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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总在倒霉的娱乐圈黑心莲 (一把生锈刀)


沈顾阳却捏住他的肩膀,又将他按回了床上。
这个男人慵懒的呢喃道:“合同是假的又怎么样,没有法律效力又怎么样,嗯?郁禾,我们的交易已经生效了。”
他缓慢的睁开双目,对上郁之宁那双圆润的像孩子的眼:“难道你想反悔?”
沈顾阳捧住郁之宁的头颅,目光像一只掠食的狼:“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跟我说‘不’。”
他贪恋似的吻上郁之宁羊脂玉般的光滑额头:“我就是你的法律。”
高高在上的威压,帝王般不容置疑。
“法律你个头啊!”
突然郁之宁暴喝一声,他并起拳头,自下而上狠狠的突袭了沈顾阳!坚硬的指关节精准的打中了他的喉结,沈顾阳只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大脑。
眼冒金星的沈顾阳倒在地上——他感到自己要窒息了!
郁之宁飞奔到洗手间,再出来不仅身上穿了浴袍,连头和脸上都遮了毛巾——确保自己出门不会被路人认出来。
沈顾阳一边咳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椅子艰难的指着郁之宁,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现在呼吸有点儿困难,完全无法说话。
“十年不见,性格越来越变态了!还真当自己是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了!”郁之宁一边在沈顾阳的西服里乱翻一通,一边骂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可是西服里不仅没有那块儿手表,连个屁也没有。不,还有点儿东西,那裤兜里竟然奇迹般的放了五十块钱。
郁之宁骂了一句脏话。
倒是西装上的那对金丝雀钻石袖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郁之宁的眼睛毒,虽然他不知道它们出自19世纪的法国宫廷,但直觉告诉他,它们价值连城。
郁之宁没花什么力气就将它们拽下来。
“再见!”郁之宁得意洋洋的打开门,“混球儿!”
“你……咳咳……”涨红了脸的沈顾阳艰难的指着他,“跑……跑不掉!”
那人早跑得没了影儿。
沈顾阳缓着气儿,站在原地,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十年过去了,他还是……
10秒后六月打来电话:“先生,我看到郁先生走出了房间。他,打扮得有点……奇怪。”
沈顾阳一边咳一边说:“让、让他走。”
“诶!?先生您那边怎么了?需不需要让赵医生过来看看?”
“没、咳咳、没事……”
尴尬的扣断了电话。

郁之宁在无数路人看变态一般的目光里,缩头缩脑的叫了一辆出租车。
那司机的目光不太友善。
郁之宁如坐针毡的到了目的地,扔下五十块钱就跑。
他的车还停在那家餐厅的停车场。
狼狈的坐进车里,手机钱包钥匙全丢的郁之宁第一次感激起当初追求时髦的自己——买了一辆指纹启动汽车。
他打开暖气,一边烘着冰冷的身体,一边萎靡的趴在方向盘上。
“真是倒霉透顶。”郁之宁有气无力的低语,“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最倒霉的是爱上你,你却不爱我。
十四年,换来的是什么?
郁之宁抬起头,后视镜里,是自己染上了岁月痕迹的眼角。
过去的三十年,自己的人生仿佛是镜中花,水中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唯一能让他有获得感的,大概只有家里那个总是跟自己顶嘴的熊孩子。
自己唯一的宝贝。
郁之宁狠狠的擦掉了眼角的眼泪,摸了下兜里的袖扣——还好,它们还在那里。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他苦笑着发动了汽车。
小奔驰缓缓的从阴暗的停车场开到地面,外面是初冬湛蓝无云的天空。
刺目的阳光射进车窗,照射着郁之宁红肿的双眼。
他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在等红绿灯时两眼放空,虚盯着高架铁轨上,那呼啸而过高铁——
等等!
郁之宁猛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鸣笛!
“卧槽,什么叫我【不再】出轨!?出轨的明明是他沈顾阳啊啊啊!”

郁之宁终于意识到最大的问题所在——并不是稀里糊涂的写了卖身契,而是莫名其妙的被安了出轨的罪名。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郁之宁咬牙切齿的想,且不说两个人还没分手时自己就对感情无比忠贞,哪怕是分手后的十年里,郁之宁也对沈顾阳恋恋不忘,从未想过要去开展一段新感情。
这十年,郁之宁过得很艰难,而艰难的不仅仅是暗淡无光的星途。他不仅要一个人赚钱养家,还要单独面对一个令他手足无措的新生命。要知道,郁小景刚出生的时候,郁之宁也不过才二十岁。别人的二十岁都在做什么?念书,旅游,打游戏。他的二十岁则是录音棚、赶通告,半夜起来冲奶粉喂孩子,用没日没夜的操劳忘掉内心的伤痛。
这十年,郁之宁始终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不管他怎么努力挣扎,梦想似乎从来没有离他近一点。当寂寞的夜晚来临,他筋疲力尽又灰心丧气的躺在床上,也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也希望有个人能倾诉苦闷。
然而没有,郁之宁始终固执的不肯放弃,似乎在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之前,放手就意味着背叛。
可笑的是,沈顾阳竟然还指责他出轨。
郁之宁抓着方向盘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了白,空荡荡的胃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摸了摸还没有好利索的胃部,突然想起被沈顾阳骗去的那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
“你该感恩我不嫌你脏。”、“难道你非李尚星不卖?”
十年前他没有出轨,沈顾阳应该是心知肚明的。难道他指的是自己跟李尚星的事儿?可是两人都分手这么久,沈顾阳也交往了新的女朋友,有什么资格和脸面指责自己出轨?不,不对,如果是沈顾阳,这些不合理又说的过去——曾经的沈顾阳对郁之宁的占有欲强到变态,因为莫名其妙的吃醋,他不知道闹出过多少幺蛾子。
除了给他纹身,他印象最深的是在二人交往的第三年。那时沈顾阳终于恢复了自由,郁之宁也开始跟以前孤儿院的朋友们频繁联系,甚至有一次玩儿疯了,早上7点出门,晚上12点才回家,等见了沈顾阳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
一天联系不到人的沈顾阳坐在沙发里,睁着通红的眼,一句话不说的盯着他。
郁之宁被他盯得发了毛。
沈顾阳走过来,在他颈子上闻了一下,原本镇定的他瞬间勃然大怒,猛地扒光他的衣服,为他套上项圈。郁之宁怎么挣扎也没用,他把他牵进院子里,缚住双手将它们吊着捆在了树枝上。
园中白银色的月光穿过枝叶,斑驳的打在郁之宁的胴体上,而他粉白赤裸的脚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土。
沈顾阳下`身已经高高隆起,但他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欲`望,只是拿起浇灌绿植的水管,拧开水龙头,将喷射而出的水柱对准了郁之宁光裸的身体。
“那些人用脏手碰你,”沈顾阳语调阴沉的好像来自地狱,“我必须把你洗干净了。”
灼热夏季的夜晚,水温虽然不低,但打在身上也是疼的。
郁之宁骂了他无数句变态,却最终只能哭着求饶。
他的身体瑟瑟发抖,脸却是红彤彤的,心脏跳得厉害。
发了疯的沈顾阳将他按在粗糙的树干上猛烈的侵犯他。
他咬破他的后颈,用舌头厮磨他的伤口,在他身体里刁钻的研磨,他撑开甬道每一条细纹,刺激得他汁水淋漓,神志不清,干得他不断泄身,前方失禁,直到最后尿得膀胱里一滴水也没有,直到郁之宁哑着嗓子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他们联系。
“他们每个人都对你心怀不轨。”沈顾阳的偏执几近病态,“我这是在保护你。我会永远都保护你。”
他每一块儿肉似乎要都被沈顾阳捏碎,揉烂,好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得以渗透那男人的味道。
别墅园中的那棵古树上洒满了两个人的体液,以及郁之宁的眼泪,变得湿漉漉的。
想起年少时的荒唐,郁之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顾阳对他可怕的独占欲,自己那时不仅不觉得是负担,反而无比满足,满足于沈顾阳对自己的“热爱”。
可他看起来那么爱他,最后分手时不也照样冷酷绝情。
他的思路被车后暴躁的汽车鸣笛声打断,抬眼一看,指示灯已经绿了。
虽然看起来有些牵强,但似乎“李尚星”确实是唯一能够解释“出轨”的理由。
还因宿醉而头疼的郁之宁发动起了车,他感觉自己没有力气再去思考沈顾阳了,他只感到沉甸甸的疲惫,而前方的路却一团迷雾。

保姆回老家给儿子结婚去了,郁之宁回到家后,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躲进厨房,打开抽油烟机,偷摸儿的抽了一根烟。
郁之宁是唱歌的,嗓子就是养家糊口的命根子,按理说他不应该抽烟,其实他也确实很少抽烟,但压力大的时候难免会想要找点儿东西放松一下。
他们这个圈子,合法的放松不外乎两种:夜店喝酒,撩骚打`炮。非法的郁之宁不肯干,合法的他又干不来,打牌搓麻手气奇差,暴饮暴食身材走形,最后只能猫在角落里抽烟解闷儿。
你说就这样了,郁小景看见他抽烟还要一蹦三尺高,喋喋不休那套吸烟有害健康的理论。郁之宁有时真是觉得人生灰暗。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门外指纹锁嘀嘀两声响,怕是郁小景放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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