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好了?”白羽臣经纪人的能力不俗,而且门道多路子广,不然也不可能在白羽臣的临时起意之下安排这么一出“大戏”。
那领头的壮汉挠了挠自己的头:“您这是哪儿的话,咱们还会办砸了不成?”
白羽臣的经纪人一直盯着里面,自然知道壮汉也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样,他淡淡地点点头,示意那群壮汉离开。
可是那壮汉似乎心里有话,试探性地开了口:“咱们不趁机敲诈景伏一笔?”
景伏不富裕,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不然当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认为景伏和纪晏司没关系,霸道总裁求爱记的主角竟然穿地摊货,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霸道求爱?
当初发布会陈玮珂还胡咧咧一句,景伏不愿意和纪晏司有任何的金钱交易,以免玷污两个人纯洁的感情。
这么胡扯的一句话,有人信,有人不信。
起码这一行人就不信。
纪晏司到底有多少钱,简直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能够拿到......壮汉觉得自己的眼前直冒金光。
白羽臣的经纪人恨不得把眼前这五个智障狠狠敲打一顿:你们真的要钱了,那岂不是要坐实了绑架的罪名?
说好了不过是在纪晏司的儿子面前演一出戏,要是真的打了勒索电话,别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会变成刑事案件,找景伏勒索那之前的陷害都是闹着玩儿的吗?
“这件事情就此打住,我在这里收尾就行。你们赶紧哪儿来的哪儿回去,该你们的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不是你们的,你们也别想。”
说完,白羽臣经纪人挥了挥手,像是打发苍蝇一般把五人给赶走。
五个人刚刚走出白羽臣经纪人的视线,纷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心。
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放在自己眼前,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哪里就肯就此收手?
“老大,咱们给那景伏打个电话吧?”
景伏此时正在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苏安妮小姐,手中把给纪晏司的文件一一整理出来。
“景小伏,你说你和纪总在一起,那你就是什么呢?老板娘?不不不,不对,你是老板男!”
景伏:苏安妮小姐,我真的怀疑你的脑洞是不是和宇宙黑洞相连......
当然,景伏的默默无言在苏安妮眼中都是默认,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轻地在桌面敲击:
“你喜欢总裁什么呢?长得帅?人品好?可是总裁那狂躁症,真是吓人。”
景伏终于从文件堆里面抬起头:
“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苏安妮张了张嘴,一脸遗憾地说道:“景小伏,你可是漫画中的美少年,你怎么能够插在纪总那......”
景伏定定地扫了一眼苏安妮,苏安妮到嘴边的话打了转儿:“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是纪总比较有眼光。”
想起和纪晏司的初遇,景伏只觉得仿佛隔了很远,却一回想,总是让景伏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看到景伏满脸柔情的模样,苏安妮哪里不明白景伏是真的喜欢纪晏司,只能感慨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顺便脑补一下景伏和纪晏司在一起的的点点滴滴——
就在苏安妮的脑洞恨不得开到银河系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苏安妮的脑洞。
还不等景伏接下电话,苏安妮就眼疾手快地按下了接听键,冲景伏眨了眨眼睛。
“景伏是吗?”电话那头,一个五大三粗的粗犷男声传来,一听就是来者不善。
景伏和苏安妮对视一眼,然后沉声回应道:“我是。”
刚刚说完,景伏就把手按在了录音键上,并冲苏安妮不着痕迹地眨了眨眼睛。
苏安妮虽然话多,脑洞也大,可是该派上用场的时候,苏安妮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她会意地点头,按下了报警电话。
“你们老板的儿子在我们手上,赶紧拿一千万来赎他!”
这一刻,景伏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别人不知道纪晏司小朋友是谁,可是景伏却心知肚明。
你们绑架那个人,真的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苏安妮却瞪大了眼睛,手指飞快地想要按下通话键,景伏却冲着苏安妮缓缓摇了摇头,用唇语吐出两个字:
“不必。”
一旦闹大了,现在纪晏司的身份实在不好解释。景伏甚至怀疑,纪晏司小朋友连出生证明都没有——
当然,如果真的要有的话,大概是在几百年前吧......
苏安妮心急火燎地看着景伏,恨不得上前去替景伏答应下来那一千万的事情,景伏却淡淡地开口:
“我没有一千万。”
那“绑匪”显然早就有所准备,粗粗一笑:
“你没有,你相好儿的有,别给我叽叽歪歪,不然他的孩子就要死在我们手里了。”
景伏:谁死在谁的手里,还真是......说不准啊......
“我只想对你们说一句话。”景伏把手移到那红色的挂断键上,低声道:
“自求多福。”
“我宁愿拿十个总裁换一个总裁的小正太!”
绑匪和景伏:“......”
景伏生怕苏安妮再说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情,也不等“绑匪”回应,挂断,拉黑,永拒一气呵成。
那手速快得令苏安妮咋舌。
苏安妮刚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死死地扒着景伏说:
“你怎么能够把那么酷萌酷萌的小男孩给那些人!景小伏,你为什么不答应!”
景伏唇角微抽,问:“我们哪里来的一千万?”
苏安妮语塞一秒钟:
“如果总裁也那么酷萌酷萌的,他要怎么奴役我,我都认了啊!”
景伏:苏安妮小姐,事实上你就是在被“酷萌酷萌”的纪晏司奴役啊......
“你觉得纪总是那种让自己儿子随便被人抓走的人吗?”景伏不慌不忙地坐下来,又开始处理手头的文件。
苏安妮一拍脑门:“对喔。”
“那你觉得如果绑匪真的绑了纪晏...纪总的儿子,可能不让他和我对话吗?”
苏安妮一脸遗憾地继续拍脑门:“对喔!景小伏你好聪明啊!”
其实,你就是想用总裁换小正太吧......景伏抬头望了望玻璃幕墙外飘着的云,不免还是有些想念纪晏司。
纪晏司并没有走得离仓库很远。
在打晕白羽臣之后,纪晏司就站在仓库的楼顶上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那几个壮汉给景伏打电话的一字一句都落在纪晏司的耳朵里,包括苏安妮那一句:用十个总裁换小正太。
很好,苏安妮,这次无论如何都留不得你了。
纪晏司心中暗搓搓地想着,还下意识地瘪了瘪唇:景小伏,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即便如此,纪晏司也明白,景伏只是因为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应付现在的小状况,甚至连状况都算不上。
伸手拎起几块小碎石,纪晏司的手指微微用力,几乎没有耗费什么力气,那石子就变成了如同粉末一般的白色。
那几个绑匪正对着被景伏挂断的手机骂骂咧咧,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风声。
还不等五人反应过来,他们的身上的各个地方都传来剧痛,一个个全部都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冷汗潸潸,不停地流下来。
纪晏司隔着几公里之外撇了撇嘴,粉嫩的小手上只余下几粒极为细小的灰尘:“最近力量增长得太多,连粉尘都能够伤人了。”
话音刚刚落地,那五个壮汉的身上生出细细密密的疼痛,如同一万根针在身上不停地扎着,几乎能够把人痛晕过去。
如果能够痛晕过去也就好了,可是偏偏连昏过去都能够被痛醒,五个人在地上翻滚哀嚎,把不远处的经纪人给叫了过来。
白羽臣经纪人一过来就看见满地打滚的五个壮汉,满头都是黑线地问:
“你们在搞什么鬼?”
那五个人痛得直打哆嗦,断断续续说了许久才把话说清楚,偏偏说清楚的这部分让白羽臣经纪人一头雾水:
什么叫一万根针在扎?怎么五个人突然间全部都跟被人严刑逼供了似的?最关键的是,他们身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
一万根针,针孔呢?被你们吞了吗?
还不等五个人哭诉,白羽臣经纪人的肚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胃部被击穿一般,他几乎站立不稳地跪在了地上。
“谁,到底是谁?!滚出来!”
白羽臣经纪人要紧牙关,恶狠狠地冲空旷的仓库周围吼道。
这仓库的地形很开阔,四百米内都是一毛不拔的平地,哪里能够藏什么人?
可是偏偏白羽臣经纪人的话音刚刚落地,他浑身上下就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心脏被扎得痛入骨髓,他一偏头就倒在了地上,偏偏疼得晕都晕不过去。
顿时,在场的六个人都纷纷吓到了,如果不是人——
就在这时,五个“绑匪”突然想到了景伏之前的那一句忠告——
“自求多福。”
作者有话要说: 7点(早)到八点(晚)上班...
可是我十点依然肝出来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