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士子风流 (小丁冬不拉)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小丁冬不拉
- 入库:04.09
陆小凤顿了片刻,又说道,“方玉香昨晚也来寻过我,要拿了自己来于我换一块的牌子,你们说,这笔的生意可究竟是划算还是不划算的?”
花满楼叹了几分,便是说道,“她本是个有了丈夫的女子。”
墨子渊笑道,“这笔生意可是会将你这只小凤凰全部整只给赔了进去的,自然是不划算的。”顿了顿,便是对着花满楼说道,“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现了她的丈夫在外面也已有了别的女人,也或许是因为,她现了比她丈夫重要的能让她全然出卖了自己的东西……”——比如……地位,财富,还是权势,亦或是……为了复仇。
墨子渊道,“花兄,你若以后娶了妻子,可莫要寻了这般的女子才好。”
花满楼似愣神了片刻,嘴角便是又带上了几分清浅温良的笑意,“子渊兄却是多虑了,我日前……却还是仍未曾想过成亲之事。”
陆小凤道,“子渊兄,你莫不是结了亲,便要这般心急的关心起了别人的婚事了来。”
墨子渊举着手中的杯盏,眼角微挑,面上便是已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笑意来了,“我且不是在说你这只小凤凰,你怎的便就这般着急了去?”
陆小凤道,“……我怕你等会子竟也会把这把火生生烧到了我的身上才是。”顿了片刻,便是笑着说道,“我虽知道,你这人向来对了除了自己和自己朋友以外的事都是不怎么上心的。但我这里却有了一桩定然会让你在意的消息了来,你可要来听上一听?”
墨子渊便道,“你且说来听听。”
陆小凤于是便一字一顿地说道,“日前,江湖上已传来了消息,西门吹雪正往了扬州快马而来。”
……
陆小凤再见到了丁香姨的时候,丁香姨却已经是个没了一双脚和一双手的废人了,被砍了一双手和一双脚的人本就已经跑不到了什么地方去了。陆小凤虽觉得丁香姨本不该去盗了那三十万两的黄金,但他却也一向认为,人命要比那三十万两的黄金要珍贵了许多,丁香姨虽是个不算极好的女人,她想要报复她的丈夫,因为她的丈夫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但这个女人的心太狠,她要她的丈夫活得比身败名裂还要痛苦,痛苦百倍,但丁香姨还是一个女人,陆小凤总以为,一个漂亮的女人便是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总还是都可以宽容的,而现在,他已经对这个漂亮的女人存了几分的怜悯,尽管他并不确定这个女人对他的温柔究竟存了几分的真。
……
那是一个人,便是姑且被称作了一个人,那人的脸上分明没有带了任何的面具,然而浑身却似笼罩了一层凝而不散的灰色的雾气,在了这般深夜的晚上,恍恍惚惚的,不似真人,倒似个飘来的灰色的幽灵一般。
便是盯着那人的脸去看,也只堪堪见了一阵飘忽的灰雾,他穿了一件浑身黑色的袍子,在了夜色中,像与夜色真正已经融在了一处,便是体型也看不出半分的贴切,他的眼睛像深潭一般,带着轻轻浅浅的笑意,那笑意隐约见了应从了唇角慢慢拉至了眼角,然后那笑意被逐渐的拉扯,放大,直到他的喉间也忍不住出一声听来极为古怪刺耳的笑声。
那笑声是极为好听的,入耳也是颇有了几分磨砂的磁性的声线了来,诡异的却是不同于了一般的刺耳,只这般听着,那声音便已经让你恨不得捂住了耳朵不曾听上了分毫才是,然而,便是已经捂上了耳朵,那刺耳又好听的笑声便似印在了他的心底清清楚楚的响了起来,像从了四面八方一般向你的耳边,心底全然涌了过来。
那如了幽灵一般灰色的人影捏紧了手中似了白纸黑字一般的信纸,那信纸便在了他手中如同飞散的烟灰一般缓缓散了个干净,“若是长大了的儿子不再听了父亲的话,那便是该……如何是好呢?”
像是同了自己说话时一般的喃喃自语,轻得好似烟雾,又似在于了旁人说话,说来倒是存了几分的温温柔柔的意味,似尚带了几分的浅笑,然而……便是此厢堪堪说完了之后,那灰色的人影竟也如同了烟雾一般在朦胧的夜色下如着一阵青烟一般散了开去,晚风还在吹着巷口处作着呜呜作响的模样,这处便是已经全然化作了一片的寂静了来。
——一个如了幽灵一般无异的不似青年模样的男子。
他花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布局,为他的儿子谋得了一个足够残酷的,健全的环境让他慢慢的成长,他当然爱极了他的儿子,便是平素也是见不得了分毫,便只要知道,这人是自己的儿子便也就罢了。
他儿子想要的东西,分分毫毫便是全然抢来了也罢。
他儿子想要的人,天下间还有哪个是不得的?
那人若是不愿,便是这人该死。
若是……因了自己的儿子真正的为了那物那人赔上了几分的心思,全然在意了起来。
待到了那时,这东西,这人……便是都不如……毁去了也罢。
……
这世间为人父母的,又有哪个不是尽为自己子女着想的呢?
——如此,便是……尽皆都毁去了罢。
……
☆、63
今夜的华灯已经初上。
墨子渊应了自己好友罗季之约,来到了坊间的一处临溪的石亭之中,罗季知他本就是个嗜酒之人,觥筹交错间,便于是也做起了那流觞曲水的雅事来了。罗季用着手中银制的筷子敲击着面前白玉似的酒杯,脸上似已然有了几分的醉态,醉态之余,也多了几分的狂态了来,便是一边敲击着一边应和着唱起了歌来。
只听得罗季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墨子渊听罢,那向来带着七分懒意的唇角的笑意便在了一边微微上挑的眼角之中被慢慢地拉长,便是又深许了几分,说道,“几日不见,羽公兄竟也有了这般的雅兴吟起了这般的雅韵来了。可是何处的神女扰了你这襄王的心意来了?”
罗季于是便也笑道,“只可惜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不过如此罢了。”
墨子渊愣了片刻,沉吟了些许,才笑着说道,“这神女倒也是孤高,竟是连羽公兄这般的人物也是要推拒一番的。”顿了片刻,才又说道,“神女既无意,那你这襄王倒也不必再去费了一番心思了,当个闲云的浪子本也是极好。”
罗季将了面前的酒杯笼到了自己这处,手腕翻转间手上便多了一壶子的酒来,抬手便是替了两人各自续上了一杯,那清秀如女子一般的面容此番竟也显出了几分邪佞的笑意了来,说道,“我兄弟二人今日来吃酒,这不甚开心的事便是不提也罢,以至于扫了些的兴致。且来尝尝我这日前从西域购来的一壶子的好酒,知你向来嗜酒,便是须得让你先尝个鲜的。”
墨子渊将那倒至了杯中的酒凑至了鼻翼之下便是先闻上了一闻,一阵扑鼻而来的西域香料的辛辣之味,墨子渊双眉之间却是不由得拧上了一拧。
罗季道,“本是西域来的美酒,有了几分的浓重的香料的滋味倒本也是正常,子渊兄你若是不甚习惯便是不喝了这酒也罢。”话虽这么说来,眼角之间却是已然带上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笑意了来。
墨子渊端着手中的杯酒笑着举杯便是一饮而尽了,笑道,“这世上若说能有我吃不下的酒,那却是天大的玩笑了。对于我这酒中恶鬼来说,且不论是什么地方的酒,于我却都是要去品上一品的。”
墨子渊又于那罗季一同再是饮上了几杯,说来倒也是奇怪,平素而言,便是从早到了晚饮了一天的酒也不见得意识全然散去了些,此番,竟不过只饮了几杯,眼前却已经有了几分的错影,意识恍惚了起来……
……
罗季把着手中的杯盏眉角弯弯,便是浅笑了几分,那温润的指尖顺着那伏在了案上的男子的清俊温良的脸颊的轮廓慢慢向下……再一路至了那脖颈之处,指尖下是温润的正在跳动的青色的筋络和血脉,便只这般感受着这人温暖的过分了的体温,心绪已是失了平常十分的沉稳来了。
他凑至了那人的耳边缓缓地说道,恍若对了情人的低语,或许,他本就将那人视作了自己的情人……“你于我而言,便是托了自己的属下来帮我办了一会子的事,却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顿了片刻,随即便是作了浅浅的低笑声,说道,“……怕是只有我亲自来了这处逮住于你,我才算是安心的。”
他知他向来谨慎,他翻开了那人的衣袖之处,已是湿濡了一片,细细闻来,竟还能觉出几分的酒味了来,——墨子渊于他,却终究不是存了十分的信任的。只是……他虽未曾喝了他的酒,怕是连嘴唇也未曾沾了那酒杯分毫的,他下的醉仙霖又怎么会这般轻易的让人现呢?
他的药不是下在了酒中,也不在杯口,那酒入口并非是迷药,也确实是自西域而来的一种异域美酒,只是,那挥而来的酒中香……吸入了口鼻之中,怕是不过了片刻,意识再坚定之人也是会晕上了半个时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