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腿儿柯:木哥和阳哥准备跨年啪啪啪吧[偷笑]
长脖儿鹿:天天睡一张床还要挑日子啪?
SUN-薛木:住口
“去吧?”万朝阳放下手机,回头瞅了薛木一眼,“在家也没事儿干,节目不都做好了么。”
薛木愣了愣,问道:“你不打游戏?”
“天天打游戏……跨年,还是出去玩玩吧……”万朝阳的眼神可怜巴巴的。
“……”薛木扁了扁嘴,“你又不能喝酒,去干嘛?”
“我怎么不能喝了?”万朝阳反驳道,“过年在家我还喝了呢,没那么邪乎。”
薛木默默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万朝阳是真想去玩,尽管他心里还是担心忐忑,可是如果在酒吧的话,借着酒意,做出些什么奇怪的举动,比起两人在家倒还能掩盖一些,也只好点了点头。
万朝阳一见薛木首肯,立马笑逐颜开,又拿起了手机。
ONE:我们去
短腿儿柯:[惊讶]还是阳哥霸气啊
长脖儿鹿:你说话好使啊?
SUN-薛木:在酒吧待到什么时候?你们晚上回宿舍吗?我俩是不是还得开个房?
长脖儿鹿:这着什么急,三里屯能没住的地儿吗?喝大了再说,不行咱们找个情趣酒店,开个淫乱趴
ONE:?
短腿儿柯:???
SUN-薛木:。。。。。。
三十一号,薛木与万朝阳如约赴宴,与辛柯和郑大钱在工体的一家烤肉店碰了头。
“所以说跨年为什么要吃烤肉?有什么讲儿吗?”薛木脱掉外套,拿起菜单翻了翻。
“有什么讲儿?你说跨年应该吃什么?”郑大钱反问道。
薛木歪着头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没什么说法,辛柯却接话道:“哎?你们北方是不是跨年要吃饺子的?”
“……”三人共同沉默一阵,郑大钱轻轻拍了拍辛柯的肩:“憋说话了昂。”
“喝酒吗?”万朝阳突然从菜单里抬起了头。
“啊?你能喝吗?”郑大钱下意识地反问道。
“啧,”万朝阳皱了皱眉,“我怎么不能喝啊?”
“哎你怎么回事儿?自己过敏心里没数儿吗?”薛木转头瞪了瞪万朝阳,“还来劲了!”
万朝阳扁扁嘴道:“没那么严重,我喝不下了肯定就不喝了,这不是难得跟大钱儿一块儿跨年么,上回还是高二的时候呢,好几年了都。”
郑大钱一听这话,顿时想起当初那头一次喝酒的情形还有与欧阳烨初遇的画面,片刻晃神,辛柯却笑道:“木哥阳哥你俩好像我爸妈啊,他俩就老是一个馋酒一个拦着不让喝。”
薛木有些尴尬,笑笑说:“我像你妈吗?清明去你家的时候感觉你妈挺爽利的,不像是拦着你爸喝酒的人啊。”
辛柯忙笑道:“不是不是,馋酒的是我妈,我爸拦着她!”
薛木听言噗嗤一乐,万朝阳却还是有些不悦,郑大钱回过神来,忙道:“朝阳你确实医生说你过敏,这样,你要想喝,待会儿咱们去des你再喝,别现在喝多了待会儿去那儿喝不了了。”
万朝阳听了这话倒觉得受用,点点头说:“那我喝可乐吧。”
“啧,”薛木又皱了皱眉,“怎么又喝可乐!”
郑大钱忍不住笑道:“喝可乐也不行?不是我说你木头,你也是管得忒严了。”
“什么呀!”薛木撂下了手中的菜单,“天天可乐不离手,冰箱里永远不缺货,哪有这样的?!”
辛柯听言有些诧异,问道:“天天喝可乐也不长胖?”
“还不长胖呢!就没长脸上!脱了衣服──”薛木话说一半,又连忙收住,“长不长胖不算什么,关键不健康啊!你说都二十一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天天馋汽水儿,气不气人?”
郑大钱和辛柯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向万朝阳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万朝阳感受到了两人爱莫能助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那我就喝白开水吧……”
辛柯悄悄地拿菜单挡住了脸,低声对郑大钱说:“阳哥好可怜啊……”
郑大钱正要表示赞同,连忙收住情绪,板着脸道:“可怜什么?这就是你学习的榜样!”
“……哦。”
一餐烤肉连吃带聊,四个人在店里一直坐到了九点多,话题从可乐说到减肥,从健身说到游戏,从电影说到八卦,从政治说到平权,尽管并没有点酒,却仍聊得酣畅淋漓,直到服务员上来要求提前买单,才恋恋不舍地转移了阵地,前往著名的GayBar Destination。
这家夜店上辈子郑大钱是常客,尽管平时他是个喜欢宅在家里拉着薛木打手游的废柴,可是到了周末和重大的节日,作为一只搞传媒的花蝴蝶,自然免不了各式各样的基佬饭局酒局,而酒足饭饱之后的转场续摊也就是三里屯这几个大些的GayBar了。
当初薛木虽然和郑大钱以及他的那些同志朋友们一起出门玩过几次,但是GayBar却是始终未曾踏足过,郑大钱也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他来这种地方,纵然在他的影响下薛木的种种做派表现已经不够直男,但他从私心的角度还是希望薛木如果有选择的话,不要像他一样走这条辛苦的路。
然而世事难料,薛木还是在郑大钱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家店——还带着各自的男朋友。
酒店里的音乐震耳欲聋,乌漆嘛黑的环境里闪烁着晃眼的LED灯光,尽管还在前半夜,舞池里却也站满了人,随着音乐的节奏在疯狂摇摆舞动着,还有不少人脱掉了上衣忘情舞蹈,只是身材质量实在有些参差不齐。
薛木虽然是头一次来到GayBar,但当初出于应酬也是去过普通的异性恋夜店的,与这里的景象倒是大同小异,唯一的差别就是这里九成以上的客人都是男性、连舞台上正在跳钢管的舞者也是男人罢了。
“来吧朝阳!不是要喝酒吗!看看你要喝哪个!啤酒还是洋酒!”四个人被带到一个小桌坐下,郑大钱把酒单递给了万朝阳,冲着他的耳朵高声喊道。
万朝阳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时只觉得自己眼睛有些不够用,胡乱扫了扫那些也不懂的酒名,把单子推还给郑大钱,扯着嗓子道:“你看着来吧!我都行!”
薛木从郑大钱手里拿过酒单看了看,吼叫着说:“给他整个百利甜牛奶得了!我要个mojito!”
郑大钱点了点头,又和辛柯一起看起了酒单,薛木一扭头,却正看见万朝阳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正中正在跳钢管的舞男,忍不住把嘴一撇,伏到万朝阳肩头,对着他的耳朵叫道:“当着我的面儿呢!能不能收敛点儿!”
万朝阳连忙回头笑了笑,说:“不是看他!是看他跳舞!从来没见过男的跳钢管!还挺好看的!”
薛木笑道:“你看他也没事儿!你看他我还看别人呢!这遍地都是帅哥的!没准儿我今儿就跟别人走了!”
郑大钱点好了单,四杯花花绿绿的鸡尾酒和一大盘浮夸的果盘送上了桌,万朝阳有些兴奋地端起自己的酒尝了一口,立马拧起了眉头:“这是酒吗?!怎么跟奶茶似的?!”
薛木连忙唬他道:“这是失身酒!乍一喝没感觉!一不小心就喝多!完了就断片儿失身了!这酒可猛了!悠着点儿喝!”
辛柯和郑大钱都努力憋了憋笑,然后一同举杯撞了撞,送到嘴边之前,两人却侧头轻轻接了一吻,薛木看愣了,大叫道:“还没喝呢就多了?!当着这些人儿呢也不知道害臊!”
“害什么臊?”郑大钱挑了挑眉:“方圆百米一个异性恋都没有,在这我俩还不能放肆打个啵儿?”说罢又拉过辛柯索了个吻,挑衅道:“亲了!怎么着吧!”
万朝阳被这景象鼓动得心潮澎湃起来,转头看了看薛木,薛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问道:“干嘛?”
万朝阳高声道:“不能输!”
“……”薛木扁了扁嘴,“什么奇怪的胜负欲啊你──”话音未落,腰却被万朝阳一搂,稳稳地被亲在了嘴上。
尽管才喝了一口酒,但是狂躁浪荡的气氛却因这一个吻迅速点燃了薛木的激情,他恍惚中有种所有人都在注视他的幻觉,这种近似暴露的感觉竟然让他有些莫名兴奋,甚至突然想拉着万朝阳到厕所里不可描述一下。
不过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万朝阳现在却只想喝酒看跳舞,这一个吻亲完,他又痛痛快快地灌了两口酒,转头就望向了舞台,留下薛木一人独自冷静,反倒燥热得有些难以自抑,只得与郑大钱和辛柯撞了撞杯,借酒浇愁。
鸡尾酒不像啤酒那么苦涩又胀肚,最初点的四杯很快见了底,几人拿着酒单又各自点了一轮新的,喝完第二轮,酒意也开始上了头,玩着筛子、酒令、划拳,不知不觉又喝了三四轮,借着醉意,郑大钱拉着辛柯跳进了舞池,扶肩搂胯,扭腰摆手,耳鬓厮磨,万朝阳的身体也跟着鼓点无意识地轻轻摇晃着,薛木却已经身上有些发热了,懒洋洋地贴在他的身上,反复拿口鼻磨蹭着他的耳朵颈项。
万朝阳尽管对酒精轻度过敏,可毕竟只喝了几杯百利甜,还去了两趟厕所,比起薛木此刻却清醒得多,他看着薛木的模样,忽然想起高三暑假他喝醉的那回,回忆起两人第一次比较默契的体验,身体不免诚实地做出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