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苟拉斯听着,黑暗从不等于绝望,阳光隐匿在乌云的后面,即使是依露维塔也无法断言阴影的善恶。”弗罗多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但这个时候他必须做好勒苟拉斯的心理建防,否则接下来的路就无法前进“炎魔不可怕,我们可以跑出去,不要去想炎魔,我们只要跑出去就好。”
金霹比勒苟拉斯好解决多了,粗神经的金霹已经拿起了自己的斧头开始反击,既然无法打败炎魔,他必然也是要跑出这黑暗的矿坑的。
黑暗带来的不一定是邪恶,而有时候邪恶来自自以为是的善良。
“不要大意!”波罗莫挡掉了偶尔飞来的箭矢对弗罗多说,他和阿拉贡都不轻松,因为他们抱着三个小霍比特人。那三个小霍比特人跑步虽然很快,但他们的节奏因为恐惧和惊慌而被打乱了,这样跑下去他们无法跑出矿坑。
“多谢。”弗罗多道谢,他的手从始至终都不曾松开,勒苟拉斯可以跑出矿坑,只要他能沉着下来。
“Greenlea,别被已知的恐惧打败,别向未知的黑暗低头。”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终于从黑暗中挣脱的勒苟拉斯惊讶的看着弗罗多,哪怕是中土世界历史大全的撰写者也不一定知道这句话,那远古的美丽文字,只在石棺上撰写,除了精灵也仅有少数巫师和人皇看过,弗罗多没理由知道。
“这句话一直是我的人生警句,还好,你终于醒过来了。”弗罗多似乎笑了,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眼神柔软了下来,如同依露维塔的星光。
只可惜现在所有人忙于逃命,连勒苟拉斯都因为是被拉着而处在被动位置,所以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凯撒督姆大桥长达数十米,横跨了深不见底的矿坑,但矮人却把它修建的很窄,甘道夫拿着冷滝在后面拖延炎魔的脚步,其他人井然有序并且快速的走过了凯撒督姆大桥。
“甘道夫,快过来!”阿拉贡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甘道夫站在桥的中央而不是过桥。
“它来了。”弗罗多感受着炎热的温度,面无表情的说。
就好象要验证他的话一样,炎魔覆满鳞片的利爪已经握碎了石柱,他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连口中也布满红色的岩浆。
“我是圣火的仆人,高举着亚尔诺炽焰,邪恶之火不会帮助你,乌顿之火!”甘道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全身而退,从一开始碰到炎魔,知道深渊怪物真身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感觉。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是时候了。
狭窄的桥面上,高举着手杖和格兰瑞神剑的甘道夫如同即将燃尽生命的红柳枝,爆发出惊人的热量,硬生生将炎魔逼的倒退一步。
“滚回黑暗中去吧!”甘道夫高举着手中的手杖,用力落下,本来就狭窄的桥面顿时坍塌。
桥的另一面支撑不了炎魔的重量,即刻化作碎石纷纷落下深渊。
“甘道夫,你准备回到阿门洲了吗?”弗罗多拉着下坠的甘道夫,脚却紧紧的勾住了绳索,钩子的那一头在桥面紧紧的抓住。
“当然不。”甘道夫笑了笑“我还舍不得你的美酒,怎么可能会返回阿门洲?弗罗多,只是到时候了。”
“什么到时候了?”弗罗多不了解,但他隐隐是知道答案的,只是无法揭开最后一层面纱。
“我不知道。”甘道夫狼狈的看着弗罗多“在这样下去,你也会掉下来的。”
“不。”弗罗多拒绝“他们就在上面拉着我们了。”
“半兽人还在蠢蠢欲动,弗罗多,以后就拜托你了。”甘道夫松开手,慢慢的挣扎,想要落下。
“你要是敢死,以后就妄想从我这里再拿着一坛酒!”弗罗多发狠道。
“我会回来的,回来看真实的你。”
布帛撕裂的声音,让弗罗多的坚持成空。
“甘道夫,没有人敢拒绝我的命令!”
弗罗多咬牙切齿,面瘫的面孔一瞬间变得冷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勒苟拉斯哭喊着:“炎魔!炎魔来了!”←←哀家发誓,这一段话绝逼不是哀家写的!天知道哀家在原著上看见这一段话的时候是如何的风中凌乱,那一瞬间,勒苟拉斯彻底被哀家定义成了小受。
本着人道主义,哀家决定把这一段话原原本本搬过来,大家一起风中凌乱吧!
还有,描写炎魔出现的那一段大家看得眼熟没问题,因为那是哀家照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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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走出了摩瑞亚矿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欢心鼓舞,气氛沉重到如同葬礼般肃穆。
的确,他们中的一个人已经坠入了深渊,这一场逃出升天便就是葬礼的开始。
“弗罗多,你没事吧?”勒苟拉斯拍了拍弗罗多的肩膀,他们把弗罗多拉上来的时候,对方恐怖的眼神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退了几步。
“能有什么事吗?”弗罗多抿唇反问。
“你的脸色不太好,眼神也不对劲。”勒苟拉斯在思考片刻之后决定实话实说“你还在为甘道夫的事情困扰吗?“
“不。”弗罗多否认“只是想到了不愉快的记忆罢了。”
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甘道夫这个不知好歹的老顽固!
好了,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了,弗罗多还在为甘道夫自做主张落下深渊的事情恼火。由此可见,就算甘道夫大难不死,他也会被弗罗多报复的只剩下一口气。
“我们的行踪大概已经暴露了。”阿拉贡站在白色的岩石上,皱眉看着后面坍塌的大门。
“显而易见,我已经感觉到了欣悦的躁动。”弗罗多回答,手中的刀片疾射,刀片落地的地方总会躺着一直乌鸦或者其他的动物。
对于其他人的惊讶,勒苟拉斯淡定多了“你们晚上可以加餐了。”
好吧,精灵不吃肉,所以加餐也是弗罗多他们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眼线的?”波罗莫没忍住,这人怎么就这么神奇呢?料事如神可以说是大先知艾格黎及时传来消息和梦解,可这些眼线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是那个时候的小东西吧!”勒苟拉斯在一边说,终于知道了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当时弹到登兰德乌鸦身上的丸子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呢?“
“只是木蜈蚣敏感的香木而已。好了,现在踪迹没来得及暴露,大家休息一下,野餐。”弗罗多超级淡定的回答,他的口袋里还有几条被瓶子装着的木蜈蚣,当然,这是他花了好多年的时间训养的木蜈蚣,即使闻到了自己喜爱的香木,也没凶神恶煞的要冲出来,只是在瓶子里躁动一下而已。
而加工的香木,有一个让人恐惧的特点,只要到达了合适的温度,它们香气薰染的范围,足有一个夏尔的大小。一旦沾染上这种味道,那就成为了木蜈蚣的攻击对象,无论是谁。不过木蜈蚣属于地区性动物,因为它们只生存在有它们喜爱的香木的地区。而香木苛刻的生长条件,只有在夏尔的东区森林才能满足。
艾辛格现在是火焰的地狱,完全符合香木薰染的温度,一旦登兰德的乌鸦回到艾辛格,无论是半兽人,强兽人或者是眼线都会沾染上香木的气味。
这可比只能预警半兽人是否来临的针刺宝剑强悍多了。
“……木蜈蚣你都敢抓,你到底知不知道只要被它咬上一口你就可以回归一亚了啊?!”勒苟拉斯瞪大了眼睛,这人太疯狂了!绝对是丧心病狂!
这个形容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东西能在我万全准备之下伤到我?”弗罗多反问,那一瞬间不要太自大“而且,我还有好几颗雪猕。”
虽然不是十年完全成熟的,但效果也是杠杠的。
“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阿拉贡苦笑着表示怀疑。
从收集十年完全熟的雪猕到单挑毛怪,扒冷滝的老巢,发展到逮木蜈蚣任自己驱策,哪一样事情不疯狂到让人落下下巴。平常人干出这些事情都会被当成勇士的好吗?!
弗罗多没有回答,只是捡了几个猎物开始烤肉,顺便扔了几颗香木的果子给木蜈蚣。
他们选择了较近的水源,阿拉贡和波罗莫开始熟练的开肠剖肚。山姆负责生火,皮聘和梅里在四周拾捡干柴。弗罗多则到处在找草药和一些坑人利己的小东西。
“我们要去罗斯洛立安。”现在的晚餐时间可不仅仅是晚餐时间,弗罗多铺开地图,指着一片繁茂的森林开口说道“既然销毁魔戒是整个中土世界的职责,我想光明女王盖拉得丽尔夫人一定不介意我们补给一下物资。”
“萨鲁曼必然也能想到你如此打算,接下来的路程怎么办?走安都因河流吗?萨鲁曼会派强兽人过来堵截的吧?”波罗莫撕下一块烤肉,就着干巴巴的面饼开始进食,填饱肚子要紧。他的思绪清晰,一旦摆脱了魔戒的诱惑,他的勇士之名却是名符其实的。
“所以我们不走安都因河畔。”弗罗多毫不犹豫的在河流和那片茂密的森林上划上叉,手指却指向另一条河流“既然萨鲁曼会认为我们走安都因河流这一条路,那我们就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