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很清楚,还请格兰芬多殿下赐教。”卡佩斯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的。梅林因为自己的出身——他是亚瑟王身边的侍从,还有他过去的一些经历——周围的朋友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相继离开他了,有的甚至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基于这些因为,梅林对自己的要求是非常的严格的,不会轻易招惹别人,也不会狂妄自大的认为自己是第一魔法师就恃强凌弱。因为他对自己管理的严格,所以,他并不是一个擅长为自己拉仇恨的人,他待人随和,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他计较的都是跟亚瑟王有关的事情,所以,不可能给自己招来什么仇人。既然他的事业不能为他招来仇恨,那么,就是感情的问题了。梅林和亚瑟王在一起的时候,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都反对,赞成的人寥寥无几,他们全都不看好这段感情,一个个都巴不得他们早一点分手。而你的先祖是个巫师,听到梅林这个名字的次数一定比亚瑟王要多多了,因为梅林的强大和他的个人魅力,我想你的祖先一方面把这个人当做自己值得尊敬的对手,另外一方面是在见过梅林之后,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可那个时候,梅林的身边已经有了亚瑟王,他不能从一国之君的手里把梅林抢走,就借着各种各样的缘由去接近梅林,去跟梅林打交道。我猜测,他当时想的是,即便得不到梅林的爱,也让他的心里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格兰芬多殿下说的没错。”卡佩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先祖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既然你喜欢梅林大人,那么你就去争取啊,干嘛要偷偷的喜欢、不敢跟对方说呢?这真的是让我恨不能理解,不去说就算了,居然还用这么拙劣的方法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结果赔上了整个家族的名望!我不得不说一句,就是因为他这种自私的想法,才给卡佩斯家族带来的那么大的灾难。”卡佩斯看到戈德里克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我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把灾难带给我们,不是吗?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们也是他私心作祟的受害者,是不是?”
“没想到你会这么认为,看来你确实是跟你家的其他人不一样——尽管我没有见过你的家人,我想从你的面相上来看,你也是跟他们有不同的地方。”
“谢谢斯莱特林殿下的夸奖,母亲曾经说过,我是家族的异类。”
“是吗?”萨拉查看了看卡佩斯,又看了看站在场地中央的那几个洛卡斯的随从,“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希望和我们打一场,对吧?”
“没错,能跟你们请教一下,也是我的荣幸。”
“用不着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萨拉查看了看洛卡斯的那几个随从,“辛苦你们了,你们可以回来了,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
“可是…….”为首的那个小孩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碰上了这么一个对手,他们怎么可以能轻易地放掉了。
“没有可是。”萨拉查淡淡的说道,虽然平淡,但却充满了不可违抗的语气,让那些小孩子们不得不服从他。“卡佩斯阁下不是你们可以对抗的,你们还差得远呢!”
随从们相互对望了一下,又看了看脸上露出淡淡微笑的安利尔.卡佩斯,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萨拉查和戈德里克,虽然他们真的是很不愿意,但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反驳大老板的命令,既然大老板都已经开口了,他们只能放弃这次机会了。
看到洛卡斯的随从们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回到了他们原本的位置,哈利轻笑了一下,刚才萨拉查、戈德里克和卡佩斯的话可是让他们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这些刚刚步入上流社会的年轻人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撞击,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弥补的伤害。不过,哈利觉得,现在可不是解决他们这些小家伙的自信心的时候,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呢,这些奶娃娃就等他们忙完了之后再安抚吧!
哈利看了看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又看了看表情很坦然的卡佩斯,说道,“你刚才说要宣誓效忠,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吗?你要知道,在目前看来,很少会有巫师家族向另外一个家族宣誓效忠,因为这样做的话,你就失去了对自己家族的控制权,所有的事情,尤其是需要决策的大事情都要听从你的主家的意见,这对一家之主、一族之主来说,通常是很难以接受的。”哈利看了看洛卡斯,又看了看卡佩斯,“巫师家族和魔法生物家族是不同的,所以,即便是梅凯迪成为了我们家的附属,他们还是拥有自主权的。”
“这一点我很明白,不过我还是坚持要宣示效忠,这样做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最强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是这样认为。”卡佩斯的表情很坚定,“我,只跟最强的人打交道,这是我的原则。”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强了,被别人超过了,那么,你就很有可能抛弃我们,而投入我们更强的那个人的怀抱了,是不是?”哈利挑了挑眉,冷笑了一下,他已经猜到卡佩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对于这样的理由,他并不是很陌生的,要知道,当年那些抱着汤姆.里德尔大腿的大大小小的贵族们,同样也是基于这样一个理由才加入食死徒的。“卡佩斯阁下,你还是挺老实的,至少没编出什么瞎话来欺骗我们。”
“嗬嗬嗬,我是不会欺骗各位的,这是展现我的诚意的时刻,不是吗?至于会不会投入更强的那个人的怀抱,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个问题不好说,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卡佩斯看了看哈利,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小斯莱特林殿下对我很是疑心,不如我们在比试之前来签订一个契约好了,如果斯莱特林殿下和格兰芬多殿下在比试中赢了我,那么,我无条件的向斯莱特林家族和格兰芬多家族宣誓效忠,至于效忠的期限嘛,由两位殿下来定,你觉得怎么样呢?”
“你打算把自己的卖身契送给我们吗?”哈利轻轻勾起了唇角,“听起来是挺不错、也挺诱人的,萨萨,戈迪,你们觉得呢?卡佩斯阁下可是要把他自己卖给我们了!”
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对望了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戈德里克笑着对卡佩斯说道,“看来卡佩斯阁下是非常认真的,我们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那么就照你说的去做吧,在场的大家可都是见证人,也省得卡佩斯阁下输了比赛之后反悔。”
“当然可以,我没有异议的。”卡佩斯微微欠了欠身,“契约什么的是一把双刃剑,在对你们有利的同时,也会约束你们。同样的,对我也是一样的作用。”
“好吧,看来你们已经达成协议了,那么,就来讨论一下契约的内容吧,比如这场比试的内容是什么,有什么样的规矩和要求,再比如如果你赢了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如果萨萨和戈迪赢了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之类的。”
一边说,哈利一边随手在空中一抓,一沓羊皮纸和一根他发明的原子笔就被他抓了出来,所有的人都被他这一手给惊呆了,不管是对立的、中立的,还是和斯莱特林、格兰芬多站在同一条战线的人全部都长大了嘴巴,就连卡佩斯也用一种很惊讶的目光看着哈利,他和其他的人一样,全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卡佩斯在没有来城堡之前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家的这几个孩子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他一直都认为,这几个孩子只不过是托了他们的祖先、他们的父辈的福,才能有今天的声望,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不过就是见见世面、凑凑热闹什么的。他已经计划好了,如果对方的实力不如自己强大,那么干脆就不要比了,再等一年干脆和斯莱特林家、格兰芬多家的家主比试算了。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个两个的实力都是那么的强大,都是那么的不容小觑,小小的年纪居然能使出这样的咒语,凭空抓出羊皮纸和笔,这种本事就算是他自己,在他们的那个年纪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想到这里,卡佩斯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事情…….变得是越来越有趣了啊!
“怎么了?为什么是这样一副表情呢?好像是吃了蜜蜂屎似的。”哈利领着羊皮纸和笔走到了距离卡佩斯一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冲着卡佩斯轻轻挑了挑眉,说道,“卡佩斯阁下,你是在思考和我们提什么样的要求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惊讶小斯莱特林殿下刚才的表演,真的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看了你们,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啊!”卡佩斯轻轻摇了摇头,冲着哈利笑了笑,“见到你这个本事,我觉得说不定这次是我自取其辱了呢,你都这么厉害,斯莱特林殿下和格兰芬多殿下指不定厉害成什么样呢,毕竟他们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继承人啊!”卡佩斯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想要硬着头皮挑战一下,完成我自己的心愿,即便是输得很惨,我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