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爸爸……”香芹有些犹豫,他们高中毕业了,他也应该采取进一步行动了,趁着今晚江直树喝了点红酒,有些醉意……说不定自己可以一举得手!
阿利嫂说,“你放心啦,你叔叔等会和你爸爸一起去。”
“那……好吧。”香芹看了一眼袁泽洋,说“爸爸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早去早回?下不下得了床都是个问题啊!
见袁香芹上来,袁泽洋才送了一口气,还是阿利嫂有办法。不过江直树这个名字,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他这几天因为香芹高考,所以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顾他们上,此刻他突然想起,直树这个名字,似乎在他出国前就听说过了。
那时……
“泽洋,想什么呢?”谢浩轩以为泽洋是因为不能陪伴香芹而不开心,心里有些吃味,果然相处这么多年的父子就是比他重要啊!
“没事,我们走吧。”袁泽洋推着谢浩轩出了门。
车上,谢浩轩将手覆在袁泽洋的手上,问“在想香芹吗?”
“是啊,”袁泽洋笑笑,“在想你们两个怎么不对盘。”明明是父子,为什么就是不对盘呢,看刚刚那个样子,两个人像敌人似的。
“我嫉妒他。”谢浩轩认真的看着袁泽洋的眼睛,实话实说,“嫉妒这十八年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袁泽洋被他认真的表情看得有些不自在,“浩轩,别这样。”
谢浩轩握紧他的手,说,“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查到你的踪迹,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你了,要不是我受伤,你绝对不可能主动出现,你不知道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多么庆幸我受了伤。泽洋……我不介意你有孩子,也不介意你曾经和谁在一起,我只在乎,今后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虽然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能够和你重新在一起,我就什么都……”
袁泽洋从前很少听谢浩轩说这么多话,热恋的时候也很少,那时,对方的一个眼神,他们就明白对方的心意。但现在不同,分别的这么多年,让他们都改变了许多。
十八年没有见到谢浩轩,再次见到谢浩轩,他也没有了年轻时的那种可以不顾一切的热情,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香芹都十八岁了,他们还有什么可以回忆的。他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会这样,像朋友一样。这次他会去看谢浩轩,完全是因为听说谢浩轩身中枪伤,可能会……他们至少曾经有过感情,所以,他想着,去看他最后一眼吧,别留下遗憾。
谁知道谢浩轩和年轻时一样,简直是个打不死的小强,硬是挺了过来,而现在除了脚上行走不便,其他的地方仍旧正常,包括那个令人脸红心跳地方……
到现在,他都不太敢相信,他真的和浩轩重新在一起了,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香芹上楼的时候,房间里灯是关着的,难道直树睡了?
香芹有夜盲症,太黑了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但怕打扰江直树睡觉,他没开灯,小心翼翼的往房间里走。
走了几步,闷声一下就踢中了个东西,发出响动。
香芹捂着自己的膝盖,真是疼死了!这个凳子是谁放在这里的嘛……额,好像是他自己……
“你在干吗?”黑暗里传来直树淡淡的声音。
“啊,吵醒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啊。”香芹歉意的说,直树很累了吧,自己把他吵醒了肯定很难受。
“我没睡。”直树的声音越来越近,香芹感觉到一只手扶着他站起来,直树握着他的手臂,扶着他站了起来。
直树问他,“你看不见?”
香芹点点头,“嗯,晚上的时候,视力很差。”直树带着他慢慢走到了阳台,阳台上洒下的月光让他渐渐看清了一切,也看清了直树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很英俊,也很忧郁。
直树放开了他的手,走阳台的栏杆边,撑着栏杆,看着星空。
香芹跟着走过去,犹豫的开口道,“直树,你……不开心啊?”
“怎么这么问?”直树拿起放起手边的啤酒喝了一口。
香芹笑笑,“直、觉。”
直树问,“哦?那不是女人才有的东西?”
“呸!男人也是有直觉的好不好!科学研究证明,男人感性起来,比女人还感性,男人细心起来,比女人还细心。你能说这个时候的男人就不是男人,变成女人的吗?还有啊……遇到不会做的题,你也有第一反应的对不对,这个啊也叫直觉!”
江直树,“……不会做的题?那是什么东西?”
香芹“……” 果然,他不应该和天才说这种事。
“说真的,你到底怎么了?”香芹问,“考完试了,没有压力,应该轻松才对,干嘛苦大仇深的啊!”
直树看着夜空,轻笑,“你不是说,男人感性起来,比女人还感性,男人细心起来,比女人还细心。那你能不能感觉出,我到底在想什么。”
香芹翻了个白眼,“我既不是你妈,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啊?再说了,即使是情侣,也会有矛盾有误会,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我们现在还只是校友兼室友,你叫我感觉,我倒是想感觉,问题是上哪儿感觉去啊!”
直树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说,“这么想做我男朋友?”
香芹挥挥手,“诶,打住,我可没有说这话啊!我是说过我喜欢你没错,可我没有感觉到你的心意,所以就算你提出请求,我也是不会答应的,我袁香芹,可是有标准,有追求的人。”
江直树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真搞不懂你,说喜欢我的是你,说想当我男朋友的也是你,临阵退缩的也是你。”
香芹笑道,“你这不是不懂我,你这是不懂爱!你没听过一首歌吗?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法海你不懂爱……”袁香芹边唱边做搞怪的动作。
江直树终于忍不住被袁香芹逗笑了,“OKOK,打住!真是怕了你了。”神曲都出来了!
“嘻嘻,这就叫做呢,一物降一物!香芹压倒直树!”
哎呀,糟了,不小心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
江直树慢慢转身看着袁香芹,“袁香芹同学,后面那半句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什么叫……香芹压倒直树,嗯?”
“江直树同学,你听错了,真的!”袁香芹信誓旦旦的说,心里早已经冷汗淋淋了。
“哦,是吗?”江直树语音上扬,明显是不相信了。
袁香芹头脑瓜一转,赶紧说,“对对对,我刚刚说的是,一物降一物,天才就是江直树!”
30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换气啊,傻瓜。——江直树
香芹都快被自己的狗腿弄得无语,看着江直树眼睛里的笑意,香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他在江直树面前一直没有形象可言,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他嘴上再怎么说不在意,心里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喂,快说,我都牺牲形象供你取乐了,你也该告诉我了吧!”香芹赶紧岔开话题。
“我可没有答应你要说。”江直树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罐啤酒,轻松的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还喝?!刚刚吃饭的时候,叔叔阿姨为了庆祝,开了一瓶红酒,江直树就喝了不少,现在他怎么还能喝啊。
“少喝点。”香芹干脆抢过他手中的啤酒罐子,扬起头往自己嘴里灌。
“咳咳。”冰凉的啤酒气泡在嗓子里炸开,格外的爽,却让他不小心呛到了。
江直树拍拍他的背,“喝个啤酒也能呛,逞什么能啊。”
“好久没喝了,还没习惯。”香芹狡辩道。这半年他几乎都没有和阿金纯情他们一起出去喝酒玩什么的,更别说喝酒了,所以呛到也情有可原嘛。
江直树看着偶尔咳几声的袁香芹,看着袁香芹手中拿着的啤酒罐子,上面有自己的唇印……也有袁香芹的……两个唇印,叠在一起,无分彼此。
借着月光,他看到香芹的唇印微微泛着光泽,那是残留的啤酒渍,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就像沙漠里的行人,忽然看到了一片绿洲,有一种冲动……叫情不自禁。
香芹有感应似的抬头看向江直树,深邃的眼神在夜里格外的诱惑人,“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嘴上有东西吗?”
香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忽然一片凉凉软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唇上,带着啤酒的香气。
是……直树的唇……
看着近在咫尺,江直树的脸,温柔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袁香芹的大脑顿时当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呆呆的像一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任江直树肆意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袁香芹听到耳边有人说话。
“换气啊,傻瓜。”江直树无奈的表情落入袁香芹的眼睛里。
香芹这才发现,自己闭气好久了,真是个奇迹,他可是连游泳都不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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