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电视剧看多了吧,那么多人住着也没什么事阿。”
我管那么多人干什么我只关心你。
“下一次保险丝再坏怎么办?”
保险丝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徐温的耻辱,他有些懊恼:“我会想到办法的。”
佐良很想问她是不是打算找白少秋,电视里传来主持人甜美大气的声音,新年的钟声很快就要敲响了,电视机前观众朋友们让我们一起倒数,十,九,八。。。。。。。二,一新年快乐。”
几乎在同时佐良温柔的扳过徐温的肩膀:“新年快乐,徐温。”
徐温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新年快乐,臭小子。”
外面顿时是一片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佐良脸色一僵,讪笑道:“忘记准备这个时候的鞭炮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像个傻子一样相视大笑,在这个冰冷又温暖的夜里什么东西在滋生,什东西又在消失,仿佛一切心结的都被解开了,又好像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后半夜两个人其实都没能清醒着,很快就都昏昏欲睡了,第二天清晨两个人是被鞭炮声弄醒的,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徐温摸了摸自己发麻的腿,推了佐良一把:“起来佐爷老子的腿要断了。”
佐良赶紧起身,他暗自责怪自己竟然就这样让徐温睡了一夜,下意识的就去摸他的腿,抓住了就不放手了,只知道心疼的按摩着:“什么时候了?”
徐温见自己抽不自己的腿来就索性随他去了,慢悠悠的摸出了手机:“五点半,正儿八经的过个年真累,我说你这守岁的怎谁的比我还死?”
“我每年说守岁其实都是骗自己的,没想到今年又骗了自己。”
“傻逼。”
佐良回答的轻松其实悔的肠子都青 ,很想给自己一巴掌,平常都无所谓,徐温在身边自己还能睡着真是太可惜了,可能这是他们唯一的一夜,尽管什么都不能做。
佐良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去煮了饺子,泱泱还没有起床,佐良示意他不要去喊她起床。
徐温想他们真的是很像,佐良其实往年根本不会起这么早吧,尽管有个妹妹可其实更多的时候还是自己孤独做着一切。
今天徐温总算是吃到了,自己包的片儿汤,馅很美味,芹菜的清香蔓延了整个口腔。
佐良挑了一个看起来很丑的一看就是徐温包的饺子吃了,慢慢的咀嚼咽下之后,就一直微笑着看他吃。
徐温吃饱之后天刚蒙蒙亮,他放下了筷子看了一眼手机,站了起来:“很好吃,我要走了,麻烦你跟泱泱说一声。”
佐良也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哦,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谢谢你。”
徐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摸了摸青年毛绒绒的头顶,像他往常习惯性的那样,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怎样的开始就应该是怎样的结束,离别的美学。
佐良低下头,这样徐温就看不到他滴血的唇瓣了,他知道那个短信应该是白少秋的,除了白少秋他想不到任何的理由,本想着他可以再送他一回的,看来现在不需要了。
徐温也算是落荒而逃了,下了楼他才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地形决定还是按照直觉走,其实他根本就是骗佐良的,这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想起他来,他的确是怕佐良会送他家,那样近的距离会让他恐慌。
佐良捂着自己的脸,很久之后才抬起头来,一室的安静,放佛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徐温,哪怕我很坚强也会偶尔脆弱的,你为什么就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哪怕我信心满满也不能保证真的可以活着回来见你的。
佐良这都是你自找的,就像那个所谓的父亲说的他就是个扫把星,每一个他爱的人爱他的人都会离他而去。
徐温回到家时已经不早了,入目的是冷清的空荡荡的房间,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他不禁瑟缩了一下,知道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时他才感觉到心理上的疲惫。
一切都结束了,或者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慢慢的躺了下来,冰冷的温度让他的心一颤。
开学之后徐温再也没有见到过佐良偶尔路过的身影,泱泱也不再出现,整个高三都进入了一种全面备战的状态,店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徐温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来应付那些叽叽喳喳的少女,好像他的耐心留在了去年。
白少秋围着他转了一圈儿,摘下墨镜:“啧啧,这伤春悲秋的劲儿可不像你阿。”
“有事吗?没事滚蛋。”
“宝贝儿你也太伤爷的心了吧,算了,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捏,因为你的备用收尸人不打算替你收尸了对不对?”
徐温忍无可忍,把手中的书一扔:“滚。”
“开个玩笑而已啦,到底怎么了?”
“我看你这脸色红润,双目含春一副被男人滋润过的模样,这又是勾搭到了那个窝边草阿。”
白少秋轻咳一声:“哪有?”
哪有?全身都有,但是徐温是懒得管他那些风流韵事的,只是淡淡的提醒他一句:“玩可以,但是小心点儿。”
“我就知道。。。。。。。”
“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咳咳,那个人好像已经知道你的下落了,谁知道兜兜转转他又找了回来,早知道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
奇怪的是徐温没有感觉到往常那种难言的悲伤,那种爱恨相加的情绪已经很淡了,他的心里甚至没有恐慌,他有点儿想见到那人把一切说开了的冲动。
他甚至笑了一下:“不至于为了我平白惹上人命吧。”
白少秋很惊奇:“不就是这个人害的你背井离乡吗?难道现在有旧情复燃了,想找重修旧好?”
“打一炮我都觉得脏,而且我不是背井离乡,这里就是我的故乡。”
“什么?你说什么?你不是孤儿吗?难道你记得自己的家乡?”
“我一直记得很清楚,阿秋谢谢你,这件事情总归要有个了断,顺其自然吧!”
白少秋知道徐温有很多的事情不方便说,或者是自己其实还没有资格可以让他把自己的伤口给他看,因此他也就不刨根问底了。
“好,你自己觉得合适就行,有什么麻烦找我就行,哥哥永远是你最后的港湾。”
徐温被这句话感动到,嘴上却不饶人:“你这个港湾还是拥抱别人去吧。”
白少秋拿出一个白色的链子上面是一个白色的圆环,看得出是一个戒指。
这个戒指总算是唤起了徐温心底的那一点的温暖,原来他们曾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也曾经天不怕地不怕只想与那个人天长地久过,什么流言什么蜚语统统去死只要那个人在他身边他什么也不怕。
可最终呢,那个人却低下了头他说:“我爱你,但是我不能断送掉我的前途,我真的穷怕了,你也是孤儿院出来的应该明白我的感受。”
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们要出国结婚的人转眼间就挽着女人的手对对他说要他理解,要他做一个地下情人?正当他徐温贱到了那种地步吗?
那是他第二次哭,从有记忆起的第二次哭,第一次是他发誓要保护的小东西死在他的怀里。
余行你真他妈的荣幸。
“徐温,我们这种关系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我想要过正常的生活……”
去他妈正常的生活,徐温骂归骂可是无论怎样都不能阻止人家过正常的生活不是……
第20章 第二十章
徐温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个戒指项链扔掉,把它压在了过去生活的一角。
仿佛转眼间就到了蝉鸣声声的夏季,徐温早上换衣服时才想到这个时候要高考了啊!
中午的时候他意外的看到了泱泱,泱泱还是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肤白胜雪,跟徐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漂亮的不食烟火,但是很瘦,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瘦。
她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徐温笑着跟她打招呼:“泱泱,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怎么这么瘦?是功课太紧张了吗?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把身体搞垮了。”
“谢谢,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徐温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立场来评价这种行为,只能问她,打算报哪儿的学校.
泱泱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要远离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