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修罗纪事 (Devil·夜)

越修罗回过神来，愣了一下答道：“一首曲子，每次看到你，吾就会想起那首歌，不过，最近好像很久不曾想起了……”

不得不说，霹雳众多角色的曲子，'雪落无声'是他的最爱，然后才是阿修罗的角色曲‘修罗传说’。

“乾达婆王的谱曲么？”安陀加问道。

越修罗摇头。

“我想听。”安陀加扯了扯越修罗的手臂道：“用我听得懂的话，唱一遍好么？”

越修罗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揽着安陀加在怀，低声哼唱：“黑白混沌的双仪，森罗万象的太极，雪中花,花中雪。凝晶的莲漪，阴阳双分的世界，谎言欺骗的旋涡，吾是谁、谁是吾……”

吾是谁……

有时候越修罗也会自问，吾还是当初的越修罗么？

或许遭遇穿越之后就不是了吧，呵……

“父皇，你似乎不高兴。”安陀加轻声打断越修罗的歌声，他不喜欢这首歌，太直白，太悲凉，越修罗的声音里，带着让他不喜的迷茫。

越修罗回过神来，伸手抚了抚安陀加的长发，微微一笑，不说话，也不唱歌，只是沉默的看着虚无之处，然后闭目不语。

最可怕的不是迷路，而是迷失在自我里，找不到真实。

“父皇，你喜欢阿修罗么？”安陀加不喜欢越修罗的沉默，他向来敏感，对于人的情绪总是能瞬间捕捉，所以他不喜欢这样沉闷的越修罗，感觉，被隔阂在外，进不去这人的世界。

越修罗想了想答道：“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

“中立么？”安陀加歪着头想了下问道：“可是阿修罗不是与诸天作对么，父亲也是天主之一呢。”

越修罗轻笑了下道：“安陀加，只有天帝才是真正的诸天之主，吾最多只能算是一方之主，第六天的天主是波旬，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有你的天地，你的世界，那个时候，你是天主，远胜过吾也未可知。”

“我不要。”安陀加答道：“我要留在你身边。”

“成长并不一定就是失去吾，但是成长，一定是残酷的。”越修罗答道：“你必须成长，不然，吾若转世，你又该如何？”

“转世？”安陀加不解：“像阎魔那样么？”

“或许，也或许是像黑天那样，完全变样，什么都不记得了。”越修罗答道：“那个时候，说不定，吾就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一个了。”

“我不喜欢这种未来，可以改变么？”安陀加问道：“如果您不转世呢？”

“那么吾就死了。”越修罗答道：“吾不会永远的留下，即便饮过甘露的吾，也不能保证，因为生命的意义上在于，它有太多的意外。”

“为什么？”安陀加不解。

“这一切都是假如，你不喜欢可以不听，但是吾希望看到你强大起来，因为只有你足够强大，吾才能放心。”越修罗笑道：“吾渴望看到你的成长，你是吾的长子，也或许，是吾唯一的孩子。”

安陀加闻言沉默的将头埋在越修罗胸前，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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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失败，不温不火，没有那么强烈，也没有那么明确。

——【黑暗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波旬的人设图还是不满意，嘛，下次放，预告，下一章大转折

15起落间

安陀加留了下来，商波罗不满，但是面对两位‘天人’其中一个还让他重伤过，所以他只能接受，反正在他看来，他这是买一送一，把天帝释的人都挖过来最好不过了，而且安陀加也很养眼啊。

于是，安陀加很是享受了一下跟越修罗相同的待遇。

不过安陀加可淡定多了，他很习惯被人伺候，毕竟他从诞生之后的第二天起，就被天帝释派了一群天女照顾，这种近身服侍，他除了觉得有点麻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好吧，他对于阿修罗的伙食很不满……

安陀加的食谱跟所有天神同样，素食为主，他就小时候刚出生的时候趴在越修罗的怀里喝过几口鸡汤而已。

而且对于胃口被养刁了很久的安陀加而言，这种重口味的食物他完全无法下咽好么！

幸好越修罗察觉到了，这货无比庆幸剑三有烹饪技能，于是他拿出一桌子素菜给安陀加换了换口味。

商波罗对此表示……天神什么的真是比乾达婆还难养。【乾达婆也是天神啊……】

“好难吃……”安陀加吃了一口越修罗喜欢的香料饭，吞下去之后只觉得各种刺激，想吐。

越修罗无语，默默的摸出一碗冬瓜丸子汤，给安陀加洗洗胃，这玩意清淡。

越修罗真心想说一句，他真心口味不重啊，这香料饭挺好吃的，还有虾仁。

拿出个勺子吃饭，越修罗瞪了一眼正一边看他们一边吃肉喝酒的商波罗，后者默默的低头专心吃饭错开视线，感情这货一直拿他们两人下饭呢！

把一边混合过的食用香料递给安陀加，这一次安陀加只是用手指拈了一小撮试了试，显然，味道不坏。

这种零嘴被阿修罗们称之为‘马萨剌’，取自‘综合的香料’的意思。

“阿修罗一直这样吃饭？”安陀加问道。

“不，大部分的阿修罗吃肉，什么肉都吃，除了牛肉他们不吃，另外尼吉塔城的那些达湿由则更喜欢人肉。”越修罗答道。

“……”安陀加一愣，有点不能反应：“人肉？是指人的肉？”

越修罗点头。

“达湿由是妖魔中低贱的一族，他们没有我们强，没有猎物就只能劫掠人们的牲畜，或者吃人。”商波罗在一边给安陀加解惑道：“你多大了？连这都不知道，有些达湿由虽然不够强，但是足够狡猾，你要是什么都不懂，小心他们抓住你，生吞了你。”

“达湿由比阿修罗还邪恶么？”安陀加反问。

“我们跟天神作对是因为天神没有我们强，却比我们得到更多，我们强大，看他不顺眼，但是我们并不会随意屠杀人类，那种弱小的连我一爪子都扛不住的生命，就我而言，我喜欢挑战。”商波罗答道：“但是达湿由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更堕落，更邪恶，只要是黑暗的、邪恶的、污秽的事情，他们都喜欢。”

安陀加闻言，皱了皱眉道：“我是黑暗【安陀加，意为黑暗】。”

商波罗撇了撇嘴道：“你还小呢，尚且不算是一个合格的黑暗神，湿婆才是他们的信仰，他们被我统治，甚至都不信仰我。”

安陀加看向越修罗，后者则对商波罗说道：“信仰，你需要哪种东西么？”

商波罗答道：“当然需要，有信仰才能有更强大的队伍，才能获得更多的力量。”

安陀加便问道：“有信仰才能强大？”

商波罗笑了笑说道：“娃娃还小呢，不懂，哈哈哈哈，要是天神都是你这样，我们阿修罗早就壮大了……喂，你干嘛！”被泼了一脸汤水的商波罗看着越修罗吼道。

“手滑了一下。”越修□脆的回道：“就你这德行永远统治不了诸天。”

商波罗从一边阿修罗女手里接过汗巾擦了擦脸，照旧吃饭，不理会越修罗了。

安陀加却很是疑惑的说道：“你不生气么？不是说阿修罗脾气差，为什么您泼了一脸水，一点反应都没？”

商波罗权当没听见。

越修罗则答道：“脾气差是没有错，但是并不傻。”

商波罗闻言冲着越修罗咧了咧嘴：“我本来就不傻，你们天神才傻！嗷……”捂着被踹的膝盖，商波罗泪流满面，混蛋！

安陀加歪了歪头问道：“父亲，他打不过你么？”

“没比过，不清楚。”越修罗默默的看向自己的血条和商波罗的血条，不过，有的时候他必须得说，血条并不代表一切，就像他这么一脚踹过去，商波罗掉了0.1的血，防御弱也是□掉的契机啊。

商波罗嘀咕道：“你上次还差点干掉我！”

越修罗默默的看了一眼商波罗道：“那个时候你醉了，吾只是试试法术而已，反正你身为阿修罗王皮厚，没那么容易死。”

商波罗无言以对，啊啊啊，太过分了！

安陀加闻言低笑了下，然后他说道：“我从没见过您使用术法呢。”

越修罗答道：“因为没必要啊，话说你也该回去了，明天吾带你回去。”

“不要，我想看看阿修罗界是怎样的。”安陀加立刻拒绝道：“您陪我好不好？”

“好吧，对了商波罗，吾要是返回忉利天，你介意么？”越修罗问道。

商波罗摇了摇头道：“不介意，反正天帝释又没有开战的意思，你随便吧。”

“……”原来你抢我出来就是为了开战？越修罗有种想要干掉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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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个月，越修罗便带着全身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安陀加，在阿迦的带领下走遍了阿修罗界。

而吉陀婆也遇到过几次，也因此而得知了越修罗的身份，原来是奈落天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