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毫不隐藏的。
空荡荡的，异常虚无的。
很奇特的感觉。
自己对沈亦这样做的时候，沈亦也有这样的感觉吗？姜贺睁开眼认真的去看着对方，而对方似乎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所以视线一下子就连接上。
半秒的窒息感，沈亦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地方，让姜贺一下子就呻吟出来。
“真好听啊，从没听过你那么叫床。”
沈亦耐着心继续拓宽那窄小的入口，看着身下的人发出颤动和压抑难耐的神情，扩张的动作不禁加快，在他觉得差不多可以进入的时候，沈亦亲了亲姜贺的唇，抬起了对方的一条腿，但姜贺紧接着把另一只也抬了起来，两只腿夹上了沈亦的腰。
讨好的举动。
邀请的姿态。
“真乖。”沈亦轻咬了一下对方的下唇，然后凶猛的快速的，进入了对方。
“啊……”姜贺倒吸了一口气，扭动起下身，极力努力的适应着不适感，而对方只在进入的时刻有凶狠的表现，之后的动作却缓慢而轻柔。
一点一点的，反而更有种要被完全掌控了的感觉。
“难受吗？”即使是这样的时候，沈亦还是给姜贺一种他还是冷静的感觉，和自己完全不同。
“还……还好……”因为下身传来的感觉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到让姜贺难耐起来，所以忍不住说：“快一些吧……磨的难受。”
“那就快一点。”沈亦笑起来，话语刚落就加快了动作。
细雨化作倾盆大雨，让姜贺摇晃的身体弓了起来。
“喂……慢点啊。”
“嗯？”这回沈亦却并没有听从他的要求，依然保持着凶猛的动作。
浮浮沉沉，飘忽不定的，意识朦胧起来，隐隐约约的却看见了救赎的光。姜贺呻吟着抱紧了对方，像是抓住海上木筏。
明明是对方带来的破碎感，但救赎也是对方给的。
“沈亦……”姜贺在过程里不断叫着这两个字。
沈亦沈亦沈亦。
生命里的毫无预兆就占据了大片山河的人。
“嗯，是我。”汗水从额头上低落下来，沈亦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自己是如何在征服着对方。
“我爱你……”
呢喃轻语，几乎无法听闻，但沈亦还是捕捉到了。
嗯，我感受到了。
所以作为回应，我也会，努力的去爱你。
洗发露搓揉在短发上，来来回回，手指在发丝里，水流对着泡沫击打，哗啦啦，冲走这些滑腻腻的化学物质。
姜贺闭着眼认真的冲洗着，水声掩盖住了沈亦扭开门把的声音，直到对方也进入了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来。
“我来帮你。”沈亦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
混合着泡沫的水入了姜贺的眼，眼睛里有轻微的烧灼感。
沈亦的帮助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姜贺被他用手掌压着腰身，使整个身体成了一个恭敬的姿势，他弯着腰，肩膀抵着瓷砖，身后的部位再一次被手指进出。
完全不像是帮助，而是掠夺。
“不是要帮我嘛？”姜贺喘息着。
“可是里面好紧……”所以又兴奋起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就再来一次吧。”沈亦把姜贺压在瓷砖上，抬起对方的右腿，从身后进入了姜贺的身体。
是从来没有过的，站立着的姿势呢。
“感觉真好。”像是夸奖一样，沈亦在姜贺耳边轻叹着，声带发出的震动充斥着情欲的味道，显示着主人此时的感受。
“啊……”这一次姜贺很快就适应了，大概是因为姿势的关系，沈亦在他身体里的感觉特别突出，每一次被贯穿的时候姜贺的腿都软到失力。但是身体被沈亦环抱着，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接受进攻，直到沈亦在他身体里大获全胜，冲开城门。
沈亦真的是好学生吧。
姜贺在回到了床上陷入睡眠之前，脑袋里想着。自己第一次上沈亦的的时候，虽然是做了很多准备，可沈亦的反应也证明了自己稚嫩的技巧，但当时觉得这种事自己也是第一次做，所以即使有点生涩，也算情有可原。
但今天主动的人换成沈亦，整个过程里，自己可是从头到尾都感觉良好，从头爽到尾，最后在浴室里还很丢人的又哭了出来。
虽然是爽哭的……
“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沈亦摸了摸姜贺的额头，这个人从浴室出来后就一言不发，沈亦又点儿担心对方是不是受了凉。
要是发烧了可就不好了。
“不知道说什么……”姜贺的声音是有点儿嘶哑，但最明显的还是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咕”的叫声。
两个人闹腾了几个消失，这回才意识到最简单的生存问题。
沈亦笑着说：“该饿了。”
“嗯。”
“我去买点饭回来吧。”沈亦打算起身穿衣服，这个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什么都有，即使到夜里那些小饭馆也开着。
“我也去吧。”姜贺见对方下床，急忙拉住了。
“你就好好躺着吧。”沈亦扭头亲了亲对方的脸颊，“等我回来就好。”
趁着沈亦短暂离开的空档里，姜贺回忆起去年和沈亦认识的那段时候。
那个时候对沈亦还不是很了解，大部分时候都是凭着本能的性冲动，等越来越了解对方，越来越意识到对方的优秀之处，就会生出卑涩。
好在自己也有成长，想来年轻的好处就是机会很多，空间也很大。
而且有时候丢人也是没办法的事，对着一个想要占据全部的人，想要给予全部的人，有什么办法只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现，而把那些也属于自己的，不好的部分关起来呢？
根本做不到吧。
姜贺想，他是真的要好好学习了。
备注：
17.十七
2018-05-08 00:48:18/2018-05-08 03:20:07
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沈亦填志愿的时候填的都是本地的几个学校，几所学校的地址在郊区的大学城里，离沈亦自己家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旅程，不过意外的，倒是离姜贺的家近了不少。
姜贺高二开学后，正好沈亦刚军训结束，姜贺周末去沈亦的学校里找他，大老远看见了人，差点没敢认。
沈亦经过半个月的军训之后整个脸黑了一层，而且因为他本身肤质的缘故，额头和脸颊有轻微的脱皮。他把头发减成了板寸，整个五官都立体了不少，锁骨从领子里露出来，显然比军训之前要突出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贺的错觉，他看着朝他走来的沈亦，只觉得对方好像高了一点，身形因为军训完的缘故挺拔又结实，气质也变得硬朗了许多。原先少年感消去不少，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些男人的味道。
这样的转变让姜贺咽了咽口水，看着对方的眼睛里都闪着光。
两人汇合，姜贺把将仔仔细细的看了一边，有点儿心疼道：“怎么晒的那么厉害。”
“军训都这样啊，顶着大太阳站军姿，再嫩的白菜也会黄啊。”沈亦刚结束完这段疼苦的经历，又一下子看到了想念的人，心里一下子被满足感撑满，一伸手搂住了姜贺。
路过的学生都沉浸在解放的喜悦里，无心注意路边两个结束了小别的人。
“我爸妈这两天回老家了，你要不要去我家？”姜贺摸了摸鼻子，发出了邀请，这里离他家比较近，而且沈亦还从来没有去过他家，所以有点期待。
“好啊。”沈亦点点头，他家里那两个自从他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就恢复了常态，几乎都不着家。
“那去等公交吧，就几站路。”
“那么近啊？”
“我也是来的时候才发现的。”姜贺发现的时候还有点儿开心，这样的话，以后见沈亦也会方便很多。
沈亦拍拍了姜贺的背，猛吸了一口对方的气息。
军训的时候要上交手机，而且每天都有教官来查寝，给姜贺发个短信都要偷偷摸摸的。他班上几个有对象的同学经常会聚在一起打电话，一个打一个放风，偷偷摸摸的搞得跟无间道似得。沈亦本来也想参与，但是看着他们鬼鬼祟祟的模样，最后还是放弃了。
回程的时候，两人坐在公交车上，姜贺看着沈亦脱皮的地方，趁着周边没人的时候轻轻地给那些地方吹着气，手也暗戳戳的从沈亦后背的衣服往里伸，只觉得比之前摸着要结实了不少。
沈亦垂着眼，不动声色的任由着对方动作，始终带着笑容。
车到了站，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姜贺的家在小区的深处，两人并着肩上了楼。门打开又关上，姜贺还没来得及拿出拖鞋，就被沈亦压在了墙上。
没有亲吻，只是紧紧的拥抱。
“我好想你啊。”姜贺听到对方这样说着，心头瞬间就软化了起来，他也回抱着对方。
“我也很想你。”
不是那种激烈的，久别重逢让人心潮澎湃的语气，而是缓缓地，让对方笃定自己这一刻也有这样的心。
未来还有很长，说不恐慌是假的。
在沈亦上大学的头两年里，姜贺有时候想的很多，有时候觉得想太多也没用。无法否认对方开始有了自己的校园生活，而高中的学业对他来说亦是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