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虽然圈子里也有一些关于两个人之间关系的猜测，但是萧侨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主动站出来在公开场合毫无保留地维护萧襄，所以这一次的行为真是出人意表。
经过了这次事件之后，恐怕躲在阴沟里想要算计萧襄的人就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就算贼心不死，又有谁愿意跟他合作呢。
程谍想到了殷雅那张曾经一度被自己揍得有些变形了的气急败坏的脸，后来在颁奖典礼上再见的时候似乎是修补好了，就不知道这一次的惨败会不会让他再一次气歪了鼻子。
“想什么呢？”
就在程谍有些愣神儿的时候，萧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到。
“我在想，那些想要背后搞小动作的人现在会不会很郁闷。”程谍说。
“肯定会啊，就喜欢亮底牌的时候。”萧襄笑得有点儿坏，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
他其实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当别人以为在跟他下棋的时候，殊不知自己早已走进了他早就已经排布好了的棋局，然而他只是看上去好整以暇，程谍知道，在这些从容优雅的反击与自保之下，萧襄曾经付出过多少的努力。
他的努力非常多，可是在展示的时候却拿捏得刚刚好。
在有些人面前他会适当地展示出自己的努力来造成一种稳重可靠的印象，比如欧严导演。
对待公众的时候他也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努力，因为他的粉丝里有很大一部分还是学生，萧襄想要通过自己行动来鼓励他们，同时努力奋斗而得来的成功也更加容易被其他人接受和认同。
但是当他想要警告和震慑那些试图伤害他的人的时候，他就会一击即中，完全不表现出任何重视和紧张的样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那些人知道，他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但是那些人永远不会知道，萧襄为了这个看似干净利落的反击曾经做过怎样周密的计划和筹备。
而在自己的面前……他几乎从来不会把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之中遇到的麻烦带回到家里来，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那种令人心疼的拼命状态，想要展现给他的永远都是岁月静好的那一面。
“程哥怎么了？”
萧襄看着他，温柔的笑意之中带着一点点的疑惑，情不自禁地伸手摩挲着程谍的眉头。
“嗯？”
“不，没什么，就是看到你的眉头有点儿蹙，想弄得舒展一些。”萧襄笑道，说的话有点儿天真烂漫得样子。
“呵，这也可以手动的吗？”
不过他的目的是达到了，程谍的眉头果然因为笑起来而舒展了开来。
“我没有什么烦心事，只是觉得你的很多努力都是我没有见过，或者不知道的”，程谍说，“有的时候难免想要跟你一起努力，或者甚至会有点儿埋怨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儿认识你，帮你一把。”
“程哥想帮我？嗯，可以啊。”萧襄痛快地答应到。
第167章
“嗯, 可以啊，帮你做什么？”程谍很痛快地说到。
你就不怕他要你去摘天上的月亮吗？算了即使他这么说了你也一定会去的。土拨鼠说，还在程谍的脑洞里给自己穿了一身儿宇航服, 圆滚滚的蹦跶了起来。
“帮我对对戏吧。”萧襄歪着脑袋想了想说, 然后从裤兜儿里摸出了几张已经被他翻得快要烂了的打印纸，应该是这几天需要拍摄的相关剧情的飞页。
“对戏？那倒是没什么问题。”程谍点点头道。
萧襄的剧本他也见过不少了, 有时候看到放在书房里的备份还会拿来当作普通的文学读物看一看，搭配上萧襄那些手写的跟剧本字数都差不多的空白边缘笔记, 倒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 因为经常阅读的关系, 程谍倒是比一般的圈外人更了解剧本这种问题，帮忙对戏也没有什么压力。
“嗯，程哥帮忙对戏的话还有加持的功效呢。”萧襄笑道。
“比如说？”
“对戏的对象是会引发自己强烈的感情共鸣的人, 这种情况下应该会比较考验我的演技吧。”萧襄想了想，解释道。
“唔……”
程谍沉吟了一下，想起了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萧襄曾经因为他说了句“我对你没感觉”, 就一下子哭出来的样子，当时程谍一瞬间就觉得非常紧张，有种“我把他弄哭了, 要是现在说什么能哄好的话我什么话都肯说”的条件反射，而且虽然通常是用来形容女性的，不过程谍当时脑海里的土拨鼠确实举着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梨花带雨”的成语字样。
“可以吗？”萧襄见程谍有点儿出神, 用手指背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
“嗯，你给我指定一下角色吧。”程谍晃了晃脑袋，命令土拨鼠收起了拉洋片儿，点点头道。
……
萧襄给程谍指出来的角色是由匡飒扮演的男配的戏份。
萧襄这一次进组的时候，有个比较重要的男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萧襄就顺水推舟推荐了他觉得各方便都挺合适的匡飒，这也是为什么萧襄在圈子里人缘儿好的原因之一，他总能在周全各方面的情况下照顾到别人，每一次牵线搭桥都是双赢的局面，并不像有的大牌演员只顾着往剧组里塞自己的关系户，也难怪大家都喜欢他了。
“有打戏？”程谍浏览了一下剧本，抬头看着萧襄问到。
“嗯，程哥只要随便比划两下就行了。”萧襄点点头，随手抓起了一个枕头递给了他。
“枕头大战，羽毛纷飞。”程谍说。
萧襄：“……”
“程哥，皮这一下你很开心吗？”
“还可以吧”，程谍点点头表示满意，“那么开始吧。”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倏然之间，程谍眼神一凛，整个人散发出了强烈的大佬气场，声线也拔高了一个调门儿，先声夺人地念出了第一句台词。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是多么爱你！”土拨鼠也跟着大声喊道。
程谍：“……”
程谍用手中的剧本卷成了一把纸剑，朝着萧襄的位置上攻了过去，两个人就用手里的纸卷比划了两下。
这让程谍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小伙伴们玩儿的那种英雄游戏，想起他小的时候也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少年，朋友很多，人缘儿很好，只是后来的一段时间变得被动了起来，然而现在，在跟萧襄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比划的时候，那种轻松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他不再不安，性子也逐渐往以前豁达的路子上走。
这些都是萧襄带给他的，程谍心想，然后忍不住抬眼看了萧襄一眼。
然后他就发现萧襄的表情呈现出了一种……该怎么形容呢？
“抽风的状态？”土拨鼠补了一刀。
“卡。”程谍喊了一声，萧襄马上如释重负地吐了个魂，直接高高跃起，然后滚在了床上。
程谍：“……”
“你的脸可还行？觉得麻……痹吗？”程谍非常文明地使用了语音分隔符问到。
“放心吧不是病变。”萧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鼓起了包子脸道。
“那是……”
“因为对戏的时候忍不住看程哥的脸”，萧襄表情无辜地说，“一开始绷着脸的时候还挺自然的，后来程哥的表情好像柔和了起来，我的扑克脸也就实在是绷不住了。”
哦，表情崩了，程谍心说，这算是笑场吗？应该不能叫笑场，算是眉来眼去未遂，把仇人见面演出了相爱相杀的味道。
程谍：“……”
“抱歉，是我没有绷住。”
“这不是程哥的错啊，程哥又不是专业演员，不用那么投入的，我作为专业演员应该无论对手戏的另一方表现怎样都要稳住自己才对，可是……”萧襄笑着叹了口气，伸手碰了碰程谍的手背，“只有对程哥不行。”
“那要怎么办呢，你不就是想要训练自己这方面的职业素养吗？”程谍回握了一下萧襄的手，想了想，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羽毛装饰着的半面妆的面具。
“这啥？”虽然知道在程哥苦心帮他提高职业素质的时候不应该想歪，然而萧襄的脑洞不由自主地蔓延了开去。
程谍：“……”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土拨鼠冷眼旁观道。
“这是我同事他们去山下的酒吧参加化装舞会的时候拿到的，也送了我一个。”程谍说。
“我在想，如果我带上这个跟你对戏的话，会不会好一点？就跟人工打了个码一样。”
“emmm”，萧襄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也许当时有效果，但是时候，可能会有副作用。”
“副作用？”程谍重复了一句。
“副作用，而且只对程哥造成多少点伤害的那种。”萧襄想了想说。
作者有话要说： 程哥你为何如此清纯？
今天晚点时候隔壁应该也有短小君～
第168章
“现在感觉怎么样？”
程谍整理好了面具之后, 朝着萧襄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问到。
“可爱，想……”萧襄非常体面地对自己的想法进行了省略式的描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