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我怎能不激动,三井寿,你乖乖让我打掉几颗牙,然后大彻大悟,放下你那骄傲的自尊心,拜倒在我的运动裤下吧。
宫城良田先站了出来,推搡着三井寿,让他不要在球队里惹麻烦。
三井寿不搭理他,一拳将他击倒在地,瞬间流了一脸血,看上去伤势很惨重的样子,其实是被打中了鼻子流的鼻血。
三井寿和身后的几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三井寿吸了口手上的烟,故意将烟灰抖落在地板上。
“体育馆禁止吸烟。”赤木刚宪走出来说道。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吸了。”他呵呵笑着,直接将燃烧的烟头扔在地板上,用鞋子狠狠地踩。
战争也不知是怎么打响的,貌似是宫城良田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三井的腰,三井几个肘击加膝撞,把宫城打得吐血了,于是双方就打起来了。
见黑子也义愤填膺地要冲上去帮忙,我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扔到身后,“别添乱。”然后张牙舞爪地冲进了混战区。
打一枪换一个地说的就是我这种打法,我出手快躲得也快,看似我只是在里头瞎晃悠添乱,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捅了别人几刀,可被偷袭的愣是不知道是谁打的他。
我身上完好无损,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损伤,尤其是流川枫,他脸上倒是没青没肿一点不损坏他的长相,就是一脑门的血怪吓人的。
混战以安西教练的到来而结束,堂堂七尺男儿跪在地上哭道:“我想打篮球。”
被我打掉了两颗大门牙的三井寿讲话都漏风,看到他咧着漏风的嘴哭诉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
赤木晴子拿着帕子蹲在三井寿身边给他止血,看向我,“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他这样真诚,你怎么还可以嘲笑他?”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在这里扮什么圣母玛利亚,宫城良田虽说长得难看被打得毁容了也没什么关系,可他一脸血的怎么看都伤得比三井寿严重,你咋不去关心关心他。
赤木晴子大义凛然地指责我的时候,眼睛还偷偷瞄向我身边的流川枫,敢情是为了吸引流川枫的视线,可流川枫因为失血过多,眼神已经涣散了,哪有功夫搭理你。
果然流川枫眼睛一翻朝我这边栽倒,我本能地伸手去扶,又想到我和他正敌对,忙又松开手,他抵在我身上,身子朝下滑,我于心不忍还是扶住了他,让他靠在我肩上。
“喂,谁去叫辆救护车,这家伙失血过多快挂了。”赤木晴子一听担忧地冲过来,“流川枫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你再啰嗦,他就死了。”
赤木晴子生气地瞪我一眼,我把流川枫推到她怀里,也算满足一下她的愿望,像我这样以德报怨的人,这世上已经很少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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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赤木晴子生气地瞪我一眼,我笑把流川枫推到她怀里,也算满足一下她的愿望,像我这样以德报怨的人,这世上已经很少有了。)
没黑化赤木晴子,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很能装圣母,不喜欢她。
这部小说貌似四十万完结不了,灌篮我想多写一些,因为很喜欢这部动漫,我还有几部动漫想写,不知道能不能写到一百万字,哈哈
第九十九章
这次的群体打架事件在大家的刻意隐瞒之下,没闹到校领导那去,三井寿第二天就剪了清爽的短发加入了湘北篮球队,他那两颗被我打掉的大门牙已经补上了假牙,嘴角还带着淤青。
大家脸上或多或少还有伤痕,所以看到三井寿这个罪魁祸首,还心有芥蒂,没主动上前和他招呼,只在一旁观望。
赤木刚宪这些三年级的和三井寿早已相熟,如果不是因为相熟,凭着赤木刚宪的本事,昨天早就一巴掌把三井寿给拍晕了,还能让他那么闹腾?
宫城良田曾被三井寿打得住院,这梁子可就结下了,见到三井寿也没个好脸色,三井寿也是敢作敢当的真汉子,当即向宫城良田道了歉,还将自己珍藏的签名篮球送给了他,宫城这才和他咱们哥俩好的搭着肩膀有说有笑。
流川枫昨天伤得不清,一脑门的血唬住了不少人,被送到医院以后处理完伤口,医生说他是失血过多,还有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流川枫不遵遗嘱,血一止住就要出院,赤木晴子当然不愿,一直苦苦相劝,情真意切,我看了都要感动地浑身起鸡皮疙瘩。
流川枫却冷漠的一句“你好烦”瞬间击碎了对方那个纯真的少女心,杀伤力巨大,流川枫看到我这个在边上看好戏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你没受伤。”流川枫说话说半截,我懂他的意思,没受伤你来医院看我笑话呢。
我伸出左手,将中指竖给他看,“我指甲断裂,流了一手的血。”
流川枫露出鄙夷的神情。
“好吧,其实我是来关心队友的。”
流川枫不信。
“好好,我坦白,赤木晴子扛不动你,队长让我来做苦力。”
“赤木晴子是谁?”
原本心碎倒地的赤木晴子此刻碎成了渣渣。
我和流川枫一个队的,他都不会去记我的名字,赤木晴子不过是众多流川枫花痴粉中的一个,她的优势就在于她老哥是篮球队的队长,经常来队里帮忙,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又是给流川枫递毛巾又是送水的,殷勤备至,可也抵不住流川枫这个脸盲。
“走。”流川枫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可就是不愿乖乖在医院躺着,逞能地要出院,他要是不开口让我帮忙,我可不会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见他被绊了一跤要摔倒了这才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等他站直了,不等他开口就很自觉地放开手。
流川枫扶着墙站稳,死鱼眼看向我,“队长让你来的。”
我不明所以地点头。
流川枫欺身上来趴到我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扛我回家。”
我○○你个xx,你这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好意思吗?
“喂,很丢人诶。”我被他压得只能弓着背。
“外面天黑。”别人看不到。
我咬着牙把他背出医院大门,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把他塞进后座,他顺势躺倒在后座大睡起来,“喂,你家在哪?”
我拍拍流川枫的脸,他吐出地址之后又闭上眼。
我掏出钱递给司机,我多给了一些钱,让司机到了地方,把他背家里去。
司机瘦瘦矮矮的,瞅了眼躺在后座的流川枫,为难地说道:“这个,我也背不动啊,你和他不是认识吗?你来背吧。”
我这是天生的劳苦命,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上车就给痒痒去了通电话。
“痒痒,你回家了吗?我要送流川枫回家,失血过多加轻微脑震荡。医生让他住院他不肯,一上车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的指甲断了,流了不少血,诶哟那个疼啊,怎么不疼,十指连心呐……你要看书了,那我不罗嗦了,爱你,么么~”我撅着嘴冲着手机亲了两下,司机抖了两下,车子也跟着晃了两晃。
“司机大叔,你开稳当点,看您这岁数,该有十几年驾龄了吧。”
司机抹了把汗,这不是给你肉麻地恶心了吗?
“女朋友啊?”
我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司机大叔聊起了他才初恋,那个时候他是风儿,她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可女方是千金小姐,他只是个出租车司机,被女方的父母硬生生地给拆散了。
他长吁短叹了一番,情不自禁地抹了把泪。
大叔,你穷瑶剧看多了吧。
到了小区门口,流川枫住在别墅花园区,看来家境还不错。
把他从车后座拽出来,这家伙像是犯了懒病,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让他靠在我怀里,我又开始乘机拍他的脸,啪啪啪,左右开弓。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神色有些茫然,“这里是哪?”
“你家小区门口,你住那一栋?”
流川枫呆呆地想了一会,然后才报出一个数字。
我没再背他,这家伙死沉死沉的,所以我搀住他拽着他往前走。
到了家门口,两人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门口,“开门啊。”
“钥匙在学校。”
我按了几声门铃。
“他们出去度蜜月了。”
折腾了好长时间从物管那借了备用钥匙,一开门,我就累得把流川枫往地上一扔,甩甩手,“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刚迈步,右脚踝被抓住。
流川枫还是懒懒地躺在地上,拽了拽我的脚,“饿了。”
“饿了就叫外卖,我又不是你的衣食父母。”
“电话在桌上。”
伺候这孙子吃完饭,我也顺便解决了晚饭,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了,洗过澡就睡了,第二天碰到流川枫,这个不知恩图报的家伙,见到我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就像捂不暖的蛇,昨天我就该把他扔在大街上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