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就是结婚仪式,其他的都是虚的。”岑寂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陶路被子下若隐若现的腿,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他还真想把人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一下。
“哦?”陶路抬头,眼一眯:“意思就是结婚仪式办不办都无所谓了?”
岑寂听了一惊,这莫须有的罪名他还真承担不起,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宝贝儿,我们的结婚仪式肯定要办的盛大空前的,我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咱俩结婚了呢,怎么会无所谓呢,很有所谓的!”
陶路闻言这才笑了,心情极好的站起身,捏了捏岑寂的帅脸:“我逗你的,看把你急的。”
说完就错过岑寂去浴室洗漱去了,独留对方一人站在床边神情呆滞。
“靠。”岑寂忍不住爆了粗口,心里盘算着等领了证就把人拐回家吃干抹净,这样才能稍稍弥补自己所受的心灵创伤。
但想着想着岑寂忽然一僵,他记得自家宝贝儿说过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这最后一个任务做完了是不是就要回到属于他的原本世界去呢。
心里的疑问就像雪球一样在短时间内越滚越大,之前被他强行掩埋的担忧这时候也冒出头来捣乱,让他一时间心慌忙乱的,生怕陶路什么时候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这个世界。
岑寂想起自己这两天看的系统文,想起大部分都是分了好多世界的快穿文,那些任务执行者在一个世界的任务做完后就会被系统带离当前世界然后前往下一个平行世界做另一个任务。
所以岑寂先入为主的以为陶路身上绑定的系统也是这种样子,那么就意味着他们两个做了之后陶路就会离开他了!
被这个认知惊到生活不能自已,岑寂之后的一整天都跟游魂似的,除了两人登记的时候神智犹存,其他的时候就连过马路都要陶路提醒着才没有撞到人家电动车上去。
晚上两人回到自己的住处,陶路做了简单的饭菜,在饭桌上问明显恍神的岑寂:“你今天怎么了?一整天都怪怪的,就算咱俩扯了证也不至于高兴得失了魂一样吧。”
岑寂回过神,对他笑了笑才说:“没什么,就是在想咱们结婚后该去哪度蜜月。”但愿他们还有度蜜月的机会,岑寂心里闷闷地想着。
尽管有的快穿文里攻都是一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会吃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醋。
一想到在他没有记忆的情况下陶路跟另一个人亲密接触,他就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咬死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因此岑寂做了个异常艰辛的决定,就是绝对不能和自家宝贝儿完成生命大和谐,否则爽是爽了,但之后的结果他承担不起。
在岑寂痛心疾首地决定要和陶路做一对纯洁的葫芦娃时,陶路也在想着该怎么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
在他看来,两人已经扯了证,早晚都要做的,还不如趁此机会尽快拿到积分,因为这次的任务一反常态,竟有了时间限制,半个月之内他必须拿下岑寂,否则任务失效,积分也拿不到了。
他打听过,这次任务的积分足有一万分,这么好的事情他不做才是脑子秀逗了。
陶路还指望着下半辈子就靠着这些积分给自己一份保障呢,所以这最后的任务他是必须要做的。
本来他以为岑寂扯了证就会迫不及待地回家和自己那啥的,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谁知对方精神状态根本就没在线,一天竟走神去了,更别说做那种更深层次的事情了,怕是想都没想过吧。
陶路这回可算是冤枉岑寂了,要是他知道自家老攻此时脑子里的想法,估计会哭笑不得地一巴掌呼在人头上把对方打醒吧。
这都想的什么跟什么啊,一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晚上,陶路洗完澡特意披了件浴袍出来,还很心机地露出了自己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就等着岑寂看见了把持不住扑上来然后两人再顺理成章地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事实却是,岑寂看见他后瞳孔一缩,然后跟见了豺狼猛兽似的往后一缩,成功将坐在床边的自己摔下了床。
陶路见状一愣,赶紧跑过去将人扶起来,一边拍着对方身上不存在的灰一边说:“就算被惊艳到了也不至于反应过度吧。”
岑寂低头看着陶路浴袍里的大片风光,随后狠心地移开眼,声音沙哑道:“是我不小心,宝贝儿快点睡吧,我去趟厕所。”
陶路还没反应过来,岑寂就逃跑似的钻进了厕所,那副模样就跟火烧屁股没什么两样了。
心下不禁有些郁闷,陶路问着站在小黑屋门口的鸡贼:“鸡贼,他跑什么?难道是我不够诱人吗?”
鸡贼瞄了眼宿主色气满满的装扮,随即立马移开眼,一本正经道:“没准人家只是尿急呢。”
“哦。”陶路趴在床上怏怏地应了声,本来紧张羞涩的心情全被岑寂搅没了,现在的他只有一脸大写的懵逼,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岑寂在浴室里呆了许久,出来时陶路已经趴在床上等他等睡着了。
看着睡袍底下露出的一截修长的小腿,岑寂叹了口气,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太憋屈了。
认命地为陶路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上床,岑寂听着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又再次卷土归来。
岑寂简直欲哭无泪,天知道他多想抱着自己新出炉的媳妇儿亲亲抱抱,可现在他生怕自己一个把控不住就做了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于是他只能憋着尽量不要去碰陶路。
减少了擦出火的机会,应该就不会出事了吧……
陶路最近感觉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扯证头一天晚上两人由于太累什么都没做还说得过去,可之后的几天里无论陶路如何明示暗示,岑寂就是不接招,躲躲藏藏要不是他对岑寂知根知底都差点以为他在外面有人了!
眼见着时间一天天的越来越少,离任务的最后期限也越来越近。
可自己和岑寂的关系竟不进反退,就连亲吻拥抱的次数都比婚前少了许多!
“哼,果然男人结了婚就变样了,说的就是岑寂这种的。”陶路不满地跟鸡贼抱怨着,婚后两人什么都好,陶路就是要星星岑寂都会想着办法给他摘,对他的好那是没话说。
但每次只要陶路透露出想要和他亲热的迹象,对方就像是被虫子蛰到似的恨不得跳的离他八丈远。
搞得好像他身上带了什么超级病毒似的,亲一下能死是怎么着?!
鸡贼没结过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凭着直觉猜测道:“没准他是得了什么隐疾不好跟你说呢。”
陶路眉尖一颤,鸡贼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要不是得了隐疾,岑寂干嘛会突然疏远自己,每次一副不敢多碰自己的样子看着实在是心塞。
一时间心疼的情绪充斥着陶路的感官,他连忙跑到卧室找来岑寂的一根头发,交给鸡贼道:“鸡贼快帮我查查岑寂得了什么病,知道了病因我们好对症下药。”
“好的。”鸡贼也很担忧宿主的性福生活,接过头发就开始马力全开地检测基因排查病因,最后忙活了三个多小时,鸡贼脸色有些奇怪地看着陶路,说:“一切功能都正常得很,就是有点憋过头了,要是再这么憋下去时间久了真的会憋出毛病的。”
“啊?”陶路一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可思议道:“谁要他憋着了,我这么个极品摆在身边都不动心,难道要天仙才能让他产生欲.望?”
“也不是非得天仙吧,可能人家有什么心理原因呢,一般这种事不是生理上的问题就是心理上的问题。”鸡贼条缕清晰地分析道。
“说的有道理。”陶路点头,过了会儿摸着下巴阴岑岑地笑了,看得鸡贼背脊一寒,默默地为岑寂点了根蜡。
宿主使起坏来,您就自求多福吧。
十五天已经过去了九天,岑寂憋着这一个多星期也不好受,这天他愁眉苦脸地下班,回到家门口还想着今晚该怎么应对自家宝贝儿呢。
结果开门后他心里一慌,每次回家都开着的灯此时安静地熄着,房间里黑漆漆的昭示着屋子里没有丝毫的人气。
岑寂轻轻开了灯,鞋都没换直接踩进去,一边唤着陶路的名字一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查看,最后一无所得。
陶路不在家。
有了这个认知后,岑寂彻底慌了神,对方为什么不在家没跟自己说一声,还是说是赵禹文强行绑走了陶路?
不对,赵禹文已经带着赵凌城逃到国外去了,小区里他根本进不来,应该是陶路自己出的门,只是忘了和自己说而已。
岑寂心慌忙乱地想着,告诫自己不要乱了阵脚,手却有些发抖地掏出手机,快速拨出通讯录里的第一个号码,岑寂屏息等待着,幸好电话没响几下就被接通了,要是电话再打不通的话,岑寂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理智。
“喂?宝贝儿你在哪?”
“我?”陶路站在天台边低头向下看,笑道:“我在天台上啊,正准备跳楼玩呢。”
“什么?!”岑寂一惊,手机差点拿不稳,拿着手机抬脚就往外跑,岑寂边跑边说:“宝贝儿快下来,你上面危险,发什么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咱们一起克服,千万不要想不开,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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