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善良之下,是贺濡殁带来的血腥,叛徒血洗了一整个灰色地带的村子,就为了找到他。
贺濡殁是怎么活下来,是血流成河里,听着杀哪个男孩的的惨叫和求饶声就听了三天,活下来。
“这段时间先帮我照顾一个人”
聂哲凡留恋般的松开贺濡殁,说话间,递给贺濡殁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少年,一头亚麻零碎短发,和煦的五官,浅浅的笑,低着头,看不见眼睛,一身学生装,高大的身影,未脱去的稚气,优雅的打开停在门口的车门,画面定格在这粒,身后的背景是贵族学校大门。
“聂裕,老爷子认回来”
聂哲凡舔了一下嘴角,略带着一丝侵略性的看着贺濡殁,微微上扬的笑,挂上的假面,贺濡殁看的出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这还没改朝换代呢,就要唱堂会了”
贺濡殁半抬头,歪着脑袋,一丝不明恶趣味。
“早着呢,他今年十九,老爷子女人那么多,如今就带回来这一个”
十九岁,贺濡殁打量照片里的男孩,还真是青涩的年纪,聂哲凡说话间打开一瓶红酒,顺着拔开木塞,倒在高脚杯中,品了一口,酒的味道没有涩,有种滑腻腻的甘醇。
“可你让我见他,什么意思,兄友弟恭?十九也没跟你差多少,你们老爷子还挺向着我,那天要是在你这混不下去了,让我麻利的抱他大腿去,还来得及"
这欢快的小语气,和挑衅的眼神,都让聂哲凡呼吸更加快了,聂哲凡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的占有欲,其实贺濡殁跟他这么多年,他还是了解他的,他不会,也不敢。
为什么潜意识里希望这样的背叛发生,聂哲凡背过身,摇晃这红色的液体,他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贺濡殁窝在沙发上看起周身散发危险信号的聂哲凡,阴沉入底,他站起来,露出笑容,那整齐白净的牙齿,笑的灿烂又温暖。
“生气了,别啊,你我这么多年兄弟,你在我在,哪怕最后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
聂哲凡转过身,看着贺濡殁宛若一只摇着尾巴的萨摩,聂哲凡扑棱一下他的头发,贺濡殁不喜欢这样被人扑棱,躲开了迎面的手,聂哲凡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冰雪消融的笑显示他现在的好心情。
“嗯,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聂哲凡这句话说的奇怪,但是贺濡殁没听出来,贺濡殁正坐在包间的玻璃台上,往嘴里塞吃的,他随意英俊爽朗的身姿,都让聂哲凡眼神更加深邃,
贺濡殁吃的差不多了,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腕,今晚深夜他实在只想睡一场,越过聂哲凡,贺濡殁走向包房里面的暗间,里面有一张只属于他的床。
“你什么性格我知道,无论做什么,我既然认定你了,就不会多说一个字”
贺濡殁眼睛抬了一下眼,聂家对贺家的恩,是理不清楚的,但是对聂哲凡,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好兄弟,哪怕杀出的罪孽,他也不能让他一个人背着。
“我去睡了,你弟我接了,需要的时候,说话,我可是从进聂家,就陪你这位聂家太子读书的,早就绑在你这条船上,沉了,就一起翻,谁也跑不了”
“你要是被你家老爷子那天追杀,亡命天涯了,我也陪着你”
贺濡殁说着。
“我信你”
聂哲凡笑了,他知道贺濡殁根本就不愿意卷进他们家的战争中,可这由得了他么,就是这样,迷恋他的情义,所以不忍心对他下手,因为太贪心,你的人我想要,但我更想要心,聂哲凡自嘲板的笑了一下。
贺濡殁走进包厢房间前还看了聂哲凡一眼,扬了一下小脑袋,示意聂哲凡也走吧。
如今在远江已经混的有名有姓的,都知道贺濡殁是他聂哲凡的人了,就是这么多年的一起出生入死,他都知道贺濡殁此生没有改弦更张这回事路,利益上不允许,感情上更不可能。
”我很想推开这门,但还没到时候”
聂哲凡站在房间外,里面就睡着贺濡殁,聂哲凡靠在门上,久到贺濡殁可能都已经睡着了,他才走出酒吧,打开车门。
贺濡殁不知道,他想要的更多,或者他早就应该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不会现在下不了手了,160码的车速,凌晨两点,聂哲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走这一步。
因为知道,在贺濡殁那里友情永远变不成爱,狠狠占有他,最后会鱼死网破,他在爱上很有界限的,哪怕亲密无限接近,最后都破不开那道防线,不走那条路,永远也不能得到他,欲望无法克制后,就是撕碎他们的时候。
聂哲凡把车到了最近的松江别墅,把车停到车库里,走到游泳池,摘下眼镜,聂哲凡一头扎在游泳池清澈的水里,再浮出水面,冷静下来。
“因为平等,所以如今还相安无事。
因为现在你现在还没有离开我,所以我还能等
贺濡殁,贺濡殁”
浮出水面的聂哲凡一遍遍的闭上眼睛喊着他的名字。
这样的感觉轻微安抚了他,他克制住了,始终不去抛弃所有的理智占有。
可这种爱压抑到现在已经有些扭曲了,一旦撕开了口子,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想要的更多,到最后,即使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我会怎么做?
聂哲凡眼睛里带着残忍的笑,就快了,我就快让你看到了,他爬上岸,上身的湿了的衣服贴着他宽厚的肌肉上,平时看不出来的身材,这个时候贴着紧身湿透的衬衫,更加霸道,水珠在头发上往下滴,他捡起眼镜,这就是一副平面镜,他看了看,笑了一下。
贺濡殁曾经对他说过。
“聂哲凡,你看着这眼镜别人戴起来都斯文了,就你,带上看着更张狂了”
想到这,聂哲凡笑了,其实我是为你而带的,带上我就要克制,等你看到我摘下来时,就是你哭叫颤抖都没有力气的时候。
到时候,我将吞下你的所有,你的一切。
第3章 第三章
贺濡殁在包厢里的床上睡了一宿,他睡觉时候脸微微侧着,手放在枕头上枕着胳膊,仰着头,侧着脸,阔然中带着一丝安稳,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眉毛就动了一下,一下子坐起来,还没清醒呢,迷迷糊糊的,现在虽然天亮了,但是里面依旧暗黑色调,刚起来的时候不过血,整个人看起来泛白而蛊惑。
手机响起来,他摸了一下,拿起来,划开。
“去兰水街远江公馆把人接出来,今天晚上六点就是邵氏的酒会,你给他选身衣服,算是认祖归宗的开胃餐,该教的你教他”
“知道了”贺濡殁声音有些沙哑,清晨醒来的第一句话,睁开眼,迷离的尾音。
“刚睡醒”聂哲凡的声音顺着网线爬过来,贺濡殁这时候下床,胡乱的嗯了一声,听的人心里痒痒。
贺濡殁挂上电话,拿着东西走进浴室,出来时就穿着内裤,外面披着那件银灰色浴衣,头上盖着一条毛巾,胡乱的扑棱两下头发,嘴里叼着牙刷,打开水龙头,漱了两口水,擦了一下嘴唇,顺手拿起哪张照片。
“真不知道,这样认祖归宗,你愿意的还是被迫的,少年,你明明有更好的人生,聂家这潭水,流到现在,早就成了一潭死水了”
贺濡殁对着照片说,这里的少年看起来还真是优雅的很,对一个这样优良的少年来说,让贺濡殁把他教歪了,真是,暴遣天物。
把照片扔到床上,贺濡殁拿起钥匙,出去。
一辆中规中矩的越野车停在了远江公寓前,这是一栋复式的别墅,独门独守,小型自建,可以自己改,只是土地局批的是住宅区,不能占地太大,建的太高。
说是公寓,其实只有一家,聂家
聂裕坐在二楼的阳台上,两条腿悬在半空中,一条腿自然垂下,一条腿在半空中微微晃动,戴着远程眼镜,看着缓缓开过来的越野车。
少年裂开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手里拎着一串葡萄,上半部分是透明的玻璃葡萄形状,里面含着白色的液体,下半部分是纯黑色的大颗葡萄,一半黑一半白,像是艺术品。
咬下最底下的一颗,将剩下的放在扔在阳台上的宠物笼子中,啪地一声,跌落在笼子里的玻璃裂开,里面液体流出来,明显不是葡萄汁的浓酸水贱向四周,发出皮肉腐蚀的声音,笼子里的两只小老鼠,发出吱吱的惨叫声,被腐蚀的鼠皮看起来迅速发黑,聂裕低下头,笑容温柔的伸出手抵在嘴唇上。
“嘘,不要吓跑我的客人”
聂裕的身影微微抬头看了眼已经进了底下停车场的越野车,听着小鼠不断的惨叫声,笑容渐渐冷却,一只手支着阳台,跳进了屋子里。
炸碎的玻璃葡萄,一部分并没有直接摔碎,只是跟着裂纹渐渐碎开,其中一颗红色玻璃的液体流出来,嘭的一声响动,炸的整个笼子都裂开了,小鼠瞬间叫声消失。
聂裕从楼上走下来,看着贺濡殁,他穿的是一身酒红色的西装,表情含笑,不似少年的稚气,不似熟男的痞雅,是内敛收起来的玉石,含在内的温润,衬出了最原始的五官,英俊潇洒,看不出一丝的黑暗,眉峰凌厉,眼睛柔和他的气质,让人有想去靠近的欲望,不远不近,不会被灼伤,也不会太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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