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原先的设定,最好是能够接触到这批马贼的带头人,若是能够降服便降服,若是不行,就大开杀戒。
可惜,他进入山谷好几日,却是连这座寨子的主人也没见到。
那人见宫锦这法子,眼前一亮,立即也效仿了起来。
“寨主的主屋离这里远,平日里不是骑马打猎,就是与同伙们切磋武艺。”
宫锦又点了点,“大概时辰。”
为防止外面的人怀疑,宫锦还干咳了两声,道,“来,以茶代酒,喝完后,一笑泯恩仇。”
这豪爽的风格倒是越发让人喜欢了,尤其是一直在附近监视宫锦的人。
“苏公子大人有大量,小弟真心佩服了。”
两个人互相碰杯,一个早上就在两个人不住的斟茶倒水中度过了。桌子上的字迹却是换了一遍又一遍。
宫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想着阻拦这群匪徒打官粮主意的唯一法子就是——擒贼先擒王。
按照那位小弟提供的时辰,宫锦拄着拐杖,早早的来到了训练场地,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窝着,静等那群匪徒出现。
“来,你们几个再陪着老子打两场,今日若是还输,可是要光屁股溜溜鸟儿,在场上跑上十圈。”
话语虽粗鄙,声线却意外地好听。宫锦仔细一瞧,就看到一女子拎着双刀,快步的朝着场地的中央走去,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一群大老爷们,在这个寒冷的清晨,赤着膀,下身也仅仅是半截的裤子。
宫锦的第一个想法,土匪之所以抢劫,大抵都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吧,看他们穿着就知晓了。
第二个想法,这一寨子的主人却是不在,可惜了。
不过保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宫锦仔细的将这一帮子人都打量了一遍,待他们差不多结尾的时候,抱着遗憾的心情准备离开。
不知是不是站久了,一个不擦,宫锦的拐杖蹭着地面划出了一道痕迹,险些摔倒。不过这点个声音却足够让一些人警觉了。
“这瘸子是打哪来的?”那女子长相甜美,可说出来的话和她的脸蛋全然不符。
宫锦一脑门的全是她刚才那句话中的两个字“瘸子”。他气的鼻子都歪了,他是腿受伤,不是瘸了。他打算收回之前对这个女人的全部赞美,匪徒就是匪徒,即使是个女人,也是与那些大家闺秀是没法子相比的。
“回寨主,之前老毛子有提及过一位借住在我们谷里的小兄弟,大概——看眼前这位长得眉清目秀的,大概就是了吧。”
那女子也是以赤果果的目光将宫锦从上到下,从下又到上的打量了一番,嘴里啧啧了两声,“什么都好,就是瘸了腿,可惜啊。”
宫锦正打算反驳上两句,刚想说的话还在脑海中酝酿,一道闪光现,刚才那位五大三粗的兄弟的称呼直接贯穿了他的大脑。
“寨主?”
眼前这个甜美如花,嘴巴恶毒的女人居然是这土匪窝里的主人?
饶是宫锦如此好的休养,都忍不住想指天爆粗口,泥煤,这群个傻子,呆在土匪窝里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告诉他这个寨的主人是个女人。
之前想不明白的事儿,如今都有了答案。
难怪他之前的谋略都会失败,甚至是无效。不是败在邱白的男扮女装不够吸引人,也不是败在了那些个情报上,而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就这么一个细小的地儿……
想起邱白之前说的话,宫锦抚额,内心深受打击,也懒得与这个没素质没教养的女人计较了。他冷哼了哼,拄着拐杖边走边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回去后,他一定要将这批收集线索的人给仗打二十大板,不,二十大板太轻了,至少得五十大板他们才会涨记性。
“这瘸子,脾气倒是挺硬的。”
宫锦走出数十步了,依然能够听到那个没素质的女人喊他瘸子。
☆、第021章 以暴制暴
源于情报出错,宫锦的全盘计划全部被打乱。心中将那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探子们狠狠地骂了一通后,重新开始调整计划。
谷中琐碎之事较多,经常会有居民送一些“见面礼”给宫锦,亦或者邀请宫锦一起去庄稼地看看。一开始,宫锦全然没法子适应这样的生活。想他好歹每年留出宫数次,也了解一些平民的生活,可是真正和他们生活却是头一遭。
屋子外,细雨连连,貌似没了个停歇的时候。
宫锦一有时间,就端个凳子坐在屋子外,聆听雨声,看烟雨朦胧之谷景,别有一番风味。可惜,居住在此地的百姓们却是无缘感受他的意境。每每从他门口经过的居民都会被他的拖着个包扎了的伤腿给吸引过来,慰问上几句不说,还经常会带一些好吃的,比如整只活奔乱跳的鸡,反正,宫锦被整个寨的人照顾得非常好,脸颊都养得越发圆润了。
宫锦闲话家谈,将话题慢慢转移到了寨主身上。
“小生好生佩服寨主姑娘,年纪轻轻却是能将整个翻云寨打理的如此之好,不过……寨主的爹娘们难道就打算一辈子让寨主姑娘如此下去了?”
言下之意,寨主姑娘的爹娘去了何处?为何放之任之?
偏偏每个人的逻辑思维是不同的,李滚子认为的是——难道寨主姑娘不打算招婿了?
他立即招呼宫锦侧身咬耳道,“苏兄弟,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寨主她本人就没打算招婿,倒是我们那三谷十二洞的当家们天天寻思着给她塞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呢。”
随后又看了看宫锦的侧脸,以及嗅了嗅从宫锦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电光石闪,脑子一下子就通了,嘴里也忍不住打趣了起来,“不过,以我之见,小兄弟你倒是颇有几分符合我们当家们的要求。”
宫锦:……
从旁敲侧了很长时间,宫锦才慢慢弄清楚了一些事儿。
这位寨主小时候一直在外流浪,直到十岁之后才幸运地被找了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翻云寨长大。至于寨主的父母都已过世,已然不是太重要了。
“喔喔喔喔喔——”
屋子里还有两只鸡在扑腾,一只是隔壁邻居特意送来给他补身的,另外一只是自己人送来孝敬他的,当然赔礼的意味居多。两只鸡怕寂寞,就相互的叫着,似乎还在比试谁叫的最为洪亮。
在偏僻的谷中,鸡这类生物还真是来之不易。
在大隆县时,百姓们吃不饱,穿不暖,别说是鸡了,就是连能够喂饱肚子的大米粥能够喝上两碗都不易。
若说这群土匪没害人,他还真不信。可是,偏这谷中的民风却是好的太过离奇了,让他有一种生在乐土而非匪窝中的错觉。
究竟一切是伪造出来的假象,还是真有其事,时间会证明一切。不过宫锦表示,剿匪之路迫在眉睫。
“出来吧。”
关上家门,宫锦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喃喃唤道。不一会,一条肥嘟嘟的金蝉宝宝从宫锦的眉心处滚了粗来。
对,是用滚的。可以想象一下,肥嘟嘟的金色之物以圆球的形式撒娇似滚来滚去的场景……
宫锦对金蝉宝宝以这种无节操的形式出现,表示鄙视,当真是丢尽了蛊王这个帝中之王的称呼。
金蝉宝宝有一对亮晶晶的小眼睛,此刻这对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盯着宫锦瞧,两只翅膀扇呀扇的,讨好的意味非常明显。
宫锦就好似看到了一只忠犬正期待主人的爱抚……
他打了个冷战,“这两只鸡就孝敬你老人家吧,去,吃完了记得抹嘴。”
金蝉宝宝一接到准赦令,立马遁走,化身一道金光闪电直接窜入鸡身中。
“喔喔喔喔喔喔——”
另外一只鸡拼命的扑腾着,十分畏惧金蝉宝宝的出现。不过是几息的时间,两只鸡就直接软倒在地上,毫无声息了。
宫锦不看也知道它大概在做什么,之前金蝉宝宝完全视他这个寄宿者为无物,他就想了个法子稍稍整治了它一番,没想到,经此之后,金蝉宝宝居然就乖了。
之前他全然不知道金蝉每每从他眉心中窜出,消失个一整天是干啥去了,直到有一日他偷偷的跟过去瞧了,发现遍地都是毒物的残肢,这才恶心的三日没吃饭。
自然也不肯让金蝉宝宝接近,将眉心处直接用胶布给遮了起来,唯一没变的还是照常喂一滴血给它喝了。
宫锦完全不知这世上有一种事叫做巧合。
当初整治金蝉宝宝时,不知道这蛊之王不能离开宿主太长时间,不然会被活脱脱的消耗至死。作为一个初学蛊术的人而言,宫锦不知道。他只是被恶心到了,随后又起了要好好让金蝉宝宝重视他这个苦逼宿主的想法,所以就不顾金蝉宝宝上蹿下跳的哀求式样,一人一蛊就较上了劲儿,这一闹别扭就闹了三日,若不是他还记得每日给金蝉宝宝喂上一滴血,怕是好好的蛊王就得被宫锦给整死了,成为有史以来死得最冤的一只蛊王。
最后还是蛊宝宝受不住了,无精打采的向宫锦求饶,才得以被重新回到宿主的身体内。
从此它再也不敢小觑这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手段之决绝比之前乌拉赫族的前任族长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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