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是那么的温柔,笑容是那么的令人憧憬
让人根本无法怀疑他的言辞。
“那么,请夫子先到桌前去小坐片刻,待我穿好衣衫便去叫添喜过来。”秦卿轻缓地微垂下眼,低缓地对其言道。
教书先生似有似无地点头。
秦卿在穿衣衫的时候,那教书先生便面朝着他坐着,虽然两人之间一段距离,但秦卿却萌生一股错觉,仿佛对方就坐在他的身前
若非教书先生是一个瞎子,他甚至觉得对方正在正在看他穿衣衫。
秦卿甩掉这奇怪想法。
但是,他腰间那被教书先生碰过的地方,却在此刻发酵般的隐隐发热,那微烫的感觉直接拨乱了秦卿的心绪。
屋内很安静。
秦卿穿衣衫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的清晰,所以他只好将动作放到了最轻。
由于他的皮肤太滑,导致穿上身还没来得及系好的衣衫,好几次自肩头顺着手臂滑落,就连他还未系好的裤子都缓缓地滑落到脚跟处。
他越是着急想要穿好,便越是穿不好。
只怪他,隐约感觉到有一道炙热得似烈火一般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点燃一般,似魔障般的一直缠绕着他
可是,厢房内除了正面对着他的教书先生,并没有其他人。
但对方是瞎子,怎么可能会在看着他呢?
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时不时地看向那位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始终都面朝着秦卿,手里的盲杖杵在身前,安静地坐在桌前等待着,柔和的烛光映衬得其脸部轮廓更是温和
对方唇角还隐隐噙含的笑意。
秦卿一时走神的忘记了继续穿衣,但很快,他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背对着教书先生将身上松散的衣衫系好。
待秦卿穿好衣衫,便重新平缓地走近了教书先生:“让夫子久等了,我这便去将添喜叫醒。”
秦卿在经过教书先生的身边时,手腕被教书先生给抓住了,对方的力道很轻,也可以说温柔。
当即
秦卿便止住脚步,不动了。
因为对方手掌传来的温度,让他手腕麻麻的,再加上对方已站起身,正平缓的似清露般靠近他
“夫子,请不要再靠近了,你若再近便要撞到我了。”秦卿嗓音平缓的轻语,更似有似无地往后小退了半步避让。
教书先生也停下脚步,松开了秦卿的手腕:“今日夜深了,我明日再教添喜。”他说得轻缓,加上那包含磁性的嗓音,让人难以拒绝。
“今日让夫子白走一趟实在抱歉,那我就不送夫子了,夫子回去时路上要小心”秦卿语气轻缓地说着,可他越说越慢。
因为对方靠他越来越近。
“现下外面雨势渐大,不知可否借你此地,让我留宿一夜?”教书先生在秦卿面前停下脚步,他嘴里呼出的气息,直接洒在秦卿的唇上。
秦卿下意识地咬唇。
“可行?”
“夫子留在此地会有诸多不便,还是请回吧,若是被楼公子知晓,那必定是会被误会的。”秦卿轻声的低语完,便转身稍微走远了一些。
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秦卿却没听到身后有人离开的声音,反而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他刚转过身想请教书先生离开,可是他的腰却被人平和地拦紧,他整个人都贴向了对方,双手更是出于本能抚上对方的肩头。
对方搂他腰的动作也很轻。
“他不会误会的,只要你不告诉他,他怎知晓我在这里留宿?”教书先生温柔的声音,充斥着磁性与无法抵抗的悦耳。
秦卿想要拉开教书先生的手。
可是,对方那放置在他腰间的双手,却不慌不忙地收紧了一些。
“夫子乃是饱读圣贤之书的人,岂能这般强人所难。”秦卿双手并用想要拨开对方的手,可是对方力气很大,他始终都是徒劳。
秦卿不动了。
因为教书先生除了不放开他之外,也未对他做其他的不礼貌之举,如初般保持着谦谦之态,更沉静不语的面对着他。
那一身风华绝代的清净之感,迫使秦卿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人几眼。
“虽然我眼睛看不见,可我耳朵听得见,先前你在屋里穿衣衫,还请我‘旁听’,我以为你想”教书先生面对着秦卿。
烛火下,柔和的昧色飞舞
“我以为,你想请我留下。”教书先生低缓而平静的补充完,只是语气始终都保持着那份特有谦温迷人。
对方那英俊的容颜,占据了他的双眸,柔光笼罩下,他的眼底也多了几分波动。
“若我留下真会让你如此的为难,那我这便回去既是,你也不必烦恼。”教书先生的双手顺着他的后腰,缓缓地移至了秦卿的腰侧,随即才不着痕迹地将秦卿放开。
秦卿刚想说点什么,可却见对方脸上露出浅浅释然的笑意,随后便杵着盲杖缓缓地离开厢房。
外面雨势渐大。
那嘈杂的暴雨声,猛烈地冲刷着大地。
秦卿原本是想送教书先生出去,却想到刚才教书先生的那些举动,还是回避不去相关比较好。
只是,秦卿刚想关上门,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
那声音似乎是有人从楼梯上摔下去的闷响声!
糟了
秦卿即刻转身出了厢房,朝着回廊的尽头那下楼道处走去。
可他刚走到阶梯前,却见教书先生正静静地站在扶梯旁,而原本拿在手里的盲杖已不慎掉落,之前那闷响声便是盲杖从楼梯上滴落而发出的响声。
“夫子你没事吧,我扶你下楼。”秦卿见状只好走近,体贴地搀扶对方。
教书先生任由秦卿扶着,待走到楼下后,秦卿便弯下腰去拾起掉落的盲杖,但却无意中感觉到他的后腰下,隐隐约约被人轻抚了一下。
秦卿惊觉地直起身看向身旁的教书先生,可对方却面色如常。
他也不好问,只是将盲杖物归原主后,便不再继续相送。
“可否劳烦你送我到门口,今夜雨势太大,我担心听不见路。”教书先生平静的要求。
风雨飘摇着西洲城,却扰不乱屋檐下的寂静。
雨帘顺着屋檐拉下的,滴落在地面的积水处泛起了浅浅的涟漪,溅起的水花沾染了两人下摆的衣襟。
秦卿站在烛火幽暗的回廊边,仿佛没听到教书先生的要求一般,侧着头不安地看向另一边,而教书先生却在久等不见回复的情况之下,沿着回廊离开了秦卿的院子。
在教书先生的身影被黑暗吞没时,秦卿才缓慢地回了屋内。
秦卿脸色难看地盯着桌上摆放的油纸伞,光影下他脸上那小半张面具,光芒也黯淡,如他此刻的眸色一般
没有伞,一个瞎子要如何走出花楼?
秦卿站在桌前盯着那伞看了半响,最终他伸手拿过桌上的油纸伞,轻缓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拿着伞追了出去。
花楼各自院落的花圃内,都被弥漫着水雾,秦卿找到教书先生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湖中的长廊上,这是通往湖心亭的死路,那教书先生似乎迷路不知该往何处走,坐在长廊中静静地听着湖中雨。
长廊上幔帐轻舞,烛火凌乱的幽晃。
秦卿缓慢地步上了回廊,他每走一步地上都是水痕,这一路拖出一行长长的水迹
当他走近教书先生时
对方似乎知晓他来了,正细微地侧过脸,似在倾听其临近的脚步声。
“你的伞,忘记了拿。”秦卿将油纸伞递向了对方,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头绪,可他手中握着的油纸伞还在滴水。
滴答滴答
清凉的滴水声,在长廊内格外的清晰,两人都沉默着,就连外面的暴雨声,也似乎被秦卿身上传来的滴水声给盖过
秦卿的发丝湿润了,衣衫都因被淋湿而贴在身上,脸上也有残留的雨水,他眸色平静地看着眼前坐在长廊边的白衣男子。
教书先生接过了满是雨水的油纸伞。
“沿着长廊出去,往左边走,绕过数个院子,便能出花楼。”秦卿平静地告知路线后,便移步准备离开长廊。
可是
秦卿被一股巧妙而不失温柔的力道给拉了过去,教书先生的盲杖与油纸伞都掉落在了地上,更是双手并用的将其抱紧。
“放开我。”秦卿低声的要求。
在这茫茫的雨夜之中,秦卿的声音被嘈杂的暴雨声盖过,显得并不那么清晰。
对方却轻缓地、似有似无地摇头。
两人呼吸很近,彼此气息在唇边流窜。
秦卿近距离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但对方却是白布蒙眼的面对着他,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让浑身湿凉的秦卿倍感温暖。
“放开”秦卿眸色沉定,语气平和的再次低声要求。
因为知晓无法挣脱,他也未做徒劳的挣扎。
秦卿说话时的气息,轻轻地呼洒在对方唇边,而对方也未回避这种亲密的距离,反而缓慢地凑近了秦卿。
“我不放。”教书先生温和地搂着秦卿,修长的十指隔着秦卿身上湿润的衣衫,揉捏着秦卿腰背上容易有感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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