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士子风流 (小丁冬不拉)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小丁冬不拉
- 入库:04.09
一个生就极为俊美的身形修长的男子,一个被压在了男子身下只着寸缕的柔美娇媚的女子,柔软纯白的被褥,周围慢慢垂下白色的朦胧的帷幔……这本是幅极为令人觉得赏心悦目的画面,男子的身体微微地下伏,微启的凉薄的双唇暧昧的在那女子的耳边轻轻的磨厮着,从那凉薄的唇里突出的话语却是生生让人觉得心寒足以彻骨,“只是……一个男子能解得风情的对象却并非是他身边每一个女子的……”
“——而你,却恰好不是……在我眼中这般的女子。”
万般风情皆只与一人独坐。墨子渊虽是个向来足够风流的男子,纵是外里风流的皮囊,内里……却大略从还是存着一分半分不得动摇的底线的。只爱青楼女,不与良家女,……如此的这般的责任本就是他不愿担负的,更何况……沧海与巫山他本大略已然寻到了,如此,便是除却万般也已经难为山水了。
……
墨子渊向来不屑于虚假的柔情,纵是柔情万般,若是注定便要破碎,那么……大略一个男人从最初刚开始的时候便本不该对一个女人有着过多的虚假的温柔的。
墨子渊便缓缓地对着叶裁衣说道,“宆剑山庄,少庄主出殡未几,你父母仍在为了中年丧子之事悲戚伤身,一个女子主动愿意追求一个男人这本是不错的,只是……你却又可曾真正想过,你的父母呢?你那个死去方才不久的哥哥?”
“你这般的任性,你的父母总是会要担心于你的,……女儿家的清白无论是否是在江湖中都不该是被这般践踏的,若是真正传闻出了江湖,莫说是你自己,怕是你的父母也总是要会颜面无存的。”
“叶裁衣……此番,你便是已经实在是有些任性过了头了。”
“……”
盏茶的功夫过后,
房里唯一的一张软榻之上,男子斜斜的跨着一只脚跨坐在了床沿上,一头全然散落下来的青丝已是随意的散在了身后,神色懒散,眼角若有笑意……
此番的房里便只剩了一只半人高的浴桶,一个卧榻床沿的男子,已是夏日的熏风吹动着缓缓开合的木纸制的大门,方才房中柔媚美丽的女子此时却大略已然不见了去向。
——此番,……如此便好。
……
这是紫禁之城,天子行宫。
方才放下了手中一桌堆满了叠好的奏章的赵岑抬眼望了望行宫之外,俯瞰着登楼之上皇城的万般景色,一身翻卷的明黄色的袍子的衣角便在这高楼之上被暖风吹得有些猎猎作响。
酉时方过,黄昏将临,俯瞰望去,皇城脚下已是一片祥和宁静的氛围,街上白日里摆上了摊子的小贩此刻便是已然收拾起了自己的摊子,缓缓的踩着黄昏暖阳的余晖不紧不慢的去走往来,往去处来去,往来处去来。
一个一身蓝衣做着内侍打扮的侍从便在着赵岑的耳边拖着有些尖细阴柔的嗓子对着他低眉顺耳的说道,“皇上,天冷了,应该更衣了。”然后,赵岑便缓缓的张开了双臂披上了那件身旁的内侍为他准备的一件单衣。
便如同凤目一般的狭长的双眼微微的上挑,赵岑随后便不急不缓的说道,“你说,这天下在我的治理之下,莫非不是已经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了吗?”像是对着自己自言,又像是在与着身旁的内侍随意地说着一些的话。
而身旁的内侍却自然是不敢随意与他搭话的。
所以,随即赵岑便只对着自己继续笑着说道,“你说……这天下既然已经太平,这天底下怎么却偏偏有人偏想让这天下的江山不太平一回呢?”
赵岑也不过是个刚过弱冠,甚至看上去有着几分清瘦的姿态的青年罢了,赵岑今年二十不过有二,然而……莫非自从他十二岁登帝之后,他便已然不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公子了,朝堂上的风云际会,政策阳谋……十年之间便已经将一个本就聪慧不算愚笨的少年磨练成了一个手掌天下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下帝王。
赵岑花了两年的时间清剿内乱,重组朝堂,又花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改革内政,颁布佃农历法,日日兢业未曾懈怠,几番大赦天下,才方方还了天下一个安乐的太平盛世。
赵岑并非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好人,早年的时候,与支持如今的南王世子登位的一派相持就的时候……他也曾经一度迫害过良臣,六公九卿贵忠不贵才,若是空留着一身才能却不能为已所用的人才……便可当弃之,这才方是君王之道,帝王之术。
赵岑必然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但他却一定是个合格的君王,边疆内乱已定,国内安平盛世。生活于朝堂之下的百姓向来不会去关注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化,赵岑能够给天下一个安平的盛世,百姓们便自然的会去歌颂这一代的明君,……一个真正的明君对于百姓来说,便是比天父母,赵岑便已是整个天下百姓的信仰的福音,便是天,百姓的天。
——你是个真正的明君。
很多人本与他说过这般的话,赵岑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狭长似凤目一般的双眼,一边的眼角稍稍向着一边抬起的时候,那番似笑非笑的笑意与常人看来便似已然多了几分颇有些凛然的邪气。
少年君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子为尊,权权在握。
……
☆、42
江湖传言,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紫禁一战,白云城主叶孤城遭人暗算身负重伤,紫禁一战,当胜少败多。
八月初,白云城主携婢出现在白云居,一白衣男子随着婢子一路洒下的花瓣踏空而来,虽神色莫名,姿容高绝俊美,端方如玉,身形修长俊雅,便已宛若天外谪仙。
陆小凤向着花满楼便问道,“你觉得,叶孤城是不是真如江湖传言中一般已经身负重伤了?”
花满楼于是便缓缓的笑着说道,“叶城主姿容我本无缘见到,此处却只闻见了漫天的花香……”顿了顿,方才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未曾听闻,叶城主所到之处,须伴随婢子洒落花瓣而来。”
一个向来未曾有过这般作为的男人忽然做出了这般的作为,总是该有他自己的原因。
而对于一个聪明人又对他极为熟悉的人来说,向来还是会有些容易猜想得到的。
陆小凤随即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他终究还是真正受伤了,却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即使是能够装作宛若平常一般的言行作为,然而,身上混合着伤药和血腥味的味道总还是极容易让人现的,所以……叶孤城选择了用满满的花香来试图掩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叶孤城将手中的长剑立时负于身后,便向着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处缓缓地点过了头,便就着临窗的一处位子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在陆小凤看来,叶孤城本就是个比之天外飘忽的白云更难以捉摸的男子,他虽已成为了白云城主的一个朋友,他却始终有时候并不能完全读懂叶孤城这个与西门一般孤高的剑客。陆小凤能读懂西门吹雪的剑,因为西门吹雪对剑的诚,陆小凤能读懂花满楼向来对生命以至于一事一物万事万物心怀感激的美好的热爱感怀之情,因为这本不需要太过了刻意的读懂,陆小凤也能大略读懂墨子渊君子如风,信手洒脱,快意自在的庭前伴落花的恣意的人生态度,然而……陆小凤却终是读不懂叶孤城的剑。
叶孤城本该是一个与西门吹雪一般唯道剑心的剑客,然而,作为白云城的城主,叶孤城背后所背负的责任却已经决定了他本不该这般恣意的生活,作为一个真正的剑客。
半月之前,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之间便已然有了一场的会晤,西门吹雪曾道,叶孤城的剑不诚。不诚于己,不诚于剑,所以……他不诚。然而,西门吹雪却大略已经忘了,作为白云城的城主,剑道于他随自然也是他心中所向,……然而叶孤城的心中到底还存着一座的白云城。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最大的不同便在于,叶孤城还是一座海外孤城,白云城的城主。
……
八月初,西门吹雪另约叶孤城,月圆之夜紫禁城一战延后一月,九月十五,紫禁之巅,巅峰一战。
……
八月十五,
江湖传言,西门吹雪困于红颜之祸。西门吹雪的剑本是无情剑,是心中只存着剑道的无情之剑,若是一个心中只存着剑道,习着无情剑,以至诚入道的剑客有了女人,存了情,他的剑便已经本不是他原来的剑了,一个有了女人,心中存了情的剑客的剑便已经比之平常软上了几分,至少在大多数的江湖中人看来,本该便是如此的。
……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紫禁一战之事,早在之前便已经真正传遍了江湖,两个当代绝顶剑客的一战早已万众瞩目,江湖上关于两人胜负之数的猜测赌桌上已经风云遍起,陆小凤的好友之一的李燕北甚至已经将他的全部家当赌在了西门吹雪的身上,还有后街两条街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