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原也站起来,“很迟了,差不多就回去休息吧,我和何畏也该睡了。”
裘奇转过来看他,目光像别有深意,柴原和他对视,“喝了这么多,你也去睡吧。”
送走裘奇,柴原去冲了个澡,何畏扶着脑袋边发呆边看电视,在香喷喷的柴原的提醒下也去冲了个澡,两人穿着短袖短裤坐在温暖的暖气管前,上头的酒气还没褪去。
“困不困?”
何畏点头,柴原给他倒了杯热水,“先喝点,我下楼买解酒药。”
“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柴原看了眼手机,“现在才九点。”
“你有什么安排吗?”
柴原看着何畏不说话,后者的脸腾的红了,“那你去买吧。”
柴原套上毛衣往外走,何畏追出来在寒冷的走廊里给他加了件外套。小雨淅淅沥沥,柴原披着雨雾回到酒店,看着闪烁的数字灯升上二十二楼,走回房间。
按下门铃后,来开门的却是Archer。
柴原下意识抬头确认了一遍门牌号,姜火从Archer的胳肢窝下钻出脑袋,“我们在房间里无聊,来找你们打双扣。”
柴原板着脸没答话,何畏期期艾艾地走出来,“他们找我们打双扣。”
“我知道了。解酒药先拿去吃。”柴原脱了外套搁在衣帽架,姜火正弓着身在茶几边大力洗牌,Archer在一旁连声称赞。
柴原拽拽Archer,“你会玩牌吗?”
“姜火会,他教我。”
“哦,你们俩一队。”柴原摸了摸下巴,姜火啊了一声,“我和李亚奇一队,你和何畏一队。”
“你玩得好吗何畏?”
何畏笑出一口白牙,“在我亲戚里数一数二。”
“姜火,你牌品怎么样?”
姜火把洗好的牌“啪”往桌上一放,“愿赌服输,绝不耍赖。”
柴原搬来凳子让何畏坐下,两人对面而坐,Archer有样学样,坐在姜火对面的地毯上。
“赌点什么?”
“画乌龟。”
“画乌龟就画乌龟。”
四人决定了顺序,依次抽牌。第一把,何畏和柴原就把两人扣得死死的。
“双扣,拿笔来。”
第二把,姜火险些逃脱,手捏单张J被何畏和柴原颠来倒去地忽悠,含恨再次被双扣,Archer渐渐入门,但无力回天,一手好牌砸在手里。
“再来一盘。”
柴原在一边语气平静,“连扣三盘,你们那儿叫什么?”
姜火咬牙洗牌不说话,柴原自顾自往下说,“在我老家,连输三盘叫‘被人脱裤子’。”
“我的松紧带儿紧着呢,摸牌摸牌!”
姜火和Archer再次扑街,光速被脱了裤子,脸上的纹路也渐渐往原始部落风贴近,柴原和何畏又扣了他们几盘,扣得姜火无心恋战,拉着刚刚品出趣味的Archer离场。
送走两人,何畏站在玄关转头看柴原,“你牌打得不错。”
“学会之后就没怎么输过,中学时期过年靠打牌赚了不少生活费。”
“我成年之后也没怎么输过。我们来两盘?”
“我奉陪。赌什么?”
“什么也不赌。”
“你赢了,我归你。我赢了,你归我。”
“成交。”
第36章
两人压根弄不灵清昨晚是几时睡去的,醒来时只记得何畏在打牌上略胜一筹,柴原心气高,连战二十多盘终于认怂,两人草草收拾扑克牌,洗漱一番沉沉睡去。
第二日是响晴天气,柴原拉开窗帘,何畏拧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来。
“开太阳了?”
“要比赛了。”
何畏反应几秒后从床上一跃而下,半分钟后房间里响起了舞蹈曲目。柴原边刷牙边看手机讯息,后天的决赛通知接连弹出好几条,何畏叫了他一声,柴原回头时,嘴边掉下一块牙膏沫。
“今晚分组彩排,后天决赛。”
最后一轮分组,节目组展现出难得的慈悲,由选手按照排名自由组队。何畏不顾裘奇的明示暗示,毅然决然站在柴原身后,Archer跟着裘奇,姜火也站在裘奇那边。
何畏给了姜火一记冷淡的眼刀,姜火看得心慌,结束录制溜到他身边好说歹说,柴原在一边抱着手臂,“因为那边有Arhcer,可以理解。”
姜火尴尬地回望柴原,后者摊手,“你们不是室友吗?室友感情好啊。”
几人围在场地内就姜火和Archer的友谊何时开始,又如何升温到歌名友谊展开了激烈讨论,直说得姜火面红耳赤,悻悻退下,几人还在调笑殊不知方才缺席的主持曾元已经到场。
“《凌霄计划》的全体选手们,今天是我们在决赛前的最后一次见面。我是曾元,请你们多多关照!”
八人转过去,曾元在空旷的场地前深深鞠了个躬,彭乐和谢婉从侧门进来,微笑着站在一边。
“今明两晚是我们最后的彩排,明天我因行程原因无法到场,代替我陪伴大家的会是大家最熟悉的谢婉彭乐老师,还有之前的助演嘉宾方忍冬和许耀,虽然明天我将缺席,但是今晚我陪你们奋战到天明。”
彭乐和谢婉在后面点头不迭,谢婉走上来,“哪位选手给我买咖啡,我今晚多陪他练声乐。”
何畏马上举起手来,谢婉扑哧笑了,“何畏很主动啊,你包我的咖啡还是全场的咖啡?”
姜火不假思索,“全场的!”
彭乐举手,“我昨晚在演唱会伴舞,我不喝咖啡。”
谢婉托着下巴,“何畏,看来彭乐老师不领情啊,你的舞蹈怎么办?”
彭乐乜斜谢婉,“换成牛奶就行。”
廖觉笑起来,“彭乐老师反差萌。”
曾元在一边耸肩,“那我教大家什么?”
彭乐想了想,“你的鸡汤一直炖得不错,谢婉你说是不是?”
裘奇歪头看谢婉,后者一撩头发转过去看曾元,“你炖鸡汤就行,十全大补缓解焦虑。”
选手这头,姜火跑过来把何畏的衬衫领子翻出来,柴原抬起眼皮扫他一眼,默默把何畏的后领收拾好。何畏转头道了声谢,柴原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酥麻得何畏一哆嗦。
“彩排将在九十分钟后开始,请各位做好准备。”
场地正前方,黑暗的钟表忽然闪烁起红光,数字不断跳动,何畏迅速摘了手表挽起袖子,柴原举高手臂,“B组这边集合,先声乐后舞蹈。”
裘奇也举手,“A组,先跳后唱。彭乐老师,有劳您指导!”
灯火通明的场地,一首歌循环整夜直到天边亮起微弱的晨星。选手在节目组的强制要求下中止了排练,回去休息。何畏一手插兜,一手擦汗往外走,兜里的表滑出口袋半截,姜火小跑几步把他的表塞了回去。
“掉了。”
何畏点头,把表攥在手心,冰冷光滑的表盘沾上他的热汗,他用力地捏了捏。柴原在场地内和工作人员交涉后追出来叫住何畏,“场地会继续开放两小时。”
柴原言下之意即留在场地内练习,何畏想了想,点头答应。他们折返后,组员听闻消息也陆续回到场地,再出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何畏在焦虑和疲惫中浅浅睡下,柴原替他调好闹钟,俯身亲了他的额头。
八位选手走后不久,两辆保姆车前后停在场地外,许耀和方忍冬下车入场。谢婉和彭乐在角落里带着眼罩睡觉,曾元边喝咖啡边和编导聊决赛直播事宜。
许耀小跑几步想上前和他打招呼,方忍冬拉住他,指了指角落里争分夺秒休息的工作人员,让他放轻动作。
许耀跟在他身边小声嘀咕,“原本我今天是广告拍摄,前段时间下大雨决赛进行不了,耽误了我不少事。”
方忍冬把墨镜别在毛衣领口,“这也没办法,曾元他们三个应该牺牲了更多……刚才我在车上问过,我们这次不形式仅要帮忙彩排,决赛也要参加。”
“助演?我没听说啊。”
“不是助演,是投票。”
许耀歪着头,“你和我加起来才两票,就走个形式?”
“你和我每人只能投一名选手,一票抵十万票。”
许耀默然半晌,方忍冬扭头看他,“我说明白了吗?要不我再说一遍。”
“我听懂了我听懂了……我在想,能不能弃权?”
方忍冬定定盯了他片刻,笑起来,“没一个看好的?”
许耀转过去看场地上方偌大的海报,柴原站在C位露出微微的笑意,目光清澈的何畏站在他身侧,笑得很灿烂。姜火裘奇Archer廖觉从两侧向后排开。许耀呼了口气,“我想对所有选手都公平。”
“无愧于心就行,最看好谁就投谁。”
“方哥,我不是客观的人,只能主观地投。但是有的人就算实力不行,人气早就决定了他们未来的去向,赚够了关注离开节目也能出道,不过不是在这个舞台而已。”
方忍冬微微正色,“出道的机会对谁都不容易,你不能把人气当唯一评判标准。”
“我知道,”许耀勉强一笑,“还有的人后台硬,什么路都能顺利地走。机会的确对每个人都很重要,但对那些孤注一掷闯到决赛的人来说,做这个梦不容易,实现起来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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