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女生疯狂的样子以及迹部一脸得意的表情,我抖了两抖,默默地脱掉外套叠好后放在椅子上。
败家玩意,一套队服不少钱呢,就这么糟践了。
“看到他总有种在看舞台剧的感觉,真有趣呐。”
不二的形容很贴切,我附和着点点头。
和不二打了几球,身体预热完毕,我朝球场走去。
球场那里高呼着迹部的名字,我们这边也不甘示弱大声喊着我的名字。
等我回到场内,我们这边的呼声更高,压过了冰帝那边。
已经站在场内的迹部索性打了个响指,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这是他们冰帝最关键的一局,迹部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我,没敢大言不惭地说这次会胜利的是本大爷之类猖狂的话。
我也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裁判晃了晃被震晕的脑袋重新爬上裁判的高椅,示意双方就位。
迹部先发球。
发球是他的得意技叫做消失的发球,其实就是球飞到一半突然加速,因为眼睛无法及时跟上,就造成了一种发球消失了的错觉。
球虽然加速,但球路没有改变,所以只要站在球的落球点等待着回击即可,并没什么难接的。
轻松地回击了他的发球。
回击的球带上了我的旋转,在迹部的球拍碰到球时,球突然高速旋转起来,然后被弹开了,原理和迹部那个消失的球差不多,但我的更高级些。
暂命名为“无法回击的球”。
我没有迹部的头脑,去想什么华丽的名字,这个名字很贴切,我很满意。
我利用“无法回击的球”拿下了迹部的发球局。
轮到我的发球局,四个外旋发球拿下一局,发球时不小心碰掉迹部的秀发若干。
迹部摸着自己的头发,看着我的眼神能喷出火来。
“无法回击的球”费体力不说,对我胳膊的负担也重,所以不能常用,在迹部的发球局,我使出了“手冢领域”,站在原地接球让我轻松不少。
就这样我可耻地走神了。
之前不知道自己的实力会高出同龄人这么多,现在想想,以我现在的实力和一帮小孩打,这么欺负人,真的大丈夫吗?
“可恶。”迹部怒吼一声,使出了破灭的圆舞曲,把我手中的球拍打落。
赶紧回过神来,看着球反弹回去又被迹部打落在我脚边。
不去看迹部怒火中烧的眼睛,我弯腰捡起球拍,自我检讨了一番。
迹部拿下一球,士气低落的冰帝应援团队又高声给迹部加油。
自我检讨之后的结果就是,迹部没再从我手中拿下一球,破灭的圆舞曲也对我失效,手冢领域加上零式削球,让我在这个球场上无往不利,最终以6-0大胜迹部。
迹部那睁大的茫然的双眼显示出他的震惊,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很有风度地和我握了手。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强,超出想象的强。”他没用本大爷这个自称,我听了顺耳许多。
“谢谢。”
我要松开的手突然被他握紧,他将我拉近了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跟本大爷打球,你竟然敢走神,我是不会饶过你的,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用网球打败你的。”
他说完了才放开手,高傲地扬起下巴看了我一眼,扭头走开了。
我甩了甩被他捏疼的手,转身走向为我欢呼的队友和同校的师生们。
战败的冰帝却并未气馁,应援团们高呼着:“冰帝——冰帝——”声音久久没有停息。
他们在用自己的呐喊声告诉冰帝的队员们,告诉其他人,冰帝学园永远是骄傲的,永远是不服输的。
青学3-1打败冰帝,首战胜利,这一场比赛,不仅让青学成为了让人不敢轻视的对手,也让我成为了传说中的人物,其他学校的王牌球员都放出话来,想要和我一战,其中包括立海大的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倒是沉默了。
网球月刊的记者将这次比赛用照相机记录了下来,事后参访了我几句,我的照片被登上网球月刊的封面,标题很拉风很霸气:网球之神眷顾的少年——手冢国光!
比赛结束后,大和部长说今天要庆祝庆祝,提议大家一起去吃寿司。
临上车前,我想到还差不二一个拥抱,喊了他一声。
不二回头,我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打得很好。”说完就松开了他。
不二冲我笑了笑,亲密度又蹭蹭地往上长了50点。
已经上车的乾整张脸贴在玻璃上看着我们,把我吓了一大跳。
“上车吧。”我迈步先朝车上走。
“嗯。”不二应了一声,跟在我后面一起上了车。
我们去的寿司店恰好是河村隆家经营的,也算给他们照顾生意了。
不二和我坐在一起。
在我明确表达过自己受不了芥末的呛鼻味之后,不二没再请我吃过芥末味的寿司,甚至都很少在我面前吃。
吃寿司的钱是部活的经费,大家吃得酒足饭饱之后,聊起天来,提到了匿名捐款给青学网球部的会是谁,我喝着茶听他们不靠谱的猜测。
“肯定不是校长,会不会是龙崎教练?”
“不会,好几百万呢,除非龙崎教练把棺材本也拿出来,再说也用不着匿名啊。”
大家猜来猜去也觉得无趣,一点线索都没有。
最后的结论就是:应该是哪个钱多到没处花的秃顶中年暴发户捐的款。
我无言地放下茶杯,想到爷爷才五十多岁就已经谢顶了,我摸摸自己的头,这个会不会隔代遗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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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不少读者说第一人称很别扭,我在考虑从下个世界开始用第三人称,下一个世界预告一下,是家教,最近在恶补漫画中
第二十四章
青学乘胜追击战胜了第二场的对手,下周六的比赛将决定青学能否出线,关东大赛的队伍分为两组,最后能够进入全国大赛的只有两所学校,如果青学成为了小组冠军,那毫无意外地会在冠亚军争夺战中碰上全国强队立海大。
这一战纵然是输了,青学依然是亚军,还是可以进入全国大赛,这让我轻松不少,连日来都忙着比赛的事情,尽职尽业的让我自己都想给自己送上一面锦旗了。
今天训练结束的早,在快到家时,我感觉到我身后有一辆车小心地跟着我,我扭头见是辆黑色豪车,绑架犯是不会下这么大成本的,我转身在一边等候。
车子停下,从车里下来两个人,人高马大的,戴着墨镜,嘴唇紧抿,一副凶悍的模样,走到我面前。
用黑帮的蛮横语气说道:“我们少爷请你去一趟。”
他请人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我没答应他,他们就打算使用强硬的手段,正好我有一阵子没活动筋骨了,把他们摔倒在地,冲他们脸上打了几拳。
“我们迹部少爷请您去切磋网球。”
他们一边说一边拿手挡着脸,长成这样了还这么在意自己的脸。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不去是因为我和迹部不熟,总共就见过三次,关系并不融洽,去的话,对方很有可能是找我秋后算账的,我打落了迹部的头发,还罪无可恕的在比赛时走神,以迹部的小心眼,我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没空。”
拿起地上的书包和网球袋,我跑了。
第二天参加完网球部的训练,我们一行人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这样惊悚的一幕。
红地毯从打开的车门一直延长到校内,两个黑衣人立在汽车边,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手里捧着花篮,一路走一路在红毯上撒红玫瑰。
“这是在拍戏吗?”不二先开口说道。
“可能是有钱公子哥在追女孩子吧。”菊丸说道。
我见停在校门口的车很是眼熟,那两个黑衣人嘴角上还有淤痕。
参加完部活的人围观着不肯走,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我额角青筋乱跳,我昨天一定是出手太轻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朝校门口走,一个不知死活的黑衣人走了过来,我刚一抬手,他立刻条件反射地护住自己的头,小声又快速地对我说:“少爷说,你要是不答应去,明天会比这还华丽。”
我紧了紧拳头,压低声音说道:“把车子开出200米,在前面等我。”
“是。”得了特赦的黑衣人乐颠颠地跑开了。
“难道这车是来接手冢君的吗?”大石问道。
乾又在笔记本上刷刷记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手冢国光不可思议事件之二,玫瑰花车事件,这是继手冢和不二的拥抱事件之后的第二大难解之谜。”
我阴沉着脸看向自言自语的乾,感受到我的视线的乾浑身打了个激灵,迅速地把笔记本护在怀里,“我先告辞了。”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众人在校门口道了别各自离开了,不二和我一齐朝车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