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能改变世界?”突然听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而现在就有一个人说他能改变历史,就算是托马斯韦恩,也没办法坦然的接受这种荒诞小说中才有神展开。
“只要找到逆闪电,弄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我们就可以迫使他将历史恢复原状。”闪电侠伸手用力按住蝙蝠侠的肩膀,“我必须让世界恢复原状,我们那个世界根本没有战争,戴安娜和亚瑟是朋友,是亲密的战友,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从来就没打起来,他们甚至根本没正式的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些因为战争而死去的人在我那个世界都还活着,他们不该因为逆闪电的阴谋而死去。”
“那他,刚刚那个会飞的家伙怎么了,他为什么不留下来帮你?”而且他说布鲁斯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又为什么道歉,因为正确的时间线他已经死去,如果他想要恢复正常,他就得再死一次?
“超人,一般情况下他都十分可靠,强大的几乎不可战胜,他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生物。我信任他,他和布鲁斯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他一遇到和布鲁斯有关的事,就会有些……呃冲动?反正不太理智。”
闪电侠苦恼的抓着头发,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反正就是和平时不一样。这种非一般情况都是乔恩来处理的,乔恩,正义联盟的另外一个同伴,和凯尔一样是外星人,他能读取人的心思,精神力强大的可以让凯尔恢复冷静。”
“外星人?!”
“准确的说是氪星人,我并没有失去冷静闪电侠,我只是有点急于让一切恢复原状,我刚刚去孤独堡垒让尼雅帮我监控全球范围内所有超高速移动的小型个体,我们会找到逆闪电的。”克拉克带着一身北极深处的寒气又回到了这个简陋的蝙蝠洞。
他的情绪确实不太对劲,但远没有到需要闪电侠担心的地步,他们还可以让一切恢复原状,没有什么是他们解决不了的。在确认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世界之后,克拉克反而觉得平静,或者说,所有的情绪都被冻结了起来,他恢复了这个世界的他最常用的那种心态,近乎于冷眼旁观的淡漠。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糟糕的世界了,布鲁斯在与他相遇之前就已经死去,再没什么能比这更糟糕了。所以他现在根本没心情去愤怒,任何多余的情绪都是浪费时间,他们要尽快的把一切恢复原状。
“尼雅推测,如果你的记忆全部被改变成这个世界的,那时间线就会彻底的融合,另外一个我们的世界,那条时间线将被现在这个彻底的替代。逆闪电更改的肯定是与你相关的某个细节,所以你才能拥有两种记忆。”
“哦,好吧,时间紧迫,韦恩医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闪电侠点头,默默地松了口气,现在就是他的速度问题了,只要能找到逆闪电,他们就能有办法对付他。
两个小时之后,韦恩庄园的天台上,闪电侠调整着避雷针的角度,托马斯拿着闪电侠写的单子把各式各样的化学药品摆放在椅子旁边。
“把化学药品泼在身上,再加上一根避雷针就能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快的人?”渐渐增加的雨势让托马斯的工作变得不那么容易,装化学药剂的瓶子都十分的光滑易碎,淋上雨水更是不易拿放。
“我最初就是这样成为闪电侠的。”最后查看一下椅子周围的瓶子,他点头道:“好了,现在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打开开关,韦恩医生。”
折起的避雷针渐渐升高,天空之中的雷电似乎感受到引力,渐渐变得躁动不安。托马斯瞥了一眼飘在雨中沉默不语的克拉克,问道:“你是在想布鲁斯?”
“嗯。”克拉克眨了眨眼睛,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到脸颊上,“布鲁斯很好,阿尔弗雷德把他照顾的很好,身体健康,意志坚定,聪明又强大,虽然很多人都怕他,但他是个英雄,也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人类。他还和你长得很像,平日里他是英俊又多金的哥谭王子。”
“阿尔弗雷德……阿弗绝对信得过,他也成为了蝙蝠侠,他一定继承了韦恩集团,卢修斯应该也能帮到他。如果死去的是我和玛莎……除了钱,我们还为他留下了什么……”托马斯韦恩的声音在雨声中有些模糊。
“信念,韦恩先生,你是个正值出色的医生,韦恩夫人也是一个温柔和善的好人……”
“啊!——啊啊!”一道雷霆砸中了闪电侠椅子上的避雷针,承装化学药剂的瓶子猛然炸裂,各色的药剂泼到闪电侠身上,瞬间燃烧了起来,灼烧的剧痛让闪电侠立刻惨叫出声。
“别过去。”克拉克拉住了想要上去扑灭火焰的托马斯,轻吸一口气,瞬间吹灭了闪电侠身上的火。“闪电侠你怎么样?”克拉克解开椅子上的束缚,尽力用最轻的力道微微摇晃闪电侠,片刻之后皱眉对身后的托马斯说:“失败了,如果他重新得到了超能力,这点小伤应该已经在高速恢复了。现在我们得把他抱回屋子里治疗。”
“别,呃……凯尔,你差点把我冻成冰棍,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重新准备一些药剂,再来一次。”闪电侠挣脱克拉克的搀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你确定?”托马斯不赞同的反问,他当然能看出来闪电侠身上的烧伤并不严重,但是他被闪电击中全身正在麻痹,也许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内伤。
闪电侠重新坐回椅子上,疲惫却坚定,“当然确定!我的记忆正在持续改变,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忘记原来的世界,两个时间线正在飞速的重合,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忘记那个世界的一切,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那他怎么没反应?”托马斯指向克拉克。
闪电侠捂住脸,“哦,他是个外星人,还是个强大的在黄太阳下几乎无敌的外星人,他会记得什么我都不奇怪,他甚至去过真正的平行世界。”
“真的是外星人?”托马斯看向克拉克的目光更加奇怪了,虽然之前闪电侠也说过他是个外星人,但是氪星什么的,都是真的?一个活的,还和人类长得如此相似的外星人?
“在你们出事之前,有一个外星飞船落到大都会,撞毁了一片街区,造成三万五千人死亡,当时还是婴儿的我就在那个飞船里。”克拉克缓缓解释着,他相信这么轰动全球的“袭击事件”,不会有人忘记。
“哦,我的天啊……三万五……那之后呢?你怎么,怎么弄出这么一套制服,我差点以为自己到了领主世界,而且这个世界怎么没人听说过你。”闪电侠好奇的问了出来。
克拉克耸了耸肩,似乎对自己的经历毫不在意,“之后我被当做实验体研究了几年,不过最终被我找到机会逃了出来,然后我就一直在北极,待在我的孤独堡垒里面不问世事。普通人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各国的高层都知道北极深处有一个外星堡垒,里面住着一个强大的外星人,他们进攻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罢了。”
“……”闪电侠抽了抽嘴角,对克拉克完全被颠覆的人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又半小时后,再一次坐在椅子上链接避雷针的闪电侠毫不畏惧的望着天空,“开始吧。来吧,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来吧闪电!”随着避雷针的启动,一道更大的闪电瞬间落了下来,耀眼的银色光芒在闪电侠身上流窜。
克拉克扶着差点摔下去的托马斯站在屋顶角落里,超级视力最先看出异常,“他成功了。”克拉克的话音刚落,闪电侠就站在两个人面前,一直写满焦虑紧绷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严肃,“都说过了,我很快。”
说着他又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穿上了一套亮红色的紧身衣,三人回到蝙蝠洞之后,闪电侠立刻问道:“凯尔,你能找到其他人吗?除了戴安娜和亚瑟。”
“从我在这个世界‘醒’来,我就打开了超级听力。现在可以确定电子人在大都会,鹰女正和戴安娜在一起,乔恩根本不在地球,而绿灯还没有得到他的戒子,其他人分散在地球的各个角落,只依靠超级听力短时间内没办法判断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克拉克简略的回答道。
托马斯沉思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可以联络电子人,他在召集超能力者对抗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如果那个逆闪电真的是这一切的主谋,他一定会关注战场。他既然改变了真正历史,让这个世界渐渐走入自相残杀的毁灭,把戒子留在你身上让你知道是他做的,他就一定不会错过最后的战场。而据我了解,这两方的战争已经进入最后的白热化了。”
第二天清晨,韦恩赌城的天台上,电子人与对面的三个人沉默的对视着,最终率先开口道:“我必须承认,我没想到你还会找我。”说着他有欲言又止的看向克拉克,现在他已经知道克拉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