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蝎子习以为常地继续摆弄着手上的风筝线,这种连他都不屑的争吵,每天要上演三四遍,oh,来来回回那些词,他都会背了!金灿灿的自恋狂,头脑简单的疤头……
卢修斯有些不忍地垂下眼睛,天啊,他马尔福继承人怎么会这么幼稚……
“看,这一家多有生机!”纳西莎倒是很开心。
喔,德拉科今天终于对麻瓜有了那么一丝认同感,起码他们能够不用漂浮咒就能让风筝那大家伙飞起来。
马尔福庄园的夜晚很静谧,静的似乎连窗外虫子翅膀震动的声音都听得见。也许是因为过分的静,反而让他们想到了今天下午格外的闹腾。
“喂,卢修斯,你觉得怎么样?”纳西莎掀开被子爬上床,“我觉得很好,Dray很开心,这是我们之前都没有见到过的开心。当然,我也很开心,你也是,别否认亲爱的。
“哈利是个好孩子。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魔王陨落的那天,我从他胸膛上触到的心跳,很生机、很活力,让那时候的我有一种热泪盈眶的错觉。我也永远不会忘记Dray从他身后走出来,回到食死徒阵营的时候,唯独他眼里没有鄙夷。哦,是的,我不得不承认他能让人感觉到希望和关怀。
“卢修斯,之前Dray说的不错,要是那些女人,还指不定冲着什么来。但哈利不一样。”
卢修斯默默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心中翻涌的是什么,也只有自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太欢脱了,感觉写的时候智商有点低= =
另明天还是这个时间XD!
contradiction
每一天都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不管马尔福家族做出了什么反应,也不管在魔法界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哈利都一无所知。从某种意义上,德拉科将他保护地很好。
有人说,与一个人对视超过三十秒,荷尔蒙就会促生一种情愫,这种情绪叫爱。哈利不知道需要对视多长时间才能爱上马尔福,但睁开眼睛醒来,就对上他的眼睛。他侧躺着,眼睛一瞬间都不肯移开地看着他。他们俩凑得很近,哈利甚至不需要带上眼镜就能看到他发丝的纹路。
这时的马尔福卸下了嘴角的讥笑,连棱角分明的下颚都柔和了线条。
“早上好,哈利。”马尔福浅笑,伸出手拨弄他乱糟糟的头发。
哪里需要三十秒,哈利愣愣地想。胸膛传来的心脏跳动声越来越大,哈利甚至开始担心马尔福是不是已经听到了。看着近在咫尺那张脸上的微笑,他也不禁勾起了唇角,笑弯了眉眼:“早上好,马尔福。”
德拉科看着爱人温和的微笑,早就站立的那个地方已经有些发疼了。但他仅仅只是凑过去,按住哈利的脖颈交换了一个悱恻至极的吻。
两人靠的极近,身躯几乎契合地紧贴,马尔福这样一动作,就让哈利察觉到了他不对劲的地方。
哈利立马僵硬得跟石头一样,尴尬得连视线都不知道该在哪里落点。
纵然他和马尔福已经确定了关系,这样的事情也无可厚非,但无论做了多少心里准备,他还是对这种事情莫名地抗拒。想着自己要躺在对方身下,鸡皮疙瘩就立马从脚窜到头。
抱着哈利的德拉科也察觉怀里他的僵硬,无奈抽出手起身,压抑着早已沁入骨髓的欲望,向浴室走去。
哈利不喜欢这种事。他明白。从确定关系那一次,几乎擦枪走火的情迷意乱之后,只要提到这种事,他就会浑身僵硬。不反抗,却胜似反抗。
德拉科拧开淋浴器,花洒头吭哧了几声,温度适宜的热水就哗啦啦流出来,袅袅的蒸汽很快就溢满了狭小的淋浴室。
德拉科将头抵在墙壁上,温热的水流从脖颈流下,顺着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淌过健劲的大腿,直至脚踝。皮肤上传来的温热如同导火索引燃了在骨髓中匍匐已久的欲望,水流带来的温和触感就如同哈利一样,这个想法让血液沸腾得一发不可收拾。
仅仅是幻想,都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手臂上肌肉的线条随着铺天盖地的快感而绷紧,如同紧绷的琴弦,碰触一下就会随着理智断裂。
哈利有些尴尬地从床上支起身子,他不是没看到马尔福眼中的无奈和失望,他也努力说服自己去接受。但他也是个男人,凭什么他就得躺在马尔福身下!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夹着那人急促的低喘。哈利当然知道他在浴室里干什么。
一向清心寡欲的救世主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哈利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掀开被子如同逃离什么怪物一般连忙下楼给斯科皮做早餐。
也许……他们不应该睡在一起。
这仿佛只是早餐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哈利刻意忘在脑海深处。
“哟,马尔福大少爷,今天怎么了,摆着这么一张臭脸?”惬意地坐在转椅上转来转去的扎比尼玩得不亦乐乎,还不忘插嘴打趣面无表情的德拉科,“这一季你赢利了不少啊,应该高兴才是啊。”
德拉科吝啬得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将笔蘸了蘸墨水,接着流畅地书写。
“来来来,让我来猜猜,”扎比尼从椅子上站起来,趴到德拉科办公台上,饶有兴趣地开口,“难道叔叔阿姨那边还没松口?”
德拉科当然没有回答的想法,扎比尼也性质不减地自问自答:“当然不对,马尔福家族都公开申明欢迎救世主回归,怎么可能不松口。”
“生意场如此得意,难道……情场失意?”
德拉科抬起眼,终于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又垂下头接着工作。
“看来我猜对了。”扎比尼倚在办公桌前,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怎么,跟救世主闹矛盾了?”
德拉科握着的笔尖顿了顿,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圈,淡由深蓝到淡蓝的渐变格外美丽。他突然放下笔,直定定地看着扎比尼:“你和隆巴顿做过了吗?”俊朗的男子一脸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不能打听人家隐私的自觉。
“原来是性生活障碍。”扎比尼三两拨千斤地打了回去,“怎么,救世主不愿意?”
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你又不是刚出社会的小毛头,这种药多得是。”扎比尼对上德拉科深邃的眼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种药。”
年轻的马尔福突然一下子笑了出来,传到扎比尼耳朵里每一个小音节都是讽刺。
“怎么?”
马尔福笑着,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若换成是你,你愿意让隆巴顿吃那种药吗?”
那种半强迫的方式,马尔福从来不屑。
布莱斯也正经了脸色,他对上马尔福深邃的目光:“不会。”
做|爱这种事,若是药物引起的冲动,只能维持几分几时,而他们要的,是一生的四千多次做|爱。*
情至深处,水到渠成。
“马尔福,那个……客房里边那张床已经换掉了,新的床已经送过来了,你今晚就……”哈利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杂志,小心斟酌着语句,却又刻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
“我知道了。”还没等哈利说完,马尔福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洗澡。”
哈利紧张地抿了抿嘴唇。马尔福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甚至嘴角的微笑都不曾颤抖过一下,可……
“Daddy,Father怎么了?”趴在茶几上画画不肯回房间写作业的小蝎子疑惑地皱着眉头,嘟着嘴问哈利。
哈利却莫名地不想跟孩子谈论这个话题,他捏了捏孩子翘挺的鼻尖,假装严厉地喝到:“作业没写完不可以吃冰淇淋!”
马尔福还是笑着,可如同潜意识一般,他知道他生气了。
“Daddy!我想跟Father睡!”小蝎子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蹦跶着,兴奋地要求。
哈利看着孩子雀跃的神情,又想到那时马尔福的笑容,不觉有些气堵。马尔福洗完澡后,就真的如同哈利所希望的那样进了客房,连招呼都没更哈利打一声。
“斯科皮,别闹了,快睡。”
小蝎子见要求被爸爸拒绝了,不高兴地把嘴巴一撇,嘟囔:“为什么Daddy跟Father睡可以,我跟Father睡就不行?”
“我……”哈利无奈,张开手臂,“好吧好吧。”
小蝎子欢呼一声,伸出手缠上哈利的手臂,让他把自己抱起来。
“你又重了,斯科皮。”哈利抱怨一声。
“不,是我长高了!”小蝎子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洋洋得意的样子煞是可爱。
哈利笑了一声,抱着孩子朝客房走去。
“叩叩。”几乎是立刻,门就被打开了。
马尔福拉着门把,灰蓝色的眼睛直定定望着哈利,似乎在期待他接下来说什么话。
“斯科皮闹着要跟你睡。”哈利微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与平常无二。
马尔福突然也笑了,一样与平常无二。他从哈利手中接过斯科皮,亲昵地用额头碰了碰孩子的额头,又点了点孩子的眉心:“又任性了。”