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己真的该结婚了。
韩辞,和自己,背叛了姐姐。
……
迷迷糊糊中南笙靠在沙发上醒来,手中还拽着那条银白色的领带。头发自己自己干了,有点头疼。南笙甩甩头,这一觉到天黑。手机28个未知来电,自己什么时候把手机设静音了。其中一个号码有些陌生,打了五六个南笙回拨过去,通了。那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哽噎。南笙刚醒,喉咙有些哑,问道:“谁?怎么了?”
那头的声音像是藏不住了,哽噎声越发清晰,那头的姑娘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你娶我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逼你的。”南笙感觉自己的头仿佛更加的疼了,这声音虽然断断续续说不出话,但是却还能听见那是王雨娇。南笙抬手揉揉太阳穴,强忍心中的烦躁叹了一口气,说道:“到底怎么了。”
“我爸……他就是个禽兽……他说要告诉佩佩的父母……出钱让佩佩去哪种地方。他、他说给我两个选择,一,我自己同意嫁给你,佩佩他送出国。二,佩佩送去那种地方,押着我嫁你。南笙……笙哥哥……我没的选择……”那头的姑娘许久没能平复,那哭的肝肠寸断搬的哭声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南笙的心上。南笙抓起身边的抱枕抱在怀中,半张脸都埋了进去,许久闷闷地回答道:“好。娶你。”
放下电话的同时,南笙感觉心中的什么东西粉碎了。那东西泛出浓重的苦味,蔓延了全身。眼眶一热仿佛泪滴就要下来,可是并没有。成年人了,会好好消化自己的情绪的,只有小孩儿才会天天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儿了,连能够让自己随便展示情绪的人都已经消失了。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南笙的父母,和王晟都很高兴。韩辞有些失神的坐着,草草的吃了几口就被南潇拉走了。南潇心中也是忐忑,昨天韩辞回来后虽然不是衣服凌乱,但也没那么整齐,领带也不翼而飞,现在又一副老婆跑了的表情,八成是遇见南笙了。原来一个人失忆了,是连自己所爱的人也会忘记的吗?
南潇没有跟着韩辞回家,而是约了南笙出来。
“怎么了,姐。”南笙浅笑看着眼前的姐姐,若不是南潇从小看着南笙长大,怕是现在也要被南笙骗到的。
“就我一个,没别人,别装了。”南潇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说。
南笙这时的笑却带着一丝阴冷,说道:“姐姐不是说我不和姐姐说心事吗,怎么就知道我不爱王雨娇?”
“你……你爱的本来就不是她,你爱……”
“爱谁?”南笙看了一眼南潇,那丝阴冷终究被苦笑代替。南笙端起咖啡,很苦,但却不及心中相思之苦,慢悠悠说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南潇抬头看着南笙说道:“你知道?”
“知道的。你也知道,你却不告诉我。姐,你果然很疼我。我也……果然很爱韩辞的吧?”南笙看着咖啡,液体表面反映着自己的样子。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然我该怎么做,带着他走吗?和他一起背叛你吗?”南笙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姐,我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但是我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我爱韩辞。但是你别告诉他,这样对我们都好。现在的结局,是最好的。还有……”南笙拿出那条领带递给南潇,“这个,就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内固清行外彰
话不多说。
第20章 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都说爱是一场跋山涉水的远征,可我连第一步都没迈出就选择了退兵。
咖啡店的下午阳光刚好,靠窗的一对男女面对面坐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两人之间却有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味道。南潇拿起领带,末尾一个清晰的辞字。没错了,是自己给韩辞的那条。果然韩辞还是找南笙去了,韩辞那个时候回来衣服都不如之前整齐,领带也没了,问他也只是说自己丢在洗手台上了。毕竟以后还要相处,这样的状况实在不太好。还是让他们自己讲清楚了的好,不然以后了怎么办。南潇将领带放回桌面说道:“你自己去。”
这条领带最后还是回到了韩辞的手里,不过这一切是南笙婚后的事情了。
那天阳光很大,天蓝蓝的,白云被照的像是会自己发亮的发光体。花环上的花朵
鲜艳娇嫩,红毯长长的铺在露天的草地上。南笙一身雪白的西装礼服,修饰了他的身形,也掩盖了那份深沉的爱意。
新娘一袭白纱,王雨娇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然在头纱后面,但当她走近南笙时南笙还是隐约的看见了那双胭脂水粉也掩盖不住的红肿。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明明是结婚的日子,这对新人却半点开心不起来的样子。虽然没有什么人在意,但是南潇看到了,韩辞也看见了。这两个人根本不相爱,但是面对“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这个事实的时候却还是那么的冷静、淡漠,仿佛他们的心里是一滩死水,就算巨石落入也再翻不起波澜。一个是释然,另一个是死寂。本来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在一个正值大好年龄正在举行婚礼的新郎身上,只是现在的南笙实在没办法让人用喜悦来形容。
像当初南笙坐在下面看着韩辞南潇结婚一样,韩辞坐在下面,看着南笙牵着王雨娇的手,他们互相说着我愿意,他们互相交换了戒指。这一刻韩辞感受到的是和当年看着韩辞结婚的南笙一样的心情,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韩辞没敢喝太多,因为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次喝醉没人会再开着车带他回家。夜里醒来路过书房也不会再有人迷迷糊糊的睡着,那个人终于还是属于了别人,拥有了自己的南太太。
南笙接过一杯又一杯宾客敬到面前的酒,醇香清冽的液体入喉整个人也开始慢慢的忘却了心中的那份惆怅郁结。韩辞想要拉起喝醉的南笙带他回家,可是南笙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当韩辞的手碰到南笙的手臂时被南笙拍开。南笙跑去卫生间狠狠吐了一回,想要连同那份被触摸时的内心悸动一同丢掉,可是有些人有些事烙印在心底了就撤不掉了。
南笙漱了口洗了脸,双臂撑在洗手台上任水珠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本该借着酒精麻痹大脑忘记那份思念,但是那份思念却在酒中愈演愈烈,翻滚的越来越浓重,带着一丝霸道穿入脑海,似一把利剑刺进心头。
韩辞……韩辞……韩……忘词……
南笙抬起一只手捂着头,明明头疼的快要炸裂却忍不住去想,去接受这份疼痛。
花瓣,粉色的,像雪一样飞舞。空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空空如也的一条大路,两边樱粉色的大树在风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视线仿佛在摇晃,低头是一个人的背。自己被人背着,与那背着自己的人说着闹着笑着,自己的双腿晃啊晃好不自在。这……是谁的背呢?
依稀听见自己喊了一句韩忘词,那这个人是韩辞吗?他背过自己的?
画面一转,电闪雷鸣。落地窗外的闪电使宿舍内一亮一亮的,自己躲进了被子,可是雷声太响,像是几百个人在打鼓,又像是天要塌下来了。自己在被窝里微微颤抖,为什么怕打雷来着……记不清了……这个时候仿佛有人轻轻唤了一声小白,自己将手伸出去,那人捏了捏自己的手。继而又是一声雷响,惊的自己颤抖了一下。
被窝里钻进了生冷的空气,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中,这个怀抱好温暖,好舒服。
头好疼……
南笙用力甩了甩头,拍了拍脸就走了出去。人散了些,今天算是结束了。
喊了代驾将自己送回家,晚上的风很凉,有那么些刺骨。如果说之前还有那么些幻想,那现在是一点都没了。其实早在韩辞结婚的时候就不该有了。南笙的脑海突然闪着一幅幅的画面,这种情况也是有过的。那时候的韩辞喝的烂醉,自己送他回家,下车时韩辞捧着自己的脸亲吻。那是什么时候,韩辞穿着西装,自己也是。聚会,酒宴?还是说那是韩辞结婚的时候?
……
韩辞窝在书房里,在电脑前看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年少的喜欢来的总是毫无道理又轰轰烈烈。这个时候这些回忆翻涌,空气都是痛的。印象里自己没为什么东西哭过,何况上了大学后。但是自己记得的,那个时候,自己还是掉眼泪了的。多丢人的一件事啊,自己多大的人了,多大的事啊,竟然掉了眼泪。
那个时候,自己听见了那一声“姐夫”。那是南笙第一次用这个称呼来喊自己,那种表情虽带着笑眼里却带着一份落寞。或许是错觉,总觉得当时的南笙眼睛带着泪的,好像在强忍着不让他掉下来。后来,他就失联了。得到消息的那天晚上自己闷在被子里久违的掉了眼泪,或许是被南潇传染了,总觉得自己可能再找不到这个人了。而最后一眼,却是看到他眼角含泪,却依旧笑着说:“姐夫,照顾好我姐姐啊。”
当初的校园时光总是有着说不出的美好,那时候和南笙相处的点滴就像是天堂一般。但是现在,他结婚了,自己也是。两个人曾经互相依靠,形影不离,最终还是要分道扬镳。至少在这段感情里是这样的,毕竟,南笙忘记了。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之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历的事情,也忘记了两人曾互相暗恋,互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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