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总,那位是不是还在等你?”
“哪位?”
“就是,跟你和斐哥一起来的那位。”
“她啊。”
展星迟真的喝多了,说话都带了几分笑声,开始故意逗弄卢敬希:
“怎么,你是她影迷?想要签名?”
“我不是这个意思,展总。”
“那你什么意思。”
卢敬希想在展星迟这里逞口舌之快就是做梦,他就算长三张嘴也说不过展星迟,展星迟握着他的手仍旧没放,卢敬希的手指冰凉,而展星迟的手掌温暖有力,一冷一热就这么相握着,没想到展星迟又开口:
“我看见你,就像看见我自己。”
“那个时候,我会想,如果谁能帮我一把就好了。”
展星迟松开了手,自己站直,双眸从市区灯火转向夜空,沉吟片刻:
“我回耀威,不是为了展家,只是为了我爸,当年我爸妈卷入枪杀案,爷爷把我送到美国,大伯把所有产业垄断在手,不给我寄生活费,我一个人为了维持生活,打四份工。”
“每天都很累,但那段时间很快乐。”
“我每次接到爷爷的电话,都说我很好,不用担心,直到爷爷去世,我都没凑够机票钱。”
“但是爷爷让我回来,让我不能不顾展家基业。”
卢敬希静静地听展星迟说话,眼眶莫名热了。
“我酒喝多了,废话有点多。”
展星迟笑了,他转头看向卢敬希:
“薛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头一次听展星迟说了这么多话,面前这个强大、独断、一手缔造耀威辉煌的男人居然对着他露出了柔软的一面,向他倾诉了不曾向他人诉说的秘辛,或许是他们两人相似的经历,卢敬希转头望向展星迟,那双黑沉深邃的眸此刻载满漫天星空,那双手再次拍在了他的头上:
“钱不急还我,慢慢来。”
63
薛熠把戒指从手指上拿下来,站在山庄侧门外,奋力朝远处一掷。戒指没入黑暗直直滚下山坡,薛熠不想再看一眼任何关于卢敬希的东西,他居然鬼迷心窍地把这破玩意戴上手。
他卢敬希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他惦念。
薛熠眼眸一闪,转身正欲走入大厅,不料看见卢敬希和展星迟两人并排站在一处,薛熠紧咬牙关,收回视线,换上另一副模样,以亚太投资公司当家少爷的气势,力求在商场上挫败展星迟。
路一鸣坐在自家阳台上吹风,他脚边是东倒西歪的啤酒瓶,他脑子像被烟花炸开,他时至今日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卢敬希宁愿接受展星迟的帮助,也不对自己说一个字。
他身后走来一个身影,裹着一袭纯白浴袍,面色仍旧冷淡:
“路少。”
明浩杨长相的确不差,潮湿的发丝刚被毛巾擦干,脸上隐隐透出一层粉来,看着这张“乖顺”的脸,路一鸣扪心自问,对他到底有多少是喜欢,又有多少是内疚,不过他这份内疚在明浩杨看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路一鸣酒喝多了,双眼发红,看起来有些骇人,更别提明浩杨本来就有几分惧怕他。
一只大手紧紧扼住明浩杨的颈脖,用力不大但极有威慑力,明浩杨梗着颈脖与路一鸣对视,他今晚要不是为了钱,根本不可能会和路一鸣回家,不过他现在的行情显然没有前两年要好,被翟猛安排在老家的那一段时间,他也没有捞多少钱。
“你当时不是跟我说,想演戏,想做明星吗。”
“为什么后来……”
“你要是想当明星,除了爬上我的床,还有别的选择?”
明浩杨眼神一凛,路一鸣居然还能记得他说过的话,他勾起的唇角颇显凄婉:“路少,居然还能记得我这个婊子,说过的话。”
“明浩杨,你到底想要什么。”
在以为自己快要被路一鸣弄死的那一刻,颈脖的桎梏突然松开,他后退两步疯狂地咳嗽了起来,他们这些富家少爷,就算杀了一个人,也不会出什么事。
明浩杨自嘲地笑了笑,为了钱,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趁这几年还有人要,赚钱轻松,他一定要抓住最后机会。
他悲怆地倚靠在玻璃门上,想起拯救卢敬希的那位,为什么,他怎么都等不来这样的人。
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低贱,没有卢敬希的本事。
他想起卢敬希,那是他向往的活法,在学校里是人人敬仰的学生会骨干,年年拿奖学金,领着助学金也能高昂头颅,出了社会,就算哪天落入不堪的境地,也有贵人出手相助。
他呢,像是卢敬希的对立面,两个人仿佛站在一面镜子的两端,一黑一白,一明一暗,他嫉妒、怨恨,甚至愤怒,任何阴暗的情绪他都有,唯独没有钦佩。
卢敬希,不过是运气好。
在Eros,他也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听闻到路一鸣喜欢卢敬希、卢敬希喜欢薛熠这样俗套的八点档。平心而论,他在看见卢敬希来到Eros那一刻,他并没有意外,他从大学时就觉得卢敬希和他,在骨子里,是一路人。
同样争强好胜,不愿屈于人下,向往美好、向往权势、向往一切能把他人踩在脚底的能力。
他对卢敬希有很复杂的情绪,亲近又疏离,想和他好好演一出学长学弟的戏码,同时又想用薛熠的手、钮嘉瀚的权,毁了卢敬希,看他绝望、走投无路,直至双目失色任人摆布。
可是他算错了,卢敬希不是他能轻易摧毁的人。
他双眸望向路一鸣,踮起脚尖凑近路一鸣,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双唇含住他的耳垂:
“操我。”
两人交缠的身影映在床前,明浩杨扬起颈脖下身不断地挺弄,他用口给路一鸣的阴茎戴上安全套,主动握着路一鸣凶猛骇人的性器插入自己的身体,汗水飞离,双颊宛若桃林盛开,双手与路一鸣十指相扣。
路一鸣躺在他身下,欣赏地看他不断扭动的身体,明浩杨挺立的阴茎在上下抽插的动作之下不停晃动,甩出顶端的淫液来,路一鸣的手从他小腹一直滑向胸前,恶作剧地捏住那淡粉乳首重重一挤,明浩杨立刻浑身过电似的,颤着腰把路一鸣夹得更紧,顺势塌腰倒在路一鸣的怀里,红唇不断搜寻些什么。
路一鸣猛地把他按在身下,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压在床头,再次暴虐粗鲁的贯穿了他,明浩杨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还未反应过来,路一鸣抽出整根,把安全套剥离,毫无保护措施地插入被他肏翻出鲜红嫩肉的穴中,明浩杨失声大叫,几欲哭出声,又求饶又呻吟,路一鸣把着他的腰,压低身子狠狠地剥夺他口内的空气:
“你不是有洁癖么,有洁癖还他妈出来卖?”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明浩杨贴在路一鸣腹肌上不断摩挲的阴茎,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刺激,一下射了出来,他微张红唇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很快又反应过来,哭闹着捶打路一鸣:
“拿出去,拿出去!”
路一鸣罔若未闻地俯下身子,腰身还在不断催动地压着明浩杨肏,来回抽插数十下,九浅一深,回回顶得明浩杨激荡淫叫,他两腿紧紧地交缠,攀附在路一鸣的腰上,嘴上说着抗拒,依旧随同路一鸣的动作疯狂迎合,路一鸣咬着他的耳朵,手指又作弄揉捏已被他玩到涨红的乳首:
“怎么,婊子这个词,你很喜欢?”
“这么快就射了。”
明浩杨被路一鸣肏得失了辩驳的能力,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被路一鸣翻过身来又按在身下狠狠地贯穿,路一鸣最喜欢听他叫,声音又柔又媚,双眼发红的模样更是勾起他身体深处恶劣的欲望,手从他的脊背滑向挺翘的双臀,再一次用力地掰开,刚刚射过的精液顺着他股间流出,还未休憩片刻,“噗嗤”一声又顶着往外流的精液肏了进去,明浩杨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被褥叫出了声:
“不要,不要,太深了。”
“不要?”
“那是谁把我咬得这么紧?”
路一鸣一滴不漏地全部射在了明浩杨的里面,明浩杨哭的快要喘不上气,他害怕得病,如果一旦得病,他就不能再做任何事,以前和他做的客人从来不这样,除了路一鸣,偏偏就要无套中出,明浩杨不论是床下三令五申,还是摇臀在床上讨好,路一鸣通通不听,每次明浩杨都被他激得又哭又叫,这样反而惹得路一鸣肏得更深,更猛。
全身被弄得一塌糊涂,射到不能再射的阴茎勃勃地跳动着,明浩杨还被路一鸣压在身下,他根本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路一鸣仍旧挺动腰身抽插,粗大阴茎进入肠壁击打肠液的声音越发明显,臀尖被双囊一次次蹂躏拍打,响亮羞人,肉肉相碰的声响盖不过明浩杨的啜泣呻吟,他被路一鸣搂在怀里,那双不温柔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拭去他眼角的泪:
“哭,就他妈知道哭,操。”
明浩杨颤颤巍巍地抚着路一鸣的脸,这张英挺非凡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脸,的确吸引人。
明浩杨不得不承认路一鸣的活儿的确好,他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0,圈子里除了薛熠,只有路一鸣让他真正酣畅淋漓地享受性事,还未回神温存,路一鸣猛地加快了速度,疯狂地抽插起来,刚刚抵达高潮的身体异常敏感,每一处被触碰俱是放大了脑海里的感受,明浩杨叫得愈骚浪,路一鸣就肏的越凶,覆灭理智的情欲犹如浪潮一波波拍打在意海,火热柔软的舌尖包裹自己的耳根,路一鸣的声音低沉性感,搂着他的腰,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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