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宇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顾霄,邢邵喜欢的人。”夏凌宇问。
顾霄点点头说:“我看了苏堰的日记。”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夏凌宇说:“你是顾霄的事情我暂时不信,但是你不是苏堰我信,你和苏堰不是一类人。”
接下里的时间,夏凌宇静静的喝完了咖啡,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西服,看着顾霄说:“苏堰已经不在这里了,以后我就不需要再来了,再见。”
顾霄低着头,等夏凌宇触到门把手的时候,顾霄突然抬头说“我就是苏堰。”
夏凌宇回头,不带任何情绪的看了顾霄一眼,然后笑了一下,开门走了。
一早被夏凌宇叫醒,顾霄一直在沙发上坐到下午,都没有挪窝。
“我是苏堰。”顾霄说了一句,然后进浴室洗漱,到卧房挑衣服,穿了看上去磨损得旧一些的的一套衣服。
这应该是苏堰喜欢的,穿了很多次。
重新回到沙发上,顾霄找到夏凌宇的电话,播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喂。”
“你给我讲讲苏堰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夏凌宇沉默了一会儿,顾霄听到那边把电视关了。
“苏堰是个挺善良的人,就是太认死理。他以前没有抑郁症,是喜欢上邢邵之后才显现出来的。”
夏凌宇说:“他这种人,要是喜欢上了,就一定要到死为止。平时苏堰挺贫嘴的,喜欢逗人。”
“是吗?”顾霄问。
“苏堰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分析一下你吧。你这人表面上应该和苏堰一样,乐观,善良,但是容易有心里负担,是抑郁症的高发人群。”
“呵呵,谢啦。”顾霄说:“顾霄在哪儿遇到邢邵的?”
“市中心的一个GAY吧,叫天空之城,英文名castie in the sky.”
“谢谢。”顾霄挂了电话。
今天比昨天又冷了一些,估计再过两天得下雪了,比13年的时候晚了一个月啊。
破城市。
顾霄裹紧衣服,把围巾拉起来捂住了嘴,从门口打了辆车去市中心。
这个酒吧以前就有了,顾霄知道,下车直接绕过一个购物商场,走进后边的辅路。
酒吧还没有开门,顾霄在附近找了一家店,吃了份牛排,加一杯咖啡。
一颗糖,三分之一的奶,苏堰的最爱。
再绕回去的时候,酒吧刚刚开门,顾霄低着头走进酒吧,到吧台点了一杯啤酒。
“苏堰?很久没来了。”调酒的小哥把啤酒放在吧台上。
“是挺久了,还按以前那样。”顾霄说。
按苏堰那样。
调酒的小哥打了个响指,开始调酒,分分钟给顾霄调了一杯兰度。
这是天空之城一种很少人会点的酒,有些涩,顾霄并不喜欢。
以前顾霄来这里的时候,一般都是一杯伏特加,可能还会再点几杯啤酒,顾霄酒量还不错。
看得出来,苏堰的酒量不好,这是酒吧里度数最低的酒。
或许苏堰和邢邵的419就是喝醉了的产物。
“天冷了。”小哥低着头很小声的说。
顾霄把兰度里边的一块冰含在嘴里,点头眼神有些迷离的说:“是挺冷的。”
哎,死的时候就是这么冷,活过来了还是这么冷,真是操蛋。
“前久你来的时候说下雪了想去滑雪,还去吗。”
“可能不去了。”顾霄不会滑雪,充其量也就是去摔跤。
小哥笑了一下,一个酒瓶在手里甩了一圈,给顾霄隔了两个座的客人倒了一杯伏特加。
“前久你来的时候说下雪了想去滑雪,还去吗?”小哥问。
“去啊。”客人回答。
……
顾霄把冰咬碎差点把舌头一起嚼了,感情这小哥是遍地撒网啊。
酒吧里的音乐换得安静了一些,顾霄突然很想抽烟。
顾霄烟瘾不大,有些时候会想抽,比如这种很适合装逼的场合。
“有烟吗?”顾霄问:“还有火机。”
小哥把一包烟放在顾霄面前,又丢了一个火机。
顾霄把烟含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
“咳咳咳……,卧槽。”顾霄捂着嗓子和鼻子蹲在地上,把半个肺都快咳出来了。
烟辛辣的味道经过肺的过滤没有从鼻孔里出来,而是往胃里走。
“小堰子,你不会抽烟啊,哎……”顾霄蹲在吧台前边儿小声抱怨了一句。
“你不是说不会再学抽烟了吗?”
顾霄先看见了一双休闲布鞋,然后是紧身休闲裤,再接着是黑色长款风衣,再接着是邢邵比记忆中成熟了一些的脸。
顾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的一疼。
这不是顾霄本人会有的感觉,顾霄很清楚。
小堰子?
“扶一下,谢谢。”顾霄伸手。
邢邵扶着顾霄伸出去的手把顾霄扶起来,顶着个川字看着顾霄。
“你手怎么了?”邢邵问。
顾霄低头把自己受伤的手抬起来晃了一下说:“失恋,割脉玩,需要说说具体过程吗?”
邢邵的川字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晚,在地州出差,差不多已经想杀人了,如果我哪天停更了就是杀人进去了。
第5章 帅哥,袜子颜色有点奇怪
其实顾霄从看见邢邵的脸,过了那莫名其妙的心疼之后,就有一种想把没抽完的烟插在邢邵鼻孔里的冲动。
对苏堰这种态度,怪不得苏堰会自杀。
要不想理人,这种时候就不该过来说话,要想理,就不该晾着,让苏堰跟个二傻子似的自己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来,最后自杀。
什么玩意儿!
邢邵冷笑了一声,把顾霄受伤的手拉起来,使劲儿捏着伤疤说:“苏堰,我以前就说过我不会心疼,懂吗?”
哎哟喂,我真是不能再懂了。
顾霄把烟扔在地上,低着头抬脚踩熄了,然后抬手掐着邢邵的手腕把邢邵的手拎开。
“没说让您心疼,犯不着,晦气,麻烦挪挪蹄子,你挡着本帅的去路了。”顾霄说。
邢邵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顾霄已经站起来,挑衅的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顾霄的鞋子,抬脚狠狠跺了上去,右脚一抬,全身的重量就放在了邢邵右脚的脚背上。
“我不认识你,谢谢,不过,帅哥,我刚刚就想说了,你袜子的颜色有些奇怪。”
邢邵皱着眉,动了一下疼痛的脚背,低头看了一眼,袜子一只黑的一只白的。
昨天邢邵接了个活,加班到今天凌晨,回家睡了一觉起来,打算来酒吧待会儿,穿衣服鞋子袜子的时候还是迷糊的。
感谢没有把鞋子也穿错。
“品味很独特嘛。”顾霄说。
邢邵张嘴想说什么,顾霄已经撞开邢邵的肩膀走了。
走出酒吧,外边寒风刺骨,骨头麻痹,麻痹真冷,但是顾霄心情很好。
不就是个邢邵吗?
“小堰子,你心疼什么,跟着哥哥走,你要几个邢邵,小白兔那样的哥哥追不到,就邢邵这样的,明天哥能给你找一火车皮。”
其实顾霄今天来酒吧的目的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见到邢邵,不负所望,见到了。
即使刚刚见到的时候心情不好,但是现在顾霄的心情愉快到飞起,顾霄想知道现在的苏堰,顶着顾霄灵魂的苏堰,对邢邵是什么感觉。
还是放不下呗。
那一脚跺得真爽。
本来想来干嘛的?忘了!
为什么要跺邢邵一脚,也不为什么,就是没忍住。
“站住!”邢邵脚跟脚走出酒吧。
顾霄头都没回,向着背后竖起中指。
看着出租车洋洋洒洒开走,邢邵觉得肺都快炸了。
以前苏堰嘴是贫一些,但是没有现在这么痞。
邢邵看着自己一黑一白两只袜子,弯腰把鞋子脱了,一手一只把袜子扯了丢在路边的垃圾桶,赤着脚穿上鞋子。
凉飕飕的,跟裸奔没什么区别。
顾霄晚上又睡了一个好觉,特别的沉,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踏进办公室,徐老师已经来了,看顾霄满面春风,笑着说:“苏老师捡美女了?”
“是啊,捡了一火车皮。”顾霄说:“徐老师要不要分享。”
“不用了。”徐老师笑了一声摇摇头说:“注意个人卫生。”
顾霄就喜欢这样敢说敢做的人,比了个大拇指拿着书出了办公室的门儿。
进了教室依旧是震耳欲聋的:“哇。”
顾霄转身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把书丢在讲台上打开电脑说:“我知道我今天也很帅,不用拍马屁了了,期末了,也该到了割草的时候了,就算我依旧很帅,割草也是不留情的,好自为之啊小绿草小花朵们。”
“耶——————”
顾霄也不附和,就抱着手站在讲台上等他们耶完,继续说:“不是说学校要裁员吗,像我这种理论知识不扎实的,如果还给你们放水,估计下一批失业大龄青年就是我了,所以该记记,该背背,赶紧的啊。”
马上就是考试周,下边这些小花朵们在顾霄看来已经是善类了,比自己读书的时候善良多了,所以顾霄到是不担心他们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