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烨要请我唱歌?”
“啊?”万朝阳刚刚完成一个游园会的小游戏,顾不上拿奖品,忙转身凑了过来,“他请你唱歌干嘛?”
薛木握着手机转了转眼珠,冷笑一声说:“攻不下大钱儿,想从我这儿下手?行啊,明儿咱俩进城找他们去,让叔叔好好会会他。”说罢手指便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舞动了起来。
万朝阳无奈摇头笑笑,抬眼环顾四周,说:“感觉没什么好玩的了,咱们还要在这等倒数吗?”
薛木回完短信,也跟着抬起头四处看看,说:“算了,当着这么多人,我也不好意思跟你亲,咱俩回家亲去。”
万朝阳听言咧嘴一乐:“回家我可不能保证光亲了。”
薛木听言,抬头瞧着万朝阳,咬了咬下唇:“我也不能保证。”
推门进屋,还来不及锁门,万朝阳就与薛木激烈地拥吻在了一起,两人的双手在彼此身上摩挲着,疯狂地扯下阻碍他们亲密接触的一件件衣裳。
从注册社团,到社团成立,再到脚打后脑勺的活动安排,再到今天白天终于落下帷幕的校际联赛,晚上的时候社团全体学生外加齐老师一起聚餐庆功大吃了一顿,终于宣告了这一学期活动的结束。
聚餐散场后,喝大了的纷纷回了宿舍休息,没喝酒的则都跑来参加了元旦游园会,万朝阳在薛木的阻止下自然是没有喝酒的,他倒是想让薛木多喝两杯,然而薛木心里十分有数,只喝到了心情愉悦的水平就放下了杯。
两人在游园会里玩了一两个钟头,现在回到自己的小窝,折腾了三四个月,这个晚上终于没有了任何社团工作的压力,憋了太久的二人都有些情难自已。
“洗……洗个澡不……”
“不洗了……等不及了……做完再洗……”
“脏……臭……”
“不臭……香着呢……”
“香个屁……啊……”
“你怎么又变紧了……”
“废话又一个多月没做了当然紧了……”
“啧……还得扩张……”
“行了啊,我还没嫌你呢!又一个多月,技术肯定又得退步!”
“退不退步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没事儿,我对你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
“扩好了,”万朝阳抬起了头,“我进来了啊。”
“等会儿!”薛木一把攥住万朝阳的手臂,阻止了他要撑在床单上的动作,“去拿纸把手擦了,把床单儿都弄脏了!”
“……”万朝阳抿了抿嘴,只得光着屁股跳下了床,跑到写字台上去拿纸巾。
薛木拿了个枕头垫在腰下,双手扶着腿,等着万朝阳擦完手回来,忽然听到了一阵救护车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窗外,才发现窗帘还敞着,正要叫万朝阳去拉上窗帘,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薛律师!”
第六十八道题 我的姐妹并不一定欢迎你
薛木猛地坐起了身子,张皇地左右看了看,万朝阳刚擦完手,一转身见了,忍不住笑道:“你让我擦手,你自己屁股上头都是油就直接这么坐床单儿上了,有什么区别?”
“嘘!”薛木皱着眉在唇间比了比食指,“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万朝阳愣了愣神,无意识地望了望窗外,看见远处天上炸开的烟花,转头问道,“放炮的声儿?”
“不是!”薛木心中有些着急,“有个女人的声音,喊‘薛律师’!”
“薛律师?”万朝阳笑了笑,“你呀?”
“你听没听见!”薛木焦急地拍了拍床垫。
万朝阳看看薛木的神色,不敢再玩笑,竖着耳朵听了听,摇摇头说:“没有啊?现在还在叫吗?”
薛木也蹙着眉仔细听了听,耳边却只是一片寂静。
“好像没了。”
万朝阳瞧了瞧薛木一脸的焦虑,拿着纸巾爬上床,温柔笑道:“听岔了吧?要不就是外头有人在叫别的姓薛的律师?这有什么的?还至于这么心神不宁?”
薛木听了这话一怔,忙抓住他的手臂,说:“你这话是不是跟我说过?──这一幕是不是发生过?”
万朝阳愣了愣:“什么意思?即视感?Deja vu?”
“不是……”薛木摇了摇头,忽然电光石火,福至心灵,“去年跨年的时候!咱们倒数完了!我也听到了!你也跟我这么说的!是不是!”
万朝阳眨巴眨巴眼,翻着眼珠回想了一阵,说:“想不起来了。”
“你怎么会想不起来!”薛木愈发着急,“你不是一览成诵过目不忘的吗!”
万朝阳挠了挠头:“去年跨年……我不是喝多了么……还让人揍得进医院了……我哪儿记得……”
“哎呀!”薛木懊恼地锤了锤床,又扬起脑袋试着听了听,依旧再也听不着什么了,“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万朝阳低头瞧了瞧薛木那早已萎靡的下半身,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薛木抬眼迎上万朝阳关切的眼神,张了张口,却答不上话。
一年前那种紧张慌乱和怀疑一切的感觉再次侵袭了薛木,当时那一声呼唤叫得他心烦意乱,可顾不得思考太多就被突然出现的欧阳烨以及后头糊里糊涂的一场斗殴给打断了,等眼前的事了了,那个声音他也就只当是听错而没再放在心上,而今竟然再次听到,难免让他心提了起来。
薛木拿起手机看了看,二零一零年零点零五分,刚刚的声音显然也是在时间跨过零点那一刻响起来的,他的猝死与重生,两次“薛律师”的呼唤,都是在一月一号的零点,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恐怕这并非巧合。
在这个重生的新世界已经度过了两年的光景,他很少去思考这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毕竟就他的世界观而言,实在无法理解这一超出自然的现象,因而想不出结果的问题,他也只能暂且搁下。
一年前的此刻,他躺在医院的观察室里,半梦半醒间,也曾怀疑过是否这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可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伤口,还有从医院出来后再清晨的熹光下与万朝阳那轻轻的一吻,他第一次说出的那句“我爱你”,那所有的甜蜜与疼痛都是无比的真实,让他无法相信一切皆是虚妄的揣测。
他迟疑着抬起手摸了摸万朝阳的脸颊,喃喃自语道:“朝阳……你不会是假的吧……”
“什么?”万朝阳失笑,“我什么是假的?”
薛木怔怔地望着万朝阳许久,忽然猛地探头在他唇上吻了一口。
万朝阳下意识地回吻了一下,双唇分开,薛木轻轻舔了舔唇角,停顿片刻,而后又再度封住万朝阳的嘴,舌头灵活地探入他的口腔中,品尝着唇齿上真实的温度和触感。
万朝阳不明所以,却还是被这样的热情勾起了欲火,双手拥住薛木的腰背,已经冷静了的下身很快又挺立了起来。
“朝阳……”薛木的手紧紧地箍着万朝阳的背。
“嗯……”
“操我……”
万朝阳片刻失神,他还从未听过薛木这样直白而诱惑的话。
“操我……”薛木轻轻喘息着,在他耳边低声道,“使劲操我……让我知道……你是真的……”
尽管万朝阳并不明白薛木这话的意味,却还是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刚刚擦干的手指再次抚上那濡湿的密穴。
“快……快……直接进来……”薛木急切地攥着万朝阳的手臂,他迫切地需要他的肉体来证明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
万朝阳从未见过这样的薛木,让他又有些兴奋又有些困惑,他应了一声,一手扶着薛木的腿,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对准薛木的后穴,轻轻地推送进去。
“嗯……”薛木眉头深锁,紧紧地抿着嘴唇,太久没有做过爱,让他一时又有些难以适应。
“疼吗?”万朝阳吻了吻薛木的嘴角,柔声问道。
“没事儿……”薛木咬着牙道,“快点儿……快点儿……”
“好……”万朝阳点点头,架起薛木的双腿,温柔地递送起来。
“呃啊……”久违的钝痛感让薛木不由自主地哀鸣了一声,万朝阳一听,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薛木抬手攀住万朝阳的手臂,蹙眉盯着他的眼睛,定定地说:“别停……继续……”
“我怕你疼……”
“我不怕……我就是要疼……快点儿……快点儿……”
万朝阳迟疑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薛木,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再度抽插起来,并且加快了递送的频率。
“啊……啊……啊……”薛木闭着双目,紧紧地拥着万朝阳的背脊,“用力……使劲儿……操我……朝阳……操我……”
万朝阳咬了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下一下狠狠地捅到薛木的肠道深处,连自己的下身都感觉到了微微的钝痛。
“啊!啊!啊!”
长久以来,无论多么激情炽烈,万朝阳的动作永远是充满爱意和柔情的,从来未曾像今天这样狠厉粗暴,而这种由内而外的剧痛也是薛木从未体验过的。
他的身子因疼痛轻轻发着抖,口中也不受控制地哀嚎着,眼角都疼得淌出了泪花,下身更是早已萎靡瘫软,没有任何的愉悦和快感,只有彻头彻尾的疼,可是这种疼,却让他胆怯而空虚的内心感到无比的踏实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