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姜林如实回答，却感觉到手上突然一热，一只手触碰到他的手，放了什么东西在他的掌心里。
“这是……”姜林拿起来一看，是一支钢笔，笔身花纹简单大气，笔盖上居然还刻了他的名字。
“咳……这不昨天平安夜嘛，我也是才知道今天是圣诞节的。”
才知道？那你这礼物明显是提前准备的好吗？
“嗯……谢谢你”，姜林笑着说：“谢谢，我很开心。”
李往把手一摊，说：“那我的礼物呢？”
姜林哪有准备礼物，他看着李往的脸，突然拉住他抬起的胳膊，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在怀里的人的唇上落下了缠绵的一个吻。
“喜欢吗？”
李往软趴趴的愣着，良久才想起来去打姜林，姜林一把握住了李往的手腕，戏谑的对他说：“你别这么撩我，小心我一会儿在车上把你给办了。”
“喂！混蛋，没个正形！”
姜林听见之后反而更加肆意大胆，握着他的手腕重新吻上去之后就松开一只手按着李往的后脑勺。
李往太不配合了，一直说什么：“还在出任务呢！”
姜林这才如梦初醒，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居然把值班的人叫来替他“站岗”，还找借口说什么自己有大事要办。
“呃……你有事啊，那你先走吧，我替你就好了。”李往推了一把姜林，姜林却凑到面前说：“你就是大事”。
姜林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李往害怕了，自从上次醉酒之后有过的肌肤之亲，李往看见自己满身的印记和几天都没消除的痛楚，实在是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你你你你……你放开我！”
“嘘……不要叫，邻居们都休息了。”
李往被迫闭了嘴
关上门后，姜林就用他的大猪蹄子捧着李往的头开始亲吻，良久才放开。
李往感觉自己的嘴肯定是肿了
“你回家了，我就先走了……”李往转身想跑，上次他不记得发生的细节，可是现在他是清醒的，就算是蠢蛋也不会不知道姜林说的“办事”是要干嘛，他还不想突然被推倒。
“不许走”，姜林从背后猫着腰贴着李往，李往趴在门上动弹不得。
“混蛋，你他妈的……发情也别找我啊！”
“小李子……”
“跟他妈叫太监似的，不许叫！”
“好了好了，不叫了不叫了”，姜林一只手箍住李往的手腕，拿出手铐把他铐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
“怕你跑了，先逮着”，姜林蹭了蹭李往的颈窝，欢喜的像一只大狗。
“……好了好了……不舒服，放开”
李往的双手被铐在背后，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李往”，姜林第一次这样正经而又严肃的看着他，“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我一个人住的好好的，干嘛和你一起住，多别扭啊。”
“我想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你”
想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我的眼里，我的生活里每时每刻都是你。
“你有病吧！”李往身体微微颤抖，心想：“这得有多严重的控制欲、占有欲啊。”
“我是有病，而且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姜林把李往的身体翻过来对着自己，然后抗起他进了卧室扔在了床上。
“你真的是……”
姜林不顾李往的反抗，慢悠悠的褪去了衬衫，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往。李往狠狠的瞪着他，觉得姜林现在的这副样子简直特别像书里的大反派。
大反派正俯下身去帮李往脱衣服。
“你你你………你别动我……”
姜林充耳不闻的继续扒李往
“停下来！我让你停下来！”
姜林只是低着头聚精会神的替李往解着扣子，李往突然不说话了，姜林抬头一看，李往正拼命的咬着嘴唇，脸上全都是眼泪，皱着眉委屈而又生气的注视着姜林。
姜林突然就慌了，连忙替李往擦拭了眼泪，把他抱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哄他。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想，我不强迫你了好吗？我错了……”
李往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姜林的肩膀，虎牙进入皮肉，姜林虽说皮糙肉厚，但这时完全没有防备的被李往咬了一口，本能的疼得“嘶”了一声，却仍旧没有松开他的意思。
“对不起，是我欺负你了，你生气就咬我吧。你不是想听我说嘛，我说，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住……住口……”李往眯着眼，牙齿上还带着一股的腥甜席卷了整个口腔。
“好……”姜林把李往抱的更紧了
“解开我……”
“好”，姜林把李往的手铐解开了，眯着眼抱着他，他以为李往会第一时间推开他，可是李往却把手搭在了他的背上。
“姜林……”李往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委屈，让姜林心头一颤。
“嗯……我在这儿”
“我想跟你谈谈，你先松开……”
姜林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手，和李往面对面，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强硬，为什么不能听听我说话，你为什么不能尊重我……我们在一起共事那么久，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至于……”
“李往，我不可能会放走你的，和我在一起吧。”这是姜林第一次提出在一起的想法，也逼得李往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李往愣住了，是他说要谈谈的，可现在犹豫不决的是他，蒙蔽自己内心的是他，不敢正视所有问题的也是他。
“我……我还没想好……”
“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你也说过喜欢我的，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姜林抬手抚摸李往的脸颊，李往却更加不知所措了。
“你……你这臭脾气……还有你的本性……”这些让李往很顾忌。
“我改！你说什么我都改！”姜林看着眼泪已经流得干涸的李往，态度诚恳。
“嗯……那好！”李往也是下定了决心，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姜林是怎样的感情。
“那……我可以继续了吗？”姜林又露出了一抹坏笑，李往心想，敢情还在这儿等着他呢。
“我……我没洗澡……”
“我也没洗，我和你一起洗！”
还不等李往拒绝，姜林就一把抱起李往进了浴室。
警局门口的月亮随着他们位置的移动一路陪伴他们，用干净亮白的光在窗外默默守护，把他们一晚的和谐尽收眼底。外面寒风习习，却丝毫影响不到房间里的人。温暖和暧昧填充了整个房间，折皱的床单、凌乱不堪的衣服在一场夜谈之后也变得让人不那么在意。
此时，车上两名值班刑警正猛的搓着自己的手，恨不得搓出火星子来，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本来在警局里值班，在空调的呵护下倍感温暖的两人，莫名其妙的被姜林喊来替班。寒风肆掠，凌晨的植物上结了薄薄的一层霜花，看样子离下雪可不远了。
李往睁开眼，浑身上下的酸痛一同发作，再加上那只大猪蹄子还搭在自己身上，感觉更难受了。
“你醒了”，姜林眯着眼盯着李往，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心想：“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脸又红了。”
“看我干嘛！”
“昨晚睡得好吗？”
“……这得问你……”李往觉得莫名其妙，这个人昨天晚上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现在又在这里明知故问，不是多此一举嘛。
“我觉得好”，姜林把李往往怀里揽了揽，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现在觉得更好了，如果以后能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你才好。”
李往抬头看着姜林下巴尖上的淡青色的胡茬，觉得现在的这个姿势实在太奇怪了，感觉自己像个刚和他［哔——］完的异性。
李往打了个寒颤，姜林连忙替他掖了掖被子，让他继续休息。
“今天你不去上班，我帮你请病假，你好好休息。”
这次李往并没有逞强的爬起来，一是外面实在太冷了真的起不来，二是他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就算是强撑着去了警局，怕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姜林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用被子把李往紧紧的包裹住，最后落在了他唇上一个吻，说：“我去上班了，过两天和你一起收拾东西搬过来。”
李往愣了愣，又缓缓的点了点头，姜林这才笑着出门了。
住在一起后，对方的毛病逐渐摆上台面，李往对姜林的生活自理能力实在是不敢恭维，衣服不会洗，饭不会做，厨房、冰箱里空空如也，直到李往来了才好不容易有了生活的气息。而姜林也觉得李往愈发的可爱了，分明胆子小，酒量又差到不行，又偏偏经不住劝，有酒就喝，喝多了就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但总算都是姜林愿意陪他去做的事。
比如拉他一起去洗澡、让他抱着去散步、在阳台上唱儿歌、让他躺在床上给他讲故事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