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有许多水渗出,滴落微润的地面上。
背上都湿了。
“嗯。”秦卿出声响应了,目光停留在其唇边。
大学士的双手移至了秦卿的后腰下,替秦卿将捏拧着水迹厚重的外袍:“这般盯着我看,可是想让我狠狠地吻你?”
闻言,秦卿将视线移开,并否认地轻而摇头。
不是的。
“你曾经让楼雁青告诉我,那些不可逾越之言,你可知晓我听完有多生气。”大学士平声静气地问秦卿,同时手指力道稍稍削减,开始抚揉秦卿身上被捏皱的衣袍。
秦卿怀疑地盯着眼前人。
因为眼前之人口中提到“楼雁青”。
“在来东洲时的船上,发生过的那些事,难道你都忘记了?”俊容不凡的大学士,在风口替秦卿将风挡住,眸色平然地稳锁住秦卿的视线。
秦卿从其眼底摸到几丝熟悉的温和之色。
顿时,秦卿便愣住了!
“楼雁青说这次不会再让你看出谁是谁来,所以我才特意用了这张脸,你果然是没认出我是谁。”大学士眼底浮现出几丝认真之色,那温热的双手略显轻浮地揉了揉他的后腰。
秦卿缓过神来,仔细地看眼前之人。
这种感觉,这种眼神,这种态度,确实是慕鸿歌所有。
而且,楼雁青上次也确实是对秦卿这么说过。
“我与好友府上的那些事,你也应该是听闻了,现在你也别再提我妻室如何。”眼前之人儒雅翩翩,身前的华美儒袍银纹繁复。
秦卿短暂摇头。
表示不会再提的,但同时也是表示,即便如此也不可做亲密之事。
依然不可逾越。
外面的暴雨声嘈杂,缭乱了庭院中的花木,喧嚣了整栋豪气的府邸。
秦卿的呼吸很轻,很稳,他很想问——那楼雁青呢?
楼雁青去了何处?
是去了关外?
秦卿刚准备开口询问眼前之人,眼前年轻人仿佛知晓他想问些何事,便直接告知了秦卿真相。
“其实,楼雁青也在莫府里面。”
秦卿更加不解地目视眼前人。
“他是随我一同来的,只是暂时还不宜透露身份,你暂时不必知晓他是谁,即便是你找到他,他也不会承认的。”大学士眼神稳定,言词冷静的告诉秦卿。
为何?
秦卿欲要询问其中缘由。
但是!
大学士却又提前阻断了他开口:“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即便是很想知晓是何事要办,可秦卿也不会再多问。
毕竟眼前人话已至此。
秦卿的背部靠在凉亭内的红柱,背心湿凉的感觉加剧。
唯有后腰下,被轻揉之处,感觉到丝丝的暖意。
年轻俊容的大学士站在秦卿的面前,双手环着秦卿的腰间,近距离地对秦卿低语:“现在大雨来势凶猛,怕是短时间内不会有所止息。”
大学士“银”装胜雪,满目的浮华鼎盛。
那易容至毫无破绽的五官,找不到丝毫的瑕疵。
秦卿知晓眼前人有许多方法能够利用到“大学士”这个身份。
所以,“大学士”的出现,也并不稀奇。
秦卿平定地看了眼前人片刻,才转而看向亭外······
外面暴雨狂乱不休,风向改变之后,有雨水徐徐不断的、犹如绒毛轻羽般随风朝他们这边袭来。
观景片刻后,秦卿很快便收回视线看眼前之人。
并且,准备动唇道······
可是!可是!!!
眼前之人这次干脆直接,不慌不忙地单手捂住了秦卿的嘴:“在我还没说完之前,你先别出声。”
秦卿没出声,轻缓地拉下微润的连衣羽帽。
那乌黑的发丝泄出,将其肤色呈现得白了些许。
“若是我的好友楼雁青,知晓你再次见他时,竟是这般不予理睬的态度,我想他虽不会责怪于你,但是必定也不会太高兴。”大学士放低了嗓音,眼神加倍沉着。
那停留在秦卿腰间的手,慢慢地环搂紧秦卿的腰,将秦卿稳定地圈揽在怀中。
秦卿的睫毛湿润,眼中带着点点湿意。
由于无法说话,只能缓缓地眨了一下双眼。
暗示——他知晓。
无形之中这也算是回答了眼前人。
“我好友还说,你不愿意让他如此亲密的揽抱。”大学士的声线再度低压,嗓音幽幽荡荡的迷人。
但其唇边溢出的悠绕气息,瞬间便被急风带走。
狂乱至无情的夜风,吹得大学士发丝波动,有几缕斜斜地贴在那白皙的颈间与唇边。
那捂着秦卿嘴巴的手,指尖温热柔软,即便是沾染着水珠,亦是温和滋润,不带丝毫的冰凉之意。
第216章
秦卿轻似羽毛的鼻息,呼洒在其手背之上。
虽然,他的嘴被捂住不能言语,但还是能够用鼻子呼吸。
“那我现下这般拥着你,你却并未抵抗我,是否是表示我能比他更‘深入’地接触你?”大学士神色如常地看秦卿,可问话时的语气却隐约轻了一些。
黑暗中,秦卿缓缓地摇头。
不行。
不可。
秦卿没有抗拒是因为现下他正被压着。
若是他反抗了,且挣扎激烈了,必定会触碰到胸前那不适之处。
到时“异状”若是“发作”了,那便麻烦了。
秦卿的衣袍虽润感清晰,但依旧能感觉到眼前的身前所传递而来的体温。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着,连彼此呼吸的频率都能感觉到。
“那我跟楼雁青比起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否要比他更重一些?”大学士一边缓声的低语,一边将手从秦卿唇上移开。
那温热的手心离开了秦卿的嘴唇,那温度的抽离让秦卿感觉到唇边微凉。
使得秦卿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
但是,他还是摇了头。
对于他而言,楼雁青秘慕鸿歌在他心中都一样,两人的恩情他都不会忘记。
他想说:其实你们俩对我都很好,在我心里都一样。
可是。
他只是在大学士的肩头写了一个“都”字。
表示,都一样。
有些事,他不必亲口说出更好,如今的境况也只好如此。
“你如此回答,我该说你聪明好,还是狡猾好?”大学士悠悠夸赞的同时,“揉拍”了两下秦卿后腰下方。
秦卿的眼底有了细微的变化。
随后,他便迟疑地伸手摸了摸大学士的喉头。
随即,稳稳地看向眼前之人的双眸。
因为大学士的声音,跟楼雁青的声音极为相似。
只是比楼雁青原本的声音收敛了一些。
秦卿沉默地看着眼前人。
风雨辉映的眼底,照应出彼此的容颜。
“我问你,莫言之是否是知晓了,楼雁青详知你面容被烧伤之事,所以才不许你与楼雁青交谈。”大学士近在咫尺地端详秦卿的脸,那深敛的眼神充满了严肃感。
温和的气息,笼罩在彼此的唇畔,牵缠悠绕。
秦卿点头。
肯定了其言。
但是,他并没忽略,眼前人口中提到的“烧伤。”
事实上,只有楼雁青知晓,他是“烧伤”。
他深知楼雁青是不会将此事告知别人的,所以,他收回了放置在大学士肩头的手。
然后,隔着大学士锁骨前的衣袍,连续地、轻缓地、且依然工整地写了好几个“楼”字。
大学士平稳地抓住了秦卿的手,一改先前儒雅之态,可恶在呵呵笑道:“幸亏你拒绝了‘慕鸿歌’,又认出了我,否则今晚你将错过添喜的消息。”
楼雁青先前假装慕鸿歌,是想看看秦卿会不会给慕鸿歌特别待遇。
索性秦卿的回答,还算是公平。
若是秦卿今日答应了,那么楼雁青自然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秦卿。
至少得让秦卿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听闻“添喜”二字,秦卿眼中逐渐的凝聚着认真之色。
因为他知,楼雁青清楚添喜的近况。
虽然他知添喜平安,但是不知其详细状况。
“鬼面在出征前,便将添喜送去了边疆的将军府,现下添喜吃得好,住得好,比跟着他时好太多。”楼雁青缓缓地放开了秦卿,并告知秦卿让其不必想念添喜。
因为惦记也只能是瞎操心。
“多谢你告知我添喜的近况。”秦卿沉默已久后,终于缓缓地开口说话了。
楼雁青有些意外地看秦卿。
虽然秦卿还是没能守住自己心中想给莫言之的承诺,但他也并不自怨。
因为他已经尽力了。
他努力过了。
可是没有成功。
先前,他已经违背了一次,现下又“失败”了一次。
注定,他有负莫言之的期望。
秦卿心事重重地轻整衣袍,急雨嘈杂间,他轻声道:“你夫人的事,还请节哀。”
“嗯。”楼雁青轻似无声地响应。
“现下西洲与东洲的百姓都知晓你去关外,可是这三个月你都待在莫府里。”秦卿说到此处,便迟疑地道出了心中所想,“三个月的等待对你来说太难。”
依照楼雁青如此个性,这三个月想必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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