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也就小半刻钟街上的人就全都四散跑开了,胆子大的就远远的猫着看。胆子小的早就跑回家了。永琪这边防的是滴水不漏,一个人都进不来还折了好几人。红花会的人慢慢变得焦躁起来。
攻势也越发的凌厉,不成功便成仁。他们今天既然敢当街刺杀当今皇上,性命早就别在了裤腰带上。
此时蓄谋已久的箫剑也在其中,就是刚刚还踩着高跷的吕洞宾。手拿一萧一剑用的和暗一也算平分秋色。箫剑也越来越心焦,刚开始他们还占着人数优势,现在红花会的人越来越少。反见永琪乾隆他们除了几个轻伤什么伤亡都没有。
箫剑沉了脸色,鼓起劲儿用尽全力要反手把暗一劈开好冲进包围圈里刺杀乾隆。剑刺过来。正常人的反应都会一躲,哪知暗一躲也不躲硬生生受了箫剑一剑。箫剑惊讶的瞳孔微张,暗一趁机刺伤了箫剑的左腿。箫剑吃痛,反而更加用力握住剑把刺进去。暗一一点表情都没有又刺伤了箫剑的右腿。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瞬间,全都是下意识的反应。箫剑不甘的倒在地上。
在里面属于武功高强的箫剑倒下了,不一会所有的人都被解决了。只有三个活口。
永琪居高临下的仔细的打量着三个人,在箫剑他们眼中就是侮辱了。
一个瘦小的黝黑男子大喊,“要杀要剐随便,有种别拿那些腌臜的东西。杀啊!!”男子激动地伤口的鲜血不停地涌出来。显得极其怖人。
箫剑只是被按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另一个早就进气多出气少了。
永琪玩味的大量着那个大喊大叫的男人,“阿玛,你说是十大酷刑好呢!还是用大哥手下新发明的刑罚好呢!”永琪做出嫌弃的表情,“咦~~都好血腥啊!估计用完这人都看不出人了!这一年年刑部大牢抬出的一个完整的都没有。不知道这几个人能不能挺过去!怕就怕最后招是招了,人呢!也废了!”
那个男人强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血色全无。箫剑的手也被攥的发白。
乾隆摇着扇子不说话,任永琪‘自由发挥’。看着对自己温顺的小猫挠别人还是挺好的。
“克善...绑起来,一个都别死。好好问,最好和前些天那个关到一起!他们的好兄弟可是帮了咱不少忙呢!”
精瘦男子立刻怨恨的瞪向永琪。
“瞪我可没用,克善带他去见他们的好兄弟。哈哈!走吧阿玛!我们回家!”
永琪恣意的大笑带着乾隆走了。
等离那些人远了,永琪贼兮兮的说,“怎么样?我演的好嘛?”
乾隆奇怪哭笑不得看着永琪,“好好的你演什么啊?恩?”
永琪干笑两声,“听下面传来的消息,那个箫剑也在里面。也不知道在没在今天那些人里面。那个,我这不是装嚣张没人性吗!他们越恨我不就越往上扑。好一网打尽!”
乾隆拿扇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永琪的头,永琪吃痛喊道,“疼...”
“没事费这么大周折干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你嚣张了这几人已经被抓住了好吗?小笨蛋!”
“从上次出征开始都多长时间没活动活动了?在不动作怕是都忘了我还是个将军王爷,都以为我是宫里娇生惯养软塌塌的深宫阿哥呢!”
“好了,都依你。悠着点儿,别真伤了自己。”
“知道了...”
那边被暗卫压着去龙影济南分部的箫剑走到拐角的时候一个踉跄。趁机把鞋下的藏着的暗丸丢进了角落。扯起嘴角笑,只要总舵主能来自己就有救了。
箫剑本以为自己会被带到一个昏暗潮湿的牢房严加拷问,甚至都做好了皮开肉绽的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个‘牢房’竟然宽敞明亮,还带着阵阵的馨香。
暗卫把箫剑牢牢的锁在十字架上放下厚厚的窗帘就出去了。箫剑就在寂静黑暗的牢房里慢慢的等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受伤的伤口没有了知觉,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只有在黑暗里伤口流血滴答滴答声。箫剑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时辰就像一整天一样漫长。
牢房里突然亮起来,箫剑被光线晃的睁不开眼睛。等到能清楚看清房间的时候,克善已经把玩着手把件看着他了。
“你叫什么?”
箫剑嗤笑,“怎么?你们这些满清鞑虏找不着人了吗?派了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
克善也不动怒,“呵呵,既然你不说那让我猜猜!你的同伴可没你这么好的待遇,早就什么都招了!我猜你是红花的!”
“呵,猜的真好!”箫剑因为大量失血嘴唇发白,声音也虚弱起来。
“还有,你是红花会杭州分舵的舵主。你的武器一萧一剑,江湖人称箫剑。不过...”
“不过什么?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我能去杀那个狗皇帝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你的萧上刻有一个方,剑的花纹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来,让我翻翻这些年有哪些姓方的被处置了!”克善缓缓把这些说出来。
箫剑尽管心里惊慌外里一点没表现出来,他怕的不是克善知道他的身份或者别的。他怕的是他不知道克善说这下有什么意义。等待他的是什么?
“方..方之航..对了你还有一个妹妹!你在京城查了很长时间吧!尼姑庵的老师太在哪呢?”
箫剑顿时双目充血的看着克善,那是他现今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的妹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在你们手里是不是!”
“淡定,淡定!我从来不说谎,她不再我们手里。不过也差不多!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过的不如意了些!弱肉强食..总要吃些苦头才知道是什么是对的!男人吗?你猜呢!”克善凉凉的把话说完。
箫剑把铁链挣的哗啦哗啦响,像橡皮糖一样在十字架上扭来扭去。“啊...啊...”⊙ o ⊙
克善女王的掏掏耳朵,“行啦,别嚎了。说吧...你们总舵主那个陈家洛什么时候来啊”
箫剑发泄完也不出声了,耷拉着脑袋在那里。
“不说是吧!你妹妹估计就不是一个老男人了,哼!啊,对了听说一些动物也挺受欢迎的。”让你装哑巴!
箫剑猛的抬起头嗜血阴骘,半响忽然弥尔一笑,“既然她已经被你们折磨了,一下两下没什么区别。我以后会好好安慰她的!”
“呵,好大的口气!十大酷刑不知道你能挺过那个?我这个人不喜欢血腥,既然你你觉得你妹妹受的苦一次两次没什么区别。那你也受受吧!”克善啪啪拍了两下手掌。一个穿着绛色衣服的人进来。“别用那些老套的盐水鞭子,就开口笑吧!带下去!”
克善就起身去报告永琪和乾隆了。
“主子,三个人死了一个!还剩两个。一个叫袁斌凯一个叫箫剑。”
“阿玛,还真有个箫剑!接着说!”
“袁凯斌是严刑逼供出来的,可是他只是个小角色。箫剑是我根据他的武器一萧一剑还有那把萧上面的方字还有剑上的花纹,又对比了图册上推测出来的。奴才一炸他就承认了。他还不知道还珠格格已经去往西藏,奴才拿还珠格格威胁他。他也不为所动。现在被奴才让人拖去拷问了!”
“别弄死了!”
“放心,用的不是伤命的法子!”克善说完才反应过来乾隆还在旁边呢,干咳一声心里有些打鼓。
乾隆像是没看见克善态度不像是奴才对主子一样。跟永琪说,“这下你可以慢慢玩了!别玩过火,把自己烧着。那个陈家洛来救他们还得些时日,咱们先安心一路玩下去。”
“知道了。克善,你看好箫剑。这些年都是陈家洛亲自教导他,早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儿子一般。肯定会回来救他!”
“是。
江宁夜景
乾隆、永琪也不坐轿,一行人一路散步。转出清凉山,又踱到桃叶渡。老城隍庙一带留连了一阵子,品尝了一些风味小吃,比如什么怪味豆、云片糕、冰糖葫芦等等,还一人吃了一小碗凉拌粉皮黄瓜。待到秦淮河畔时,正是天将黄昏。
正是秋高气爽时,秦淮河边柳枝轻拂,一弯碧水清澈可见游鱼,一轮残阳缓缓西沉,映红了半边天,昏鸦倦鸟翩翩归林,正是秦淮河最美的时候。
“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永琪不禁念道王勃《腾王阁序》中的名句。说起来这秦淮河畔真是和大漠孤烟有极大的不同。
后面跟着的克善还有福灵安也沉醉在这景色之中。
福灵安的目光从天际移到下面,惊呼道,“你们看哪里!”
只见在漏瀑流水岸边,一群少女们卷袖挽裤,□着雪白的小腿和臂膀站在水中阶石上,有的淘米,有的洗菜,有的烷布捶衣,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叽叽咯咯大声说笑,还有的哼着听不清词儿的小曲儿。
河南岸十里繁华,千丈软红,各个秦楼楚馆都已掌起彩灯,雕梁画栋,丽色纷呈。
临河的窗梭开着,透过纱幕,传来阵阵琴瑟之声,河上的楼船花航也是张灯结彩,往来游戈,招待着富商大贾、王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