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玩点不一样的吧,你平时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比较擅长的吗?”银发男人问得真诚又认真。
李广穆摇了摇头。
这种龙潭虎穴,会自爆长短优劣的才是真的智障,何况李广穆也确实不像是会自我总结的人。
银发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不如,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赌注是…”
“不能是他。”李广穆朗声开头打断了娃娃脸的兴致勃勃。“赌注不能是他,这样的成品再也教不出第二个了。”
赵宁还没从娃娃脸的‘石头剪刀布’里回过神来,就听到了李广穆简直惊世骇俗地那番友情提示。
什么叫‘成品’、‘教不出第二个’?
操`你…
算了。
赵宁真是现世报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坏人学好难如登天,好人学坏同流合污却只要一瞬间。
真的是…请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任性为所谓为可以吗。
赵宁低下头不动声色地咬牙切齿了一会,然后理所当然地把这笔账划在了‘十九层’尤其是正对面这朵奇葩的身上。
“这样啊…”娃娃脸根本没有一星半点地掩饰自己的遗憾。
“也难怪,换成我也会舍不得的。那这样呢?我不向你要他,如果我赢了,你让我在他脸上划一刀。”从深刻的遗憾到跃跃越试的激动不已,这神经病简直无缝切换得让人目不暇接。
赵宁压根没来得及担心自己可能要‘被’毁容的这件事情,就看见娃娃脸又跟翻书似的瞬间端正起了自己的所有表情。
“‘石头剪刀布’太幼稚了,我开玩笑的。既然你不肯言明自己的长处,那就别怪我不礼让客人。”
娃娃脸抛着那根飞镖不住地左顾右盼,像是想着目光所及之处找出可以让两人一决胜负的东西。
然后他盯着李广穆和赵宁所在的位置虚晃了一眼,笑了起来。
“就飞镖吧,怎么样?赌注是输家答应赢家任意的一个要求。放心,不能打你‘玩偶娃娃’的主意,我明白。”
话音未落,刚才还在他手上抛着玩的那只飞镖被他一抬手飞快掷了出去,不过这回不是直奔两个大活人而来,直愣愣地飞到了他自己盘着腿正坐着的那张桌子的正对面墙上。
确切来说是那墙上的一张飞镖盘上。
毫无疑问地正中红心。
然后那娃娃脸右手一直保持着投掷的动作没有放下来。
赵宁在心里冷笑,怎么,这种下马威难道还要我们给你鼓掌吗?真棒,一整个大厅长度这么遥远的距离,都能被你轻而易举地拿到满分。
而娃娃脸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直接笑了起来。
“对了,我们就玩这个。方便,你看我这飞镖都是现成的。不过嘛,还是少了一点点东西。咱们这回不射靶子,来‘大射活人’怎么样?”
李广穆直接皱起了眉,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词汇。
娃娃脸完全没管李广穆对这个建议持怎样的态度,直接抬手从他此刻坐着的桌子上抬手抄起了一部内线电话。
“把他带上来,嗯,我有用。”
赵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先前在赌桌上,陈莫怀里的那个雌雄莫辩的‘宠物’被人带了上来。
赵宁皱着眉看见‘宠物’目不斜视地直接走到了娃娃脸面前,然后娃娃脸抬起右手很随意地摸了摸他的侧脸。
李广穆和赵宁都转开的视线。
这种场景,如果倒退回下午时分,在‘餐厅’看到小羽和威廉做出如出一辙的动作,那必然是羡煞旁人的恩爱缱绻。
现下,只剩说不出的恶心。
“我们就来玩飞镖,玩法是让你的‘娃娃’和我的这只都到那边去靠墙站着,然后以落标点和活人的距离来判定胜负。距离越近的分越高,但这个距离必须存在,扎在身上见血就算‘死’了,好不好。”
换句话说,就是飞镖往活人身上扎,扎得越近越好,但又不能真的扎到。
听起来还挺温柔,可是飞镖又不长眼。
又要获胜求距离接近,又要避免‘靶子’受伤,这可真是充满人性且富有趣味的游戏啊。
赵宁一边在心里不屑,一边回想起了李广穆狗窝里的所有陈列。在一楼空旷的大厅里,沙包那个角落左边的那面墙上,确实是有个飞镖盘的。
他只是扫了一眼在心里大概有这么个印象。
至于上面有没有插着飞镖,而又分别在第几环他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
我对你有信心。
赵宁听了游戏规则也丝毫没有害怕。
那娃娃脸拍了拍‘宠物’的脸,示意他去那边站好,同时意味着游戏就此拉开了帷幕。
“放心,对面那扇墙是实木的,我常在这个房间里玩这个,所以什么都是现成的。”娃娃脸看着‘宠物’穿着睡衣往前走的背影,脸上带着天真的兴奋。
赵宁却听出了他的意思。
飞镖再锋利,要扎进钢筋混泥土也绝非易事,这是违背物理规律的,任凭你技巧多精湛、道行多高都于事无补。用尽全力扎进去一个头也极可能会被反作用力弹出来,他们总不可能趴到墙上去,找出双方扎出来的那几个小点记分。
而传递出来的另一个意思是,用活人做靶子的这件事,他习以为常甚至是家常便饭。
这是他茶余饭后拿来娱乐消遣的日常活动。
操`你妈的。
真的是把这狗日的‘十九层’炸上天几次都嫌不够。
雌雄莫辩眉目如画的宠物已经贴着墙站好了,就在那娃娃脸呈直线位置的正前方。
虚虚弱弱地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就会把他吹跑,而他的生命安全,全操控在投掷飞镖的主人的抬手之间。
又怎么能让人不害怕呢,这妖里妖气的娃娃脸,飞镖也妖里妖气的。肯定是特制加了‘料’的,凭刚才赵宁和李广穆进门时候,破空飞来深深没入门板上的那一镖就能看出来。
要是真的为了赢无所不用其极,扎在人身上可不是玩闹的。头脸就不用说了,胸腔腹腔,哪里都不是能承受深深扎进这么一镖的。
赵宁只知道为此刻正对面站着的那个‘靶子’担忧,倒是从没想过担心同是靶子的自己。
银发男人抬起头飞出了一镖。
停在了‘宠物’头顶的正中央,赵宁看着就是一阵胆寒,几乎对那锐利凶器从自己头顶上擦‘皮’而过的惊惧折磨感同身受。
他甚至不忍再去看娃娃脸接下来的‘战果’。
第二镖停在了‘宠物’左脸耳垂下方。
对称的,第三镖停在了右耳垂正下方。
前三镖直奔面门,这种完全不把人当人罔顾他人性命的狠辣凌厉的行事作风手段,实在太让人…
李广穆也错开了脸,似乎有了自己的心事。
像是为了彰显自己对整个人体的跨度的游刃有余,娃娃脸的第四镖急转直下,落在了‘宠物’的左腿边。
前三镖实在是太惊险,‘宠物’已经难以抑制地颤抖了起来,娃娃脸难得地收起了脸上一直以来的天真疯狂,竟然略微皱起了眉。
可最后一镖第5镖已经飞出去了,朝着它的既定目的地凌厉而出。
最终立在了‘靶子’的右手边上,没有见血,也依旧看不见任何距离。
零误差,零失手,这回轮到赵宁皱眉了。
知道这是对方的强项没错,但这也强得太对己方不利了。
“过来。”娃娃脸仿佛也松了一口气,瞬间又是一只生龙活虎疯疯癫癫妖里妖气的神经病,抬手召唤着自己刚做完‘靶子’的宠物。
而从娃娃脸飞出第五比镖开始就抖个不停的‘宠物’,竟然没有依言走过来。而是越抖越厉害,然后在原地跪了下来。
怎么,难道受伤了?
一目了然并没有扎到身上啊,有伤口那身浅色真丝睡衣是绝对藏不住的。如果只是擦破了皮,完全用不着是这个反应。
在赵宁的不解中,那个雌雄莫辩的‘宠物’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右手依旧保持着向上扬起的姿势。
赵宁睁大了眼,发现了端倪。
最后那支飞镖确实没有挨到他的皮肤,却扎在了他睡衣的衣袖上,如果他直接听从命令,走过来,要么衣袖会扯坏,而更可能出现的结果是,那支飞镖会被带着拔出来掉落在地。
怪不得他的反应被飞镖真真切切地扎上身还要激烈恐惧。
银发男人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脸上的表情都凝滞了几秒。
继而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这是我第一次失手,真是太有意思了。”
赵宁却松了口气,娃娃脸承认了‘失手’,就是认可这一镖已经‘死了’。其实游戏规则只说沾人见血为‘死’,像这种扎到衣服的,要是当真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起来,说是‘活’的也未尝不可。
大概是‘宠物’完全不敢起身生怕飞镖掉落下来,充分彰显了银发男人的‘失手’。
亦或许和他本人的性格有关。
总之,敌死我活,赵宁欣然看到这种对手对失误的坦然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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