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整个洞口都被摸了一圈还愣是没找到,就在万念俱灰之际,他最后一次往下潜,就在不远处有个石台板,晏清探向前去,发现上面躺着的是个人,于是一溜湫的把他拉了上来。
浮上水面后看清果然是秦怀臻,于是试着转移出去,却不想没成,外面水流突然又变得湍急,晏清也没了力气,只好顺着水往下漂去。
【安城·楚王宫】
关舜穿戴好衣服,面色红润,额头上还有些许汗珠。
“你把他绑起来,准备弄到哪儿去?”楚王在床上单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手上拿着卷轴。
“那可不关我的事了。”关舜嘟着嘴,走到木台前拿起玉烟斗,从斗杆上吊的锦囊里抓了些烟叶出来,放到烟斗钵里面,放了三层,在外周点火,烧到中间,嘬了一口,吐出了黑灰色的烟。
“去哪了?”楚王放下卷轴,抬眼看向关舜。
“你就这么在意他?”关舜走到楚王面前,将腿搭在他宽厚的肩上,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烟。
哪想楚王并没有避开,烟云缭绕着他英气撩人的眼眉,楚王笑了笑,将卷轴甩开,将他一把搂过来。
关舜有些意外,毕竟他从来不会卑躬屈膝地,在他身下做这般不上了台面的事。
楚王的牙齿很好地控制了力度,让他临界于痛与享受之间,期间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传来。
关舜的嘴巴微张,刚刚一次后他早就精疲力尽了,可现在又是这般索求无度,马上就勾起了他的欲望,关舜有些无力地解开楚王的衣服。
楚王笑了,轻轻低下头说:“太累了,你别动。”
“嗯。”关舜眨了眨眼睛。
几经覆雨,明明没动的是关舜,可他早已感觉疲惫不堪,整个人都躺在楚王的怀里。
“舒服吗?”楚王磁性的声音,渐渐传到他的耳边。
“嗯。”
关舜小声地应着,将头埋入用他湿热娇小的舌头轻轻触了触,像是回礼一般。
“哈哈哈......”楚王大笑着,带着几分爽朗,摸了摸关舜的头。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把他藏在哪了吗?”楚王低声询问道。
“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不在我这儿了。”关舜没有抬头。
“在哪?”
“还能在哪,那个女人那里啊。”
楚王听后皱起眉头,但表情很快恢复到之前的平静,他慢慢安抚着关舜,直到他睡去,等听到浅浅的呼吸声的时候,给他盖上了薄盖,自己起身往外走。
关舜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楚王离去的身影,他瞬间涨红了脸,直接连到了耳根。他算是彻底崩溃了,这个男人竟然为了套自己几句话,不惜纡尊降贵来做这些,就为了那个男人。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关舜的眼睛没有眨动,嘴唇上泛着点点的血珠。
【安城·主街道】
安城的主街道一直以来都十分热闹,不管是白天还是晚食后,到处都聚集着有说有笑的人。
“啊!”一个男人坐在自己设的小摊上,一脸惊恐。
“他这是怎么了?”一个行人面露嫌弃地看着这个男人。
“唉,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我们安城出了名的算命师,一般人还算不到呢。”另外一个行人指着摊上立的旗子,上面竖写着几个毛笔字,“江湖道义,只算有缘挂”。
“字谁看不懂啊,我只是问他在干嘛?”行人看见那个算命的,还是一脸惊恐状,脸旁边还有花生米那么大的痦子。
“这定是灵体上身啦!他们现在正在沟通呐!”另外一个行人笑着凑了过来,两个人把中间的行人慢慢地挤在中间。
中间的人没有说话,好奇地盯着算命的。
算命的那个人眼睛微微闭着,鼻孔往外张,正当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要从他鼻子喷涌而出,想要用手去捂住的时候。
“啊———切!切!切!”声音巨大而又充满粘糊的浊音,震得周围的人全部都转过来,与此同时,他的两个鼻孔一下子就喷出脓黄色的液体,还伴着一些血丝,全部耷拉在木桌上,还连着他的鼻孔,扯着丝。
行人看见无不例外地马上转过去,尤其是最先那个在看热闹的人,马上挣脱把他包围的两个人,一下子就跑走,走时嘴里还念叨着:“哎耶,好恶心。”
那两个人也只是叹着气说道:“完了,又黄了一个。”
余波还累及到了隔壁的面摊子。
面老板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个人一下子塞给他六文钱,让他煮面的,他当然也不能亏待人家,煮完就立马端了上来,白面起码有马蹄子到它的膝关节那么高。
那人倒是很满意,第一次发了工钱,当然要背着老婆来吃一顿好的,听说这家的面好吃,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于是就开始大口吸食,老板看向这个男人,咽了咽口水。
“啊!切!”一声巨大的喷嚏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这个在疯狂吸食面条的男人也不例外,但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继续吸着,突然他感觉鼻子有点痒,也试着打了个喷嚏。
却没成想,自己太用力,四根面条分别从他的两个鼻孔里掉出来,混着透明的鼻液还在左右的摇摆。
老板看完热闹转过来,看见这个男人,无奈的甩甩头,走到面锅那儿去想:“你们这天天的,是成心想恶心死我啊……”
然而这一切都被秦怀臻看在眼里,秦夫人正站在他的旁边,仔细地核对自己手中白纸的内容,上面写的是秦怀臻的生辰八字。
秦怀臻有些无奈,手上提的全是各种坊斋的胭脂和衣服,这是他回来的第三天,秦夫人就把他拎出来陪她逛街市,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他就不想出来,特别是还让他看见了这么恶心的一幕。
“哎?”
秦夫人用手肘,碰了碰秦怀臻的手臂说道:“你待会礼貌点,别吓唬人家先生,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秦夫人看着纸条念念有词。
“你指的他?”秦怀臻指着,正在把玩自己鼻涕的男人说。
秦夫人抬起头看到后若无其事地说:“不然呢?这家很贵的,一般人还不给看呐。”
秦怀臻一度怀疑自己母亲眼瞎,结果当他又往那边看去的时候,那个算命的桌上竟然没了那个东西,他单手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捏着花白的胡子。
秦怀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夫人一把拉了过去,坐在了木板凳上,摇一摇的,秦怀臻看见木桌上还有湿湿的痕迹。
“诶嘿嘿,大师啊,这桌子怎么那么湿啊?”秦夫人问道,顺便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来。
那算命的瞟了一眼秦夫人手中的银子,突然笑嘻嘻地说:“哦,这个啊?是我那蠢徒弟刚刚买的钵仔糕啊,洒了。”
“哦,呵呵,大师来。”秦夫人笑着将纸条缠在银子上,递给那算命的。
秦怀臻眯着眼,看着桌上这个所谓“钵仔糕”留下的痕迹,上面还沾了一些脓黄带血丝的东西。
“来,公子可否把手递给我?”算命的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不用了,不是说可以看面相吗?”秦怀臻指着旗子上那行小字说。
“哦呵呵,那倒是不假,只是这钱嘛……”他搓着自己的两个手指,秦怀臻隐隐看见了上面黏黏的痕迹。
“先生有多大能力,就收多少钱。”秦怀臻笑着看向他。
秦夫人本想呵斥秦怀臻出言不逊,可一听还要继续收钱就不乐意了,这还没算呢,那还有加钱的道理,说好童叟无欺的呢?那些夫人又骗我?
“大师,您就便宜点呗,这样才有回头客。”秦夫人握紧了自己的钱袋。
“这种泄露天机的大事怎能少?看不看,不看.......”
还没等那个算命先生说完,秦夫人转身就打开秦怀臻身旁的红锦盒,掏出一把十八子作的菜刀“砰”的一声砍在木桌上。
“老东西,拿钱办事,你这江湖道义怎么当的?看不看?不看钱拿来?”秦夫人单脚跨在木凳上,一脸凶狠地看着他。
算命的懵了,手上还拿着草纸,手晃着说:“女.....女侠,我算还不成?”
“快点!”秦夫人坐下来,一把拔开菜刀,用自己腰间别的丝绢擦拭着。
“好...好......”算命的将目光转向秦怀臻。
秦怀臻倒是一言不发,毫不在意地与算命的对视,算命的嘴都在发抖,但想到那把菜刀,全身都哆嗦起来。
要怎么说呢,算命的想。他看着秦怀臻,这人长得倒是秀气,但中间又夹杂了一些狂魅,嗯......不好办,看这刁婆也不能说是千金便宜了他。
有了!
“咳......嗯,我看出来了。”
“说。”秦夫人还在擦刀,抬眼看着他。
他看见这个眼神,不禁又咳嗽了一声为自己打气。
“公子是我从未见过的面相啊……在我这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嗯......”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夫人皱着眉。
“公子眉峰上挑,唇珠又似双峰,颜表顺人,只可惜......”
“可惜什么?”秦夫人放下刀,深吸了一口气。
“只可惜眼旁生痣,此乃断袖之征兆啊。”算命的捏着胡子,斜眼瞟着秦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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