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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士子风流 (小丁冬不拉)



陆小凤随后又对着墨子渊问道,“此番西门与叶孤城一战,你却已经分毫不做了担心了吗?”

墨子渊随即于是便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我说了我本是不担心的,这却自然是在骗人的。”他心中自然还是十分担心的,但他却全然不想让人看出了他的担心了来。

赵岑此番却应该呆在了他的金銮大殿之中批改着他明日落成了一叠的公文了来,然而,此时他确是已经出现在了这紫禁之巅观战之处,明日的公文自可推后,而这紫禁一战却已经是这世上绝世的一战了,怕是百年千年也难得一见的对决了,如此说来,……他却还是要在这紫禁之巅观战之处来走上一走的。

陆小凤随即便是又寻到了一个可以搭话的人,对着赵岑问道,“你既来看了这场决战,你本是希望西门吹雪赢了叶孤城还是叶孤城胜了西门吹雪?”

赵岑回答的却是甚为的果决,便是半分也不作了犹豫,“自然是叶孤城胜。”

陆小凤于是便问道,“为何?”

赵岑便道,“因为我本想看见西门吹雪败。”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的眯起便是一瞬闪过了一旁双手负在了身后,神色此番却是敛去了慵懒痞气神色的墨子渊。

你若有了一个子侄,本就生了一副如玉温良,清秀俊逸的好相貌。

你若有了一个子侄,琴棋书画,商战政法,胸中自有了一番谋略,锦绣才华。

你稀罕他的才华,欣赏他的锦绣,便正准备要许了他万千的荣华让他施以了胸中的大才。

而如今,你却现这个果为人中龙凤方才堪堪认回了几日的子侄,竟是已然同了一个男人成了君子之诺,共了白之约,作为了一个长辈,却是终究还是会有些极不欢喜的。

男子之间的承君此诺,与君白之约,自古以来本无长久之论,他虽自认还是个足够开明的长辈……然而……

——若是西门吹雪落败,此事便才算是极好。

……


☆、51

一个人若非真正亲眼见到了,便决然是想象不出紫禁之巅上两个绝世的剑客之间的一战会是如何惊世决绝的生生的夺了人的呼吸,却是叫人半分喘息也无的情景了。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十六个字也许本身就已是一种足以恒古的寂寞了,便是不过这般想来,就已让人心驰为之神往,心神为之震慑了。

西门吹雪的剑极轻,却又极快,那极快又极轻的一剑便如了一条闪烁的银链般恍恍忽便至了人的面前,便是断然不可猝防了来去。叶孤城的剑自然也是极快的,挥剑而来的时候,便如了天边飘飘忽忽的白云了来,飘飘渺渺的,便是真如了驾云而来的飞仙一般,诡迹全然不可捉摸了起来。一剑西来,天外飞仙……本就是名不虚传于天下的。

也许,即使在了多年之后,江湖中人提起了此次的紫禁之战之时,它便已经成了一场史诗般的绝世的对决了来,即使百年之后,江湖中人提到百年前的江湖,紫禁一战的时候,却还能清楚的记得了两个叫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剑客了来。

西门吹雪没有败,他手中的剑仍然牢牢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处,西门吹雪手中握着的剑柄却是半分也不得了松开,即使那只垂下的右臂之处顺着那雪一样白的长袖的里面渗出了几分鲜红的血色,顺着指缝之间滑落在了那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银亮的剑身上面,留下了道道的血痕。

西门吹雪没有败,而叶孤城却也没有死,叶孤城随即便用自己的左手握着方才握剑手中的右手缓缓负在了身后,那只握剑的双手虎口处却是已经微微麻,便是指尖也开始有了几分的颤意。

叶孤城随即便是缓缓的说道,“西门,你赢了。”叶孤城双手之间虽然身上竟是真正分毫未损,然而,一个剑客若是已经在了此刻不能握住了他手中的剑,那么彼时,他便就已经必败无疑了。

那两剑横在了之前铿然碰撞之时,西门吹雪握住了他的剑,而叶孤城却没有握住了他的剑,所以……便是西门吹雪赢了,而他叶孤城败了。

叶孤城道,“你的剑术,与传闻之中尚是有了几分的不同的。”一个只练了杀人的剑法的剑客剑下本是不该存了丝毫的生机的,而西门吹雪如今的所挥的剑下,生门死门却是已然交错了起来,生生死死,幻幻而生,死门相依,剑法之中竟是多出了几分的变化了来,而叶孤城却恰好在这番的剑影之下寻出了一番生路了来。

所以,因而叶孤城没有死,而西门吹雪自然也不会死。

叶孤城的剑刺向了西门吹雪的胸口,剑尖在即将刺了胸口之时,剑锋偏转了分毫,回神之中,才方觉却是刺在了那处右边的肩膀处,雪白色的衣裳一边的袖口处便是已经渗出了几分骇人的红意了来。

西门吹雪将手中那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横置了自己的面前,听闻叶孤城方才说罢,于是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没有败。”叶孤城没有败,因为他还没有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

然而,彼时西门吹雪却已经不愿再于了叶孤城再拔剑比了手中的剑法的,叶孤城左手握着他的那柄由天外寒铁锻造锤炼而成的长剑,叶孤城本习得是右手剑,而剑柄此番却是落在了左手,……西门吹雪自然不会再去对着一个不能握剑的剑客几番出手的,这本是属于西门吹雪的骄傲。

……

三日后,

那是一辆疾驰在了官道上颜色颇有了几分素雅的马车,车前的马夫便是挥着鞭子,牵着车前那匹身姿看来十分矫健的枣红色的马儿的马缰,低着头便是专心的驾起了他的马车了来,神色却是十分不苟言笑的很,直直的直视着前方的官道,目不斜视,便好似对了周围的所有的事物全然置若罔闻了起来。

墨子渊支了一只脚懒懒的斜靠在了车厢里的一处座椅上,这车厢本就是足够宽敞的,足够让他支起了一只脚来而不至于打扰了此番正在盘膝打坐许是在养神的西门吹雪,墨子渊便是带了几分痞气的掀了掀他一边的眉角,指着西门吹雪微微敞开的领口中隐约见了的绕在了右肩的绷带,便是如是不急不缓的说道,“如此,你我此番便算是两清了一回了。”

墨子渊平素虽是向来不爱了计较太多了,但在了这般的时候,他却总还是觉得自己是应该再计较些才好的。

墨子渊缓缓伸手抚了抚脸上浅浅的颇有些不平的剑痕,不过三天,那处浅浅的剑伤便是已然还是结痂了起来,想是不过几日,便是应该全然愈合了来。

那伤口本就是极浅,却是全然无伤了大碍的。

然而……

——他本不该日前将了自己置于了一番极为危险的境地了来。

如此,却大抵终究是他有些理亏的。

“庄主,万梅山庄已经到了。”墨子渊正待又再要说话,便听得马车外一个清朗而有些粗声的汉子的声音缓缓传了出来,因是那驾车的马夫在马车外出了声来。

墨子渊方才沉吟了片刻,便是犹豫着替着缓缓起身的西门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冠,挽了那衣领处披散而下的墨色的长整了片刻的衣领方才再缓缓放于了身后。

懒懒的抬眼处便是见了西门眼角怔愣了片刻后却似是难得柔软了几分暖意的弧度了来,墨子渊随即便是不紧不慢的对着西门吹雪说道,“该下车了。”

此番去了万梅山庄的时候,已是九月下旬,庄子里的梅树多少也已经有些结了一些淡粉色的花苞,那光秃的枝桠上结来的粉色花瓣便是远远的看来也已有了几分的景致。

墨子渊却是存了此番便在这万梅山庄待了几日等了几月万梅齐开的日子才好,墨子渊想看了梅花,万梅山庄的梅花待到了十一二月,便是了全然开放的时令了,这天下怕是再没有比这万梅山庄更适合赏梅的地方了。也或许是因为……墨子渊本不是极想看万梅,而于他而言,却是只想寻了一个与他一同赏梅的人罢了。

自古而言,梅本向来是象征着极为高洁之物的。说了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亦或是为有暗香,士人之中大凡咏梅的人本就不止了十指之数。

士人清高,却是向来喜欢咏诵些花中四君子的曲赋了来,而梅竹却是尤为深得人心的,以梅竹之态来做了对比,却自是表现出了一番清高洁然的姿态了来。

——既是承了君诺,于他墨子渊而言,半分却也是没了分毫的余地的。

“庄主。”墨子渊只听了一声听来十分恭敬的粗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即,墨子渊缓缓随了西门吹雪的身后下了马车的时候,却听得那一路上向来有些寡言的马夫微微俯下了身,神色间却是颇有了几分恭敬,又用着这听来有些粗哑的嗓音便是唤道,“夫人。”

墨子渊:“……”

这声却是唤得平平淡淡,神色间看来竟是十分淡漠平静的“夫人”便是已然不由得让墨子渊终于还是伸了手神情看来颇有了几分的抽搐的掏了掏自己的耳后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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