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来,是因为我不知道红发香克斯什么时候会来这个村庄,怕错过了和他的相遇,我只知道路飞七岁时和香克斯相遇,成了一对忘年交,香克斯为了救路飞还断送了一只胳膊,想想怪可惜的,这么牛逼的一个人,竟然被海王类咬去了一只手臂。
嘴馋的时候,我会再到深山里抓一只野兽,整只的放在火上烤,撒上我带的调味品,一整只够我吃上一整天的,这个时候还没有保护野生动物的概念,我发现日后越是要保护的野生动物,肉越是美味。
为了避免因为营养失衡而导致我长不高,除了肉类,我也吃其他东西,蘑菇、松茸可以煮着烤着吃,野果可以榨成果汁喝,多的可以切成片晒成果干,野菜可以包着烤肉吃,花可以喝里面的花蜜。
把山林里的东西吃遍了,我就去海里钓鱼,坐在自制的木筏上,木筏上搭一个遮阳的棚子,支着根钓鱼竿,运气好了能吊上来一条海兽,一拳将它打死,乐呵呵地把它抛到岸上,呼朋唤友地叫村民过来吃美餐,见到庞然大物的海兽,有好些个村民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海兽的种类很多,我抓住的这条,身上的鳞片异常坚硬,我拔了一片下来,试了试硬度,觉得是做成盔甲的不错材料,于是我把鳞片全都拔了塞进我的背包里,手法略残忍,弄得海兽身上血迹斑斑,还有些血喷溅出来,溅到我的身上和脸上。
我扭头看那些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的村民,我的样子很可怕吗?我抹了把脸上的血。
这条海兽很大,光是把鳞片就费了我不少时间,等拔完鳞片,我又觉着它的牙齿非常锋利,可以作为武器。
拔牙有些费劲,我只好用小刀划开它的牙龈,把牙齿抠出来,抓起牙齿插在海兽的身上,轻而易举地刺入它的身体,果然锋利,我又用小刀和牙齿碰撞,小刀应声而断,我满意地将一颗颗牙齿塞进背包里,等我做完这些,海兽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看到周围的好些村民都去吐了。
“我人小力气不大,有大叔愿意帮我清理海兽的内脏吗?”我露出天真的笑脸说道,不过配上我身上脸上的血,样子看起来肯定很惊悚。
你力气不大,刚才是谁把海兽一拳打死扔到岸上的?
众人抹了把汗,在我的眼神逼迫下,有好心人自发地帮我去清理。
划开海兽的肚皮的时候,里面流出了金黄灿灿带着点血丝的鱼子,好家伙一肚子的鱼子,我立刻奔回家,扛了一个大桶把鱼子都装好,可以酿鱼子酱了,想想都流口水。
等清理好海兽,从村长那借来只有开庆祝大会的时候才用的巨型大锅,把海兽扔进去,添水煮,加入了各种调料。
站在高高的梯子上,我时不时用大木棍搅拌着锅,渐渐地香味飘来出来,全村的男女老少们都聚到广场,每人手里拿着碗,装上一大碗海兽的肉汤,他们有些人可能活了一辈子都没机会尝到海兽的肉。
所以就算我煮的再难吃他们也会选择吃下去,更何况我煮的味道还算不错。
也不知是谁扛了一大木桶的酒,篝火也升了起来,男人们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女人们抱着孩子喂鱼汤喝,有说有笑的,热闹地像过节。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看来我们来得很是时候啊。”
看到标志性的草帽和红色头发,我立刻认出他来,英雄,偶像,早就想见见您老人家了,“大叔,你要喝汤吗?是海兽的肉汤。”
“好,那就来一碗吧。”香克斯和他的几个船员找了处位置盘腿坐下。
我盛了一大碗肉汤,把肉汤递给他。
他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大口,“不错,比我船上的厨子手艺好。”
一个胖子老大不愿意地回嘴道:“老大,我本来就不是厨子,做的食物能下咽就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白胡子,我最尊敬的就是香克斯了,见到偶像难免有些激动。
我把收藏的吃食都拿出来孝敬了香克斯,又从玛琪诺那里买了几桶葡萄酒,让香克斯的船员喝个够。
“小鬼,你认识我?”
我摇摇头。
“不认识,那你对我这么殷勤,是不是有求于我?”
我本来想摇头,可想了想,视线落在了他的帽子上,没有帽子,怎么能称作草帽小子路飞?
“我想要你的帽子。”
香克斯手按在草帽上,哈哈笑了起来。
“这个可不能随便送人。”
这草帽应该是海贼王罗杰给的,换了我,我也不会轻易送人的。
香克斯暂时住在了风车村,村里的人只知道他们是海贼,村民们对海贼和山贼还是很宽容的,不会惧怕他们也不会撵他们走,很有待客之道。
香克斯一行人常呆的地方就是酒馆,这些在海上航行了许久的男人一上了岸,要么先找个女人解决下生理需求,要么就是尽情开怀畅饮,在风车村他们是无法满足前者的需求,所以就用食物和酒精来替代生理需求。
船员们举杯共饮,借着酒劲和众人说起海上冒险的惊险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环环相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孩大人们都爱听。
香克斯只坐在一边听着,却并不插话,偶尔听到有趣的地方,就跟着众人毫无形象地张着嘴哈哈大笑。
“大叔,你很强吧。”
“嗯?”香克斯舔舔嘴角的流出来的酒,打了个酒嗝,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我摆摆手,把酒味吹散。
香克斯喝高了,脸上通红,和他头发的颜色有些接近,身体倚在椅子上,有些不稳地打晃,他身子一个后仰,栽倒在地上,发出嘭的巨大响声,他的船员们循声看过来,见自己的船长倒栽在地上,都哈哈大笑起来。
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偶像这种玩意儿果然只能远观不能亲近。
鄙视你。
香克斯一行人在风车村呆了三天,把玛琪诺的酒都喝光了,才准备离开,临走时他问我要不要到他船上当厨子,还可以跟着他去冒险。
我才七岁,雇用童工是违法的。
我送了他一些草药,说明了各自的功效,香克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他把大手按在我的脑袋上,“来当我的船医吧。”
我又把海兽牙齿做好的匕首和鳞片做成的盔甲送了一套给他,因为时间仓促,做得有些粗糙,他用手臂圈住我,“干脆把你绑走好了。”
“我爷爷叫蒙奇D卡普。”
他立刻松开我,“哈哈,绑架是不对的,小朋友千万不要学我哦。”
“果然还是到了要别离的时候,但我相信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来大海吧路飞,是男子汉就要到大海上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他表情认真地看着我,把帽子从头上取下,戴在我的头上,“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再把它还给我。”
“我会的。”
和香克斯挥手道别,等他们的船走远的了,我才有些欣喜地从头上取下草帽,我去,好大的一股味儿,这草帽恐怕从罗杰戴着的时候起,就从来没清洗过,什么味儿都有,混杂在一起,总之不好闻。
我把草帽小心清洗后,晒了几天杀杀菌,用熏香捂了几天,这才去掉那上面的味道。
草帽戴在头上有些大,动不动就被风吹掉,戴着很不方便,我只好把它珍藏在家里,等我的头足够大了再戴。
香克斯离开没有多久,我爷爷卡普回来了,他见我长高长壮了,以为是邻居们照顾的好,又给人去送钱,可这回对方说什么也不愿收,还是见卡普要生气了,才勉为其难地收下,第二天见到我,又还给了我。
我的钱多得花不完,但有人要送钱给我,我也不会嫌钱多。
卡普见我身子骨硬朗,觉得是时候学些武艺了,学武这种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他不能长期教导我,又不能把我带在身边,所以想将我送到山贼达旦的领地。
“路飞,不要怪爷爷狠心,等你以后成长为男子汉,你会感激爷爷的。”
“爷爷,我懂你的苦心,我会好好练武,不会给您丢脸的。”
我这话把卡普激动地老泪纵横,上来就要给我爱的抱抱和爱的亲亲,比起这些,我宁愿他给我爱的拳头。
卡普对村民们表达了感激之情,并把他的决定告诉了村民,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呆在村子里,确实有必要和他们说一声,以免他们担心。
村长抽着烟袋锅子,听卡普说要把我送到山贼那去,吧嗒了几下嘴巴。
“娃有我们照顾着,送去山贼那做什么,这个年纪还是该去学堂念书。”
卡普用手指扣着鼻子,“送到山里虽然苦了些,但能够磨炼他的意志,读书只会让他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我们家族可从来没有这号人。”
“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村长转身对身后的村民说道,“大家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