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门牙差点儿让你磕掉了。”张衍轻笑着加深了这个吻。
☆、第 34 章
卓扬妈妈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吃饭的时候卓扬刚睡醒没多久，整个人都还恍惚着，眼睛怔怔地看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他和张衍在酒店，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刚做过了情侣间最亲密的事情。
卓扬跟老妈说他们正在往回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到家之后张衍从他的手里把手机拿走放到一边，揽着他的肩膀靠在床头，手指在他肩膀处的红痕摩挲：“还困吗？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卓扬摇了摇头笑着凑到张衍面前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衍哥，你的台本拿错了吧。你应该用这个语气说‘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张衍被卓扬这句话逗得埋在对方的颈窝笑得停不下来，期间卓扬还调皮地戳他痒痒肉，两个人笑闹着从床头滚到床尾。张衍伏在卓扬上方，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低头亲了他一口：“我真的会对你负责的。”
“嗯，衍哥负责我一辈子好不好？”卓扬轻咬嘴唇反复挺胯在张衍腰间缓慢地蹭着，眼睛里的火苗差点又一次将张衍点燃。
“好。”张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拍了卓扬屁股一下，“别蹭，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好啊……”卓扬狡黠一笑抬起头在张衍耳边说，“不过我们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去，我妈可是会打电话来催的，你应该不想被吓软吧？”
“……”张衍默默地躺到一边，和卓扬第n斗法第n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衍哥，你别太紧张，我妈特别好相处，真的，别那么紧张。”卓扬看起来是在让他放轻松但是眼睛里的调笑却一分都没收敛，好似故意让他看到一般。
张衍算是明白什么叫天道好轮回了，他带卓扬回过这么多次家，每次卓扬进门前调整呼吸都会被他调侃，这回终于轮到他心里发怵腿发软了。卓扬那只是以同学的身份到家里做客，他这可是正式“见丈母娘”，万一丈母娘对他不满意不把卓扬给他他连去找谁哭都不知道。
“真的吗？”张衍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扯了扯僵硬的面部肌肉，“阿姨会不会正拿着擀面杖等着把我打出去呢？”
卓扬哭笑不得地在张衍脸上亲了一下：“我妈要是打你我就跟你一起私奔怎么样？”
“那不行，我已经把卓家儿子拐走了，再私奔的话我罪过就大了。”张衍说，“阿姨要是打我，那我就让她打，反正我皮糙肉厚，打到她愿意把你交给我为止。”
卓扬眼眶一酸：“瞎说什么呢，真的没事。”
张衍终于蓄足了勇气，亲了卓扬一口：“敲门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了。”
卓扬看出来老妈为了迎接张衍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晚饭菜单过年的时候才会有菜色。他牵着张衍的手站到老妈面前，害羞地看了张衍一眼：“妈，这就是我之前跟您说过的，我的……男朋友，张衍。”
卓扬的话音未落就见张衍猛地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阿姨您好，我叫卓扬，是张衍的室友！”
“……”
卓扬好笑地看了张衍一眼，老妈也被张衍这个郑重的自我介绍吓了一跳，母子两个人对了个眼神同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把这孩子紧张的……”卓扬的妈妈笑着说，“扬扬先带着他去你房间里待一会儿，饭做好了我再叫你们。”
卓扬憋笑憋得肚痛，拽着张衍就往自己房间跑，奈何张衍还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被卓扬笑着压到了床上他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衍哥……”卓扬笑得直抽抽，“你说你叫什么……哈哈……”
“我那不是太紧张了嘴瓢……”张衍回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就欲哭无泪，推了推趴在他身上不停发出鹅叫的卓扬，“能不能别再笑了……你再笑……哎呦……还能不能行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咳……”卓扬撑起上半身正色道，但是说到一半发现根本忍不住，他一想到平常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波澜不惊的张衍在老妈面前紧张得都能说错话就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能把张衍吓成这个样子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哎……阿姨会不会因为这个对我有什么意见啊？”张衍捏了捏卓扬的耳垂。
卓扬终于理顺了呼吸，郑重地摇了摇头说：“不会，不过她会不会怀疑我找了一个傻的男朋友就不一定了……噗嗤……”
“哎呦……卓小扬同学，你是被点了笑穴了吗？”张衍哭笑不得地说。
“张衍的室友”这个梗一直到他们毕业工作了很久还会时不时捡起来玩一次，卓扬的妈妈也经常调侃张衍第一次来家里时紧张的样子，可怜的张衍树立了将近20年的形象，一朝崩塌，渣都不剩。
“听扬扬说北方人口都比较重，你尝尝看习不习惯？”老妈夹了一块鸭肉准备放到张衍碗里。
只见张衍立马起立双手捧着碗把鸭肉接了个过去，卓扬哭笑不得地拽着他的衣服让他坐下，张衍低头咬了一口鸭肉又抬头郑重地说了一句：“很好吃，谢谢阿姨。”
卓扬妈妈笑着又给他夹了一块放到碗里：“好吃就多吃点儿，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卓扬的妈妈从张衍进门就对这个阳光的大男孩喜欢得不行，让她想起了卓扬爸爸第一次去她家的样子也是紧张得汗都快把衬衫浸湿了的那种。但是越是紧张就越说明这个人实在，没有那些花花肠子，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把她拉扯了20年的儿子交给这样一个实在的人也可以放心了。
为了让老妈更好地了解张衍，饭后卓扬主动承担了刷碗的任务，张衍和老妈坐在沙发上聊天。这个时候张衍已经放松了不少，至少不会说一句话鞠一个躬了，有时还会主动和卓扬妈妈说话，仿佛重新捡回了天津人自带的相声技能。
“张衍，你和扬扬谈恋爱这件事你家里知道吗？”卓扬妈妈说，“你们这种关系以后肯定要吃不少苦，如果你家里再不同意肯定会更难过。”
张衍攥了攥拳，瞟了正在厨房里洗碗的卓扬一眼正色道：“阿姨，我实话跟您说我和扬扬谈恋爱这个事我爸妈确实还不知道，但我会尽快和我爸妈说清楚，争取他们的理解，如果您要逼着我在扬扬和我父母之间选一个的话，非常抱歉，这个选择我做不了，我一定会尽力维持我父母和扬扬之间的平衡。我知道我现在做的承诺可信度还不够高，但我一定会在我能力范围内给扬扬最好的。”
张衍没有压低声音，这一大段话不光成功说服了卓扬的妈妈，更像寒冬里的一缕暖阳照进了卓扬的心里，感动得他差点把碗摔了。之后的日子张衍也是在用他的行动去履行这个不成熟的可信度不高的承诺。
“我这就算……通过考核了？”张衍和卓扬牵着手看着桥下来往的船只，徐徐微风打在两人脸上带走了最后一丝暑热，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孩童天真无邪的笑声，这样美好的生活让他觉得异常满足，当然，还有一丝不敢相信。
“衍哥你就放心吧，我了解我妈，她要是不喜欢你根本不会让我送你出来而且还不给我留门。”卓扬有些委屈地皱了皱眉，“我今天晚上是有家都回不了，不知道官人可否好心收留奴家一晚？奴家日后定当牛做马报答官人的恩情。”
“当牛做马就不用了，就以身相许好了。”张衍好笑地揽住卓扬的肩膀。
“讨厌，奴家不是早已经把身子给官人了嘛。”卓扬装起娇羞张衍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从身到心都被甜化了，哪还有那个智商去想要怎么把这句话接下去。
“扬扬，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本来只是单纯的过来看你，却没想到出柜见家长一起完成了，而且还这么顺利。”
张衍也明白他会这么容易得到了卓扬妈妈的通行证绝大部分原因是卓扬早已经出了柜，他妈妈也明白卓扬早晚会带回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自己也会是别人，至于自己这边……王女士和老张同志的态度都不甚明了，恐怕要有一场避免不了的风波。
“真的真的真的。”卓扬咬了张衍嘴唇一口，张衍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是做梦。”
卓扬作势挂在张衍身上，伸出舌头在他刚才咬疼了的地方舔了舔：“衍哥，你如果确定了什么时候和叔叔阿姨出柜一定带着我一起去，我们以后的所有都要一起面对，不要把我丢在一边，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保护我，我想和你并肩战斗。”
张衍使劲眨了眨眼把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他紧紧地抱住卓扬：“嗯，我们一起面对。”
张衍带着有家不能回的卓扬回到了酒店，他订酒店的时候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大床房正好在打折，五天下来比标间要便宜不少，等到他和卓扬滚到床上的时候他才庆幸幸好他订的是大床房。
洗完澡之后两个人开着空调窝在被子里一起打游戏，终于吃到了一次鸡后卓扬调皮地缩到被子里揽住张衍的腰：“官人可是要与奴家歇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