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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过气记 (方怵)


  ……
  恃宠而骄最终剧本在平安夜前一天赶了出来,白青沅晚上从灼日剧组里出来,赶去和大家一起拿到了剧本。
  恃宠而骄的剧本与原文没有特别大的出入,沈绰扩写了权力斗争,删除了那些吻戏哔戏,每个人物的心思更加仔细。
  李子铄当场要求白青沅与晁善对戏。
  白青沅和晁善商量之后,挑选了两人多年前初遇的那场戏,李子铄不打算请其他演员来演这两人的少年时期,他会在造型和妆面上更加严格,而白青沅他们两人,也要不能让李子铄失望。
  晁善一入戏就是直接跪倒在地,双腿扑通两声脆响令在场人一惊,瞬时被带入了他的气场。
  这是在一场大雪里。
  顾淮抒还不叫顾淮抒。
  他出身孤苦,庶出的身份之后,母亲只是一个丫鬟,背着女主人爬上了老爷的床,因为怀有子嗣被主人留了一命,后来生下孩子因为得不到那人的一眼,郁郁而终,后来顾府主人病逝主妻掌权,顾夫人眼里容不下沙子,他便再也没能过上好日子。后来,顾府就只剩下了一个顾姓嫡子。
  没有人记得,还有另外一个庶子。
  碰见御疏的时候,碰见贼人行凶的他愣是护着自己的全身家当不肯松手,最后东西保住了,他却跪倒在雪地里。
  脸上的血污,被雪浸湿的衣物,跪在一朵朵血花绽开的雪地里,狼狈不堪。
  有人喝道:何人挡在路前!
  他懵懵懂懂地不知作何反应。
  “何故?”
  那一道声音,高不可攀。
  殿下,有一受伤的百姓倒在驾前。
  里面的人听到此,撩开了帘子。
  顾淮抒呆呆地抬头看去,那少年坐于马车之中,高高在上俯视他的神情,如玉的面容,淡然的视线,仅此一眼,顾淮抒便自行惭秽。可也是这顾淮抒对御疏的第一眼,再也没能止住那无法言说的心思。
  “是哪家的孩子?”
  我家殿下问你呢,你是哪来的?为何倒在此处?
  他懵懵地摇了摇头。
  “你可有名字?”
  他犹豫了一下,重重地摇头。
  这一段剧情,是来自顾淮抒的回忆。他心中那个心怀黎民的君主,从以前就是那样,心心念念的永远是与民仁爱,你在他面前,其实也不过是泯然众生的沧海一粟。
  李子铄嘴一撇,这两人倒是演出了稚气的少年感,可惜这一幕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尤其是白青沅,李子铄没能感受到他那被捧上了天的演技。
  李子铄还在想着,地上的晁善忽然缓缓站了起来,他朝着白青沅一步步走去。
  嗯?
  是了,这一幕,是顾淮抒的回忆啊。
  “顾淮抒。”
  晁善的面上染上痴狂的爱意,他放肆地贴近了白青沅,“我这姓名,都是在对你表述心意啊……”
  ——你可想过自己的名字?
  ——顾淮抒。我叫顾淮抒。
  故,怀,疏。
  

第90章 异心(二)
  大殿之中站着三个人,服饰纹着明明白白的官位等级,态度暧昧不一,但全都俯首侧耳等待座上那人的声音。过了有一会,座上的人好似终于打算搭理他们,声音带点低低却有些危险的意味,幽黑眼眸穿过旒冕前坠下的梳齿流苏串连的玉珠,淡薄得仿佛无欲无求的眼神让人只觉得全身都开始紧张地戒备。
  “三位爱卿各持已见倒让孤有些难为了。”
  虽是这么说,可其中含着的危险意味不减。定力弱上一点的人,恐怕早已跪下请罪。
  堂下却有人舔了舔嘴唇,一副兴致盎然地精神了起来,以多年的经验准确无误地迎上了座上那人的视线,眼中的意欲浓到要泛起红光一般。
  只是那人很快就从他身上不咸不淡地扫了过去,直接无视了因此身体僵住的他,对着站在最边上一脸置身事外的老者道,“李老看起来有所准备?”
  之前还一脸置身事外的李国公立马换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态度,“臣斗胆,为工部唐侍郎请命。”
  半张脸都藏在旒冕后的帝王毫无意外,这个总算,终是在烦人的推让中出现了。置于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雪白细长的手指像是上好的白玉,精雕细琢,修剪干净的圆润指甲晕着粉色的光泽,在梨木椅上扶手上轻轻敲了敲,有节奏地敲击让殿中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上去,心神随之怦怦蠢动,三人都不是庸人,皱眉凝神却还是被扰了试听——终于,手指的主人放过了他们,重重一击后,停了下来。
  “那就这么定了吧,左相觉得如何?”
  黑发的美髯中年男人听到点名当即施礼,“臣,无异议。”
  “陛下就不问问我吗?”一直被忽略的男子突然出声打断这好似大家都满意的一幕,一双美眸明亮而又耀眼,他紧盯着那置于扶手上的手,眼中意欲毫不掩饰,就仿佛要把座上人吞吃入腹一般。
  “顾右相未免把自己放得太高了一些。”李国公在旁冷冷一声,这顾淮抒早年伴读与当今陛下,一路至今,虽有情分,可当年的六皇子已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哪容得他还一副肆意妄为的样子。
  “国公何必给守予戴帽子,”顾淮抒轻笑一声,“陛下想要我等各抒已见,守予也是谨遵帝令。”从一介伴读到如今的右相,顾淮抒又哪里简单得了。
  御疏眉间皱了一瞬,打断了两人好似要冲突起来的画面,“行了。”转向对着顾淮抒,“右相有话就快说吧。”
  因着对方看着自己,顾淮抒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燃起来了,他舔了舔嘴唇,压下口干舌燥的感觉,“臣有一好人选。”
  旁边的李国公继续冷笑,“好人选?看来顾右相很自信啊。”
  顾淮抒挑了挑眉头,将眸中毫不掩饰的情意悉数都送往帝王的眼中,“工部唐侍郎手下有一主事,名佟山,处事有紧有缓,臣以为,然。”
  李国公搭在袖子下的手紧了一瞬,他以为这顾淮抒肯定要把人选定在其他署,却没想在这工部之下,竟然有顾淮抒的人,若今日让他得逞,这佟山一举得势,工部十有五五,就难了……
  只是他刚要捋捋自己的山羊胡掩饰心情的起伏,却眼尖地瞟见左相徐勋面上闪过的不自然。他忽的福至心灵,是了,想必那佟山不是顾淮抒的人,反而是左相徐勋埋下的棋子。
  这……李国公头痛了,顾淮抒这人这几年里来他看得清楚,又跋扈又肆意,做什么事情都不按常理来,要不是他顶着当朝第一幸臣的名头,又没犯下什么贪污的大错,李国公早就重重参上他几笔。
  可如今,这人又肆意妄为,虽是送人美事,却做得这般让人不知他深浅,可惧,可惧啊。
  “陛下,唐侍郎多年在职,怎是这区区一主事可比,臣与李国公都看好唐侍郎。”
  正如李国公所想,徐左相突然发声,想把火引向唐侍郎,看似与顾淮抒争那人选,明推暗接,可实则……想必徐左相已经决策好,要放弃佟山了。
  坐得高,将堂下看得清清楚楚的御疏忽略一直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紧迫视线,凉凉道,“那李老怎么看?”
  李国公暗中摇了摇头,如今今上可是这朝堂上最不能知其深浅的可怕人物,从六皇子到帝王这一路何其艰难,其中秘辛谋算何其深。而这顾淮抒更是难以预料,他以为顾淮抒难以掌控,今上必受其限制,可顾淮抒虽顶着朝堂第一幸臣,享尽众臣讨好与今上的放任,却远没有那么快活,他这个旁人看得明明白白,这顾淮抒被帝王系了线,松松放放,可这线却牢牢地将人束缚了住。所以说,他李知最怕的,就是这帝王了。
  李国公恭敬地作揖,“臣想,可否让二人在殿前考教一番?这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旁边的徐左相显然被他的突然改站位惊到了,忍住了满腹想说的话,憋屈却做出一副认同的样子向帝王作揖,“臣赞同李国公所议。”
  这李国公可真是害人不浅……这老家伙总是仗势欺人,在朝这么多年现在就用来欺负后辈吗?说好的对抗右相呢??不过一会功夫,徐左相已然想透。他决定放弃这个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这个位置就算佟山拿到了,又与他何干?如果他要继续这个棋子,其中凶险,帝王又不知道看清了多少……
  这殿前考核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结果了,顾淮抒啊顾淮抒,左右仅有一尊,这茬我记住了。
  顾淮抒眉眼带笑,不卑不亢,“陛下?”
  御疏无人知地轻哼一声,旒冕很好地挡住了他的面目,“那便就这样定下了。”
  “无事就退下吧。”
  “臣等告退。”
  李国公老神在在地与徐左相擦身而过,倒是临了出殿门前,回身看了一眼殿中。顾淮抒动也不动地站立在那,与帝王两两相望,帝王像察觉到他的回头,那双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眼睛就这样扫了过来。
  李国公藏下心中的疑惑,作揖告退,出了殿门,没有走几步,就听到后面一声“李国公”,他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走了两人后,殿中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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