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选择的结果,为什么要难过呢?”
吴少言在凌晨时突然醒了过来。也许是梦境让他渴望苏醒,也许是他察觉到了自己似乎连翻身的自由都被限制了。
他被梦境折磨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动一动自己身体,才发现了这一异样之处。自己的手和脚都只能活动很小的幅度,除了上下左右十公分,什么也做不了,就连起来也做不了。
睁开眼睛后,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从外面蟋蟀的叫声判断出天还没亮应该不是他看不见了什么的。他的手用力的探着限制他自由的手腕,在两只手的手腕上都碰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这是……什么?
“手铐啊。”得到回答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把问题说出了口。
啥手铐还有毛?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他为什么被拷了起来?!
他记得断片前好像和那个有红红酒糟鼻和蔼又可亲的博士喝酒来着呀!发生了什么?
等会,刚刚……好像……有人说话吧……
“谁在那儿?”吴少言适应了黑暗后,才看到在离床有两米远靠着窗的沙发上,依稀可见一个人形的黑影。
“怎么?三年不见,你就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吴少言突然回想起博士的脸曾经在他面前变成了林中里的脸。
“……阿里?”不可能的,阿里不是应该在国内,可能还结婚了吗?
“我还在做梦吗?”呵,真好,他竟然从噩梦逃进了美梦里。
“如果我说,这不是梦呢?”林中里起身,靠近了被他用情趣手铐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吴少言。然后,离吴少言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额头相碰。
感知到真人热度的吴少言像是被烫了一下的加速退开,脑袋撞到了床后面的挡板上,压抑的轻哼了一声。
“呵……”林中里轻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很惊讶吗?”
林中里扭开床头灯的旋钮,昏黄的灯光一点点亮了起来,看到在他视线中的吴少言惊讶的瞪大双眼。
是真的……林中里……有热度,有温度,就坐在床边,浅浅笑着的林中里。
吴少言想起不快的梦境和那不舒服的相片。
意识还未彻底复苏的他见到真人的第一反应变成了一句“恭喜……”
男人挑高眉看着他,“这就是你见了我后要说的话?恭喜?恭喜什么?”
“恭喜你结婚了……”他顺着就接了下来,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梦境和现实混为了一谈。而且以他刚睡醒又加上宿醉的脑子,简直比烂泥还烂,什么都理不清,根本都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结婚?”男人摩挲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你在意吗?”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哪来的资格在意不在意?他们俩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用什么身份去在意?
不对不对,今天的重点怎么一直是偏的。
吴少言眨了眨眼睛,终于问对了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先回答我的问题。”林中里无视着他的话,“如果,告诉你,我结婚了,你会在意吗?”
他习惯性的躲避着那人的目光,“我哪来的资格在意不在意……”
男人强制性的捏住他的下巴,让两人视线相交。
“‘我在意’三个字很难?承认你喜欢着我很难?我最想听的三个字,你从来都没说过。那些话,很难吗?”
他红了脸,“我……什么时候喜……”哎呀呀,要死,他的那个蓝色速写本在林中里那儿呢不是!人衰的时候连随身物品都会出卖自己!恢复记忆后的他把这茬忘了个一干二净,怎么办,这一关怎么才能过去?
“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
转移话题转移话题,这个才是重点还有林中里这人干嘛老带偏他。
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福克斯博士变成了林中里,那入会仪式呢?
“小言你知道你转的很生硬吗?”林中里笑了,可是在他眼里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来讨个说法。”林中里仍然不放手,即使他扭着头想要摆脱男人的钳制。“之前明明在意了我那么多年,才三年时间,你就移情别恋了?”
“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入会仪式呢?有没有抽血?”他的脑袋有些清醒,终于把从见到林中里开始就想问的话一股脑问了出来。
林中里用另一只手固定住想要乱动的他,“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慢慢耗。”
……他听到了些啥?移情别恋?移什么情,哪来的情啊?!
“你先回答我你有没有抽血!”
男人靠近他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小言,你知道,一个正在生气的人是最不能惹的吗?”男人掀开他盖的被子,他才惊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除了个精光。“尤其是……一个生了三年气的人。”
“求你了,先回答我,到底有没有抽血?”吴少言的声音带着哀求,万一抽了血的话,要怎么办?
“我一晚上不是都跟你在一起吗?抽什么血?”
他深呼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如果“福克斯博士”没有抽血,那个入会仪式到底是怎么结束的呢?
他在胡思乱想时,嘴巴里突然又被林中里喂了一口水,没防备的,呛水很严重。
“咳咳咳咳,你在干嘛?”
林中里看着他魅惑的笑了,“你话太多,给你加点东西,对话就能按照我希望的进行了。”男人靠近他的耳边舔舐着,“你知道,这三年来,我有多气,有多呕吗?当我认为你已经死了的时候有多绝望,得到你还活着的消息后就有多生气。”
吴少言的身体一点点的燥热起来,想碰一碰自己,却无能为力——他都快要压不住那个要出声的自己,“……你……喂了我什么?”
食指放在了吴少言的嘴上,“嘘——放心吧,很安全的。我只是,见你生气……”他感到林中里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着,“想要好好的欺负你一下。”
“不要叫得太大声哦,你也不想让那群人见到你现在的样子吧!”林中里的手所到之处,仿佛就像是在那里点了一把火一样的燥热着。
“唔……”吴少言压抑的咬住嘴唇闷哼着,被一只手指撬开了牙关。“别咬嘴唇,你受伤了我还是会心疼的。”
他看着男人正在说话的唇,药力和思念让他现在无比的渴望着男人的一切。
男人看着他低低笑开,“要我帮你吗?”
“要吗?”贴着他耳朵说话的林中里害他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那话语让他的理智溃不成军,早就弃械投降。
“要……”他渴求着男人的温度。
“那么,你要先满足我。”听到回答的男人满意的笑着,“说,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喜……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被挡了回去。那是失忆时的他都没有说出来的话,现在就更不应该讲了。
他把脸偏开,“没……怎么想……”
“……是吗……”男人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没关系,夜……还长着呢!我们慢、慢、来。”
男人的手探向了他最敏感的部位,在吴少言快要忍不住声音时稳稳堵上了他的嘴巴。
窗外的蟋蟀正此起彼伏的唱着歌,天空还是暗得分不清云朵和星辰。
灯光被男人随手关掉,失去视觉的房间里寂静的只能听到床板难耐又枯哑的吱呀声,和他们之间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吴少言感觉到男人的身体重心一点点欺压了上来。
是啊,这注定会是个难以忍受的,漫长的夜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我回来了!mua~
第30章 痛楚
“你叫什么名字?”吴少言看着在面包车前打着瞌睡的人,那人个子不高,脸上还肉肉的有些婴儿肥。
听到吴少言声音的青笙从困意中苏醒,“哥你好,我叫青笙。”
“姓呢?”
青笙身穿着蓝色t恤和牛仔裤,看着吴少言拘束的背起双手。“……不知道。”
“不知道?”
青笙堆起笑脸,“哥,我是孤儿,所以不知道。”
“……你……多大?”盛天平不是雇了个童工吧!
“18”
“不上学了?”
听到这话的青笙困扰的捏着胳膊,“嗯,不上了。”
盘问结束,该送货还得去。吴少言上了车,对还站在车外的青笙说了一句,“愣着干嘛?走吧!”
“今天我陪你走一趟,平时没事不用来,叫你再来。以后你自己去,二十分钟内必须送到,知道吗?”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吴少言这样说着。
青笙打着方向盘,“咱们是送什么的?”
吴少言打了个呵欠,余光扫了扫放在后座那上锁的箱子,“小冰箱。”
跟青笙说明完送货路线的吴少言打发走了那个小鬼,按照盛天平的要求进入办公室里。里面除了盛天平外,还有一个人,穿着一身西装,头发上讲究的抹着发蜡。
盛天平把打火机凑到那人跟前,“陆总,您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