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雪岭终途 完结+番外 (袖珍小花卷)
- 类型:BL同人
- 作者:袖珍小花卷
- 入库:04.09
他这话里面还真是句句透着“吴邪你个棒槌”那意思,问题我还没法反驳,一个特别牛逼的人批评你的时候你反驳就是找死,所以只能把这当做一种鞭策了。
看我不说话,二叔又道:“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退下来?”
“我……我能不说么?”我犹豫了一下,道。
“随你的便。”二叔道,“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你别给我惹出乱子就行。”
我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二叔又道:“我干涉不了你的私生活,但是你要是把哑巴张追着了,别再迈进长沙一步,要不然我抄起棍子就给你打出去。”
我错愕的抬起头,直接被一口茶呛出了眼泪。
“昨天的事道上很快就传开了,不过挺好的,咱家的形象没影响。”二叔道,“我那么说也不是我对你有什么成见,但是你要是跟他一起出现在长沙被人看见,这是个不好收拾的烂摊子。”
我苦笑了一下:“我都未必能找到他。”
“如果说事情是我猜的那样的话,你肯定能的。”二叔道,“我没谈过感情,可是人心我是懂的,他会为你做那些就丢不下你,哑巴没人性,可他怎么说也是个人。”
我的心里骤然涌起一阵暖流,心说二叔果然是我的亲人,但他接下来就道:“不过追不回来我也就没办法了,你好自为之,也别再跟我说这方面的事,你知道我其实恶心这个。”
果然我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走。”二叔掸掸袍子上的灰站起身来,“咱们去镇镇场子。”
后面的故事我不太想赘述,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我和二叔完成交接的过程,二叔比我更加铁腕,更会管理,也更得人心,就连王盟也说二爷虽然有些吓人,但是行事确实比小三爷牛逼,这让我欣慰而又失落。
忙碌总归是一件好事,麻木感在心里渐渐淡出,可我忙的没有时间心疼,这几天每天都在处理大量的文件,就连晚上都和二叔一起在公房里头轮着休息,超负荷与疲倦让我没工夫去心痛,这实在是很好的事情。
只是一周的时间实在很短,以至于我觉得它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离开的那一天什么都没有带,王盟出来送我,小花开车来接我,我们到机场,坐飞机回北京。
小花道,“吴邪,我还要给你看个东西的。”
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来,那是一个抓拍,一个模糊的人影,我的心猛然一震。
“你在哪里拍到的?”我颤声道。
“哑巴在北京。”小花道,“瞎子每天都跟踪他,我们都在等你,惊动了他他会走,必须得你出马。”
他拍了拍我:“加油吧,吴邪。”
我本能的笑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当年潘子对我说的话。
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啊。
别回头。
别回头。
我来了。
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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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黑眼镜在搞鬼
飞机落地之后,小花带我走到地下车库去,那边他也停了一辆车,他直接带着我,一路把车开到了我从不认识的地方,我心里知道,这条路不是往解家走,而是去到他们发现闷油瓶的地方。
我们这段路开了得有一个多小时,但其实比去解家还近一点,这地方应该是北京的老城区,属于市中心附近的那个位置,我看了一下路标,广安门,心中大概知道,这里在老北京算是很繁华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相对落魄了许多。
“这边有很多小胡同,小巷子,未拆迁的平房之类的,也有几十块钱一晚上的旅馆,而且人也不少,哑巴选择这里真的相当的方便。”小花道,说着他停在一个丁字路口,“就到这里,车的目标太大了,我怕他看到,你自己下去吧。”
“那之后怎么办啊?”我一下就愣了。
“我让瞎子给你打电话。”小花道。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别的办法,就下了车,下车之后小花的车就悄无声息的开走了,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地方的路标上面写着“槐柏树街”,这地名,单从风水的角度来讲可不太吉利。
槐者,鬼木,柏者,白木,槐树这玩意一看名字就透着一股子妖异,至于柏树,这东西可是常年种在坟地旁边的,同样是不吉利的东西。
我还依稀记得前几年有过一次故宫失窃的案子,一个贼偷了香港的博物馆运过来在故宫展出的七件宝贝,这件事情本身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我们几个道上关系还好的,有一回凑一桌喝酒的时候就说起这事来,当时桌上有一位比较熟悉风水的,借着酒劲儿就开始说那个贼。
贼的名字有俩版本,石柏魁,石柏槐,那位爷当时拍着桌子啃着鸡爪子在那说:“‘魁’是斗鬼,‘槐’是鬼木,这孩子他爹起的这是什么名儿啊,透着股邪劲!在座的各位,这个贼现在的身份咱们是不清楚了,不过我今天话放在这,上数三代,他家保准是道上的人物。”
这个事情当时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言碎语,谁也没有当回事情,只是就此我就记得这件事了,所以对柏和槐两个字放在一起,也就特别的敏感。
我对北京并不熟悉,尤其是这种小街小道,也就不知道这条“槐柏树街”是个什么来头,也许并不像那次饭局上那位爷所说的那种,但是至少在现在的我看来,我的心里头很是别扭了一下。
冬天,工作日的上午,街上没有什么人,这地方本来周边也算不上繁华,只有几个比较古老的小区罢了,从街口望进去,槐柏树街算是一条小街,但是很明显的非常长,而且算得上幽深曲折,路边栽满了槐树,虽然只是作为行道树,而且冬天时分叶子也都落尽了,但还是透出一种阴郁的感觉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当然不至于在北京城的一条大街上被手机铃声吓到,但还是觉得有一点难受,这手机是这几天新换的,所以很多通讯录都丢失了,不过反正我也退下来了,就不太重要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手机号,挺陌生的,我不由有点失望,心说别一接起来对面是一个甜美的小女孩问我“喂,您知道安利么?”,不过我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很熟悉的声音。
“小三爷,你到了?”
“瞎子!”我有一些惊讶,“这不是你的手机号吧?”
“我这不是想着以后也退了,就换了一个号么,小三爷你激动什么。”黑眼镜轻轻笑道,听到他的声音,我稍稍安心了一点。
“你在哪呢?”我道,“我现在在槐柏树街的街口。”
“我知道。”黑眼镜道,他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一点点夸张,“我现在不方便走开,我正监视着哑巴呢,假如我去找你,没准一转眼他就丢了。”
“那怎么办?”我道,“让我自己在这路上乱找么?”
这条街虽然不算繁华,但也有个几百米,而且我能看到的岔口就有三个,老北京城区的胡同之间纵横串联的那可是让人眼花缭乱,我不想轻易去冒这个险。
“没事,小三爷。”黑眼镜道,“我来给你带路。”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让我觉得有一点怪异,不管是现在的情形,还是黑眼镜的声音什么的,但是小花给我看的那张照片蛊惑了我,如果没找到小哥,哪怕是鬼窟我也会走进去的,何况是黑眼镜在给我带路。
“你知道我在哪?”我道。
“当然知道。”黑眼镜轻笑道,“我和花儿爷可是通过气的。”
槐柏树街是一条东西向的街道,而我现在就站在街的最西边,从这里看过去,我的左手边是一座大概四五层高的小楼,上头挂着一些诸如“洗衣房”“快印”“钢琴房”一类的牌子,而我的右手边是一个小卖部外加一家小门脸的自行车店,我往上看,也看不到开着的窗户或者望远镜之类的,不知道黑眼镜究竟是在哪里看着我。
“小三爷,别乱找了。”黑眼镜轻笑道,“小心让人发现了。”
“那你冒个头。”我道,“我看看你在哪儿。”
“不行啊。”黑眼镜带着笑低声道,“我在这个地方太破旧了,一动就哗啦啦的响,离哑巴又太近……”
“好吧好吧。”我道,“告诉我在哪里,我好过去。”
“小三爷,你往东走。”黑眼镜道,“沿着街一直走。”
我依言往前走去,沿着这条街四处看着,左手边是一排小饭店,右手边是一个社区,社区门口还有书报亭和卖煎饼的摊子,然后是一个路口,通过去应该是一条同样的街,左边的岔口则是一片正在施工的工地,看上去,这明明就是一条很普通的北京街道。
我是沿着右边的步道走的,走过岔路口之后,我忽然发现我的右手边多出来了一道围墙,这道围墙是灰白色的,瓦则是青黑色的瓦,墙不高,低压压的树木枝杈从墙头还有古式的窗格中透出来,行道的槐树更加的茂盛了,似乎突然之间,整条街就变得阴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