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草笑嘻嘻的不说话,男人却张口结舌了,半晌,对萧兰草说:「我觉得这个人嫌疑很大,还是拘留比较安全。」
甘凤池慌忙说:「不行不行,这是我家科……我家那位,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哈。」
「如果不是看你们是这种关系,我早就……」
男人说到一半,萧兰草的目光射来,他急忙堆起笑,改为——「我觉得凤池说得没错,喔,我叫尤钱,从不怨天尤人的尤,金钱的钱,和凤池是高中同学。」
甘凤池接过话来,补充道:「是啊,我们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家开电器店的,人如其名,很有钱。」
「哪里哪里,有钱的是我家,我个人马马虎虎,平时靠卖画为生,酒店门口挂的那些画都是我画的,客人有看中意的就会买,萧萧,你觉得我这几天画功是不是进步了?」
原来那些不知所谓的画都是这位先生画的啊,萧燃重新审视他,心想他的衣着比画正常多了。
萧兰草喝着饮料摇摇头,尤钱有点失望,但马上又振作起来,说:「没关系,我会再接再厉的,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要成为世界一流的画师。」
甘凤池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可以的,高中时代你就得过奖,而且你的画在这里这么受欢迎。」
萧燃问:「很受欢迎?」
「是啊,刚才还有一对夫妇来买画呢。」
萧燃又问尤钱。
「所以你是长住在这个岛上?」
「也不算长住,一次大约几个月吧,不过接下来我会长住的。」
尤钱一边说着一边看萧兰草,那意思很明显——只要萧兰草在岛上一天,他就会在这里待一天。
「你对这里很熟吧?」
「当然,熟得简直就像是自家院子,我可以带你们四处逛逛……呃,这要等你洗脱嫌疑后。」
「没关系,你带我的……这位逛也是可以的。」
萧燃指指甘凤池,甘凤池干笑着点头,尤钱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也希望你洗脱嫌疑,这样萧萧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萧兰草喝完饮料,问:「你帮我订的房间还保留着吗?」
「当然了,我迫不及待等你过来住啊,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
萧兰草掏出钱放到饮料杯下面,尤钱一看,脸马上垮了下来,萧兰草起身要离开,一个毛线球滚过来,他差点踩到。
掉毛线球的是个老太太,她坐在对面,手里还拿着织了一半的围巾,萧兰草上前递给她,她连声道谢,又看看萧燃,说:「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
甘凤池说:「婆婆,我们坐同一艘船过来的。」
「哦哦,就是那个偷东西的孩子啊,」老太太看到了萧燃的手铐,问:「都戴铐子了,这么严重吗?」
「不是,现在还在调查中。」
萧兰草听了甘凤池的话,他在老太太旁边坐下,问:「婆婆,妳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没有,我们上了船就在织毛衣闲聊。」
老太太指指对面,那边墙角有几位老人家在喝茶聊天,看来是老年团集体出来玩,老太太说:「再说了,谁会想到有人偷东西啊,看这小伙子长得不错,衣服也挺高档的,不差那点钱吧。」
她聊天不耽误织毛衣,一会儿就织了一大片,甘凤池说:「婆婆,出来玩妳还织这个,不嫌热啊。」
「当然热,可是我织了一辈子毛衣,一天不织我就手痒,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
她看向萧兰草,萧兰草说:「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没有……啊!」
老太太织毛衣的手停下来,用毛衣针戳戳另一边,那边传来笑声,却是几个年轻人,萧燃小声说:「当时那几个学生也在船上。」
老太太说:「那个男同学有点凶,上船时他还推我朋友,还对那女孩动手动脚,我看他更像是小偷。」
萧兰草也看到了,男学生把手伸到女生的短裙下,女生半推半就,这种事你情我愿,警察也不能说什么。
老太太说完他,又指指坐在另一边喝酒的男人,他穿得挺邋遢的,胡子没剃头发蓬一副「我就是坏人」的形象,老态太小声说:「那个人也有问题,我觉得,这种地方你说哪有一个人来玩的?」
她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萧兰草说:「我明白了,我会调查他们的。」
「嗯嗯,那我走了,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
老年团的伙伴朝老太太招手,老太太收了毛线,萧兰草向她道谢,她摆摆手,说:「别婆婆,婆婆的叫了,我没那么老,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小张。」
她拿起装毛线的纸袋跑走了,忽略微驼的背,她还是挺有精神劲儿的,甘凤池感叹道:「这个年纪叫小张,那我岂不是该叫小甘甘了??」
「所以小甘甘,你就陪校友好好玩吧。」
萧兰草给甘凤池使了个眼色,带萧燃离开,尤钱还有点不甘心,跟上来说:「萧萧,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带个罪犯住饭店,要是他对你……那个……什么的……」
尤钱看萧燃的眼神带着十分的敌意,萧兰草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你带老同学玩的时候多画些画,我挺喜欢看你的画。」
「是吗?那你想看什么?」
「你画什么我就看什么,最好是都能卖出去,证明你的名字没起错。」
「绝对可以!」
被称赞了,尤钱眉开眼笑,萧兰草趁他的脑筋还没转过来,带萧燃出了大厅,下楼去要房门钥匙。
他们走到拐角,看到朱珍珍的老公在和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说笑,看到他们,服务生很紧张,低头匆匆走掉了,王伟也收起笑容,转身要离开。
萧兰草叫住了他,他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听萧兰草问起戒指的事,他才松了口气,说:「我老婆到更年期了,一天到晚叽叽歪歪的,你不用理她,东西都找回来了,就算了吧,我看这位先生也不像是坏人,可别冤枉了他。」
「那可是求婚戒指,重视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呀,都几十年前买的了,没几个钱的,其实我都怀疑那是她自导自演的了,最近她太闲,孩子都独立了,她在家没事干,就会搞出些事来找存在感,这不是第一次了。」
王伟嘟嘟嚷嚷着走掉了,看着他的背影,萧燃说:「一个男人这样说自己的妻子,太渣了。」
萧兰草正要回应,忽然看到不远处人影一闪,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男人朝这边张望,发觉他的注意,男人慌忙转身离开。
一瞬间,萧兰草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敌意,萧燃也看到了,低声笑道:「你是不是惹过他?」
「没有,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萧兰草也觉得莫名其妙,便把原因归结于自己长得帅,他把话题拉回来,说:「看王伟的反应,这次来岛上庆祝结婚周年的提议不是他提的。」
「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的确有不少中年妇女为了吸引家人的注意搞出一些小动作,看朱珍珍的性格,她会这样做并不奇怪。」
「你也觉得是朱珍珍自导自演的?」
「理论上说可行,但实际上不可能,有人把东西塞进我的口袋我不会不知道,除非他是高手。」
「那再问问其他同船的人好了。」
两人来到一楼,在前台接待的是个四十靠后的女人,她长得很漂亮,穿着有当地特色的裙子,绾着头发,模样和小薇有点像,萧兰草说她就是老板娘。
老板娘看到萧兰草,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萧兰草要房间钥匙,她取了给萧兰草,看到两人腕子上的手铐,笑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小偷吗?长得一表人才啊,听说还在大公司当白领呢。」
萧燃哭笑不得,心想这流言传得也太快了吧,这才多长时间啊,好像整个小岛的人都知道他偷东西这事了。
萧兰草说:「是啊,就他,为了深人调查,我只好选择在这里住了,妳也知道派出所那边多小啊,哪睡得下两个人。」
「那就住下吧,反正有人付钱,住多久都行,」老板娘说完,又对萧燃说:「帅哥今晚的饭钱免了,就当是你被冤枉的慰藉了。」
「我这还没调查呢,妳怎么就知道他是冤枉的?」
「错不了,长得这么好看,一看就知道是正人君子。」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看到老板娘和他们说笑,脸立刻绷了起来,他身材高大,古铜色的肌肤,面部线条刚硬,再绷起脸,看起来难以接近,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帅。
萧兰草帮他们做了介绍,说这就是饭店的老板皇耀,萧燃和他打了招呼,他淡淡地回了礼,又问他们还有什么事。
这态度很明显地表达了他的不快,萧兰草就没讨嫌,带着萧燃上楼,萧燃小声说:「他好像不喜欢妻子跟别的男人说笑。」
「是啊,据说他是有名的醋坛子,对老婆很好,但要是看到老婆和谁聊天,他就不高兴,也是可以理解了,看你刚才对尤钱的态度,和他不相伯仲。」
「我又没表现得那么明显。」
「很明显了,至少我感觉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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