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小鹏站在门口盯着两个人紧紧相拥,眼睛眯了眯,他知道纪青蝉总会招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他没打算把陆深怎么样,就是不服他,心想这个小白脸凭什么。他在默街帮朋友卸货的时候看到了陆深,一副养尊处优贵公子的样子很扎眼,他看不惯,和朋友两个人尾随陆深尾随了两分钟,本来只想着揍一顿,却没想到陆深反抗地厉害,打架也不弱,他朋友手里没轻重,在陆深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一棍子把人打晕,小鹏看着晕倒在地的陆深,决定先把他绑回来。
“我们先走。”
纪青蝉的语气在对陆深时温柔地不行,他拉着陆深站起来,小心扶着陆深,走过小鹏的时候眼神突然阴沉,死死盯着他,语气失望里透着坚定:
“你以后换个名字吧。”
说完,纪青蝉再也没有回头,扶着陆深走出了小仓库,站在原地的小鹏眼里盈满悲愤和震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小鹏这个名字,是纪青蝉给他取的。
陆深在车上枕着纪青蝉的肩膀,目光深邃地盯着他,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干裂开来,纪青蝉把水递到他面前,问还要再喝点吗,陆深摇了摇头,偏过头微微亲了亲纪青蝉的侧脸:
“好想你。”
纪青蝉和陆深对视,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思念和担忧,嗯了一声。
到医院的时候陆棱和胡薇都到了,两人一看到自己儿子那么狼狈憔悴就都受不了,胡薇差点就抱住陆深哭,还是陆棱理智,先让医生带着陆深去检查身体,眼睛也是酸酸的,但好在没流下眼泪来。
纪青蝉整个人像突然被扎爆的吹到极致的气球,呆呆的坐在等候区,看着陆深进去检查,脸色比陆深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水没喝几口,饭也没怎么吃。
等陆深检查了两个多小时,全身上下都检查完出来后,纪青蝉看到他朝自己走,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纪青蝉醒过来的时候先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他动了动眼皮,用力地张开眼,从灰暗到清晰明朗,面前白白的一片,鼻尖是一股淡淡的医用酒精味。
纪青蝉感觉自己喉咙还是干涩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微微转头,就看到了坐在病床边一脸愁容的吕乃捷,纪青蝉一愣,睁大了双眼,脑子像快要爆炸一样空白。
很快就有人发现他醒了,吕乃捷朝纪青蝉激动地笑,然后出去喊人,纪青蝉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慢慢变凉,自己像坠入悬崖攀到一根树干,却倏然发现这树干已经烂了根,很快就要断裂。
纪青蝉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很快,纪博进来了,给躺着尚未发出什么声音的自己检查,然后微笑着看向自己:
“青蝉,好点了没有?”
纪青蝉眨了眨眼,纪博立刻让吕乃捷去倒水过来,他拍了拍纪青蝉的肩膀,点点头:
“好了就好,马上妈妈给你端水过来,喝了水就能讲话了,我打电话给陆总,告诉他们家这个消息,哦对了,陆深那孩子去食堂打饭了,回来一定开心坏了。”
说着纪博便掏出手机,笑眯眯地走出病房,纪青蝉听到他在走廊里发出的谄媚亲切的声音,令人作呕。
纪青蝉喝了水,说想一个人休息,吕乃捷便离开了,傍晌,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陆深表情惊喜震惊,冲进病房狠狠抱紧穿着病服的纪青蝉,纪青蝉感觉到陆深重新鲜活的心跳和他的存在,凉透的心终于暖了回来。
“你吓死了我纪青蝉。”
陆深在纪青蝉耳边轻声呢喃,他检查完身体迫不及待地出来找纪青蝉,看到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就差不到一米的时候,纪青蝉突然眼睛一闭,直接从椅子上倒到了地上。
后来陆深才知道,纪青蝉有多久没睡觉没吃饭,为了找自己又走了多少路。
陆深草草收拾了自己之后就呆在医院里不走了。医生检查完纪青蝉确认只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需要足够的休息和营养补给,暂时留在医院观察,陆深便和他住在了一间病房。
第52章
陆深压着纪青蝉抱了好久,等纪青蝉的脸颊微红他才松开,纪青蝉盯了会儿陆深,才哑着声音问:
“他们怎么知道了?”
纪青蝉话里的“他们”指向明显,陆深眸中沉重:
“我们都不见了,学校联系家长......”
后面的话陆深没说,纪青蝉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联系到了陆深的父亲,他和学校说纪青蝉和陆深在一块儿,于是纪青蝉的养父母便赶来了。
纪青蝉眨了眨眼,目光没有以前那么灵动,有些钝,他看着陆深:
“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陆深朝他摇头,又低头亲了亲纪青蝉的脸颊:
“不知道,就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关系的。”
他盯着纪青蝉亲昵地保证,纪青蝉愣愣地看着陆深,眼珠子还是木木的不动,继续问自己的问题:
“小鹏怎么样了?”
陆深和纪青蝉对视,朝他抿嘴笑了下,声音低了些:
“没有怎样,我…没和我爸说,没让他去找人,他没事。”
纪青蝉瞳孔一颤,在被窝里的手握成拳,眼底染了些愤恨:
“为什么不?他应该受惩罚。”
陆深拎了椅子坐到床边,打开刚刚提回来的保温桶,从里面舀还冒着热气的粥,舀好之后放到床头柜,边给纪青蝉放枕头边道:
“到时候我们身体好全了一起去揍他一顿,让我爸插手的话他肯定得判重,到时候就有你难受的了。”
纪青蝉说不出来话,他看着陆深眉眼平静地说出这段话,心中升上一阵酸涩,直到陆深端起碗把粥味道他面前,纪青蝉才压下情绪,张口喝粥。
纪青蝉简单地暖了胃之后就想离开,他不愿意在这里成为纪家父母和陆深父母交好的工具,他只是缺少休息,回学校也是一样的休息。
陆深明白纪青蝉的意思,收拾好东西之后两人便离开了病房,在走廊里碰到了吕乃捷。
吕乃捷一脸的惊慌和紧张地盯着面色依旧苍白的纪青蝉:
“青蝉你怎么起来了?快快,快躺回去,不去学校了,今天好好休息。”
纪青蝉站在那里弯着嘴唇,眼里是明朗乖巧的笑:
“妈妈,陆深高三了,他的课多,不能让他一直在这里陪我吧。”
吕乃捷一怔,心道这也是,她看向陆深,眼里的亲切更甚:
“陆深,我们家青蝉在学校就托你多照顾了,你们关系好,阿姨也放心。”
陆深点点头,没有说话,吕乃捷却兀自感慨:
“真是个好孩子。”
吕乃捷站在走廊上看着陆深和纪青蝉坐电梯,等两人下去了她才掏出手机给纪博打电话:
“青蝉和陆深回学校了...人家陆深高三,青蝉这么说是体贴人家行吧?对了,你最好礼拜天喊他们家吃饭,书晴不是和陆深一个年级吗?他们高三周末就休息礼拜天...嗯行。”
纪青蝉走进电梯就卸下自己脸上的笑,他看着陆深,语气淡淡的:
“过两天他们可能要联系你父母吃饭,以感谢你照顾我的名义。”
陆深朝纪青蝉靠了靠,他刚刚看到纪青蝉那样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很不开心,他的养母只是想让自己留下,好让大人们有见面的机会,一开始对纪青蝉身体状况的担心,在纪青蝉搬出陆深学业繁重之后瞬间就不见了,甚至催促着他们赶紧回学校。
纪青蝉的身体对他们而言,根本没有分量。
陆深眼里满是对纪青蝉的心疼:
“我爸妈明天就回美国了,他们没这个机会。”
纪青蝉抿了下嘴,伸出手牵住陆深。
回了宿舍纪青蝉把给陆深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是一副画,画上是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枝繁叶茂苍翠葳蕤,树上是一片干净如洗的天,树下是些许围着这棵树生长的小灌木。
“你画的?”
陆深拿着画惊喜地问,纪青蝉点了点头,前两天拿去加了内外框,后来就一直藏在柜子里。
这幅画的左下角用不大的字写着致陆深,纪青蝉看陆深盯着那幅画看出神的样子,想要稍微指点一下他怎么看,陆深却猛地看向他,目光里透着激动:
“梧桐树?”
纪青蝉点了点头,好歹是看出来了。
陆深循着树干,很快找到一两只藏在绿叶中的蝉,纪青蝉垂了垂眼:
“孤儿院被拆了,但是梧桐树没有被移走,我去那边写生了两天。”
纪青蝉在年前就画好了,腊月里寒意刺骨,他坐在有梧桐树的那个巷子的巷尾画了两天。
陆深手里捧着这样一份珍贵又意义深重的礼物,表情动容,纪青蝉伸手在画上指了一下:
“这里你还没发现。”
他指的是梧桐树下的草丛,陆深把目光下移,才发现在草丛缝隙中,有一个隐约可见的藤篮,里面是一团红色的布。陆深不明所以地看向纪青蝉,纪青蝉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脸颊却有些红,眸中染上耻意,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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