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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袋即食 (陆婪)


  他到底有没有悔过?
  还是说,根本上还是那个人渣,放出去了,会继续仗着那点不值钱的皮囊到处风流,再惹祸上身……
  不,或许他不会。吃了这么多苦头,要真的什么都没学到,那就是白痴了。
  嘴毒的习惯刻进了他的骨子,剃不掉,烧不净,剜不透。阮真开着车,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他真是没救了,甚至为一个混蛋的低素质找起借口。
  没有借口,他自己清楚那是什么原因。
  夜晚梦里,他又见到了白天见过的人。查诚身上套着囚服,脸色不太好,坐在椅子上看自己。
  他走了过去,用左手抬起查诚的下巴,他真真切切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累不累?”
  查诚抬头冲他傻笑,脸色好像没有第一眼看上去那么差了。他抱住阮真,把脸埋进衣服里,声音发蒙:“累,累死了。”
  阮真又说:“你有没有长记性?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我不知道。”他说道,委屈巴巴的。
  阮真刚想把他推开,谁知查诚用力拉紧了他,一脸嬉皮笑脸地抬头:“是我不好啦。我不应该沾花惹草,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一心一意。”
  “那你喜欢谁?”阮真下意识地问。
  现实里他可不会脱口而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低头看着抱紧自己的查诚,他内心底翻起一阵酸楚。
  “我喜欢你呀,最喜欢的就是你。”查诚没轻没重地说,他伸手开始解阮真的衣服,把阮真按到自己的腿上。
  阮真知道这是梦了,可他也很久没被碰过,不忍心推开,或者说他是在想这人。查诚舔他的脖颈,啃他的锁骨,隔着衬衫舔他的乳头,手指从衣服下滑进去,捞他的胸和腹部。
  他的手指好凉,监狱里没暖气么?
  阮真被他亲得迷迷糊糊,还不忘记想问题。大概觉得狱中的查诚和梦里的他完全一样。
  “我很想你。”查诚换了一副温情脉脉的语气,“对不起,我过去没能发现,周围最值得珍惜的人应该是你。”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阮真回嘴,他立刻就被吻住了。
  椅子变成了超大的双人床,是之前自家那张床。阮真内心忽然安定了很多,仿佛查诚是在原来的公寓里,两个人也还没散伙,可关系却比那个时候亲近了很多。
  “如果你能不瞎跑就好了。”阮真委婉地说着,他的衣服已经被剥得只剩一件衬衫,还是大敞的,和没穿一样。胸口沾湿一片,都是查诚的口水。
  太真实了。面前的人太真实了。
  查诚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他拉开了裤子,屹然一副提枪上马的模样,他歪头无辜地说:“我不跑啊,我就呆在你身边。我谁都不要了。”
  阮真踢了他一脚,把他脸都踹歪了:“胡说。你以为这次能骗到我?”
  骗不骗得到查诚是不知道,反正梦里的查诚是把阮真腿间一包给骗鼓了。查诚揉了揉脸,爬上去拉住他的腿,拽到自己身前,趴到他身上。
  “我不骗你。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你就收了我吧。”查诚把下巴搁在阮真胸口,无奈地笑。
  这个表情,阮真吃千百遍都抵挡不住。他就是受不了示弱了查诚,只要他愿意示弱,他俩之前也不会那么快就结束。
  查诚真的会变成这样?阮真疑惑地看看他,后者直接伸头过来亲他,两只手也继续动作。查诚的手掌很大,此时已经变得很暖,甚至还有些烫人。
  微微发烫的温度很是舒服,阮真有些迷恋,他搂住查诚的脖子,一瞬间鼻子发酸。
  “好好爱我。”他凑到查诚耳边,小声呢喃了一句。
  他只有这么一个愿望,不知道查诚能不能听懂。希望这小子能听话点,阮真心想,不然丢去喂狗的自尊算是白浪费了。
  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阮真耳边好似有人叹气,查诚扒开他的腿给他扩张。
  阮真能感觉到后方有东西在动,可一点也不难受,在梦里,查诚的技术被无限拔高,他仿佛是在呵护雏鸟一般,动作温柔,阮真终于还是流了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舒服流了眼泪,还是悲哀。
  “阮真,阮真……”查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一边冲撞,一边呼唤他,弯下腰伏下身趴在阮真肩上,用头蹭他的耳垂,呢喃着说他的名字。
  这是谁?这还是他吗?阮真用力抱住了身上的人,眼泪越流越凶,他觉得荒唐极了,可笑极了,可也感到了之前自己一直想要的……
  有人需要他。
  他曾经错把查诚对他半引诱半粗暴的性爱理解为需求,以为自己是被渴望着的。在他这一层的男女想要什么都不困难,最难的就是一个真情实意爱着自己的人。
  大部分人只得父母,阮真想起他俩,只觉得梦境将尽。
  他就是不想回去,才会跑陈友谅手下做事,也搬到了外头住。
  去年和前年,他都没回去过春节。
  今年呢,不仅没回去,还挂念着一个监狱里头的人。
  他忍不住抓紧了身上人的后背,想在他身上了留下一点印记。
  应该怪他。
  不是他,自己根本不会偏离正常的轨道。
  都是因为这个混蛋。
  混……
  查诚忍不住叹气,亲了亲他,然后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阮真睁开双眼,泪水已经干了。
  他忽然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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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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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好久都没在清晨如此狼狈过了。阮真把睡衣丢进脏衣篓,自己把内裤搓了一遍,丢进洗衣机里。
  日光从窗帘口透进屋子,阮真干脆拉开了遮光帘,让阳光洒满卧室。
  阳台上的飞鸟被惊走了,他拿着杯牛奶走到外头,刚想往藤椅上坐下,忽然发现上面卧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
  “喵。”那玩意儿发出一声猫叫。
  “是猫啊。”阮真拉过另一张藤椅,坐在了它的旁边。黑猫碧绿的眸子紧盯阮真,好像在警戒着。
  “你要喝牛奶?”阮真捞过边上从没用过的白瓷烟灰缸,往里倒了一点,推到黑猫面前。
  “吓!”黑猫猛地弓起身子,黑爪一闪,阮真左手一疼,仔细查看,竟是被爪了三道,伤口不一会儿就往外汩汩冒血。
  阮真眉头一皱,白瓷烟灰缸推到了地上。
  “不知好歹的畜生。”阮真起身回屋,伤口不深,但是血流不止,看起来很是狰狞。
  黑猫对牛奶毫无兴趣,它看了眼屋内,跳出了阳台,沿着道路飞奔,跳上了一辆车。
  它四下张望,等到了路口,它就选择跳上其他车辆,黑猫最后蜷在一辆车上,来到了郊外的监狱口。
  黑猫柯瑞跳下了车,她轻车熟路地钻进了监狱入口,走过楼门,在众人眼皮底下,循着气味到了操场旁的仓库入口处。
  她感觉到了里头的气氛,焦急地扒动微掩的门,哀哀叫着,钻进了漆黑的仓库。黑猫柯瑞来到了主人身边,此刻伤痕累累,被折磨到只剩一口气的人,正是赖元牧。
  他的衣服被扯烂丢弃在边上,到处都有钝器击打产生的淤伤。
  柯瑞发出悲鸣,用头蹭动赖元牧,小声呼唤他,希望他能站起身,地上太冷了,仓库里太冷了。
  或许是她的叫声太悲,终于有人过来开了仓库门:“哪里来的野猫……呜哇,这里还有人躺着!”
  小狱警喊了个人过来帮他一起把赖元牧搬回楼里。他俩是值夜班的,发现赖元牧之后直接送到了医务室。夜班的医生吃饭去了,他俩手忙脚乱地处理好赖元牧,拉上帘子,坐在外头抽烟聊天。
  “这小年轻是第几次受伤了?一周里面。”其中一个问另外一个。
  “我算算……”被问的那个人掰了掰手指,“好像是第三次?他惹了谁?闵西颂吗?”
  “是啊。你不知道他进来的时候第一天就和闵西颂混熟了?不过我听说他并不是想跟闵大混,是为了让他帮自己换个监房。”
  “然后怎么了?闵西颂怎么就生气了?”
  “唉。你知道么,闵大是这个,”狱警比了个手势,“本来这小毛头找闵大只是想做点交易,结果给看上了,人家闵大不肯放人……现在隔三差五寻他麻烦,不给换监房。”
  狱警唏嘘一声:“这狱里男男事儿真多。搞什么屁眼子啊,蹲了几年出去找女孩子多好。闵西颂也真是,成全人家不就得了……”
  “我听说,”旁的狱警凑过来,“这小毛头在外本来就认识闵大,可两人一直没到那一步,现在好了,闵大得手,怎么可能还会放人。”
  “卧槽强制爱啊。我都不知道给哪一边加油了。希望小毛头别就这么死了——”他的脑门上猛挨了一下。
  “别瞎说八道。姓赖的要死了,被问罪的可是我们俩。赶紧去看看他有没有事,要不要打个电话去拿药。”狱警拉开门,发现床上窝着一只黑猫,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句,走去翻药柜了。
  黑猫柯瑞蹲在主人身边一动也不动。她在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伤痕累累的赖元牧,希望他在梦里,能多少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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