巴,大家各回各家,景一渭给楼涧发消息:过几天学校见啦。
楼涧给他发过去一个“爱你么么哒”的表情,差点没把景一渭给乐坏了。
楼涧一回来,见楼二叔正在看电视,一见他回来,一脸坏笑:“农家乐好玩吗?”
楼涧瘫在沙发上:“太好玩了,可烧脑了。”
楼二叔奇怪:“哟?你这状态不像是抓小鸡去了啊。”
楼涧翻着白眼没理他。
吕书从厨房里探头出来:“乖儿子!给你做好吃的!”
楼涧喊了一句:“谢谢妈!”
几天后,项浩宇把四个人拉了一个小组,发消息:好像结果出来了,那个小毕是个间接性的精神病,说那天晚上杀人是发病了。
楼涧看着消息,差点没被震惊死。
景一渭:你开什么玩笑?她那样子像是精神病吗?
陈赋予:没搞错吧?现在什么罪都可以用精神病来开脱了?
项浩宇:我听村上的人这么说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楼涧:所以她杀人并没有动机是吗?
项浩宇:村子里也有人传是那家人亏待了人家,也有人说是那女的真的是个神经病,以前他们家小儿子估计就是她弄死的……现在谁也说不清了。
景一渭:这种传言一般都是不可信的吧?反正现在人也死了,想怎么说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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