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哈利落寞的走到沙发边,将电视机打开,房间里安静的气氛让他无聊的数着自己的心跳,电视里面的广告喊得震天响,却惊不醒那个撇着嘴角熟睡的男孩儿。
德拉科搓了搓手,出门前因为波特的插曲害的他忘记戴手套了,他低声诅咒着,为了波特的愚蠢和任性。
大清早的,街上的行人还是零零散散的,德拉科捂紧了大衣用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着,嘴里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变成一阵白雾,他的睫毛微微颤抖,肮脏的街道和低级的动物让他觉得难受,他想念马尔福庄园的冬天,那是他最爱的季节。
纳西莎给他穿上最为柔软亮丽的衣服,银绿色的袍子总是让他看起来特别的骄傲,马尔福永远适合高贵的绿色。卢修斯喜欢多给他施几层保温咒,即使他总是忍不住撅嘴喊热。
“可那会使我出汗,我讨厌出汗,粘粘的不舒服。”小小的铂金男孩儿扯着父亲的衣摆不满道。
那个高傲的贵族会微笑着将他抱在怀里,即使他已经四岁了,在其它的贵族家庭中早已经是要学会所有的礼仪了。
“可是我更怕你会生病。”卢修斯抚摸着儿子柔软细致的铂金发丝低语道。
“我已经四岁了!”德拉科不满的撅嘴。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个孩子,无论你多大了。”卢修斯怜爱的说。
“等我到了你那么高的时候也还是一个孩子吗?”
“是的,亲爱的,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而我深爱着你。”
汽车的鸣笛声打断了德拉科的回忆,他低垂了眼眸,侧身让了让,那是一辆张扬的红色汽车,汽车的尾气在经过德拉科的身边时使得他难受的咳嗽了几声。
他厌恶麻瓜里的一切,德拉科深深地闭眼。
黑猫咖啡馆已经开门了,德拉科走了进去,褐发男子正在柜台上核实着账单,在见到前者的时候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
“早!”
德拉科点点头,“早安。”
吉姆耸了耸肩膀,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目送着远去的铂金男子,那双修长的双腿牢牢地吸引着他的视线,他记得,那里面的肌肤是何等的细腻和光洁,而那个男子的冷淡何尝不是一种风情,更何况他还有着一张精致的脸。
今天莱昂并没有班,一直到下午两点都是他和吉姆,德拉科系好最后一颗钮扣,严谨的扣到喉结处,虽然他更希望这套制服能够更长一点。
穿衣镜里的男子有一副瘦削的身体,肌肤太过苍白显得下巴更加尖细,一双灰色的眼睛总是冷淡的看着一切,毫无疑问,那很美丽,却没有什么活力。
德拉科轻轻咬着嘴唇,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改不了的坏习惯,即使卢修斯那么心疼的为此恐吓过他让他改掉。
他不像自己的父亲,除了铂金色的发丝和灰色的双眸,小时候,卢修斯会抱着他参加很多宴会,用那种从内心里散发出的愉悦感骄傲的宣布这是他的儿子,大家都说他会和他的父亲一样,尊贵富裕,一辈子享受骄傲和人们的称赞,可是现在,他德拉科·马尔福,被放逐到了麻瓜世界,他最厌恶的地方,和最厌恶的麻瓜交谈并且为了肚子做着家养小精灵般低贱的工作。
德拉科闭了闭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用手抚摸着脸颊,这张脸,其实更像她的母亲,那个优雅而美丽的贵妇人,有着柔和的线条和粉润的唇瓣,笑起来像清晨绽放的玫瑰一般夺目。
“妈妈的小龙,就是最美的花儿!”
“妈妈”,德拉科呢喃,冰凉的触感让他惊醒,空气中都带着几丝冷意,镜子无情的提醒着他,铂金男子微微勾起了唇角,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他挺直了背脊走出更衣室,一阵冷风刮进了他的领口,德拉科桀骜的抬高了下巴,一步一步的向前台走去。他必须做点什么,他正在做的,对,他正在努力,德拉科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会一点一点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是一个马尔福,马尔福永不自暴自弃,马尔福蛰伏着瞄准所有的利益,即使那是一个波特,即使······它是哈利·波特!
吉姆挑高了眉毛,焦糖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正在磨制咖啡的男子,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对方的眼神,周身散发出的气度,是什么让他改变了?
放下手里的账本,吉姆走向德拉科的身边,右手轻轻触碰男子的手臂,心里微微感叹,他喜欢这个触感,即使这还隔着一层衣服。
“有事?”德拉科抬眼问道。
“最近你有什么好事?”吉姆笑道,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试探。
德拉科挑起眉毛,恍若几年前在霍格沃茨中那个骄傲的少年,带着肆意的张扬和坏笑,“我不认为我们有熟悉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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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利,继续卖萌吧,话说你现在小豆丁的身高也只能卖萌了,放心,你姨我会让你快点长高的!
chapter26
吉姆微微愣神,虽然他早知道对方有一张精致的脸,但这样充满生机的样子却从来不曾想到,那样子······简直性感极了!
褐发少年无意识的舔舐了一下嘴唇,调整好了心态也微微一笑,“那正是我最近一直在做的。”
“可惜我不是一个女孩儿。”德拉科露出一个假笑。
“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女孩儿,相信我,你是一个很棒的男人,也只因为你是个男性。”
德拉科挑高了眉梢,“你听上去就像一个该死的同性恋。”
吉姆哈哈一笑,眼角的笑纹使得他看上去更加迷人了,他摸了摸鼻子,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动作使得德拉科微微的不快消失了,这时他才意识到,面前的人甚至还不算男人,他才十九岁,只不过长得比较健壮,更有一副不怎么善良天真的心肠。
“你可真是有趣,性感又迷人。”吉姆顿了顿,朝德拉科眨眨眼睛快活的说:“我也许是一个双性恋,而你是开启我另一‘性趣’的男人。”
“可我对你不感兴趣。”德拉科平静的说,“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什么双性恋。”
“哦,不,别这样果断的否定,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双性恋,只不过刚好遇见自己的那个同性是那么少。”吉姆耸耸肩膀看上去甚至有点无奈。
“那我想自己应该是那剩下的百分之十中的一个。”德拉科反驳,看起来就像生气了一样。
“我没有告诉你吗?”吉姆再一次眨眨眼睛,这一次令铂金男子很是确定,面前的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剩下的百分之十都是绝对的同性恋。”
觉得喉咙里堵了一口气,德拉科狠狠地瞪了一眼褐发少年,这小子竟然敢耍他。
“别介意,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吉姆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同时心里觉得新奇极了,这个一直冷淡的男人在今天早上展现给了他那么多内容,似乎那种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才最适合他。
“现在,我郑重的提出要求请你去喝一杯,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德拉科冷淡的看着一脸诚挚的褐发少年,嘴角弯起恶劣的弧度。
“我拒绝。”
“真是难以攻陷的美人儿!”吉姆夸张得大叫,甚至捧着自己的胸膛假装心碎了的模样,那样子简直就像一部狗血的八点档剧男主角。
吉姆望着那个渐渐走远的背影,弯了弯唇角,“游戏开始了。”他对自己说。
魔法界,阿兹卡班监狱,一个穿着灰色囚服的高大男子费力的睁开眼睛,那个站在他面前的狱卒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最令人恶心的存在,确实,他知道自己看起来糟糕极了,虽然现在监狱里面已经没有摄魂怪了,因为战争时期它们对伏地魔的忠诚使得魔法部怀疑它们继续在阿兹卡班使用的可行性,最后,在一些人的提一下,摄魂怪被撤离了阿兹卡班,所以当然也没有了摄魂怪之吻,只有这样,在杀死了一个傲罗后他才能继续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他答应过两个人的,好好活着,即使那很艰难,他和德拉科都在努力着,他知道的,另一个少年也绝对不会放弃。
“有人来探望你了。”狱卒冷酷的说道,那人来头应该不小,因为那个瘦高的男人虽然对他面露不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嘲讽的话。
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在战争中也被伏地魔的手下杀死了,至于父母家的亲戚,有也等于没有,谁能来看望他呢?还是如此有来头的,斯莱特林的同学?不可能,黑发男子撇了下嘴角,他的学院利益至上,囚犯和贵族?梅林再喜欢恶作剧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带着手铐脚链,布雷斯站在两个狱卒的中间慢慢前进,出了阴暗的牢房,被暖气一吹拂到,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只有接触到足够的温暖才会惊觉先前的寒冷。
室内的灯光有点刺眼,使得他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所以只能先听到那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