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烊时间,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坐下来谈这一天做了什么。
近藤抚着脸遐思:“阿妙小姐和我一起做饭,我做的比她好所以她有点不高兴,然后我们一边做一边闲聊,我听说啊,日轮都夸赞咱们小总子,说开天辟地从来没有哪位花魁手都不让摸一下就能赚那么多的。
后来我和妙酱交换烹调成果,我们已经是可以互相称呼昵称的关系!她会用很亲切的声音叫我猩子,我就唤她阿妙~~~吃完一碗蒸蛋后面的事情我就没有记忆了……”
女孩子要学会的东西真多啊:烹饪,打扫,洗衣服,裁缝,近藤局长热爱学习(因为有阿妙相伴),她已经是可以嫁人的水准了。
——局长,当好姐妹没关系,您千万不要涉足百合啊。
土方手上有黑色的账簿:“今日营业收入再创新高,局长,你今天翘班一天,按规定是要扣钱的;总子,你的开瓶费提成我算好了,不过碎掉的酒瓶渣产生的清洁费要扣除。”她虽然不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性格认真甚至吹毛求疵,该做的全都做好。
冲田穿着一件女高中生制服,翘起腿的时候露出一截白藕般的小腿:“我要自立门户。”她撩起头发视线扫了一眼近藤和土方:“路要自己开拓,何况有的人只是累赘而已。”
“你是说我吗?”土方一拍桌子,肥肉乱颤,气呼呼反驳:“我辛辛苦苦当后勤,你还要不满意!”她掏空心思做一点也不适合的工作,还不能得到支持和关怀——胖人有错吗?肥胖是罪恶吗?
“我的营业执照已经到手了,店名也想好了——S娘俱乐部,猿飞会追随着我一起创下霸业。”冲田才不管土方的意见。
她特意不去看斋藤的方向——她不是什么悲剧女主,爱情不如意就自我折磨的小白花,她是玩弄一排男人还能有钱拿的抖S女帝哎。
就她那酒国名花的气势,狠狠压倒了肥猪娘土方。
“你以为自己单干那么容易啊!局长你也说说她。”土方心想冲田在眼前还能照顾一点,万一跑到看不见的地方,孤单一人天知道会闹出什么来。
“什么时候我做事还要经过你们同意了。”冲田抱着怀。“我要先去睡美容觉了。”她干脆站起来径直就走。
“其实年轻人想自己闯荡是很正常的,总子,你需不需要开业资金,我那边还有积蓄……”近藤一向都是顺着冲田。“我会一直支持你。”
“猩子你……你不能让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做事情没有分寸的。”土方不放心,冲田这孩子又不像斋藤那么懂事能干。“喂,总子你把话听完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土方现在长得那么胖,要她迈开步伐追上步履轻盈的总子是件苦差事——如今总子每日甩皮鞭抽M,身体状况比当男人的时候还好,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她怎么这样啊!”土方板着脸生气,脸色冷峻得像速冻猪肉——当男人的时候冲田就是麻烦精,变成女人后尤其麻烦,不顾大局不懂进退,而且土方还不敢随她去任她来。
女孩子受伤……和男孩子受伤意义不同啊,万一总子不小心碰上个渣被虐心虐身咋办?土方压根就不赞成总子当什么花魁,就算她S成性,黑得没了边……遇到心仪的男性,也许就和她姐姐一样……
“总子的业绩我会代替完成的……X子你不要老是生气啊,你气呼呼的样子会显的更胖,下巴都扭曲了。”近藤也不想想她和总子走的是不同路线要代替也困难,她想的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多笑笑,和善一点,有人情味,你也能受欢迎的。”
——我不需要受欢迎!
土方不断告诉自己受男人欢迎是没意义的,她可以当硬派女汉子,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
“阿终,你说说看该怎么办?”她想三队长总是靠谱的。把抽了几口的烟按熄在烟灰缸,副长求助于斋藤。
土方遇见过的所有人中,最正直善良公正的要数三队长,要不是有他,副长早就会被冲田气死。
“在我们复仇者联盟向凹凸教发动总攻前,请维持内部的和平。”斋藤这边正按部就班准备着和凹凸教战到底,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全部显得安于现状,麻痹了邪教的探查,“副长,我也想暂时停职……要想把本职工作和现在的事情都做好,也许是我高估自己能力了。”
“别啊,你好好地干什么要停职!”土方认为自己这三个就算为了恢复身体也要奋斗到底,但斋藤犯不着啊,他总是很男人。“你一下班还要过来看我们的情况,深夜和老板联络,你有好好休息吗?”作为同伴作为下属,他已经做得够多,公务员长期停职可不是好事儿,那么年轻有为的好青年,可不能被影响了仕途。
“那我的下个周末假日,就出发……可以吗?”斋藤询问副长意见。
时间地点人物,缺一不可,斋藤自有办法让别人按照他的想法走。
……
总子的房间是红色基调的,但是没什么喜庆的感觉,反而像沾满血的刑讯室,紧闭的窗帘,黑暗的压抑的环境。
她敏锐的感觉到斋藤打从进来,他的视线总是不离开她的睡脸,怎么说呢,这双眼里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情意绵绵,而这种深深地专注凝视,会让被凝望的人产生非常复杂的感情——
“你看你看你就看一晚上我也变不回男人!”冲田提着日常工作道具——一条长一点五米的黑色皮鞭朝着斋藤脖子上击打。
为什么不是渣变女人啊?
不是说恶有恶报吗?按照道理应该渣变成女孩子,然后小总要朝夕相处把她操到怀孕为止!
“你再忍几天,很快就能恢复了。”斋藤闪过鞭子那夹着劲风的弧线,柔声说,沉沉的声音响在暗和红交织的寝室,有一种特别的诱惑。
“忍什么忍,我现在好得很!”冲田冷脸以对。
一定是因为土方猪唠叨,斋藤才来查看动静,那种渣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好,根本不是真的关心他人。
“总子,你很希望我变成女人吗?”斋藤的眼光片刻不离总子,手臂抬起捧住她的秀发,微微拢起来,任凭发丝在手心:“看到你变成女人,我比自己变女人更难过……非常非常难过。”
“你个大骗子!”冲田没那么容易上当,真想把他鼻子咬下来。
“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可能改写一切……毕竟我们都还活着。”
他一生最痛就是哥哥去世的时候,其他任何事都无法超越,不可比拟。
“全都是谎言!”冲田在尖叫,歇斯底里的尖叫,在这封闭的红色城堡,她红色的眼睛几乎要滴出眼泪。
——你是绝对不肯改写自己的。
我不能改写你。
为了总子不了解不知道的东西,斋藤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是这场复仇战争最不需要存在的角色,最重要的角色,最复杂的角色。
她一发狠张开嘴巴咬,银牙贝齿,没有咬住鼻子,而是啃在斋藤的脖子上,伴随着咬肌的合拢,尝到了血的滋味……
山崎监察拜托小玉姑娘录制一下局长等人的女子录像带——恢复以后,这可都是珍贵回忆,想拍也拍不到。
小玉的眼睛具备照相和摄影功能(没有闪光灯),她乐于为人类(人妖?)服务:近藤穿三点式泳装搔首弄姿;土方坚持要PS之后(主要是瘦身)才可以留存;冲田本色出镜,高中生制服加黑色眼罩,再加上运用娴熟的皮鞭,她打算把视频发到“S娘俱乐部”,会员付费下载。
斋藤在S娘俱乐部担任钢琴师,下班后弹上一首两首曲子,小玉把眼睛(镜头)对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安静的弹奏着钢琴,安静的唱歌: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太阳为何依然照耀
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the shore/海浪为何拍打着岩岸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
'Cause you don't love me anymore /因为你不再爱我了
Why do the birds go on singing/鸟儿为何依然歌唱
Why do the stars glow above/星星为何在天上闪耀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
It ended when I lost your love /当我失去了你的爱
I wake up in the morning /当我清晨醒来
And I wonder why everything's the same as it was /纳闷着为何一切如常
I can't understand, no I can't understand /我无法了解,我真的无法了解
How life goes on the way it does /生命怎会像往常一样运行
Why does my heart go on beating/我的心为何仍在跳动
Why do these eyes of mine cry/我的双眼为何在流泪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
It ended when you said goodbye /当你说再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