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我很体贴不用感谢的样子,顾泽言不想再和他计较,拿起钥匙重新换鞋。“你要吃什么,我去外面买。”
“小笼包。”缩起来的手掌朝空气一比,五根手指的数量。
等顾泽言买了早餐回来,安格非已经洗脸刷牙完了,他开始坐在饭桌旁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免费外卖的服务。
顾泽言路上顺便买了幼猫奶粉,听从导购员的意见,还买了些一次性针管,他泡好奶粉,把针头拔掉,用针管吸了一些后,一点点地推入猫咪的嘴巴。一贯正经负责的人,做什么事都挺像那么回事。
他一边喂一边摸猫肚子,防止摄入过多鼓起来。“一天喂四次。还有针管每次都要用新的。”
“好麻烦啊。”青年把豆浆喝完,丝毫没意识到捡来就不管死活应该要有愧疚感。“阿言,送你吧。”
顾泽言投以一个只生不养鄙视你的眼神,不过想想还真的不放心交给他,连自己都懒得照顾的人,用奶嘴去喂猫,塞不进嘴拼命捅进去也有可能。
“我不知道越辰喜不喜欢。”
“哦,你那个室友啊。”安格非明显来兴趣了,“你这语气,也太像我需要征求我太太同意了吧。”
“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别乱说。”顾泽言等着猫进食后排泄,听到这话,手里一顿,不由想起最近那小子明显不对劲的样子,看自己的眼神现在变得像研究外星人活体,疑惑,自我否定,接着又更加疑惑,还有明显没睡好的黑眼圈,不知道又哪里出问题了。
“是吗,论坛照片的事我都看到了,你对他很好啊。”
“我对你也很好,我对这只猫也很好。”瞥了他一眼,顾泽言把棉球沾了水去擦拭猫咪的排泄物。
安格非不置可否地扬扬眉。“作为过来人,我觉得——”
“失败的过来人没有发言权。”
一句话戳中软肋,安格非讪讪地闭嘴,然后心情抑郁地,去找猫咪的麻烦。
“你别玩它了。”
“我和它道别一下。”
“……”
“怎么理解解构主义?”
“颠倒,打碎,重组。”
“对,从内部打开,从而产生变形的形体,所以不应该是这种由外往内的装饰形式,看起来美观,却忽略了真正的解构。”罗雨指了指效果草图上刻意倾斜的别墅墙体,一段时间辛苦的成果被毫不留情地打回原形,却是无可辩驳的一针见血。
“我会再修改的。”越辰点点头,语气平静,眼眶附近的两个黑眼圈让脸孔少了几分冷淡。
罗雨看到他勉强打起精神的疲倦样子。“最近有什么事吗?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
为大半夜画男人这种变态事纠结失眠,怎么说得出口。
“没,谢谢芷……老师。”越辰心不在焉的,都快把在背后惯用的称呼给说了出来,他心里一惊,猛地住口,结果咬到了舌头。
中午的食堂,人声鼎沸。熊平一边啃自己的鸡腿,一边打量对面默默扒饭的系花,那愈发明显的黑眼圈,精神萎靡,要不是知道越辰不乱搞男女关系,他还真怀疑这小子纵欲过度。
“我说你最近不对啊,想什么呢?”
越辰摇摇头。“没什么。”
为大半夜画男人这种变态事纠结失眠,怎么说得出口。
两人平时上课都一起,熊平正绞尽脑汁想最近是否有奇形怪状的事情。突然背上被人一拍,一口气差点没顺下来,赵岚易打了饭坐到他旁边,朝越辰点点头表示打了招呼,然后注意到对方跟蔫了似的,没精打采。
“脸色怎么这么差?有什么事吗?”
为大半夜画男人这种变态事纠结失眠,怎么说得出口。
越辰胡乱找了个借口。“这几天画图熬夜。”
“真的?”赵岚易明显不信,身体疲劳和心事重重明显不一样。
咬到的刚好是舌尖顶端,吃起饭来每咀嚼一下都是折磨,越辰戳了两口米饭,实在没胃口,筷子一搁,“还能是什么啊,咱们专业有句话,垂死病中惊坐起,那人正在赶图中。”
话说的一多,舌尖顶着牙齿更加火辣辣的发疼,加上睡眠质量本来就差,以及对某人产生异样感觉的不适应,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越辰心浮气躁,他不想迁怒于人,正尽力克制着,任凭熊平这只猪顺走他吃不下的一整只鸡腿,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顾泽言。
越辰突然有种终极BOSS降临的……恐惧感。
他接了电话,嘟哝了一句。“喂。”
“你声音怎么回事?”电话那头敏锐地听出来他的有气无力。“话说回来,你最近是怎么了,又受刺激了?”
你这罪魁祸首,你还好意思问我。越辰快被逼疯了,这一个都明察秋毫刨根问底的,他就像一直在被别人赶着去接受审判,非要得到一个裁决结果,本能地想要逃避,却被推得越来越近。
“没事,你打给我干嘛?”
“家里能不能养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冷清,求个收藏和留言这么难?!累不爱……
第50章 第五十章 喝酒
干嘛突然养猫啊,你觉得自己很孤独还是很清闲?越辰对猫猫狗狗的既不喜欢也不讨厌,不过凭空多出来总归是个麻烦,能避免就避免最好,当然该捍卫一下自身正当权利。
“我,我随便你啊。”
熊平看他挂了电话恨不得咬掉舌头的懊恼模样。“谁啊。”
“没有谁。”
“没有谁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你话怎么这么多?你吃了我的鸡腿你话还这么多?你给我吐出来!”
“……越辰,我说,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你也觉得?”话又一口气说得太多,舌尖隐隐发疼,越辰还真考虑起熊平的意见,也许是该去看看五官科什么的。
“是啊,神经科。”
“你说我脑子有问题?”
赵岚易终于也吃完了这顿不太和谐的饭,面不改色地进行补刀。“熊平,你说的不准确。神经科是看神经系统的毛病,比如脑溢血,脑瘫。越辰应该看精神科,专治精神分裂症,忧郁症,幻想症,焦虑症。”
“赵岚易!”
一声巨大的掀桌,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建筑系的系花在憔悴低迷了好几天后,终于暴走了。按理说这种玩笑,作为一个二十一岁从容淡定的正常青年,是不该认真的,不过赵岚易随口说的那四种症状,还真每个都精准地戳到了他的痛处。
幻想男人导致头脑精分产生两个小人吵架,最后引起静则忧郁,动则焦虑的病症。
那头,顾泽言斟酌了一下。“我还是不带走了。”
“为什么?”安格非懒洋洋地给猫顺完毛,正打算把一人一猫给撵出去,听到这噩耗顿时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他拒绝了?”
“没,但是语气挺犹豫的,总觉得他不喜欢,只是不太好意思拒绝。”
“怎么能不喜欢小动物呢,太没爱心了,我跟他说。”安格非明显不满意,伸手去捞手机。
“不行。”顾泽言下意识地把手机揣回了口袋。
“为什么?”
他有多崇拜你我又不是不知道,直接跟他对话,你让他养猪他都能做出个养猪状元的成绩好么。心里突然有种凭什么的较劲,顾泽言把猫重新塞回安格非怀里。
“你也知道没爱心,只捡不养更没爱心,所以你应该自己养。”
“蠢小子,胳膊肘向外拐。”安格非嘴里不断抱怨着,认命地顺了顺猫咪根本还没长齐的毛。
让我养,行啊,为了报复你,我会把它养成几十斤的蠢肥猫的,到时蠢哭你。
于是系花回到家,并没看到一人一猫的场景,不过客厅里倒是多了一样新的东西,一株新的盆栽。
绽开的乳白色花朵犹如一颗颗低垂着的洁白铃铛,在宽长的碧绿叶片映衬下小巧而别致,越辰伸手,好奇地摸了摸。“这是什么花?”
“铃兰。”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越辰知道花都有花语,不知怎么回事,这新植株特合他眼缘,不由随口问了一句。
“它的花语是,”顾泽言正在用喷水壶给花浇水,听到提问,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努力回想了下安格非当时的话。
“幸福即将到来。”
跨海大桥上,浩浩荡荡的一群机车在宽敞的路面上如同急速冲浪的帆,无视秩序,打破常规,超越了一辆接着一辆正常行驶的车辆,引来一片不满的喇叭声。
即将到达大桥的尽头,在最前面遥遥领先的奥古斯塔F4RR猝不及防地刹车,车手熄了火,摘下头盔,示意自己不玩了。
靠,领头羊竟然是个小白脸,彼此围堵追逐的陌生对手们在心里骂了一句,随后如同一尾尾游鱼,继续轰轰地溜了过去。
叶扬沿着大桥的人行道走了一会儿,海风张扬地吹乱了头发,瑰丽的夕阳洒在远方的海面上,映出一片波光粼粼灿烂。
“还真是金童玉女呢,又在同一所高中教书,工作时间也可以经常见面。”
“终于结婚了,很不容易啊,听说当初女方父母反对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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