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吵的啊,结果开始比惨就忘了。你想到这点了吗?
“原谅我将这个解密的过程搞得如此复杂,略过我想过的无数种可能存在的风险,我总希望queer的算法更安全一点,推出它的方式更稳妥一些。”他有点羞涩地笑了下:“就像将来我们两个新婚之夜一样,只有一次机会,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最怕这忽然袭来的缺钙感。对对对不起?难怪我拖着他进温泉那天他犹犹豫豫的,还有点不甘心的感觉,原来他自有别的想法。到底要闷骚成什么样子,才会把这种事情的重要等级和queer的算法并列在一起?我一会儿就去写个恋爱经验,如果伴侣是那种口是心非,表面不在乎,内心算很多的面瘫晚期类型,那么做任何决定都要格外慎重、你觉得是毛毛雨,砸在对方心口上都是拳头那么大的冰雹!
陈琦揉了揉交叠的拇指,脸上的期待更明显了。不如把情人泉那天忘了吧!也许没有真的肉碰肉的话并不算新婚之夜?嗯,一定如此。
“如果我来不及将密码告诉你就离开了游戏,我希望你也不要过于害怕。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起密码藏在哪里,那么就要拜托丁哥他们冒险来找我。如果我已经向你交代了密码在哪里,我希望你知道,那个密码应该是个双数,因为双数在那个空间算法里解出的算式更漂亮。不说这个了,”他摆了摆手,“你一定没什么心情听这些,总之如果将来你有任何犹豫,可以参考这一点。”
什么犹豫都没有,关了视频我就去复原啦!
他向前坐了坐,停了几秒钟继续说:“这是我有关算法的最后提示了,如果有另外一个人,能知道密码的所在,还知道了空间算法,又看到了这段视频提示,那么那个人即便不是你,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是我是我还是我。你藏密码的那幅画,连我都差点找不到,别人更不要想啦。
“如果是你,陆潜,你不要害怕,按照我告诉你方法的来复原就可以了。我一直感觉你似乎觉得自己配不上queer研发者这样的身份,不需要这么想,queer是我们几个站在顾清教授肩膀上研制出的东西,你和天团里另外几个人都贡献了很多心血。即便这些都不考虑,queer也是要送给你的礼物……下面这段也是。”
陈琦从椅子上站起来,给自己挪出了一块够伸展的地方。
“我要逼着你学数学了,非常抱歉。你小时候逼着我吃芹菜的时候,都会按照我的要求做很多事情,我想了很多,好像只有这件事情我没有为你做过,这个场合下也比较方便做。”
“开始了。”
他跳了奈河旁常有的“求求河神”的舞蹈,那个舞蹈简单且没气质,双手合十,提右膝左边拜,提左膝右边拜,然后双手举过头顶,跳一跳。配合着这个辣眼睛的舞步,他用公鸭嗓唱了一首rap:“醒来吧,完成它,数学并不可怕,过往的一切都不可怕,只要我们两个还在一起,就永远是所向披靡的黑白双煞,嘿,黑白双煞。”
跳完,他变成了黑猫的样子,眯起眼睛笑:“加油,亲爱的,哥哥大人。”
他说完,抬起前爪关了DV。
我应该哭的,我傲娇的男朋友,不会唱歌不会跳舞的高冷男神,为了我连押韵都学会了。很遗憾,他这么爱我,只有我自己能看到,我想我在陶医生那里打了那么多针,应该就是为了铭记这一刻吧!
我从电脑桌下面爬出来,我这时候才发现,之前我一直缩在桌子底下看完的那段视频。我在裤子上擦了擦手,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将几根哆哆嗦嗦地手指头按到超级电脑的键盘上。啊不对,我应该将数据先输入到头顶的法阵里。啊,我的勇气已经用光了。
我又将DV打开,反复地开始播放陈琦的rap,然后将头顶的法阵拉到超级电脑上面。我点选了法阵,将数字输入进去。湛蓝的法阵运转起来,颜色变深了,仿佛一片蓄了惊雷和闪电的浓云,想要劈碎一切看到的东西。我下意识伸手挡了下超级电脑,然后狠狠地唾弃自己的白痴行为。
陈琦真的是为我想了太多了。那些抽象的数□□算,他通通为我换成了具象的魔法输出,通俗易懂,观赏性极强。法阵蓄电结束以后,一直在超级电脑上盘旋。我想了想,弱弱地指了指屏幕上那些鸡鸭,果然法阵应声开始降雷劈它们。鸡和鸭子被劈地嗷嗷叫,四处窜逃,黄澄澄的屏幕上一片腥风血雨,集体升仙。
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简直不敢想如果我今天邀请里昂他们一起来,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们要如何看待我。别人不说,尧哥绝壁会给我重新去外号的。对不起啊,好奇,找了我这样的人生伴侣,再高大上的事情都会带上接地气的土味。
记忆中看不清的数据渐渐地有了我熟悉的轮廓,它从点变成片,然后延展成大眼睛的形状,在屏幕中间旋转。陈琦的rap正循环到“黑白双煞”,那个“嘿”,让我乐了一下。
好奇。
我下意识喊了他一声,多希望能听到他毫无情绪起伏地对我说“看到了”。
我们在13年就已经达成的成果,在经历了种种波折之后终于重现了。我站起身启动了隔间里长久没有使用过的queer的外容机器,依照着电脑模型变出一个queer来,投入到容器里,然后在里面植入了胚胎。真好啊,在狂欢的世界里,这些事情一秒钟就能够做到。我隔着玻璃看着加速中的queer,里面的胚胎从嫩芽到长出大脑和四肢,像两根破土而出的春笋一样剧烈的变化着。
不同于第一次的兴奋不能自已,这一次,只有我自己,带着“终于”的感觉。被我们发现,又不得已藏起来的宝藏,终于要公诸于世了。我左面看看右面看看,自己叉腰傻乐了一下。
我,受,陆潜,23,终于要从十几岁的噩梦里醒过来了。
“能进来了吗?”里昂提着许久没见的短腿兔子敲了敲门。
十二万个能啊!
“等什么呢?”我穿上兔子皮努力踢他后腰,“快抱抱我啊!”
“陈琦发疯你记得拦一拦。”他紧紧地抱住了我。
“一点儿没参与的人也能来抱吗?”尧哥在后面问。
“来来来,都来。”我对他说。
明月和科里斯跟在他后面也进来了。我们几个二十多的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其实更像是科里斯怀抱着我们几个人。我抬头看他们,他们都低头笑盈盈地看着我。科里斯眼睛里好像有点眼泪,不等我去擦,尧哥拿袖子刮了他脸几下。
“别掉我脸上啊!”尧哥警告。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干什么?”
“你说来上班的时候,慷慨赴义的表情都挂在脸上了,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管理员的工作啊。”尧哥说。
果然还是不配当一个隐藏自己内心的地下工作者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潜潜自我介绍都变了~~
终于啊终于,终于的终于。
终于我要开始收尾了啊。
第134章 幕后(穆可依·下)
昨天刚刚送走纪存在的飞机又一次降落在了院外的平台上。穆可依听着飞机降落的声音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一会儿他又要和同学见面了。谁都想不到,昨天陈琦还没被运出盖亚学院的大门,就醒过来了,据说是眼珠和手动了动,士兵当机立断将他推回了检查室,已经先行登机的大老板几分钟后跑步进了检查室。然后跟着另一次全身检查,从脖颈偏上的地方查出一片芯片来——几小时之前,同样的检查却没有检查出来的东西。
大老板当即皱起眉,看不出什么心情,不过不是非常好的那一种。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大老板,陈琦的爸爸,纪存在言语里暗示过,真正杀死索法的人。很奇怪,即便确认了这一点,对他的恨还没有近藤狩的三分之一,甚至不足对陆潜的十分之一,也许是接触的太少,感觉上还不真实,也有可能是他一直在支撑着动物育人研究,让他根本恨不起来。在他的档案室里,有着400多份签着大老板名字的纸,在这条孤独的研究道路上,那是他唯一同行的人。接受老板馈赠的同时一直伴随着不舒服,后来渐渐地他就习惯了这种感觉,索法已经死了,他总要在漫长的人生里给自己找到另外一项指望。
他让士兵推陈琦出去修养,然后调看了走廊的视频,期间一直跟在他身边特种兵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他将目光投向他这边,微微点头,然后当场给纪存在打了电话,非常简短地要求她即刻返回。
你和她是同学,都是我得力的部下,有些事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你也累了,回去修整一下。交代了两句,他去了陈琦那里,他也有了这几个月以来最长的一个假期。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剩下的时间里枯坐了一会儿,非常罕见地翻看了索法的相片。照片上的少女永远明媚,与他的现在隔了六年的时间。
也许,等到有了阶段性成果,他可以去相亲试试看。找一个与索法有点相似的女人,孕育一个更像索法的女儿,让她重新活过。如果想实现这个目标,他至少要和纪存在成为朋友——大老板不常在,学院还是在她爸爸的统治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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