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你简直是真选组的会计。”冲田叼着一根真选组名产小香肠咀嚼,因为在吃东西吐字都不清楚了,一边说话一边牵动着小香肠:“又没有加薪和升职。
要升职还是干掉土方来得快。”
“你将来的目标是什么?当副长吗?”斋藤问道。
哪怕发挥全部潜力,冲田也没有真正伤害副长,他只是别扭的S罢了。
“我曾经的梦想是厨师。”冲田很认真的说,舒舒服服靠在墙边,抱起怀一脸慵懒,“不过看了《中华小当家》就知道那不可能了。
所以现在我也放弃了。”
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发现自己的局限,于是也明白理想和现实往往有差距。——话说,冲田总悟穿着白色厨师装戴着高帽子拿着锅铲对着一个炒锅很违和啊。
“冲田,听说你以前体质很差……”斋藤挖掘真选组铁三角八卦得到一个很有趣的秘闻:冲田小时候严重哮喘身体很差,最悲剧的一次:和比自己年纪小好几岁的小男生玩摔跤,结果被甩飞出去昏迷,救护车都来了,全村围观啊!于是这孩子从此加入天然理心流,锻炼剑道缠上了近藤,可怕的是虽然年纪最小,在剑道的天分却压倒其余人。
“是的,但是我是天才。”冲田对自己剑道和S的才能充满自信。
虽然斋藤是赏樱会筹备人,不过到了聚会当天,总需要有人在办公室值班,他就干脆留守了。
据说这次赏花格外热闹,真选组和万事屋发生热烈的对抗赛,局长被敲成脑震荡依然坚持晚上去偷看阿妙小姐;冲田和中华妹子拳打脚踢扭伤了腰;山崎和新八一起侃大山抱怨各自的老板,而副长……副长他丢了(请用最纯洁的想法去揣摩这个词)。
斋藤次日一大早的工作就是寻找一夜未归的副长,听山崎说赏樱的时候副长喝高了,满嘴胡话,跑的不知道去向。冲田为此叹气:“我都告诉过土方先生多少次了,喝高了就应该开车上高速,这样才容易挂掉,挂不掉也能伤个鼻青脸肿。”
还好,一般来说喝醉的人跑不了很远,副长还是穿着昨夜那身制服,软哒哒趴在巷子角落中自动贩售机的顶棚,人事不省一动不动。
“先下来啊,副长。”斋藤拉着副长的袖子。“在这里会着凉。”
这贩售机下面还趴着个莫名其妙卡住脑壳的怪人,可见饮酒过量就会做出不可思议的脑抽事情。
在酒精作用下,副长英勇爬到了自动贩售机的顶棚,此时仍然在昏睡着。听到斋藤用熟悉的声音唤他,呻~吟了一声,差点翻身掉下来。
“头痛……”副长打了个嗝,喃喃:“我在哪里啊?”
“歌舞伎町街,你昨天喝醉了。”斋藤扫过副长的腰线——副长的腰板总是很直,筋骨结实,没有一丝赘肉。
“我才没有,我酒量很好。”土方转着脑袋,发现眼前根本没人,疑惑了:“斋藤,你在哪?我看不见你。”
“下来啦,副长。”斋藤唤他。
“嗯。”其实土方还迷糊着,扑通一声跳下来,脚底一哧溜,斜着一躺倒,于是变成斋藤曲着臂膀公主抱上司。
“副长,能站起来吗?”斋藤处理这类事颇有经验,其实他不介意这么一路抱着副长回屯所,不过……想必副长清醒过来后会很介意。大家都是男人……他会受不了别人的目光。“来,慢一点,小心摔倒……”
声音柔和如同哄孩子。
“嗯哼……”副长哼着。
“喂喂喂,帮帮我,别走啊……”银桑求救,他可不想在这里找寻“时光机”——何况也找不到,提高嗓门大声嚷嚷,手臂乱舞喳喳叫:“拜托!我被卡住头了。”
一只有力的男子的手抵住了出货口的遮挡门,一拉一拽,帮他脱困。
经过这么一折腾,银桑的脑袋乱的就和在垃圾场滚了一圈一样,待看清了来人,他就仿佛被皮卡丘十万伏特电击,呆若木鸡汗毛直竖。
“文君……”
此刻银桑对自己的眼珠子深表怀疑。
三年时间,年龄增长,外貌略有改变,但眼角眉梢的熟悉是无法抹去的,只是,这乌鸦色的衣服说明什么?赖在文君身上同样乌鸦色的衣服一副讨厌样子的多串君说明了什么?
坂田把腰一挺,骤然发觉原来总是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小鬼追上了自己的身高。
与故人相对,更加深刻的感到时光如此无情的流逝。
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他们肯定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两人这次见面以前,就早已命中注定有今天。并不会擦身而过,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眼里只看着对方,走到今天。
【“你是狡啮慎也。”】
……不不不,那样穿越的太离谱了。
坂田内心在惊涛骇浪刮飓风暴呢。时光仿佛在逆行,他一下子想到了最后一次见面,那种两个男人摸来摸去,插来戳去,不算什么美好的回忆。
“你是坂田银时。”斋藤掏出一包MILD SEVEN,从白色烟盒拿出一支香烟,点燃,当他不知道继续再说什么,嘴巴里叼点东西会感觉好一点。
曾经他的整个童年就是被眼前的白毛给填满的。
MILD SEVEN白色的烟盒有一道蓝边,色彩搭配和坂田银时的衣服异曲同工。
一想到禁门事变文君能变得多凶残,坂田本来下意识想退后,最好赶紧找到时光机远离这尴尬的气氛,不过待他看到只能叼棒棒糖的乖娃娃居然敢抽烟,胆子壮起来:“文君,抽烟有害健康,快灭掉。”
“你认错人啦,我是斋藤终。”他似笑非笑。
终究再无话可说,斋藤搀起副长,往屯所的方向走。
比预估的做得更好,不到五秒钟他就恢复常态。
你弄你的万事屋,我做我的真选组。
坂田在后面偷偷跟着,不管怎么说,文君是老师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银桑没法放着不管。斋藤架着副长,自然走不快,而且立即发现后面有卷毛盯梢。
啊,银时老师本来就是很难搞定的类型……别太超过哇。
PS:此时坂田完全不记得松阳的谆谆教诲:“绝对不要和我当弟弟交手哦(以一个男人而言,你不够他狠……)记住哦。”
坂田一直以为那是恩师疼爱幼弟,怕学生欺负他,那百分百是理解错误了。
斋藤为副长叫了辆的士,交好钱嘱咐司机送他去真选组屯所,然后骤然一转身,走到巷口拐角,站到老是探头探脑,后来还缩成一团以为这样就会别人看不到他的坂田身边。
“找到你了。”斋藤就和玩捉迷藏,刚刚找到躲藏的小朋友一样。
坂田慢慢直起身子,从这个自下往上的角度看文君,他刚好挡住了天上的阳光,因此轮廓比周围要黑暗——如果联想到上一次见面他做出来的事情,坂田心想:老实说……有点可怕哎。
文君长着一张爽朗青年的脸,加上杏仁般瞳孔的大眼睛,飒爽短发,面向坂田,这次总算比上次好点,至少坂田没有浑身哆嗦嗷嗷哭悲恸自己被上了。
“这个………哦……那个……”坂田支支吾吾,骨干的,精赤的少年身躯在脑内盘旋,那么坦诚相见后,说什么都很奇怪。
不断提醒自己——“坂田银时,你是成年人了,该装糊涂就装糊涂”。
“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现在你是想报复我,指责我吗?”他拽起坂田,让男人凑近自己,热烘烘的呼吸喷到彼此的脸上,似乎空气温度上升了几度。“银时老师,我可不觉得对你抱歉。”
坂田歪斜着身子想闪避,光天化日之下,总算想起来自己比对方年长还当过人家老师,板起脸,抬头挺胸:“吉田文,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进真选组了?
还有你为什么一下子长这么高,我都没长高。”
可恶啊,以前明明小小的一只,而且很可爱,好乖好乖的小孩子。
“银时老师,你过了成长期本来就没法再长了。”他眼神很认真,“而且我做什么不做什么和你没关系吧。”
只要双方用理智的方式进行交流,而不是男人压男人,那么坂田就没啥好担忧的。他用一种师长的口气劝说:“不能这么说啊,你等于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你哥哥是我的老师,我又是你的老师,这不是没关系吧。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想法,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在歌舞伎町经营万事屋,也算颇有人脉……”
文君凑得越来越近,让坂田什么话都说不下去了。
“银时老师,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斋藤的表情称得上阴郁,和坂田几乎是眼观眼鼻对鼻,“请不要一副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